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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part1 page 7 作者:赭砚

  “妈了b,”我一拳头锤在他背上,他自个儿都笑起来,“你别神神叨叨,网络这玩意儿不能太作准,对方究竟什么样你还真地听她怎么说就信啊!不定一男人呢,重一点是个性变态,轻一点也同性恋。”

  我说着不停笑,连冬倒像想起什么似的扯我一下,“哎,傻冒,说真的,那臧……臧什么陌的,什么来头啊,我那会儿在棚里瞧他跟肖恩说话特拽,谁都不鸟的样子,我觉得不踏实,要不你今晚来这屋睡吧。”

  我说干嘛,人挺好的还给我买大樱桃呢。

  连冬气的狮子头顾上不咀嚼,一口吞下去,踢我出门,滚吧滚吧,我留着气跟我小情人继续热乎,谁给你买大樱桃你噎死谁去。

  走回房,门虚掩着,我推开进去,就见臧关陌不要脸的靠在床头卖弄肌肉。

  头发湿淋淋,应该是冲了澡。下身一条棉麻的休闲裤,上身光溜溜,麦色,早知道他身材正,脱了t恤原来肌肉练这么紧致,我真想管服务台借口锅子敲上去,看看他痛还是锅子痛。

  《特里斯当与伊瑟》那本书翻开一半,封面朝上扔在床头柜上,也不知读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桥段了,他看着窗外,眼神那一缥缈,追忆往事一般。

  我随他一起缥缈,大樱桃也忘了吃,直到嗓子痒得咳出来,才发现他指间夹着一根烟。

  “咳咳,”也不知他抽什么牌子,味儿又辣又呛,激得我剧烈咳嗽,他听到动静,向我看过来,定定的瞅了我两秒钟,茫然的表情慢慢消失,逐渐生动,仿佛从梦里面清醒,眼神活了过来,整个人都跟着活了过来。

  下巴一弩,示意我关门,丫挺流氓的举烟深吸一口,张大嘴喉结蠕动,把整口烟全都吞下。

  我受不了他那种颓废,傻逼,穿四五千的衣服还装什么边缘少年啊。走过去,抓起床头的垃圾桶跟他身地下候着,“自觉点儿,两人合住,不准抽烟。”

  他嬉皮笑脸,我说看什么看,不拿我话当真啊?把烟给灭了听到没,咳咳。

  他上身一整,张嘴冲我脸就喷出一大口烟圈,我猝不及防,被呛的不停咳嗽,眼都无法睁开,泪腺直冒酸气,别过头特狼狈的挥手。

  流氓乐了,“原来,这次是真咳啊。”

  “王八蛋,精神文明你一个零。”我被捉弄的挺受伤,再给买十袋大樱桃都是一张丑恶的地主嘴脸,一拉柜子门找行李,“爱抽你自个儿待着吧,我去连冬那屋。”

  臧关陌看我真怒了,才晃悠悠的把烟给掐了,打开窗子通风,回身一巴掌拍我手背上,你这臭脸还说摆就摆啊。

  我一没留神,手松了劲,包掉在地上,一股囊囊沉甸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宝贝顺势滚了出来。

  我立时汗就下来了,不知羞耻的绽开向日葵般的笑颜,“知错能改,就好就好。”

  臧关陌没搭理我,歪着脑袋挺困惑的问,“焦焦你这什么掉出来了,看形状……有种熟悉感啊?”

  我心说你吃撑了你,包成这样还有什么熟悉感,压跟就算计着我的宝贝呢吧。“没什么没什么,耗子药。”

  臧关陌又喷笑又皱眉,“毛病啊,你出门随身带耗子药干吗?”

  “还不是我妈,我们那儿的习惯,”我眼珠都不用轮,张口就来,“在外边过夜都带这个,听说能避邪。”

  洋鬼子被我们中华民族的地大物博给震了,啊的点点头,脚搁在桌上练基本功,“你不去洗澡?”

