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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之伤(下) page 8 作者:邪铃

  第三次,为什么我要放第三次,是恨陈府,恨他们的财大气粗,恨他们对自己的摧毁,甚至恨他们当时为什么不让自己死,其实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也许当时的武京还不如死去。还是因为聂岩的原因,因为他家也是开布店的。这把火也是自已唯一有计划的,只是放火前,知道聂岩跑了出去,放火后看到了田斌的手下,自己还清楚的记得边与那人说话时,边感觉到那一丝丝燃烧着的味道。

  我经常做梦,做到回到了过去,只是每次在梦中被惊醒,冷汗涔涔。因为梦中那二人总是如此的幸福,分明就是自己与飘盛,兴奋的跑向前看,却惊心的发现那笑得如此灿烂的人原来不是自己,而是聂岩。连梦中自己也被别人取代了。

  无法抑制的妒忌,终于彻底暴发了,想要毁了那个聂岩,却在看到他的脸时惊怕,自己始终无法对着这张脸下手,于是田斌又一次出场了。

  天真,善良,温柔,美丽,真心的武京消失了。

  阴险,恨毒,残忍,丑恶,虚伪的阿泥诞生了。

  连自己也说不出口,我自己叫武京,只怕那父母赐予的名字被玷污了。不忍心自杀,只怕黄泉上爱着武京的人那一双双怨恨的双眼望着阿泥,我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对人世是如何的感情,对陈飘盛是何种的情感。只感觉自己是一具傀儡,被着无形的线操纵着,逃不开,躲不掉。

  ***

  飘盛被从武京嘴里说出的话而狂怒,然后惊呆了,然后半信。从没想到那段过去是如此不堪想像,思量着话语的真假,看着武京那万般情感交织的表情,就像一根紧绷快要断的弦,他知道现在必须去见一个人——绿珠,她是唯一一个从他生病到自己离家冶病期间一直在旁伺候的人。

  黄昏,绿珠将明日要摆放的货物打点着,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几乎被门外出现的一身尘灰的人惊呆了。

  “大……少爷。”声音颤抖着,绿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飘盛看着面前一身素色衣服女子,是曾相识的面孔,听着从她口中叫出的话语,飘盛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绿珠,虽然已经二天没有合眼,飘盛还是强打精神,带笑的说:“绿珠姐。”

  “大少爷,你怎么独自一人来这里。”看着后面无一人跟着,绿珠是又喜又惑,抹着泪,忙把飘盛迎进了屋。

  “真是不巧,大生出门进货,我那小孩子也被他小姨带出门玩了,早知道就不叫他们走了,大少爷请进屋,这里乱乱的。”边说着,绿珠麻利的将地上的货将边上一放,推开里屋的门,未等飘盛坐下,就拿着帕子将坐椅擦试干净。

  “绿珠姐,其实这次来有事相问。”

  感觉到飘盛精神疲倦,绿珠边泡着提神茶,边说:“大少爷,看你说的。有什么事,就尽管说问。”

  “那好吧,我就不绕圈子,你知道一个叫武京的人吗?”

  看着绿珠一听到这名字,脸色一白,神色变得慌张,努力装着专心泡茶却连茶水已溢出也未发现,半响才反应过来,慌忙拿起帕子擦干桌上的水:“瞧我这粗心,大少爷,说的这名字,绿珠怎么听都感陌生。”

  “绿珠姐,你不用瞒了,其实我已经知道这人。”飘盛平静的说着,

  绿珠迟疑的问着:“你怎么知道的?”心中却是又惊又诧,想着当年陈家的那场变故,陈家要求此事守口如瓶。

  “绿珠姐,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男人,绿珠犹豫着:“大少爷,有些事已经过去,又何必再去问?”

  “如果事还没有过去。”飘盛自语着,声音虽小,但绿珠也听在心中,思量了半天,绿珠咬了咬牙,说道:“如果大少爷真想知道,那绿珠就不再隐瞒了。其实武京本是大少爷身边的一个仆人,专门伺候着大少爷。”

  绿珠还记得武京长得什么样,一张干干净净的脸,明亮固执的双眼有时却带着几分羞涩看着人,看起来小小弱弱,性子却又倔又要强。想起当时他被派着伺候大少爷时,自己的惊讶,猜想着没有几天就会哭闹着不干,结果却是比任何人都做得好,看着原本爱粘着自己的大少爷越来越离不开武京,绿珠不知自己心里是微微的羡慕,还是高兴,高兴着大少爷多了一人疼护,却没料到后来发生的故事,那个彻底颠倒一切的夜,没想到武京居然对大少爷做出那样的事。

  听着绿珠说着过去的故事,听着自己与武京的点点片断,飘盛的脸绷紧了,那肢离破碎的回忆又一次在脑海中闪烁着,越来越清楚,但却始终想不起当时自己是何样的心情,何种的感觉。特别当绿珠说起那一夜时,飘盛的脸青黑。

