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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诱迷糊妞 page 6 作者:子澄

  「没、没有啦,我哪有哭?」欲盖弥彰的抹了抹脸,米湖挤出僵硬的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医院里,况且你的腿现在打上石膏……」

  没想到他伤得这么严重,加上刚才被王文成吓得不轻,一到病房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什么?」有这么严重吗?!他正欲抬起身体瞧个清楚,未料牵动腿部肌肉,立时让他疼皱了一张俊颜。「嘶~~」

  「你别乱动啦!只是轻微性骨折,医生说等三个月后拆了石膏就会好,现在是因为还在发炎,所以乱动你会很痛喔!」米湖赶忙压住他的肩,就怕他又乱动让伤口更疼。

  「三个月?!」老天!要他一天不动都难受,竟然还要他撑三个月?有没有搞错?怕是要他骨头生锈长疮了!

  「嗯,三个月。」怜悯的睐他一眼,米湖不愿见他这般颓丧,遂自愿担下他所有的工作。「老板如果是担心公司运作,别怕,我帮你!」

  第五章

  没想到无心施展苦肉计,却一语成谶,他这算不算蓄意设计她?

  苦恼的望着她将花束插进瓶子里,陆曜龙不由得泛起苦笑。

  是,他承认曜威的提议令他心动,或许自己潜意识里也有所蠢动,但真以这种蠢毙的姿态躺在医院里,似乎大大折损他男性的自尊。

  真正的苦肉计不是应该受点小风寒什么就够了吗?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比拟。

  都怪自己多嘴,跟曜威说什么越严重效果越好,这下可好了,打上石膏可严重了吧?弄得他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像个废人,什么事都做不得,真他妈的严重极了!

  他打了通电话,交代曜威接手他在「曜龙」的所有工作,虽然听得出来曜威极为不满,但现在这个状况,曜威吃他的、住他的,担起他的所有工作着实责无旁贷。

  切掉和曜威联络的电话,陆曜龙旋身见到睁亮眼的米湖,忍不住多此一举的解释道:「米湖,我不是不信任妳,只是我怕妳一个女孩子工作量太大会吃不消……」

  「我知道啦老板!」不在意的截断他的解释,她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别忙了,现在都这么晚了,妳是不是该回家休息了?」虽然他很喜欢米湖的陪伴,她的笑让他感到舒服,但人是肉做的,总得休养生息,老是在医院陪他也挺无聊的,不如让她早点回家,也免得她家人担心。

  「我不回去了!」米湖突然口出惊人之语,差点没让陆曜龙跌下床去。

  「啊?」不回去?那她家里……

  「我打电话回家报备过了,我爸妈答应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扬起甜笑,她轻松的一语带过。

  事实上她是软硬兼施,又是哭求又是恫吓,甚至不惜威胁爸妈,要是不让她照顾陆曜龙,她就离家出走之类,扰得米契夫妻头痛得要命,才不得不答应她。

  不过这些米湖都不会跟他说,因为她不想让老板又要为她多担心。

  「妳家人同意了?」欧卖尬~~她到底是怎么跟她父母说的?能让自个儿家的闺女照顾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这,这意味着什么?「那妳的男朋友又怎么说?」

  「我的男朋友?」不觉稍稍拉高音量,米湖怔愣了下。「我哪来的男朋友?」

  「那个每天到公司找妳的……」臭男人啊!

  「噢拜托~~他才不是咧!」无力的翻翻白眼,她将向护理站借来的行军床打开,以行动表示自己将在病房里「窝着」,完全不打算给陆曜龙拒绝的机会。「我绝对绝对没有男朋友,所以老板不用担心,没问题的!」

  「这……这……」来不及消化这令人晕眩的好消息,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那类狗屁倒灶的事暂且先不提,麻烦的是,他现在有「生理需求」──强烈的尿意正汹涌袭来,这会儿她又在这里,他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这、那的?」将枕头被子摆好,她这才发现他的脸好像比刚才红了点,她担心得伸手探向他的额。「发烧了吗?怎么脸红了?」

  她不碰则已,这一碰,害得陆曜龙的心跳开始失速,噗咚、噗咚的跳起街舞来了。

  「我、我没事。」人是除了打上石膏之外的腿都没事,问题是他的膀胱快爆了,救郎喔~~

  「真的没事?」狐疑的睐着他,突地望着他干燥的唇瓣,她自作聪明的兀自倒杯开水。「老板,你睡这么久一定渴了,喝点水润润喉吧!」

  哇哩咧……没「泄洪」就很过分了,还叫他喝水?!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他黑了半边脸,嘴角抽搐了下,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

  「老板,你做什么?」米湖一惊,连忙阻止他下床的动作。

  「妳别管我。」挥开她的阻拦,此时闪动在他眼里的目标只有一个──厕所。

  「不行啦老板,医生交代你暂时不能下床。」吼~~现在她才知道一个大男人的力量竟有这么大,她快抓不住了!「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我……」

  「我可以自己解决。」他又不是两条腿都废了,单脚跳总可以了吧?跳也得跳到洗手间!