  我把东西捡起来,回头一打量,藏关陌闭着眼便哼歌边拉腿,压根没瞧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回包里,放进柜子。

  冲了澡,我就穿了内裤晃出去,还好带的是四角裤,算得上大方得体,反正两爷们,没啥可矫情的。

  臧关陌正不知廉耻的偷吃我的大樱桃呢,抬眼一睃,“噗”地喷出声音,“焦焦……你……”笑的直喘气,“你野心不小啊,龙内裤都穿,骚劲。”

  我一昂脑袋,神气活现的指着四角裤上的龙图腾,“你懂什么你,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有审美观念么。”

  是是是,臧关陌笑的腰都掉地上了,乐了半晌,傻逼兮兮地说“不行,我笑伤了。”

  我不理他,一看时间不早,一骨碌躺在床的半边,蒙头就睡,臧关陌哼哼着要清货,踏入厕所就听他又狂笑的跟非洲野驴一样。

  妈了b,我后悔的直捶枕头,怎么忘了把换洗衣服收起来,果然就听流氓在那头消遣,“焦焦,我没看错吧,你内裤上画条龙也就算了,怎么这还有咸蛋超人哪?哪儿买的哪儿买的,太他妈艺术了……哈哈!”

  我装睡,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响,他走过来,边脱外裤边说,“别发猪叫声。”

  我偷眯开眼缝,口水直咽的把他的身影全偷放在心里,真***,我一参加那集训就要死命练舞,非练出跟洋鬼子一样的翘屁股。当然了,这志向跟谁我都不能说,准被指着背脊骂下作,可……真垂涎啊。等练成后,我也在所有内裤上写上“ck”两英文字。

  壮志未酬,我得先睡。一闭上眼,就感觉身边沉沉的陷了下去,一股温暖的气息扑在背后。知道他就躺在身边,说不定一回头就能对着灰蓝如海的眼睛,把那邪漂亮的五官凿刻得清清楚楚,我莫名其妙就心浮气躁起来,怎么睡怎么不踏实,胸口堵得慌,想翻身又不敢,越不敢越想转过去瞧个究竟。有魔鬼钻在心里,我狼狈得直抓后脑勺。

  “干吗呢!”低沉的声音突然就响在耳边,他探近,贴近我的耳朵问,热,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手一拍我脑袋,“抓什么,长虱子?”

  我哼了一句别瞎扯,收回手不敢动弹,一想到他正对我看,浑身僵硬的纹丝不动,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地屏住,生怕出卖了自个儿的心虚。

  半晌,他好像动弹了一下,脚丫子横开,我正每根神经都探测着,突然那脚就压在我大腿上,滚滚的热气直往根部窜,进逼隐秘地带。我整个人惊惶失措的弹跳起来,本能地,一撩巴掌打开他。

  只听见一声吃痛的惨叫。

  “你他妈不对劲!起来!”他恼火的怒吼,身体有如跳跃,床铺惊天动地的下沉又弹起,他坐直,一伸手,把我硬抓起来。

  我挺狼狈的,低着脑袋不敢看他,他口气凶狠得危险,“抬头。”

  “怕见月亮。”

  “月亮有什么可怕的?”

  “月光看多,对视力不好。”

  “又放屁,”他怒气冲冲的噎我,“窗帘拉着呢,没月亮。”

  “那更不抬了。”

  “为什么?”

  “点儿亮都没有,抬头看你乌漆玛黑一团,伤我眼神。”

  他气的一抖一抖,“你那眼珠子真够金贵的。干吗跟一那什么似的,浑身别扭,弄得我要怎么你一样。”我关键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一听这话上圈套了,“那你想不想要怎么我?”

  “……”他猛咽两口,“放你的屁!”

  我蔫头蔫脑的一歪,他低头盯着我,恨不能在我脑门上烧个洞,两人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老半天,臧关陌终究见过的场面多,深吸口气,稍稍冷静,“焦旸,别闹了,你好好告诉我。想什么呢你?”