  “……我从没有想过,武京居然会对大少爷做出这样的事,大少爷那时分明只是一个小……”绿珠低着头说不下去了,想着彻底毁灭在自己心中印象的武京,想着当时自己憎恨和唾弃的心态。

  “我真的哭得闹的不许武京离开?”咬牙切齿的飘盛问着,有些不相信自己在这场事件中的表现,对于一个卑鄙无耻人所表现出来的留恋之情,一个对自己做出不轨行为的男人,从来没有想过那被陈家上下掩盖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不堪入耳。

  没有说话,绿珠点了点头,却见大少爷突然站了起来,冲出了门。忙跟出门:“大少爷,我还没……说完……”却只见黑幕下大街空无一人。绿珠慢慢的关上门,回到了屋,心开始慌了,那没有说完的故事,那没有理清的自己的心理,让绿珠越来越后悔刚才说出的没经过整理的话。

  坐在椅子上,绿珠恍惚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一夜,想起了那双炽热又悲伤的双眼,那叫喊着大少爷名字的尖刺声音,绿珠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便关上了门,掩着了耳朵。

  想起了那一夜后,抱着枫树精神恍惚的大少爷,那双眼睛第一次染上了悲哀的大少爷,疯狂在陈府寻找着武京影子的大少爷,还有就是那个梦,梦中哭泣的男孩站在枫树下,轻轻的说着:“我爱他……”然后就是满天的血红枫叶铺天盖地而来,等从绿珠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轩文阁已经是火焰四起,大家慌张躲门而逃,那一场突入其来的火彻底烧毁了轩文阁,回想起火中的梦,绿珠隐隐感觉到她做错了什么,误解了什么,带着已经到期的契约,绿珠离开了陈府。

  然后就是几年人世间的挣扎求生,感谢陈府给他们夫妇俩相当多的银两,于是两人开了个小干杂店,买着日常用的货物,也看着周围发生的点点滴滴。体会着在陈府体会不到的人生百态。孩子的诞生,当自己看着抱着儿子惊喜若狂的大生,拉着自己的手说道:“我们的孩子,谢谢上天,给我们那么好的礼物,也感谢上天,将你送到我面前,我爱你,绿珠。”

  那一瞬间绿珠哭了,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第三十一章

  武京这段日子过的昏昏沉沉,门窗锁得严严的,躺在床上只听到外面知了的叫声,偶尔木板上清脆响过的脚步时,偷偷推开门隙,饭盘放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自已走在地板上轻轻踩着阳光影子发出的沉闷声音,然后就是一片的让人窒息的寂静,这才是武京最熟悉的环境,永远一个人的世界。

  但突然有一天,这样死寂被打破了,门突然被推开了,飘盛站在门外。阳光照耀下飘盛如同天神般光彩闪烁,只是那天神名叫憎怒,怒意焚烧,凌厉如刃的双眼,面前肌肉僵硬扭曲着,青筋暴出的颈部。冲到了武京面前,飘盛一把的揪住武京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武京几乎听到彼此的心跳。像是感觉到与武京接触的恶心,飘盛突然松开了手,狠狠向边一甩。武京像是感觉自已身体飞出去一般,头昏目眩。

  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二人对视着。飘盛一句话不说,起伏着的胸部和从鼻中发出的粗气说明此时他情绪的波动。

  “看来你一定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了吧。”武京打破了沉默,带着讽剌的笑容,武京坐在桌边,只有颤抖的脚说明着他内心的紧张,飘盛他知道了什么?是他无法相信的真像,还是被人扭曲的事实。

  “你知道我听到这一切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飘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他从绿珠那里听说当年那个夜里发生的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武京玩耍着水杯:“让我猜猜,你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不是……杀……了……我。”抬起了头,双眼正视着飘盛。

  “是吗?看来你早已经料到这个结局。”怒意完全不受控制,一把抽出了腰间佩的防身小刀,将武京一把抓了起来,推到墙边架着,刀轻轻的划破武京颈部的皮肤,渗出一点点血丝。“你当年做了那种事,居然还敢出现在陈府,我不杀死你,对不起自己。”

  “当年做的事,呵呵,大少爷听了一定是打受打击。”轻声一笑,武京毫不理会颈上架着的刀:“让我想想他们如何告诉你的,一个狼心狗肺的仆人,一个不知感恩的下人,勾引了尚不懂事的大少爷,还是说我强暴了年幼的大少爷,你说呀,我猜得对不对?”

  “你承认了。”飘盛眼中的狂暴越来越深了,只想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难怪家人一直不将真像告诉自己,那真实分明是毁人自尊,灭人自信之事。

  “我承认什么?对了,他们告诉你一些别的没有?”

