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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英雄想救美 page 8 作者:夏衣

  “堡主,吉时快到了。”

  “您还不起身,会错过拜堂的时刻呀!”

  袁品修没应声,默默的看著殷素薇,似乎是在等她点头。

  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她可以吗?她的未来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寄宿在他家已经够厚颜无耻了,她还可以占有他这个人吗?

  “品修……”

  他微笑,看见了她动情的神色,很高兴自己一夜的努力有了成果,不仅得到她的身,更动摇了她的心逐渐倾向他。“我们去成亲吧!”

  话刚说完,一双纤细的手环住他的颈项。

  在他诧异之中,殷素薇扬起头吻上袁品修的嘴。“别走……”她宁可学缩头乌龟,继续沉浸在这无尽的纠缠里。“陪我。”

  她没信心当他的妻,她不要名分,她只想回应他的深情就好!

  殷素薇学著他昨晚的表现,积极的吸吮他丰润的唇,像吃到甜蜜的糖果,因剧烈心跳而起伏的胸口紧贴著他,勾引著他的欲望。

  “素薇!”明知她是故意在拖延他的良辰吉时,只为不想去拜堂,无奈他拒绝不了她的主动求欢!

  袁品修又爱又恨的将殷素薇压在身下,管不了门外的提醒声,脑中只有与心爱女子合而为一的念头!

  两名丫鬟站在门外,等不到吩咐,正不知所措。忽然门内传出一阵阵奇异的声响,教人脸红心乱,间歇有两声对话扬起——

  “可恶,你不乖,诱惑我!”

  “你、你还不是一样,昨晚你、你也勾引我。”

  接下来,是销魂蚀骨的肌肤摩擦与柔软呻吟……

  丫鬟们不敢再呼唤,慌乱的退下,跑得远远的,每个人的脸蛋上都是绋红如抹了困脂。

  “看样子,堡主是赶不及好时辰了。”

  “瞧堡主那死心眼的样儿,我们的夫人横竖是跑不掉的。”

  相视一笑,两个小姑娘不由得叹了叹,遐想著哪一天能遇到和她们堡主一样俊俏专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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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磨中,两人睡睡醒醒,埋在罗帐内,不管屋外的晨昏变幻。

  袁品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著殷素薇肩背上的肌肤,怜惜的问:“身子还疼吗?”

  殷素薇的嗓子有点干涩,不想出声,羞涩的摇头,拜堂成亲的喜事,她成功的拖延过去了,放心了些许,却也萌生了难以形容的失落。

  “既然身子不难受,我们起来成亲去吧!”袁品修暗暗发笑,想跟他斗?她的功力还不到家!

  “什么?”又提婚事?她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任由他做过瘾了,他怎么不肯死心的退让几步呢?

  “你以为色诱我一次就能搞定我?”袁品修露出了夸耀自己意志坚定的嘴脸。

  殷素薇只觉得头晕了。

  这时一阵匆促的声响,不期然的逼近屋外。

  “堡主、堡主!”管家焦急的隔著门呼唤。

  “知道了,婚事不变。”回了一句,袁品修鼓励的捏了捏殷素薇的脸蛋。“起床了。”

  哪料门外的下人并未安心,反而更紧张的说道:“有急事啊!堡主,老夫人、老夫人赶回来了!”

  袁品修闻言一怔,看了看同样错愕的殷素薇。

  “麻烦。”他失神的撩了撩头发,现在婚事恐怕无法顺利进行了。

  殷素薇很少见到袁品修如此明显的烦恼样,想起自己在他手中总是吃亏,忍不住笑道:“我搞不定你,自有别人出击。”

  她轻哑微软的嗓音,引诱著他的唇舌大动。“幸灾乐祸啊你?”冲动的捏住她的鼻子,等她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嘴吐纳之际,他则乘机含住她的唇,横蛮吮吸!

  “外面……外面……有人啊……”

  “你我的事,家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殷素薇好不容易坐起身,又被他放倒了。

  “堡主,老夫人正向著您这儿赶来!”门外的管家紧急的通报。

  “带她去花厅等著,暂时别吵我——”

  “你才别闹了!”殷素薇担忧得愁眉不层,一边制止袁品修吃豆腐,一边忙乱的找回散落四处的衣裳。

  “别慌、别慌,你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只要发挥同舟共济的精神,定能排除万难!”袁品修讨好的帮她寻回亵衣,双手捧上。

  “我能跳船吗?”她苦著脸问。

  他粲然的笑,“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淹死!”

  第六章

  独孤情跟著带路的丫鬟走入“欢喜楼”,过了戒备森严的阶梯、走廊,进入花厅。

  在座有三人,两位她不认识,唯一熟悉的是坐在主位上的年长妇女——大名鼎鼎的明阳公主。

  独孤情向明阳公主颔首致敬,对方和蔼的笑,告诉一旁的俊俏男子,“品修,独孤小姐与我巧遇在城外,正好当时我身子略微不适,多亏她妙手医治……”

  身子不适?是被他气的吧?