  再次急躁的挥开她,拒绝接受刚打好石膏的左腿传来的痛麻感,他汗流浃背的以两手捧住那只石膏腿──

  好意连续被推拒,好脾气的米湖终究忍不住动气了,恼火的低吼:「陆曜龙!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哪有怎么样?妳让开,我要下床!」

  「不行就是不行!医生有交代,你要在床上躺到出院为止,你别乱动啦!」

  「别管我,我一定要……」

  「不准!你想干么告诉我,我去帮你干么!」米湖急得胡言乱语了。

  「我想干么?我他妈的只想去小便!」

  无法控制行动的沮丧,加上生理上强烈的崩溃感,陆曜龙被她这么一吼,不觉以更大的音量吼回去,霎时,所有的争执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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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惭的流下男儿泪,陆曜龙面墙侧躺。

  尿壶!

  那该死的女人竟然拿尿壶给他「解放」,只差没站在他面前「参观」,最后竟还神态自若的将他解放过的「液体」拿进洗手间清理,教他以后拿什么脸见她?

  呜……

  「对不起,刚才对你凶了。」走出洗手间,米湖尴尬的对着他的背低语。

  无声。

  「我不是故意对你凶嘛!」对米湖而言,与其他不言不语,倒不如对她大吼大叫来得令她舒坦一些。「我是怕你又弄到伤口,影响复原程度就不好了。」

  还是无声。

  「欸,别生气嘛!」以指顶了顶他的背,她努努唇,开始生起自己的气来。「都怪我,没事惹你不高兴,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回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浅叹一口,她挫折极了。

  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当看护的本事,看来她这辈子也别想转到那一行,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米湖──」许是舍不得她离去,就在她要走向病房大门之际,他陡地开口唤她。

  米湖顿下脚步,幽幽的瞅着他。

  「我没生妳的气,我只是……只是觉得很没面子。」他费力的坐起身,颧骨微微泛红。

  罢了,他就是拿这小妞没辙,看来是注定栽在她手上!

  既然曜威的建议和现实无巧不巧的结合,形成他非自愿的苦肉计,不过形势全往他这边靠拢,她又再三保证目前「单身」,没有男朋友之累,他再不好好把握就真的是笨蛋了。

  「怎么会?」米湖惊呼,急躁的冲到病床前。「每个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陆曜龙苦笑,并不乐见她是抱持着报恩的心态来照顾他。

  「总得有个限度吧?况且在拆石膏前,我恐怕还得在家里待两、三个月……」他故意将话讲一半,便是蓄意引她心软。

  要耍贱招就耍吧!反正已经走到这田地,不耍白不耍。

  「没问题,我会尽量抓工作空档和下班时间到你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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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休养期间,可说是陆曜龙这辈子最快活惬意的时光。

  为了不让这个迷糊妞太劳累,陆曜龙索性将她的工作一并交给曜威处理,任由他哭爹喊娘都相应不理,就要米湖专心照顾他一人。

  这种日子是说不出的舒坦,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足以形容他的快意,最最令他满意的是,他可以天天单独跟米湖相处,而且无聊时就逗着她玩,看她红着脸现出小女人的娇态,他一整天的心情便会好上天。

  像现在,他就逗着米湖玩,像在逗只小猫似的──

  「我不要弄了,累死了!」米湖丢开手上一坨一坨的毛线,不敢相信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她会跟着陆曜龙将一捆捆毛线球拆开再以双手绕成圈状,无聊又热死人!

  「那休息一下,我们晚点再弄。」将缠好的毛线小心收好,陆曜龙发现自己爱上她那气恼时的小脸,像颗刚成熟的红苹果,随时可以采撷似的。

  「嗄~~还要弄喔?」米湖快昏了,忙冲到冰箱打开一罐可乐灌饮起来。「不要了,我才不要再帮你弄毛线,哪有人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弄那个?真是头壳坏去!」

  或许是相处久了,米湖对他这个老板也不再那么「敬重」,反而会偶尔对他耍耍赖、撒撒娇,不过她自己并未发现这样的转变。

  「没办法,我妈总喜欢赶在冬天之前为我们兄弟俩打毛线衣,所以我们两个只好负责卷毛线,今年不巧正好轮到我。」陆曜龙略嫌无奈的笑道。

  说起他那个天才老妈,可是教人针织的名师,不过每年收到相同的礼物,对他这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而言,已没有任何惊喜可言。

  「是喔?那有没有围巾?」毛线衣?多么温暖的东西啊!最好还有手套,像她这种怕冷的体质,有一整套最棒了!