  我一瘪嘴,挺委屈,“没有……我就是不习惯,长这么大我只和连冬一床睡过,可我俩那是打从尿裤子就一块玩的。”

  还比谁鸡鸡大呢。

  这后边一句我没敢说,“所以啊,虽说我们挺聊得来,毕竟才认识一天,我有些不习惯。而且吧……连冬总吓唬我,说现这社会乱,同性恋多,我从没出过家门口三里地,慌。要碰上你真是一同性恋……”

  臧关陌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顺了顺我的头发,咕哝说你这活宝真是单纯哪,沉默了半晌,突然问,“咱得这么说,关键不在于我是不是同性恋,而是,焦焦,你想我是不是?”

  我脑子先是空白,随即犯昏,这小子太狠了,主动权夺得一丝不剩给我,只能四两拨千斤了。

  “哥,把你想龌龊了是我混账,主要吧,是我困了,脑子不好使,你给我唱首催眠曲儿吧。”

  他要笑不笑的说成啊。

  两人又规规矩矩的躺好,一人一条薄毯,他随口就唱。我一听,亢奋了,“h.o.t的,光!”

  他挺惊讶,说你知道?

  我哧笑,哥你别逗了,我爱死这歌。斗志、青春和不可逾越的梦想全在里边了。

  他闻言顿了顿,说乖,迟疑地伸手碰碰我的耳朵,我轻笑一声,他软软地再扯扯我的耳朵,随后手搁在我脸颊上不再挪开,嘴里继续轻声的哼着。

  掌心暖暖的,像有清泉顺过,一路流淌,渗到心里。

  这回我没再脸红心跳,也没再尴尬的浑身僵硬,我只感到很温暖,觉得他是兄弟是朋友,是更多是一切。

  非常珍贵。

  不能失去,也实在失去不起。

  我睡着了。

  ****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竿头,看墙上的钟,十点二十三。

  我咂嘴,也奇怪了,要说“光”那首歌挺昂扬的,不适合催眠,怎么我就睡死沉呢。

  四周一看,臧关陌不在,叫了两声,也没听到搭理,没吃完的大樱桃倒是还放桌上。

  打开手机,有sexy的短消息,让我回电话给他,通知集训的时间地点。我拿起电话拨到总台,服务小妞声音甜丝丝的,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我问这房钱结了没?

  没呢,臧先生早上说他还要住几天,退房时一起结。

  “那就好,你给我开通电话,全部。”想了想决定善良一回,“国际长途就不用开了,国内够了。”

  小妞声音更甜了,臧先生刚就关照过,只开通市内,他还说一准有人会让开通长途,一律免谈。

  我乐了,哥们带种啊。

  联系上sexy,他声音慵懒,挺情色的感觉,告诉我集训安排在五天后,就是下周一早上,让我某某车站等,他开车来接我。

  说byebye,要挂电话的那一刻,我听见那头突然传出喘息声,像激情的电流,似痛苦似折磨,又心甘情愿,很熟悉。

  惊悚的一抖,我本能大叫,“闾丘!”

  “啪”,sexy毫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心里快速滤过很多想法,找到闾丘的号码迟疑半天,还是没拨出去。

  穿戴整齐,晃去隔壁房找连冬,小子两眼圈巨黑一团墨,精神却抖擞,神经病,我有些小羡慕地骂他,跟你那小情儿光柏拉图也能热乎成这样。

  把事儿一说,连冬急乎乎地拉着我打包回家,趁现在时间早,车还不挤,咱能凑个位子。

  我有些踌躇,巴巴地伸长脖子,估计满脸惦记挺露骨的,连冬一打我脑门,今后斗法的日子长着呢。

  东西本就不多,我一呼噜,全塞进大包里,伸手一摸索……再摸索。

  没了!我的里三层外三层小纸包!

