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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也认栽 page 11 作者:楼雨晴

  「我都说了,我没有要分嘛……」纤指把玩他的袖口,喉间滚动的那颗突起好像很好玩,她伸出粉舌,轻舔喉结,发现由那儿传出一声混浊的呻吟与喘息。

  「别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孟心芽!我不会忘记──」

  「我没有啊!」自动自发调整好最舒适的姿态,跨坐在他腿上,攀缠着,边舔,边说:「你乖乖的,我就告诉你。」

  「……」陆君遥闭了下眼,很认命地任她上下其手。「妳动手吧,记得温柔些,别太粗暴。」

  「嘻!」她已经学会不用躺着的方式了,没床也困扰不了她。很开心地动手剥除他的衣物,跃跃欲试地吻遍他胸膛,没遗漏任何一处。

  感觉贝齿正在咬囓他胸前敏感的那点,他闷哼,分不清痛苦还是快意,尤其意识到那双不安分的小手逐渐有往下发展的趋势……

  「天!」他今晚真会死在她手里。

  抓住热情大胆的小手,他气息不稳,硬是强迫自己抓回少之又少的理智。「先告诉我,免得妳吃干抹净,死不认帐。」

  「我才不会!」为了证明自己良好的信誉,很干脆告诉他:「是你自己说,当你的妻子要负责替你生好多、好多小娃娃的嘛,可大夫说,我很难再受孕了,这样要我怎么开得了口告诉你?我很难过、很难过耶……」

  她……难以受孕?!

  「芽儿,妳该告诉我的。」他揪紧了心,她一个人闷在心里,一定很苦。

  「我说不出口啊,每次看你对我这么好,我就觉得好愧疚,觉得自己欺骗了你。你那么想要孩子,频频与我欢爱,可是,我根本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这欢愉是偷来的……是骗来的……我、我良心不安……可是,我真的好爱你,渴望与你亲近啊……」

  「傻瓜!妳这颗傻傻的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啊!」居然会认为,与她亲密只是要孩子的手段?

  难怪,耳鬓厮磨,两情缱绻的当口,总觉她眼神透着愧疚。她在为欺骗他而愧疚,自觉骗来欢情、骗来怜惜。

  她竟不懂,爱她、怜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更不是有条件交换来的。无法再有孩子,他不能说不遗憾,但那不是她存在的价值,独一无二的她,才是他所珍视的。

  想要孩子,是因为在她腹中孕育,结合了他与她的骨血,这才使得全新的生命神圣而感动,若要别的女人来做,那便失去意义了,他宁可不要。

  他会让她懂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比起她,一切都无关紧要。

  第九章

  隔天清晨醒来,两人没有意外,是一丝不挂躺在同一张床上;而陆君遥更不需要意外,仍是被凌虐极惨的情状。

  「我、有没有……」见他这模样,很难不愧疚啊!

  「有。」声音饱含委屈。

  「我……没太……『失控』吧?」

  「很粗暴。」都叫她温柔点了嘛,还饿虎扑羊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饿了她多久。

  「……是你自己叫我喝酒的。」

  「别误会,我没有抱怨的意思,这点小小姿色妳看得上眼,是我祖上积德,开心都来不及了,妳可以尽情享用,真的没关系,我受得住的,大不了牙一咬,就过去了。」

  「……」这男人的嘴几时学坏了?

  他沈笑,居然也看穿她的想法。「福伯教的。」

  福伯说,少夫人太正经八百,如果他也一板一眼,那多无趣?要他稍改沈稳个性,保证闺房之乐乐无穷。

  能让妻子快乐,那么偶尔逗逗她,也是不错的。

  将来的人生路还很长,她会一点一滴瞧出他的真心,摸索出最适切的相处之道,他一点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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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盼儿习完字回房,孟心芽已先他一步回房,正坐在桌前,盯着食盅恍神。

  「那什么?我闻到中药味。」

  「啊!那是──补身用的,你不是要我多补补身子?」突然回房的他,将她吓了好大一跳,也不知在慌什么,喝得好急。

  陆君遥宽了衣,回头瞧她喝得猛,轻声叮咛:「喝慢些,当心呛着了。」

  「咳、咳咳!」还当真呛着了。

  拿她没辙,伸手替她拍背,接手还剩半碗的汤食,一匙匙喂她。

  里头有些他不认得,但有些中药的功能他还认得出,确是补虚凉体质用的。

  「多喝点,健健康康的,才能与我白头到老。」

  在那之后没几天,他忙完铺子里的事,回府途中看见孩童用的小玩意儿,忍不住驻足多看两眼。婴孩用的小鞋、襁褓时的小肚兜、金锁片儿……他轻叹,这些,怕是没什么机会用到了。