  「妳那么兴奋干么?」斜睨她一眼,陆曜龙觉得好好笑。

  「手工织的跟外头买的就是不一样啊,除了心意不说,还是独一无二的,绝对不会跟人撞衫。」她毫不掩藏心里的激奋。

  啊!要是她也有这种手艺就好了,偏偏她是针织白痴,每次家政课都是老师看她可怜,勉强给她那惨不忍睹的作业六十分,正好低空飞过,不然她可得成为家政重修的第一人了!

  「妳要是不是?我衣橱里多得是,自个儿去拿不会喔?」

  「……」

  「不喜欢?那算了。」他留着自己穿也无妨。

  「你那么高大,我穿起来不就像在演歌仔戏?」昏倒,这男人一点都没有看到两人身材上的差距吗?眼睛不知道长到哪去了!

  「有差吗?」莫名的瞧她一眼,不由自主的,他将她穿着自己毛衣的样子幻想一遍,那种娇俏的模样和穿着自己衣服的亲昵感,陡地让他下腹一紧,他忙清清喉咙,甩去脑子里不该有的遐想。

  「当然,穿那么大件看起来很肥耶!」她鼓起双颊,佯装痴肥的模样。

  「不然……要我妈帮妳也织一套?」他咧嘴而笑,丢出诱饵诱惑她。

  「可以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双眼冒出感动的星星。

  对她来说,照顾他已经比在外面跑件轻松许多,每天在冷气房里享受,免去日晒变黑之苦,现在竟还能得到冬装「全配」,实在太幸运了!

  噢,人家说「痛苦是快乐的种子」,但她丝毫不感觉痛苦,却一下子得到这么多快乐,往后会不会有一堆恐怖的痛苦在等待她呢?

  「可以。」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要我妈织一套给妳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有个基本条件,就不知道妳做不做得到。」

  想起那独一无二的全配冬装,她立刻像只摇尾乞怜的小哈巴狗般凑了过去,乖顺的坐在他身边。「请说,我一定尽力配合!」

  「嗯,虽然我妈开班授课,但要拿到她亲手编织的成品,是只有自家人才有的福利。」稍稍倾身靠向她,他微闭双眼,闻嗅她清香的发丝。

  他突如其来的贴靠令米湖竖起全身的毛孔,她双腿并拢,将腰杆挺得笔直,感觉手心冒出冷汗。「自、自家人?」

  「对,像我跟我弟,还有我那无缘的老爸在离婚前,全都收过我妈编织的成品。」她怎能这么香?害他好想咬一口……

  「可是我不是啊,那伯母怎么可能送我?」沮丧立即取代她的紧绷,她失望的微垮双肩,感觉到手的「全配」长翅膀飞走了。「太强人所难了。」

  「不难,只要当我的老婆或女朋友就行了。」他凑在她耳边低语。

  这样说够白话了吧?

  说来沮丧,两人独处少说也个把月了,不论他怎么暗示,这妞儿就是一脸茫然,好像完全不懂他的意思,逼得他不得不把话说白,不信她还听不懂。

  「嗄?!」她惊讶的一转脸,不意红唇就这么凑巧的刷过他的唇瓣,她瞬时像被点了穴道般呆滞。

  老婆或女朋友?!

  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如她所想的含有暗示意味吗?

  「嗯?」那软软的触感令人想用心品尝她的唇。

  感觉到他高热的体温,在这么炎热的太热天里,米湖吊诡的全身发寒,抖颤个不停。「你你你……你别靠我这么近啦!」

  「妳好香。」不理会她的推拒,陆曜龙兀自向她贴靠,逼得她不断移动座位,终于抵住沙发边动弹不得。

  瞧她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了?后退无门啊!

  「天、天气很热,你不用坐、坐这么近……」她的牙都打颤了。

  「妳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我『老板』了?」使坏的在她耳边吹气,听似平和的声调,问的却是令她晕眩的犀利问题。

  咦?对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那么唤他了?

  头皮一麻,她结巴得可严重了。「没没没没啊,我一样叫你老……」

  「嘘,叫我名字就好。」只要她不再唤他老板,任何较为亲昵的唤法他都能接受,毕竟「老板」两字太生疏感,他听了耳朵都疼。

  「不好吧?」她紧张得一副见鬼的惊恐模样。

  「妳都可以直接叫小何、小白跟小黛,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叫我?」提到这个,他的心理不免不平衡了起来。

  「那是……」那是小黛跟她感情好,小白跟小何则是在姓氏前面加个小字,他连这个都要计较?!「那不然、不然我叫你『小陆』好了。」她举一反三、以此类推,得到还算合理的答案。

  小路?我还大马路咧!

  陆曜龙的嘴角抽搐了下,很不给面子的伸出食指,在距离她两眼五公分处左右摇晃,差点没让她成了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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