  袁品修抿了抿嘴,懒得听娘亲称颂独孤情的赞誉之词。

  当日出门寻找殷素薇,为了调开娘亲的注意,免得受到干扰,袁品修故意派手下破坏娘亲所有旧识家族的产业,害她得逐一亲自登门调解。

  回忆著自己的杰作,袁品修不甚感叹的想,自己算不算是个坏孩子?

  独孤情灵活的大眼轻转,多看了袁品修几次,对这位传奇人物颇感兴趣,自古商家地位微末,然而袁品修因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在宫场皇族皆有人照应,因而成就了称霸北方的势力。

  每当国家有灾难,“翔龙堡”总是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教全国百姓无不佩服,以致堡主的威名日渐显赫,国上内外人尽皆知。

  今日一见,独孤情不得不承认,袁品修的外貌确如世人传诵那般美好,就不知心性如何?

  “多谢独孤小姐……”等娘亲夸奖完了,袁品修先是拱手致意,紧接著目光一转,看向默默无言的殷素薇。“正好有一事恳求独孤小姐帮助。”

  独孤情颐著他突变柔软的眼神,端详著坐在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姿色清灵,神态温婉,有如一块暖玉、一湖春水,算是别有风韵的秀丽佳人,可惜睑蛋上有道刺目的伤疤。

  “冒昧一问,袁公平的要求是否要帮这位姑娘消除脸上的伤痕?”独孤情意有所指的望著殷素薇发问。

  “这仅是其一。”袁品修藉机握住殷素薇的手。

  殷素薇有意无意的躲开,忽视他从“晴”转“阴”的幽怨脸色。

  “她中毒了?”独孤情认真的观察殷素薇。

  殷素薇听著袁品修代替自己回覆,彷徨的心滋生了一许歉疚,自从明阳公主出现,她就不敢说上一字半句,怯弱的退缩到自己的躯壳,放他一人唱独角戏。

  直至目前,明阳公主并未表现出对殷素薇的排斥,但亦未表示欢迎。

  只是和她点了个头而已,没有给出一个表情,让她去揣测这位高贵长辈的心情。

  殷素薇当下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小时候与袁品修一同玩耍,若是遇见明阳公主,她总会看在儿子的份上,不吝给她一个微笑……如今她连一个和善的眼神也得不到。

  “素薇,怎么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是不是又难受了?”

  袁品修的关怀声,打乱了殷素薇的感伤。

  她心慌的抬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别理她,别在意她。“你们谈你们的,我……”

  “你什么你。”袁品修轻刮她的鼻,存心与她亲密给“旁人”看。“独孤小姐在询问你的病情,准备为你把脉诊断,唤了你半天却不见理睬,你是神游到哪去了?”

  殷素薇一脸茫然,在发现到所有人都在注视她时,心下更是一急,愈是胆怯得说不出话。

  袁品修感觉得出她的畏惧,附在她耳边,以外人听不见的声量发出调侃,打乱她的忧郁,“是不是还沉醉在我一整天英勇顽强、持续不断的‘能力’上,欲罢不能,难以清醒,还在回味啊?素薇!”

  “不许——”说胡话调戏她!殷素薇双眉竖立,差点大叫!

  瞥见明阳公主微微蹙眉,她赶紧捂住嘴,吞下未完的字眼,偷偷瞪了笑得顽皮的袁品修。

  他藉机挪动座椅更贴近她,一边邀请独孤情上前把脉,一边不著痕迹的偷占殷素薇的便宜。

  “别乱摸……”这小子太放肆了,仗著武艺高强,趁别人没瞧见,一会儿捏她的腰、一会儿对她抛媚眼。

  “我娘在看你。”逮住殷素薇意图反抗的空隙,袁品修只说了这一句,便教她立即呆若木鸡的不敢妄动。“哈哈。”

  笑什么?明阳公主与独孤情纳闷的看著一脸坏笑的袁品修,无缘无故的,他是在开怀什么?

  深受他骚扰的殷素薇苦不堪言,动了动指尖,在他放肆于她腰际的不良手掌上隐蔽的写著——

  你给我克制一些!

  袁品修半侧著脸,在他娘亲看不见的角度,用他丰润得诱人亲吻的唇,无声回道:“早知我娘如此管用,真该早些接她回家压制你。”

  殷素薇磨了磨牙,闭起眼不想看他得意的表情。

  他们是情人吗?独孤情站在殷素薇的身旁检查她的情况,心里不断猜想袁品修与殷素薇的关系。“这位姑娘中的是蛊,不是毒。虽然她只会在发作时期感到痛楚,但其实她的身子已被侵蚀得相当严重了!”

  她的诊断一出,明阳公主立刻放松似的肩膀下垂,殷素薇则是咬著唇一语不发。

  “有救吗?”袁品修直截了当的问,盯著独孤情的眼睛,目光显得深沉无比。

  “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和一位内力深厚之人,协助我金针引渡,为她逼出蛊虫。”

  袁品修听了,二话不说的转头向殷素薇一笑,仿佛在告诉她——她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了。

  殷素薇呆呆的望著袁品修,舍不得移开视线,尽管生存的机会渺茫,看见他明亮的神情,她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品修,”明阳公主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凝结的目光,“你带独孤小姐去找药材。”

  袁品修瞧了娘亲一看,庇护似的拉起殷素薇的手,“我带素薇一起去,娘,您回房休息吧!”

