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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犯桃花 page 5 作者:雪晴

  见她最后离开,宁致远不禁有些失望。

  “真的决定就这么走了?”

  听到这熟悉的慵懒语调,望月浑身一僵。

  她回过身,果然在窗边看到某人似笑非笑,单手托著下巴靠在那里,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

  “你……”

  “嘘!”宁致远—脸严肃,“吵醒了别人你就更说不清了。”

  望月不禁面色微窘。“我走了。”

  宁致远面露失望,“可是我睡不著呢。”

  “你睡不著关我什么事?”望月扬起头,准备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

  “什么话,你是我的贴身护卫兼贴身丫鬟,我是你主子,你说你应不应该为我排忧解难?”

  宁致远就是有办法将死的说成活的,将歪理说得若有其事。

  “除非……”

  “什么?”她眼睛一亮。

  “除非你叫我一声四哥,我就以朋友的身分邀请你进来。”

  “想得美!”他就是吃定她好欺负。

  “要不叫宁大哥还是致远哥哥也可以,随你挑。”他很大方吧,给她很多选择呢。如果她不觉得后两种肉麻的话,他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望月不可思议地望著他,“你和我第一天来时在莲花池见著的那个永靖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咦?没想到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告诉你吧,那天你见著的其实是我的孪生兄弟——宁明志。”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他这个名字起得好吧?

  “噗!”望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孪生兄弟?这种瞎话他都掰得出来。

  见佳人由怒转笑,宁致远眼底不自觉地浮现出款款柔情。

  忽然,他俊眉一皱,痛苦地抱住胸口。

  望月一惊,也顾不得许多,忙来到他身边。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望月手足无措地看著他。怎么会这样呢?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占满她的心。

  “喂,你不要有事,大不了我叫你四哥好了。”看见他那么痛苦,望月惊觉自己的心竟然也彷佛同样的难受。

  宁致远苍白的唇开开合合,但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望月不疑有他地靠过去,却感觉到耳边拂过一阵灼热的呼吸。

  “我说,终于把你骗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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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著月光,宁致远满意地看见望月的脸直直红到耳根子。

  逗她玩,实在是太有趣了。宁致远靠在扶手上乐到不行。印象中,自从下山后,自己几乎不曾这样忘形的笑过。

  “很好笑吗?”望月懂羞成怒地瞪著他。

  岂有此理,又被他要!

  望月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可她刚要抽身,却被他两臂牢牢钳制住。

  她挣扎,却是白费力气:头紧紧贴在他胸口,仿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的挨在一起,望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干嘛?”

  “我也不知道。”宁致远有些怔怔地回答。

  他说的是实话,他的双手忽然不听使唤,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她,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他知道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索性继续要赖。

  “你放手。”望月因他莫名其妙的答案有些生气。

  “不放。”这么好说话他就不是宁致远。

  望月扬起头抗议:“我生气……”

  下一瞬寂寂无声。

  风停了,蝉静了,月亮躲到云后面去了。

  她扬首的那刻,他却刚好低头。

  于是,在一个注定的瞬间,有四片薄唇飞快地擦过。

  尽管只是一瞬,那炽热的气息却宛如烙在心上一般,如何也抹不去了。

  望月捂著嘴唇,惊异地看著他。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先是抗拒地摇著头,最后竟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宁致远呆呆地任著这一切发生,半晌才回过神来。

  唇问还残留著那短暂却奇妙的触感。

  他轻轻地抚摸著嘴唇,自言自语道:“我发誓,今晚的事,绝对是我计画之外的惊喜。”

  原来,高明如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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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晚后,望月竟然像消失了一般。不,或者可以说是单单就消失在宁致远面前。

  比如,明明上一刻还能听到她在长廊和别的丫鬟嬉闹的声音,等他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堪称“神奇”地不在原地了;每天该是她为他送点心或唤他回书房的时候,就会有其他丫鬟或侍卫代替她来,美其名曰“望护卫刚好有事”。

  开什么玩笑?

  没记错的话,她可是他的护卫;他都见不著她,她还能有什么事?

  她生气了吗?

  开始的时候,事致远也是这么想,所以第一天和第二天他索性由著她去。

  到了第三天,他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了第四天,他不得不佩服望月躲人的技术。

  分明知道她人就在府内,可是她就是有办法每次都和他擦肩而过,令他闻其声而不见其人。这分明就是有意在躲著他啊。

  一想到此,宁致远莫名地烦躁起来。也许那丫头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他所想像的了。

  “四哥、四哥?”龙继宁好笑地唤著从刚才起就没有在听他讲话的宁致远。

  宁致远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鬼叫个什么?”