  「陆少爷?你是陆家少爷?」

  他侧眸回视。「您是?」

  「我是街尾回春堂的大夫,月前替尊夫人把过脉……她跟您说了吧?」

  难以受孕的事?他点头。「我晓得,有劳大夫了。」不能生就算了,无妨的,人没事就好。

  大夫皱了皱眉。「你没劝她?这很伤身的,我瞧你挺疼她的,真舍得她受苦?非要孩子,纳妾就是,何必──」

  「等等,伤什么身?」

  原来少夫人没说啊!难怪,他看这陆家少爷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

  「少夫人多年前生你家小少爷应是难产,以致伤了身子,如今很难再受孕。少夫人知道后很难过,隔没几日又来找我,坚持要我开个方子给她。」

  「什么方子?」

  「那个,你知道的,有防孕的药,当然也有助女子容易受孕的药。可她那身子──实在无法承受怀孕生子的负担了,真要勉强为之,怕是──会伤了根底。我说陆公子你啊,若想她陪着你白头到老,劝她打消念头吧,为了一个孩子,少活个十几二十年的,划不来。」

  这么严重?!陆君遥震惊不已,她居然一个字都没告诉他!

  想起那几天夜里,她喝的汤药……

  他倒吸了口气,胸口撞击着无由的痛楚。「多谢大夫,我不会让她做傻事的。」

  该死!她连这种事都敢骗他,她到底懂不懂轻重啊,孩子会比她的健康更重要吗?他早晚会被她气死。

  回到府里,一脚踏进房,见她正舀着汤药入口,他一把无名火冒上来,掌风一扫打翻了碗,大吼:「妳还想喝这害死人的药多久!」

  他知道了!

  孟心芽瞬间感到慌乱。「我──不是,它不会害我,我只是……」

  「只是想生孩子!孟心芽,妳该死的在想什么?」

  「你、你不是──很想要?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很爱孩子──」泪雾浮上眼眶,只要是他渴望的,她都想给他,赌上命也无妨,她只想让他开心。

  「就因为我想要,妳便抵上了命来满足我?」揪紧的心,痛得无法呼吸。「那妳为什么不问问,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妳只记得我要妳生孩子,为什么就不记得,我要妳陪我白头到老?生了这个孩子,妳还能陪我白头到老吗?如果今天我不知情,不管我要多少孩子,妳都会生吧?就算耗尽妳最后一丝力气……孟心芽,妳……妳让我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怎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只知义无反顾为他,却忘了多在乎自己一点……他心痛得无法言语。

  孟心芽捂着嘴,震愕地望着他静静滑下眼角的──两行清泪。

  他,在哭?

  「君遥,你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当初生祈儿,不也好好的吗?所以、所以──」

  「妳还敢提!生祈儿已经几乎要去妳半条命了!如果知道妳会受那么大的苦,我宁可连祈儿都不生!」

  孟心芽瞪大眼,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不要祈儿,不愿纳妾,那──他宁要陆家绝后?!

  她受不受苦,对他有那么重要?

  从认识他时,就觉得他风雅出尘,气蕴如诗,他懂好多事情,而她,不懂琴棋书画,野丫头一个,配不上的,云与泥,永远无法相提并论,如果不是以祈儿为由,她要怎么待在他身边?可他却说,宁可不要祈儿,也要她平平安安陪在他身边……

  「我──不懂,娶我,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否则,以你的条件,将来可以娶更好的名门闺秀。」

  「条件再好的名门闺秀,不会有我的丫头那样痴心一片,再美的姑娘,不会像我的丫头,一径儿傻气地为我付出,笨丫头,妳还要瞒我多久?」

  「……啊?」他知道了!几时的事?

  孟心芽措手不及,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哑口无言,呆愣愣望着他。

  「我一直以为,妳是因为环境,迫于无奈才下嫁于我。妳让我欠妳好多,如果还要再让妳冒险为我生孩子,我还算是人吗?」

  他愧疚?自觉亏欠了她,是吗?

  「不,不是,君遥,你不懂……我、我──」深吸了口气,她下定决心,毅然道:「其实,在你大病一场,与我失去联系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我娘身子骨不好,为了医她,要花好多好多的钱,我们的家境,无法像你们那样一掷千金,可爹爱极了娘,怎样也不愿放弃,所以、所以──」

  她羞愧得难以启齿,陆君遥领悟了什么,低喝:「芽儿,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爹确实做了对不起陆家的事,可娘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那一年,娘去世了,公公也发现了那些事,在同一天晚上,无所执恋的爹,随娘而去。是公公不计前嫌,还将我留在铺子里帮忙,教我好多事。也是因为这样,我、我不敢找你,我怕,抬不起头来面对你……」

