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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法则 page 9 作者:小周123

  张家男怒斥:“滚你妈蛋!”

  裴新民感觉他弯下腰来,贴在他背上,插入的更深,身体密合的像一个身体,他轻微的颤抖着。

  “我跟你说过什么?”

  是不是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能当做耳边风?

  他在他体内射出,猛的抽出身。

  裴新民全身一颤。

  张家男拖着他到洗手台旁,放满了水,按着他的头猛扎下去。

  裴新民开始只是窒息。

  水大量的呛进来。

  他猛烈的咳嗽,以为自己即将死去。

  这时他被拎出了水底,面对着镜子,狼狈的咳成一团,血气翻涌,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心肝肚肺全咳出来。

  张家男强迫他抬起下巴:“你看看你自己!”

  裴新民闭上眼睛。

  连张家男都瞒不过,又怎么可能骗过林志豪?

  “脑子进水了。”张家男松开手,他沿着洗手台,慢慢的跪趴在地上。

  必须要杀了他。

  没有别的选择。

  张家男蹲在了面前,饶有兴味的笑了笑:“杀人?”

  奇怪,为什么我倒觉得你是来送死的?

  裴新民揪住他的衣领:“你要帮我。”

  “我帮了你多少次?”

  一个人要往死路上走,别人总是挡不住。

  裴新民无言以对。

  “快滚吧——”张家男站起身,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

  “我走不了。”裴新民微一抬眼帘。

  他黝黑的眼睛里泛着透青色。

  狂热的,灼烧。

  仿佛一个信徒,执意要飞蛾扑火。

  “有意思——”张家男搓了搓手,他喜欢有意思的东西。

  包括他所不能理解的人在内。

  他打量着裴新民,忽然笑了:“总不会是为了付三吧——”他拢着他湿淋淋的头发,“我发现你还真是可爱。”

  不是的,裴新民想,跟付三没有什么关系。

  但张家男要这样认为也无防,对他有好处的事,他一向都不会否认。

  “想报仇?”

  没什么仇可报。

  付三跟他非新非故,即便是爱,也不过是爱。

  裴新民抱住了张家男的手,他的手好凉。

  林志豪的手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凉?

  让付三饮下微型雷管,唯恐他下不了手,什么都瞒不过林志豪,他要他死,早晚是一死,我死不如他去死!裴新民眼皮微窄。

  我的的确确是来杀人的。

  不管杀了谁。

  我还是他。

  那都是一个人,一条命!

  张家男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重回同城会的话,要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多多少少是有那点心疼的。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你呢?”

  裴新民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

  张家男笑了:“我也不知道。”

  【C】  你看那花儿开在了掌心里

  裴新民没有办法向张家男解释他和林志豪之间的关系,那种感觉就像是刀锋上的花,虽然怎么想都觉得艳丽无匹,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盛开的。

  张家男向肖乐平张开了手,表示他对目前的状况也一样的无话可说。

  “这小子又回来了,你们看着办吧。”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肖乐平挑着眉毛,他没有看裴新民一眼,这家伙是块垃圾,而他们的老大从小就有捡垃圾的嗜好。

  “没什么意思。”张家男咧开了嘴,从牙缝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林志豪一定要往死里弄的东西,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狗,我都觉得好的不得了。”

  他好像对自己的爱好也很头痛:“你说吧,人这个东西,是不是都有这么点逆反心理呢?”

  肖乐平呆呆的看着他:“老大——”

  “啊?”

  “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好像早该过青春期了对不对?”

  张家男哈哈一笑:“说的对说的对——”

  “还有小林子的命,要怎么跟会里交代,兄弟们就这么不值钱?”肖乐平深吸了口气,“老大,我跟你这么多年了,今天我就跟你这么说吧,有他在,就没有我肖乐平!”

  裴新民微微一笑,林志豪的人满酒店的搜索他,他是被张家男用大衣裹回来的,他的眼晴里光彩闪烁,仿佛怒海暗夜里的灯塔。

  肖乐平这时候才看了他一眼,却觉得他跟以前好像不大一样了,但要让他细说,却又说不出来,肖乐平若有所思,这个人一定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些什么,他变得更妖纵,更不可测。

  裴新民从怀里摸出枪:“肖副会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必不可少的。”

  他把枪在手里掂了两下:“不是我看不起你,刚才那一分钟,我至少有三次杀你的机会,但我不会这么做,为什么呢?”他微笑着看了看张家男,“如果我杀了你,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同样的道理,如果你杀了我——”

  肖乐平怒极反笑:“你觉得你的份量,能跟我一较高低?”

