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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爱狂鹰 page 3 作者:苏浣儿

  忽地,她想到席洋。

  对了,席洋,他一定可以保护自己,他也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思绪方落,傅容容旋即奔向席洋的房间,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直接扑入席洋怀中抱住他,「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刚洗完澡,正裸着上身打算入睡的席洋,满脸错愕地看着冲进来抱住自己的傅容容。

  「怎么了?」

  一语未毕,席洋又看见一条人影直往房门口而来,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眼中精光一闪,轻轻抿了抿唇,对怀中的傅容容说:「你躲到我身后,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傅容容点头,瑟缩地闪到席洋身后。

  只见席洋大跨步走向那人影,以快得令人咋舌的速度踢倒对方,再一个拳头补在那人肚子上,手刀朝脖子一砍,那人哼都来不及哼便晕了过去。

  席洋转身找了条童军绳把对方牢牢捆住,又塞了条抹布在他嘴里,然后提起来丢在走廊尽头,这才回到房间。

  他顺手锁上房门,走到床沿坐了下来,「你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他是谁?你……」

  傅容客只是摇头,一语不发地默默坐着。

  席洋眉头微蹙,也跟着沉默下来。

  黑暗中,席洋虽然看不见彼此,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傅容容那不住颤抖的娇弱身躯,也听到那强忍着不哭出声的低低啜泣,这让席洋的心没来由地揪了起来。

  他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傅容容肩头上,「如果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该哭的时候就哭,忍着不哭是不健康,也是不道德的,所以你……」

  话没说完,傅容容已经扑进他怀中放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那么伤心,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哭得整个人几乎瘫在席洋身上,弄得席洋胸前一片濡湿;可席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娇弱,感受着她激动的身躯,也感受着她那满腔的委屈与酸楚。

  渐渐的,怀中的傅容容慢慢地平复下来,慢慢地止住了泪水,可席洋仍旧一动也不动地搂着她,温柔地抚慰着她,给她无言的怜惜与支持。

  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人知道是谁采取主动,也许是心存怜惜不舍的席洋,也许是柔弱依人的傅容容,总之,当两人察觉时,早已难分难舍地滚倒在床上,可他们谁也没有推开谁,反倒将彼此拥得更紧。

  留外的暴雨,浇不熄他们的热情;呼啸而过的狂风,掩不去他们交缠的呻吟,他们像一对相识已久的爱侣深深眷恋彼此,又像一对初相见的陌生人探索着彼此,直到风停雨歇,直到天色大亮,直到理智缓缓回到彼此心中。

  席洋搂着傅容容,而傅容容也像只温驯的小猫般偎在席洋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温柔与坚定,一切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美好。

  「有人说你像只猫吗?」席洋低低说道,大手在她身上轻轻摩掌着。

  傅容容摇头。

  他低头看着傅容容,第一次,也彷佛是最后一次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他发觉怀中的小女人美极了,比他所见过、所遇过、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美,来得诱人。

  她眉毛秀长,鼻子小巧挺直,一对彷怫会说话又彷佛随时含着泪光的眼煞是迷人,而她的唇,好像在邀请人亲吻似的娇艳欲滴。

  她的身形窈窕,四肢匀称修长,一身的皮肤白得几近吹弹可破,而她的发,那正散在他胸膛上的发,又似天鹅绒般光滑洁亮,教人爱不释手。

  他忍不住倾过身子吻住她,「小猫咪,跟我走,好吗?」

  傅容容随即摇头,她推开席洋起身穿衣服,「我是有丈夫的女人,我不可能跟你走的!」

  听见「丈夫」二字,席洋心底不知为何竟泛起一丝酸意,适才的宁静与美好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傅容容走到门边,一手按在门把上,她不敢回头,柔弱的身躯微微颤动着,「席洋,忘了我,忘了你在这里所看见的一切,忘了这个地方,也忘了昨天晚上,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席洋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声问:「告诉我,你丈夫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傅容容的头陡然垂下,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是,你昨天晚上看见的人,就是我的丈夫,他叫赵家浚。」

  傅容容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也从此走出席洋的生命……

  直到四年后的今天,一场意外的车祸,又将她带回他的生命,可时至今日……她仍是另一个男人妻子啊!