  龙继宁颇为意外。

  这真的是他那个阴险狡诈、凡事运筹帷幄的四哥吗?怎么几天不见像换了个人似的?

  “有什么事快说。”

  龙继宁忍无可忍地赏他一记白眼,“闹了半天,我刚才说的你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是不是?”

  宁致远摇摇头,“非也非也,我这个人听事只听重点,你婆婆妈妈废话一堆,我干嘛要仔细听?”

  好样的!他手下拼了命查出来的东西,在某人的眼中就全成废话了。

  “好!那你可听好了。”龙继宁可真动气了。

  要听重点是吗?他送他一个真正的“重点”,那就是……

  “三哥要来了。”

  宁致远一口茶水还未下咽便又如数奉还。

  “他来干什么?”大哥竟然也答应?这么信不过他吗?

  龙继宁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我倒觉得这正是大哥万分相信你的表现,而且我猜八成就是二哥的注意。”

  提到老二韩应笑,宁致远不禁气结。若说他在五兄弟中算是狡猾的狐狸一只,那么韩应笑八成就是一只修炼成精的千年老狐狸。这些兄弟之间,属他最爱和自己斗。身为仅次于大师兄的老二地位,却是完全没有个兄长的样子,玩起来大哥也制不了他。

  把老三这个全天底下最冲动的人叫过来,定是某人闲来无事,想替他找点麻烦、替自己找点乐子来的。

  “他不忙著数钱了吗?怎么还有工夫去大哥那儿嚼舌根?”

  差点忘了,韩应笑还是个道道地地的奸商。

  龙继宁万分理解地拍拍宁致远的肩,“相比于那件事,我倒是觉得遗是三哥这边棘手些。你说,三哥要是看见你的腿……会怎么样?”

  疯了疯了!

  华春风是最重兄弟情谊的,而且他个性冲动,发起狠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记得有一次,龙继宁为救人而伤了胳膊,华春风就劈头盖脸臭骂了他三个时辰,险些弄得兄弟反目。这次要是知道他的双腿已经全无知觉,大概会直接去拆了平王府吧。

  冷汗缓缓自他额际流下。

  他失算的事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满意地看著宁致远皱眉,龙继宁心中涌起无比成就感。

  “对了,怎么没见著我家小妹。她怎么样了?”他猜想,宁致远的失神定是和她脱不了关系。

  “你家小妹不想见你。”宁致远对龙继宁亲切的叫法颇为不满。

  “不会吧,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他道过歉了呢,又不是故意要吓她的。

  “她……”宁致远眼医又爬上那抹熟悉的狡猾,“大概的确是在生气。”不过并不是为同一件事罢了。

  “不如你去找她?”宁致远微笑提议。

  又见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了!龙继宁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她不会想见我的。”他的出现等于提醒著她宫里的种种往事,那些定都不是她所愿意想起的。

  “不一定啊,也许她已经原谅你了也说不定。姑娘家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话说回来,谁不想要个厉害又疼她的哥哥宠?”宁致远煞有其事的说。

  “会吗?”听到这样的说法,龙继宁倒是有些心动了。他知道他这个妹妹很特别,他也很想和自己的妹妹亲近些。

  “会的。”宁致远尽量让自己的表现不至于太可疑,“小香,去把望护卫叫来,就说她哥哥来了。”

  丫鬟小香好奇地瞄著这位偶尔会在府里神秘出现的客人,恍然大悟的想:原来他是望大哥的哥哥啊!

  “是,侯爷。”小香下意识地应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可是侯爷……”

  “说。”宁致远对丫鬟的犹豫有些不耐烦。

  “望护卫他平时都在侯爷身边的,这会儿奴婢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这么大的王府,等她找著人天都黑了。

  “这容易,你去莲花池边找就行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咦?侯爷刚刚才从莲花池过来,望护卫不是不在那里吗?”小香抬头好奇地问。

  他府里的下人都是这么多嘴的吗?宁致远在心中叹息。

  “她在,你去叫她就是了。”

  刚才他在,所以望月自然不在;但只要他一离开,他相信望月绝对不会放弃那个全府最凉快的地方。

  第四章

  莲池边,芳香氤氲,温风醉人。

  望月在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悠哉地神游。

  其实也不真是那么优闲,因为她明明不想见某人,却因此必须时刻盯紧对方的脚步,以免下一刻两人在有限的范围内“不可避免”地撞个正著。

  想到那晚,他们不经意问的……她忍不住又是脸红似烧。怎么会这样呢?