  “不能——”裴新民回答的很干脆,“绝对不能——但我不能保证,他会一点都不记得——”

  他用眉稍眼角微睇着肖乐平。

  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

  张家男微笑着坐山观虎斗。

  他发现裴新民比他想像中的更可爱。

  可能是太可爱了,所以林志豪容不下他。

  是不是他不能容忍一个男人比他更可爱呢?张家男不无恶意的揣摩着。

  肖乐平的手在抖,这些年的生活太优越了,他不敢压这一宝!

  张家男轻嘘,到底是做妾的料子。

  裴新民拿起枪,他的枪法百发百中。早在四年前肖乐平就有所耳闻,江湖中传言,裴新民要杀一个人,绝对用不着第二枪。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物,被林志豪逼得生不得,死不得,藏不得,匿不得。

  不人不鬼。

  肖乐平记起林志豪的脸,那是一张很平淡的脸,你说不出它有什么毛病,但要找不到太突出的优点,事实上,大多数人看过之后转眼就会忘记。唯一可以让人指摘的,就是他眼角处有一颗痣,很小的一颗痣,麻衣五相上曾有记载,泪痣,误终生。肖乐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我重新站到这里,就会拿出我的诚意。”裴新民忽然扣下了扳机。

  子弹穿透了他的掌心。

  透过明晃晃的洞,可以看见肖乐平的脸,像飞出去的子弹一样的铁青。

  他大笑,似乎觉得这场面很有意思。

  你知道不知道被子弹穿透的感觉,空气在身体里流动,那不是痛,而是凉。

  彻骨的冰凉。

  裴新民蜷起手,却发现自己攥住了一汪血。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林志豪,还不到二十岁。他阅人无数,却从来没看到过那么温暖的一双眼睛。

  他向他伸出手,他说你起来,人是不能跪着说话的。既然开口,那就一定要站得稳,挺的直。

  但在此后的五年里,他为他下过无数次跪,杀过无数的人,他的手上染满了鲜血,他为了爱他,把所能够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把自己放在祭坛上,任人宰割。

  但现在他要他去死!

  裴新民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竟会这么的不容易。

  不容易。

  不求生,但得死。

  第七章

  【A】  唐古拉山的蜻蜓

  张家男总是做同样的一个梦,在唐古拉山飞奔往上,却突然撞到一只硕大的蜻蜓,众所周知,唐古拉山高寒地代,所以是没有蜻蜓的。张家男想,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那么我要怎么办呢?

  裴新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张家男正坐在床上抽烟。

  “要做吗?”他神色坦然。

  当裴新民发现性不能取悦一个人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惶恐的,因为除了性之外,他还能奉献些什么呢?忠诚和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成为致命的弱点,他所有的,就只是一无所有而已。

  “不,我只是想看一下,一只手的人要怎么洗澡。”

  “这就跟自慰是一样的。”

  “我一向是用两只手自慰。”

  “这样吗——”裴新民挑了挑眉,“那是吹喇叭。”

  张家男大笑:“少一张嘴啊。“

  “所以出不了声音嘛。“裴新民走过去,在他身前跪下来,“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会像一条狗一样的忠诚,可是你们并不需要对不对?”

  “傻瓜。”张家男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总是让我想到一种生物。”

  “什么?”

  “蜻蜓。”

  裴新民想不通这里面的关窍,微蹙起了眉头:“为什么?”

  张家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其实你要杀林志豪的话,用不着那么莽撞,我会给你提供你要的一切,包括机会,人力,枪械,甚至是炸药。“

  裴新民呆呆的看着他:“如果我不想杀他的话,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转瞬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在众人面前脱衣服他可以面不改色,但人要犯起傻来,这可真让人脸红。

  张家男果然笑而不答。

  他冒着诺大的风险把他从酒店弄出来,当然不会是为了sex这么简单,何况不用本钱的sex满大街都是,正所谓找一条好枪很难,而找一个好洞,容易的简直让人唾弃。

  “你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张家男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他发现天花板是前所未见的金黄色,这在以前是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的,“你知道我家里很有钱——”

  裴新民零星散碎的听到过一些,但张家男对他来说,却始终是很神秘的人物,即使一个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倾倒给你,你不愿意去听。不愿意去记,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父亲是个正经商人,钱这个东西——跟正经——它们从来都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有一天下午,我母亲在停车场被人射杀了,后来是我父亲——再后来,我拿出一半家产请第一流的杀手教我枪法,他叫我少爷——”

  那个人说少爷,这件事我会替你办得很漂亮,一点风险都没有,你何必磨糙了你自己的手呢?杀人可不是个好行当。

  张家男静静的看着他,他有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淡褐色,后面隐藏着一片死海,他说你叫我什么?