  心都拧起来了,慌,兜底往床上撒开,小纸包没瞧见,只有一纸条,叠成方块。

  我心说糟,小贼昨晚准看出究竟了,装傻装得还挺那么回事,害我一轻敌,被他下手了。

  打开纸条,一手苍劲,臧关陌写字居然这么上台面,“焦焦,你说你糊涂的,以为把让你保管的戒指掉了不算,还错当成耗子药,你啊你啊,让哥怎么放心。所以我还是把它随身自己带着了,就挂在那条绳环上,两样都是你巨看得入眼的,哥会好好带着,高兴吧。你高兴我就高兴。咱过几天见。”

  我牙齿“咔咔”地发出怪声,憋了半天,终于大笑出声,把这个房间的电话号记下,跟着连冬走出大门时,不忘向总台的服务小妞核对一下,“臧先生说过接着几天换别房么?”

  服务小妞甜笑,“没,通常不出意外情况的话,我们不给换房。”

  那就好,我嘿嘿两声。拉门的小哥吓的手一抖,门“哐”的砸扁了连冬的脸。

  ****

  一路颠簸,回到家。我走到村口的时候就开始昂首挺胸,手背在后头,速度比乌龟还慢。

  硬是没人理睬我。

  妈的,我没劲的心里忿忿,等过阵子,你们就会排在我家门口要签名,一个字一头猪,不二价。

  把事一说,我爸妈超乎意料的爽快,倒也不期望我真能红遍亚洲,对他们而言,那就是一遥远的神话,他们一直以为刘德华不是真人。

  我爸说,管你干什么,总之能去市区锻炼锻炼。你一男孩子不怕吃亏,趁年轻多开眼界总是好的。

  我妈连连点头,说我们儿子不让别人吃亏就算发善心了。

  唯一不乐意的人是周黎,丫头挺矛盾的,既对演艺圈好奇憧憬,觉得我白捡这么一机会,运气好真能混出点名堂。又怕我被花花世界迷了魂,污浊一身,嫌她土不般配了。越说越当真,眼眶渐渐红了。

  连冬一捅我,小声说,“你别傻怵着,倒是哄哄她啊,说你不会二心,说这次取的都是男生,就算真有女生你眼里也容不下别人。”

  我啊啊着,嘴一张,平日的机灵劲儿愣是没影,话在舌尖着急的折腾,就是说不出来。周黎看我满头汗,终究心软,“饶了你,但你得答应每晚给我电话。”

  连冬一推我,我赶忙说,“嗯,一定。”

  晚上,我磨磨蹭蹭看会儿电视打会儿游戏,心不在焉,火烧火燎的,终于熬到夜深人静,一看表,十一点半,我试探地拨臧关陌的手机,关了。

  Super——!!

  我立马来劲了,眼睛发绿。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他房里的电话,耳边响着“嘟嘟”拨号音,我不自觉地呼吸都绷紧了,心跳随着一起打擂。

  等了好久好久,我耐心无限,终于那边接起电话。

  “你他妈谁啊!!!!!!看没看现几点啊!!滚蛋!”

  ——咣。

  丫鬼子被扰了睡眠,爆出一通困顿又绝怒的雷吼之后,摔了电话。

  我心满意足,一夜睡得香甜。

  次日,我睡个踏实的午觉,晚上十二点四十五,精神亢奋,拿起电话。

  依然等了好久好久,电话接起。

  “……***。”声音没那么暴躁了,带了点疑惑,“喂?哪位?”

  我不吭声,心里笑成内伤。

  臧关陌问了好几声,始终没回答,“——活见鬼!”

  ——咣。

  第三天,依然是午夜时分,一等他接起电话我就挂,然后再拨,他接起我又挂。之后我就歇手,估计丫鬼子在那头等着第三通电话,想睡又莫名期待,自虐着呢。

  第四天,晚上十一点,电话一接通,那头臧关陌就阴森森地开口问,“焦焦,是你吧?”

  我不开口,他说别装了,只有你这小王八蛋一肚子鬼主意。说完他先挂了。

  我呼呼傻笑起来。

  第五天,吃完晚饭才七点,他居然挺乖的在房里,电话一通,我特别深情并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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