  “慢著。”明阳公主再度出声,“素薇留下。”她有话和殷素薇谈。

  殷素薇不安的起身,抢在袁品修忤逆他的娘亲之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阻止。

  有许多事她必须亲自面对,无法永远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下。

  或许……殷素薇和他的娘亲倾谈之后,人会被迫勇敢一些,袁品修怀著乐观的奢望,不情不愿的带著独孤情离去。

  在精致的花厅内,殷素薇不亢不卑的站在中央,挺直了身于勉强自己迎接明阳公主的审视。

  “你伤得很重,素薇,你的武功没有你爹那般高深莫恻,坦白说,你能活到今日还真是个奇迹。”明阳公主毫不客气的说著。

  未显老态的姿容使明阳公主看起来比较像是袁品修的姊姊,而非娘亲。

  “您大概晓得,我这一路是不择手段的活下来……”殷素薇慢慢的停止了习惯性的畏缩。“只为了再见我爹一面。”

  这个念头支撑著她放弃尊严,在所有人面前扮可怜:水远表现得像只怯弱的老鼠,不招人注目。

  碰到仇家,立即求饶,任人打骂,等到别人相信她没有—丁点的危害,放下警惕之时,她就能逃过了!

  “你曾经自尽过好几次,撑不下去,最终却又熬了过来,没死成……”

  她怎么晓得?殷素薇怔怔的望定明阳公主,回忆起逃亡生涯中无数次痛不欲生的情景——

  那时有多少人在一旁观赏她如何受尽煎熬,却无意帮她一把!

  “我的优柔寡断……是我没死得干净的原因。”她没死,会让很多人失望吗?包括眼前袁品修的娘吗?

  “抱歉,素薇,品修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而我十分清楚你曾遭遇过什么,也始终掌握著你的行踪,然而我总是设法隐瞒他,阻止他去找你。”

  “我能理解。”她是个害人害己的麻烦,谁都该敬而远之,会傻傻纠缠不放的人就只有袁品修。

  思及他,殷素薇沉重的心顿时涨暖,不再感到冰冷。

  “你是真没有你爹的消息?”若能捕获罪魁祸首,免去殷素薇父债女偿的命运,明阳公主倒是愿意考虑暂时收留她在堡内。

  “倘若知道他在哪,我何需到处流浪?”殷素薇苦笑。“即使是我娘遭到杀害,他仍未现身!如今他究竟是死是活,我已不敢猜测。”

  明阳公主轻叹,她听说过殷素薇死里逃生的情况。

  一起逃亡的母亲意识到发狂的夫婿不会回来了,开始试著抛弃殷素薇,那些惨烈传闻令经历过权势倾轧的明阳公主听来都免不了心惊胆跳;备受打击的殷素薇心情又是如何?

  “素薇,你恨吗?”

  明阳公主的问题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犀利的扎入殷素薇心扉最薄弱的一处,她哑然,汇集体内的百种滋味交结混杂,难以分解。

  “品修喜欢的你是过去那个温柔、亲切、和善的素薇;他没想过这么多年后,你可能变了,内心已充满仇恨,不再是以往的你了。”

  “我是恨过、怨过,可我无意拖累他,更不会利用他……”

  “此时在他身边的你已经对他造成危害。”明阳公主先是重重的说了一句,继而放软语气,“素薇,我对你并无任何偏见,只是做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儿子惹上麻烦,甚至伤心失望。”

  品修……为她感到失望吗?

  殷素薇无意识的摸摸脸上的伤疤,看看跛伤的脚,是人都会在意外表,总有一天,他会嫌弃她和以前完好的她不一样吧?

  她突然莫名的感到心慌了,她不要他失望,不要他后悔曾经爱过她!

  “娘。”忽然一阵疾风飘入,人未到,声先至。

  花厅内原先沉闷的氛围霎时消散一空,周围凝滞的气息似乎因袁品修的出现而重新活跃起来。

  殷素薇听见自己的心跳蓦然加快!

  明阳公主抬眼,盯著匆忙赶回的儿子问:“独孤小姐呢?”

  “交代管家接待她了。”袁品修走到殷素薇身后,刚强的身躯如后盾般支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转过头,他亲和的笑容映人她的眼眶,这个急忙赶回来的男人正在担心他的娘亲为难她。

  他是这么的重视她……

  纵然今后两人无法长相厮守,此时真挚的情义已够令她感受到窝心的爱,她不该再感伤,她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她回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有些惊讶,很久不曾见到她笑得纯粹,温暖得仿佛获得美好的事物般,眉眼泛著柔柔的光彩。

  不知娘亲和她都谈了些什么,让她又能露出笑脸?

  袁品修高兴的看向母亲,却见对方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你的‘欢喜楼’布置得挺不错。”明阳公主留意著儿子与殷素薇之间的情生意动,为此忧虑更是加深。“我想住在这儿,你安排独孤小姐也住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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