  “少爷啊。”那个人微笑。

  张家男也笑了:“如果我拿起枪,你还会不会这样叫我呢?”

  “不会。”

  “为什么?”

  “没有哪个少爷肯冒这种风险。”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的缘故。”

  同样的道理,裴新民,你是不是也要永远躲在别人身后做一个不敢出头的少爷呢?还是说,你想让林志豪的阴影笼罩你一辈子,当然前提是,你能够安然无恙的把这一辈子活下来的话。你愿意这样做吗?

  裴新民轻吁了口气:“不愿意。”

  “是啊,不管是你死我死你我死他们死,总归是要有一个人死,这就是所谓的野兽的法则,没有人死的话,这世界怎么发展下去呢?文明的步伐怎么前进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张家男勾起他的下巴,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一样的淫笑着逼近了他,“对不对?”

  裴新民不得不说,很对。

  在残酷的达尔文定律中,我们所能做的,并不是怎么样保全自己,而是怎么样击溃对方。所以林志豪对你所做的一切,你不用觉得委屈苦恼痛不欲生歇斯底里,那只不过是一种本能,认为你有被攻击的义务而已。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了。

  裴新民似懂非懂,但渐渐的却有拨云见日的感觉,他说张家男,如果有一天,我也处在能够威胁你的位置上,你会不会杀了我?

  张家男望着他。

  在这张华丽的大床上,深深深深深深不见底的深情。

  如果我说不会你会不会信?

  不会。

  那不就完了。

  张家男拍了拍他的脸:“以后没用的话,趁早少问。”

  【B】

  张家男对裴新民说,杀一个人,只有好的枪法和眼力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你的定力和决心。他说这就是人类这么强大,却依然惧怕疯狗的原因。

  靶场上的标的全部换成了林志豪,蜡像做的惟妙惟肖,一枪击中之后,甚至还后流出鲜红的血,张家男把枪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把枪对准这家伙,我都会有一种很……很……要怎么说呢……”

  “很淫荡的感觉。”裴新民笑了一笑,枪柄上还留有他掌心的热度,他抬起手,遥遥对准了林志豪的眉心,“开枪和射精一样,追求的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快感。”

  张家男面不必色,他属于脸皮奇厚,特别的厚,非同一般厚的那种人,对于他来说,大概没有什么具体的词汇能让他坐立不安。

  一枪中的,裴新民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

  张家男在杯里倒上红酒:“因为林志豪不是靶子,他不会乖乖的站在那里让你打。”

  “那你会不会——”裴新民把枪口转向他,他发现张家男甚至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他丰润的嘴唇噙着鲜红的液体,犹如吸血鬼的盛宴,他微启了唇齿,用不屑一顾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淫荡。”

  裴新民脸微微一红,说起淫荡,他倒是比谁都更喜欢淫荡。他解开了张家男的裤扣:“其实我什么都不懂,你得教我怎么挑逗你——”

  张家男眼皮微搭,看了他一会儿:“小可怜,这种事你得自己悟透,别人可帮不了你。”

  裴新民舌尖在他弹出来的性器上打了个转:“奇怪的味道。”他仰起头,“如果配上点红酒,也许口感会好一点。”

  “你的要求还真多。”张家男揪起他的衣领,把酒哺进他嘴里,裴新民在如此近的距离看到他的眼睛,变幻莫测,像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他含住性器,红酒已经被他的体温染成了最舒适的温度,湿滑而柔软,张家男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发。

  精液有酒精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是苦涩里的微甜。裴新民毫无困难的咽下去:“高级营养品——”他站起身,一连三枪,弹不虚发,江湖中关于他的传闻看来并不是信口开河。

  但张家男说:“你握枪的姿式有问题。”

  “哦?”裴新民在这方面还是颇为自负的。

  “要这个样子——”张家男托着他的手往上抬了抬,然后将他腰向下压去,“屁股再翘一翘,两腿叉开,嗯——很好——”张家男褪下了他的裤子,“这才是放枪最标准的姿式。”

  裴新民闷哼,抵挡不住他的力道,扑到了桌台上。

  “让你站稳了不是?”

  裴新民回过头,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张家男闷笑着抽动:“你里面很舒服。”

  “跟我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我的XX又不可能插到我XX里面。”

  张家男轻吻他的唇角:“傻瓜,这是恭维——”

  裴新民不轻不重的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恭维是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过裴新民想,蜡像做的还真是逼真,在林志豪的逼视之下性交,就有一种意淫他的感觉,林志豪性欲淡薄的不像一个真人,他的性伙伴始终就只有洪秀丽一个,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可真是完美无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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