  想到这儿,席洋忍不住伸手用力往墙壁一槌,试图用疼痛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突然,走廊上异常又杂乱的脚步声吸引了席洋的注意力。他转过头看见站在走廊尽头,不住往加护病房方向张望的几条人影。

  其中一个说道:「找到了,果然在这里!」

  这些人边说边往傅容容靠近,完全没将倚墙而立的席洋放在眼里。

  「少奶奶,请你跟我们回去,老夫人想见你!」

  乍见这些人,傅容容差点失声尖叫:「你……你们……」

  「少奶奶,麻烦你乖乖的跟我们回去。」

  傅容容不停摇头,脸色苍白得吓人,「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其中两人不由分说地上前架起傅容容,「不去也得去!阿宾,你进去里头把小少爷抱出来!」

  傅容容顿时又叫又挣扎,「不要碰豆豆,你们不要碰豆豆!豆豆,豆豆!」

  就在那个叫阿宾的男人正要进入加护病房时,一道冷得像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谁敢再碰她、碰豆豆一下,当心马上就被送进加护病房急救!」

  「谁?」

  众人回头,赫然看见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眼前,那气势,有着说不出的压迫,那模样,是骇人的冷漠,那是——席洋!

  第三章

  邢天会

  房间里,席洋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一面看着焦急得泪眼汪汪,不断安抚儿子的傅容容,一面问守在门口的属下,「电话究竟打了没?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守在房门的两名属下连忙回道:「已经打了,可是瑞少爷说他还有点事,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听到云其瑞说有事不能马上过来,席洋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家伙!平常不需要他时,老在眼前晃来晃去,现在有急事要他马上过来,就会找理由推托。快,再去打电话,叫他快点来!就算用飞的也得给我飞过来!」

  「是,少爷!」

  吩咐完事情,席洋回头望着傅容容,听着小豆豆稚嫩的嗓音哭喊:「妈咪,痛痛,豆豆的肚子痛痛!」

  傅容容连忙伸手轻抚着儿子,万分不舍地擦去他小脸上的泪珠,「豆豆勇敢,豆豆不哭,医生叔叔马上就过来,嗯?」

  「可是豆豆肚子好痛,豆豆的头也好热喔,妈咪,妈咪!」小豆豆偎在母亲怀中低低哭了起来,小小身子不断地抽搐颤抖,额头又热又烫。

  听见儿子叫痛,席洋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该死!为什么云其瑞还不来?为什么自己只能在一旁着急,却帮不了儿子呢?为什么他空有一身本领,竟没有察觉到医院附近有人埋伏,想对她们母子不利呢?

  想到这儿,席洋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事。

  他不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绑走傅容容和豆豆,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下次再让他撞见,绝对打得那些人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就是因为那些人,害得他在医院里大干一架,不但吓坏了傅容容,也害得豆豆无法继续住院治疗,只好移回邢天会。

  想不到才刚到邢天会,小豆豆便因为伤口迸裂而发烧,不断哭泣喊痛,让他又急又气又莫可奈何,所以,他绝对饶不了那些人!

  他来到床前看着傅容容,傅容容也抬头看着他,眼眶中满是泪水,「席洋,怎么办?豆豆他发烧了,伤口也好像裂开了,这该怎么办?」

  席洋强自镇定,「别急,其瑞应该马上就到,你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去找他过来!」说完,席洋转身打算亲自去找云其瑞,边走还边骂道:「该死的家伙!平常没事老爱在身边晃来晃去,现在真的需要他,又躲得不见人影!等他来了,看我怎么……」

  这时,云其瑞那轻柔、好听,又带着几许懒洋洋的声音突地响起,「怎么修理我是吗?席洋,你一向都是不疾不徐、冷静自持的,什么时候也和其学一样,染上这种急惊风的坏毛病了?」

  乍见云其瑞,席洋喜形于色,双手抓住他,「快,我等你好久了。」

  接着,也不管云其瑞还有什么话要说,硬是将他拖到床前。

  「席洋,你这是做什么……」云其瑞先是一阵莫名其妙,但当他看见床上的豆豆时,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转头看看席洋,又看看豆豆,然后摇摇头,似乎有点无法置信,「席洋,你这好小子,你……」

  席洋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先别管这个,拜托你先看豆豆,可以吗?」

  轻轻应了声,云其瑞蹲下身子摸了摸豆豆的额头,又掀开衣服检查伤口,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事?照这孩子的状况来看,他应该还在加护病房观察的,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我……」席洋有些慌乱,有些生气,有些不知所措地摆着双手,「我不是故意的,但情况紧急,那时候如果不把他带回来的话,后果可能会更严重。其瑞,你可以处理吗?」

  「我能不处理吗?」他瞪了席洋一眼,弯腰抱起豆豆往外走。

  傅容容见状不觉紧张起来,「你要带豆豆去哪里?」

  席洋忙拦住她,「别急,其瑞是医生,把豆豆交给他一定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想跟去看看,豆豆很黏我,他一看不到我就会哭的……」

  席洋摇头,「没事,只要其瑞来了,天大的事都可以解决,相信我,嗯?」

  「可是……」傅容容还是不放心,还是想跟去,那毕竟是她的儿子啊!