  飘盛被武京的眼神迷惑了,没有被发生罪行时的害怕畏缩,他的眼睛是悲伤,他的表情没有一点做那种事应有的猥琐,既然被架着刀,他也在笑,那笑酸极苦极了,让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将刀放下,飘盛手捏得更紧。

  “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这些吧……”声音放得低低的,带着点懒懒的声调:“当年,你不知道当时你在我怀中,那么的柔顺,就是再痛,你的手和你的那里都牢牢的吸着我,你不知道那时你在我怀中是如何的销魂和妩媚。”说不出的放荡和淫秽的词,武京故意将嘴慢慢靠近飘盛。

  “住口。”飘盛的脸上已经铁青,刀想剌向武京的胸口却中途一弯划过了武京的胳膊,血汩汩的流出,飘盛放开了武京。

  武京咂着嘴,毫不理会手上的血:“真是狠,当年你可不是这样。当年你可是又野又狂,你知道吗?想起来当年你的武器可是你的牙齿。这几年我经常想起你诱人的身体,抱上去光滑充满弹性……”话还没有说完,武京已经被连甩了几个耳光,只感觉天旋地转,无意识的武京跌撞着躺在床上。

  “哈哈哈。”看着屋顶,武京狂笑着,泪偷偷的流过耳边。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飘盛,任你来。”冷冷的望着笑着的武京,飘盛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压抑着怒火,声音如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厉鬼般让人不寒而栗:“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自身。”

  看着飘盛望着自已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点感情,还有那双修长的手游走在自已的衣服上,阵阵的寒气从他的指尖透出直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自己置身于冰窖的最深处。

  “你想干什么?”武京心慌了,看着那手正拔下自己的衣服,拼命挣扎起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二只手已经被飘盛单手压在头顶,双腿被夹在了飘盛的双脚间:“放开我,不要!”武京疯狂的摇着头。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不过我找来了三个人。”就在武京被话完全反震住的时,飘盛一把撕开了武京的上衣,倒吸了一口气,虽然早已经知道那夜里家人对他的罚戒,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常年没见阳光惨白的皮肤上交织伤口,如无数蜈蚣般爬行在身体上,飘盛几乎能感觉到当年的惨状。

  “不要。”像是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暴露在飘盛的面前,武京一把拿过被子盖住自已,却惊恐的看着三个壮汉正慢慢的走了进来,武京不可相信的抬起了头望着面无表情飘盛:“不会的,不会的。”不停的摇着头,武京想要挣扎着跑起来,却一把被压在了床上,看着越来越走近自己的众人,听着飘盛冷冷如针的话:“这是属于你的报应。”

  报应,报应,凉爽的清风吹过却带不走一屋的恶热,在这炎炎夏日里,武京只感觉全身从手到脚冰得透心凉得寒胃,难道就是因为我犯了妄爱之罪,在九年前受罚,不是从九年前开始受罚,只因为我爱上了不应爱的人,妄想占有不应属于我的宝物,所以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不,谁也能惩罚我,就是他不行。不,也许只有他可以惩罚我,只有他有这个权说出报应二字,难道今天才是真正的对我九年前犯错的惩罚。

  痴痴望着一脸冷酷的飘盛,武京脑子乱极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男人们已经靠近自己的身体,脚被高高的抬起正被拔下裤子,象发狂了似的武京在床褥上激烈扭动,汗不断的冒着,而男人全不受影响,压住他的身体。

  “放开。”尖叫着,武京拼命的晃动着,几乎心神崩溃。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要玷污了武京的身体,阿泥已经玷污了他的灵魂,不要这里做,不要让他彻底六神俱灭。身上的遮物被一件件的披开,脚被拼命的打开。

  “你杀了我吧!”看着飘盛那双无情的眼睛,那双陈家独有的眼神,武京疯狂的叫着,踢着:“你不应该这样做,你不应该这样做,陈家毁了武京的过去,你毁了武京的末来,现在你又想毁……了武京的最后一丝存在。”几乎是尖叫着,如同一把刀划破入耳。

  看着不停挣扎着的武京,看着那双牢牢盯着自己眼睛闪出的无数感情,看着那双痛苦哀嚎般凄历的眼神,飘盛心悸了,脱口而出:“住手。”

  看着男人们听从命令的离开关上门,看着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的武京倦成一团不停的抖动着,那几乎可称为皮包骨的手正颤抖着将已经撕裂无法掩身的衣服拼命的掩着身体,飘盛几乎是无意识的走近了,手轻轻碰到他的身体,感觉武京随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动,身体倦得更紧,用力将身体扳过来,抬起武京的脸。

  显然刚才的行为突然间打碎了武京坚强的保护色,脸上交错的泪,害怕而胆怯的眼神,拼命咬着的嘴渗出血丝,看着那几乎数得出肋骨的瘦弱身体,胸部强烈的起伏着,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肢,随着眼神,飘盛惊呆了,那萎缩的性器上的皮肤本应是阴毛的地方,赫赫然的一个醒目的烙印“耻”。感觉到飘盛目光落下的位置,武京脸顿时惨白,将身上盖着的衣服用力的向下拉,却吱的一声扯成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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