  「所以当爹提起时,妳为了报恩,连考虑也没有就嫁了!即使那人不是我?」

  「不,不是……」公公之所以刻意栽培她,并不是什么宽大胸襟,而是为了爱子,他知道陆君遥与她投缘。

  那句──我长大要学做生意,帮你做这些工作,这样你就不用心烦,身体才会好起来──在当时传遍了陆家商铺,人人见了她总调笑喊声「陆家公子的小贤内助」,也因为这句话,改变了她的一生。

  老爷知道她永远不会背叛君遥,于是有远见地先为病体孱弱的爱子铺路,将来要收房,或者当个左右手辅佐他,就看他意思如何。

  那些年,她每回送帐簿过来给老爷,双脚总是不受控制地在他房前打转,暗地里偷偷瞧他几眼,也能知足。

  一年又一年,他的形影在她心版刻得太深,所以当老爷提起时,她没有第二句话,当下便应允了。能光明正大待在他身边,纵使只有一天,她都愿意。

  她其实好自私的,为自己找了千百个理由,说服自己有价值,理直气壮留在他身边。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是她在高攀,将他强留,如果不让她做点什么,她于心何安?

  她将脸埋进掌中,再也没勇气多看他一眼。

  静默半晌──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啊?」她愕然抬眸。

  「知道真相的人,全都不在了,妳若不说,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不能不说啊……你觉得亏欠,不愿纳妾,不愿让我多受苦,可是……可是那些都是我该做的,是我想留在你身边的代价……」

  所以说她笨!笨得没药医!别人巴不得瞒上一辈子,她却怕他愧疚,自个儿忙不迭招认,真是笨到家了。

  「为什么妳从来不懂?妳的存在价值,不是由其它事物陪衬,妳就是妳,我宠妳怜妳,是因为我看到一颗最真、最纯净的心,而这颗心用着最真、最纯净的方式在对我,我没有办法不受吸引,只是这样而已!即使妳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单单凭着妳为我付出的那么多年真心,就足够妳理直气壮拥有我的疼惜了,妳还要愧疚什么?不安什么?我爱我的妻子、我怜惜我的妻子,又何需理由?不能生,我就不可以爱吗?妳不珍惜自己,就没想过珍惜的人会有多心痛?我那么用心地呵护,妳竟一点都感受不到,妳实在──笨得让人生气!」

  他退开一步,说完该说的,已经不指望她究竟理解了多少,她真想不透,他也无能为力了。

  「妳有妳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坚持,那些药,妳爱怎么喝就怎么喝,我不会再碰妳。」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孟心芽跌坐地面,泪水无声泛流。

  她惹他伤心了,他那么生气、那么懊恼,又那么……心疼。

  原来在他心目中,她如此重要,重要到足以抵过一切,为什么她从来没发现?她好想追上去,向他道歉,道歉伤了他的心……

  可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还会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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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夜,无眠到天明,还是想不出该对他说些什么好。

  没有他的床,大得好空洞,怎么也睡不暖,拥着冷寂的鸳鸯被,翻来覆去一整夜,想着他,掉着泪。

  天明之际,她匆匆梳洗,走出房门时,隔壁门也同时推开,与她对上一眼──而后,撇开头,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

  他果然──还在气头上。

  用早膳时,饭桌上气氛怪异到连两个小鬼都感受到了,频频打量父母,眼神来回传递讯息。

  哥哥,你看到没有?爹好怪哦!

  看到了,娘也是。

  才刚好默契地丢了眼神讯息出去,就看见娘活似中风,筷子抖啊抖的,挟了菜却僵在那儿要上不下。「娘,妳手抽筋吗?」

  这句问话,换来陆君遥眼神淡淡地一扫,继续喝他的粥。

  呃……他不理她,孟心芽也没胆去碰壁,难堪地将食物放进碗中。明明只有一臂之遥,却没勇气递出。

  「那明明就是爹爱吃的……」祈儿喃喃低哝。

  这样的怪异气氛,持续蔓延到商铺子里。

  「是不是吵嘴啦?瞧主子板着一张脸,平日挂在嘴角的温煦笑意都不见了。」

  「八成昨儿夜里求欢不成,心里头不舒坦。」

  「我瞧不是,主母不像会拒绝他的样子,应该是他自己表现不佳。男人嘛,都很要面子的。」

  ……

  手持单据正欲到前头来的陆君遥,很识相地退回后院,不让场面更尴尬。

  状态持续了几天,直言快语的孩子先受不了了!

  「爹,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嗯哼?」陆君遥挑眉。他要不是男人,今天会有一只小鬼站在他面前?

  「是男人就别学女人家别别扭扭的。女人嘛,心胸宽大些,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就是了,都几岁人还玩这种把戏,你幼不幼稚?」

  「似乎挺有道理的。」陆君遥支着下巴,慢条斯理地回他:「那你怎么不叫那个女人别别别扭扭的?要道歉就快点,挟个菜都活似抽筋,我看不到她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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