  已经走到门口的云其瑞闻言,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傅容容露出一抹温柔又充满抚慰的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先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觉,这样你接下来才有体力可以照顾豆豆,不是吗?」

  傅容容傻愣愣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可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可就像当初她觉得自己可以相信席洋一样,现在她又觉得自己可以相信这个叫云其瑞的男人。

  云其瑞又露出一抹笑容,然后抱着豆豆走出房间。

  目送儿子离开,傅容容心头一松,整个人竟无力地往下滑,幸好席洋及时抱住她。

  「没事吧?」他抱起她回到床边,让她半躺在床上。

  「豆豆真的会没事吗?」

  「当然,其瑞在美国念医学院,有台湾和美国的双重医生执照,是我们家族医院的主治大夫,虽然小儿科非他专攻的项目,但要照顾豆豆应该绰绰有余。」

  说着,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名佣人端了个托盘走进来。

  席洋接过托盘,拉开架在床上的小桌子,然后把托盘放在小桌子上,「吃吧!我猜你肚子一定很饿,先把这碗广东粥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嗯?」

  傅容容摇头,「不,我不饿,也不想吃,我只想等豆豆的消息,我……」

  「有其瑞在,豆豆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我担心你会病倒,难道你希望豆豆看到你病倒的样子吗?」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不容她拒绝,席洋舀了一汤匙的粥送到她唇边,「吃掉它,这是我要陈妈特地为你煮的,试试看,很好吃的,而且陈妈煮的菜连大饭店的主厨都比不上呢!」

  可傅容容还是拒绝,因为她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哪顾得了自己饿不饿、东西好不好吃呢?

  席洋见状,眉头微微一拧,将那汤匙的粥往自己嘴里塞,然后托起傅容容的下巴,以嘴对嘴的方式,硬是将粥喂她吃下。

  傅容容顿时飞红了脸,忙别过头,「不要,不要这样……」

  「那就吃了它,还是……你希望我喂你,小猫咪?」

  又听见他叫自己小猫咪,傅容容虽没脸红,可眼中却闪现一丝羞涩,她连忙抢过席洋手中的广东粥,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席洋满意地看着她吃完了广东粥,又递上一碗麻油鸡,「吃了它,你脸色苍白得像鬼,这东西应该可以让你看起来好一点。」

  这次傅容容不再和他争辩,乖乖地接过麻油鸡,秀气地吃着那又香又补的鸡腿,喝下有着浓浓酒香与麻油香的汤,果然如同席洋所说,她脸色真的好了许多,脸颊上也泛出两朵迷人的红云。

  席洋有些痴迷地啾着她,胸口溢满一股无法形容的滞闷,这女人……美得不可思议啊!只可惜……只可惜……

  他摇摇头,强自压抑下心头的悸动与痛苦。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傅容容摇头,「你不需要知道,你……」

  席洋猛揪住她的手,「不需要知道?那些人差点伤了我儿子的性命,而你居然说我不需要知道?」

  傅容容幽幽望着他,「你真的不需要知道,对我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什么叫越少越好?你差点在我面前被带走,连豆豆都差点死了,而你居然要我别插手?」

  「我……我不希望你受我牵累,你为我所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我真的不希望再连累你。」

  席洋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那些人是你婆婆派来的吧?」

  傅容容脸色顿时刷白,眼睛也霍地瞪大。

  「我听见那些人叫老夫人,还叫你少奶奶,喊豆豆小少爷,所以我想,这件事应该和你婆婆有关。至于她为什么要派人捉你,应该和豆豆有关吧?」

  闻言,傅容容身子忍不住又再次颤抖起来,双手也紧紧握着,「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很怀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带着豆豆离开赵家?赵家浚呢?他做什么去了?他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他为什么不帮你?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连续几个为什么,问得傅容容满脸惊慌,可她依旧什么也不肯说,只是用力咬着自己的唇。

  席洋在她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托起她的小脸面对自己,低声问:「是不是赵家浚知道豆豆不是他的儿子,是不是他又对你动粗,所以你才带着豆豆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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