  她没忘记自己可是打定主意要和师父修行去的。这两年来,虽然由于一些原因她依旧酒肉不戒,但心中却一直当自己是个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

  在后宫这么多年,从小便看惯了女人间的钩心斗角,为权为势,自然也少不了为情,而她自认早已对尘世的缘分绝望了,不该有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啊。

  那个人总似玩笑一般,她始终摸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于他肯收留她,她是心怀感激的。但是,这是场没有任何筹码的赌注,她不能让自己这么一古脑儿地陷进去,她不敢。

  强压住这些天见不到他而产生的空虚,因为怕受不住宁致远的柔情攻势,索性不去见他。

  她也知道,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让她静一静吧。

  让她能有一段自己的时间,来冷静地厘清自己的心思。

  忽然,清脆的声音让她从凌乱的思绪中抽身回来。

  “望护卫!”小香踮著脚在树下摆手,很是焦急的样子。

  望月轻轻腰一弯,自树上翩然而落。

  “哇!好厉害!”小香佩服极了这些飞来飞去的神奇戏法。

  对于小香夸张的赞叹,望月只是轻笑。“什么事这么急著找我?”

  “不是我啦,望大哥,是你家哥哥来看你了。”

  “我家……”望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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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望月跨进来,冷漠地看著屋里人。

  可以的话,屋里这两个人,她是一个也不想见著。但是,也总不能当他们两个大活人部不存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望月只好瞥向宁致远。

  “什么事?”

  “没事不能叫你吗?”见她冷漠的神情,宁致远不自觉也带了些火气。

  给他大大方方闹失踪的人终于出现了啊,好大的架子呢。

  几日不见,宁致远发觉自己竞不想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被瞅得有些心虚,望月下意识地转过脸,却正好发现龙继宁也在看著她。顿时,她心中的不快有了发泄之地。“你还来做什么?”

  龙继宁被吼得一愣,随即瞥向某人。是谁说皇妹渴望和他这个兄长相认的?

  宁致远对于他的目光却是全然的忽视,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望月。

  “先别管他,我问你,你这些天为什么躲著我?”

  望月见逃避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只有装傻到底。“哪有啊,我哪有躲著你?我都一直在府里走动啊,只是恰巧都和你错开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宁致远更是气得不行,他冷笑。“还真是恰好啊。”是她计算得真恰好,每次他到她就走。

  发觉屋里气氛明显不对的龙继宁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四哥,你连我都利用?”他就知道,宁致远—露出那种狡猾的笑意,其中必定隐含著什么计谋。

  “你这话真伤感情。你想见你的十五皇妹,如今我帮你找著,你倒责怪我?”

  宁致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记。开玩笑,“手段”如果被人一眼识破,那还叫“手段”吗?

  龙继宁想想似乎也对。不过,他为什么觉得目前的状况他好像很多余呢?

  又瞥了眼某个不识趣的人之后,宁致远决定忽视他。

  “望月,推我去外面。”他瞥了眼身后,“其余人等自便。”

  有些人就是不知自己讨人厌,既然这样,换他走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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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推著宁致远穿过长廊,习惯性地朝莲池边的树下走去。

  一路上,她与他皆是沉默。

  “可以说了吗?”打破沉默的人是他。

  “说什么?”望月始终站在他身后。

  不料,宁致远匆然大手覆在她推轮椅的手上,把她拉到身前。

  他不想在她说话时,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放手。”望月试图抽回被握住的手。

  “不放。”他眼底又闪现出顽皮的笑意。

  这情景,好熟悉。

  “我生……”望月忽然捂住唇,像是想到了什么。

  知道她和自己想到了同一件事,宁致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一样的情景,一样的人,一样的对话,她又想逃走了。

  “我真的生气了。”望月用力抽回手,作势要走。

  “是因为那个吻吗?”宁致远终于问出了积在胸中多日的疑虑。如果是的话,那他未免太吃亏了,那样轻轻的一碰触,虽然也让人记忆深刻,但是据他所知,那离真正的“吻”还有好一段差距呢。

  宁致远一提,望月又是满脸通红。

  她恼火了吗?望月不知道第几次问自己,可是胸中却硬是半点怒意也搜不出来,有的只是隐隐的恐惧。她怕自己从那个吻之中陷下去。

  见望月不说话,宁致远以为她默认了。

  想到她竟然如此抗拒和自己接触,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对不起。”

  啊?望月一时无法会意。

  宁致远长叹一声,“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那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保证我不是有意的。”至少,他希望她别再躲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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