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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党的玩物 page 12 作者:花儿

  自从乔可言摔断手臂,住进医院开刀治疗之后,最可怜的,要算是办公室里的恶魔党了。

  他们从来没想过,没有米特的日子,居然会这么难熬、痛苦。

  没有人帮他们张罗午餐和下午茶,每个人部饿得肚子咕咕叫,有气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没有米特可以使唤,工作进度严重的落后。

  他们的刻薄和恶言恶语没有对象可以练习,整个办公室冷清了不少。

  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会差这么多呢?

  没有出气筒、受气包,真的会影响他们工作的心情呢。

  「活该!」唯一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林安妮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群幼稚的男人,也该让他们尝尝爱作孽的下场了。

  不过呢,他们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了还真是不习惯呢。

  「对呀,都是老大不好。」苏咏齐叹了一口气,「干么星期天也要去找米特麻烦呢?」

  「是呀,不是说好了星期天让她休息的吗?」龙滨带着责备的口吻说。

  向斯勇敢的接受责难,他也不大想找理由推卸责任。

  林安妮的一句吃醋,让他很不爽,他不相信自己会吃陈伟文的醋。

  所以他原本想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在乎米特,用不着去破坏他们的约会。

  可是他在家里坐立难安,烦躁得不得了,最后让他临时改变主意去骚扰米特的理由,是听见乔可艾在跟桑雯通电话时,得到更紧要的情报。

  那个色鬼,不过见了米特几面而已,居然已经有求婚的打算。

  要是他没有前去阻止的话,米特就不是在医院,而是在礼堂了吧。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算了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怪老大也没用。」冯尔康说道:「只能说米特自己没用。」

  「可是我觉得米特真的是怪物耶!」苏咏齐发出赞叹的声音,言谈之间透出佩服的感觉,「只摔断了一根骨头。」

  龙滨非常同意,「对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会死。」

  「要是娇弱的我,可能会一命呜呼喔。」冯尔康照着镜子,一边说:「看来米特真的很厉害。」

  「那是因为平常的锻链很充足。」向斯下了一个结论,「都是大家的功劳。」

  「嗯嗯。」大家欣然同意,但不一会又垂头丧气的。

  「唉,不知道米特什么时候回来?」

  林安妮轻嗤一声,「我要是她就不回来,又不是非赚这个辛苦钱不可,干么这么拚命?」

  她的老实说引来了一阵挞伐。

  「闭嘴!」

  「少罗唆!」

  「你这只巫婆!」

  「别在那里乌鸦嘴!」

  她耸耸肩,「我只是说实话,你们摆明了都在坑她。」

  「胡说八道!」

  「我们是爱护她好吗?」

  「不然要疼爱你这个乌鸦嘴吗?」

  虽然这么跟林安妮抗议,但想想也对啦,这个办公室老实说也没带给人家多少温暖,成天只会欺负好脾气的米特。

  任何一个稍微有脑筋的人,都不会想回来的。

  这个想法,让所有恶魔党员都非常的难过。

  身为首领的向斯,怎么能让办公室里的气氛这么低落呢?

  「好了,东西收一收。」

  「去哪里?」

  「换个地方做事,别忘了还有进度要赶。」

  米特一不在,说实在的他也觉得浑身不对劲,有些无精打采的。

  「去看米特去,把工作也带去。」

  于是乎,所有人用相当惊人的速度,带着随身物品和工作用具,火速杀到某知名医学中心。

  同一时间,来探病的陈伟文才刚走,正在头等病房享受影集和香甜苹果的乔可言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浑身寒毛直竖。

  转头看看窗外,原本灿烂的阳光被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了。

  她有点忧虑。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九章

  「老天爷呀,我最近真的很倒霉,拜托你也帮帮忙嘛,让我快点好起来好吗?」乔可言趴在病床上,抱着枕头痛哭流涕着。

  此刻让她感到痛不欲生的,并不是那打上钢钉的臂骨,而是她火辣辣的小菊花呀。

  桑雯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换来她的长声惨叫,「你活该,明知道自己有痔疮,跟人家吃什么麻辣火锅?」

  她泪眼汪汪的哭诉,「可是大家是『好意』呀,都买来了,不吃不好意思。」

  那群恶魔党,连她都住院了,还是不肯轻易的放过她。

  不但把她的头等病房当工作室,还随意使唤她这个不方便的病人,说什么她只是摔断手,还是可以跑腿、打杂。

  这群人呀,一点都不把这里当作医院,苏咏齐跑去夜游,说他睡眠不足还把她从病床上赶下来,大剌剌的霸占她的床。

  而冯尔康则不改爱吃本性,什么吃的、喝的都往病房里搬,冰箱都被他给塞满了。

  昨天林安妮买了一碗麻辣鸭血,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好香喔,神经搭错的向斯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买麻辣火锅回来整她!

  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向斯说话了,「我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你再说一句你不想吃试试看呀?」

  乔可言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从什么管道知道她有严重的痔疮,所以故意这样恶整她呀?

  桑雯一点都不同情,「爱吃活该啦,自找的!还喝酒,没痛死你一次,你不知道要害怕啦!」

  言言那群同事也真是的,把医院当作夜总会呀,白天把工作带来这里做就算了,晚上还带酒和料理进来狂欢。

  也不知道那群怪里怪气的女人是做什么的,她看了就觉得不大正经。

  桑雯并不知道晚上向斯带来的探病人马,并不是乔可言的同事,而是向迈旗下的小姐。

  因为是做酒店生意的,连来探病带的都是高级洋酒。

  向迈穿著女装又化妆,也难怪桑雯完全没把他跟大女儿的继子做联想。

  乔可言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想喝酒,可是人家是好意嘛!」

  她是不大想把向斯想成故意的,可是也太巧了吧,他中午才用麻辣火锅欺负她,晚上就带着向迈和一堆酒来继续荼毒她。

  害她痔疮发作,痛得死去活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忍不住的,她把怀疑的眼光看向她妈,「妈,你是不是跟我老板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是不是妈妈把她的隐疾不小心泄漏出去,让向斯觉得有机可趁,故意给她恶搞?

  「我能跟他说什么话?」桑雯仔细的将大女儿带来的那束百合摆好,回头对小女儿抱怨,「你看他眼睛里像看得到我的样子吗?」

  没礼貌的臭小子,就算不知道怎么称赞别人,起码也得跟她说句她气色很好之类的好话。

  她美丽的大女儿可是再过不久就要嫁给他爸爸了,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了嘛。

  「哎唷妈,我是问你有没有跟他说什么关于我的事,又不是问你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有没有改!」

  「没有、没有!我自己的女儿都不见得要跟我说什么了,人家是我什么人,干么要特地来跟我这个老太婆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非常的在乎,乔可言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向斯是她老板的事实呈上。

  「妈,你就不能挑别天教训我吗?」她含着一泡眼泪,「我很痛耶。」

  三度耶!难道她以为有着个火辣辣的三度痔疮,会让小菊花很舒服吗?

  「我早说过你活该了,别叫了,反正开一开就好了。」

  反正都在医院了,干脆就一次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吧。

  「这个不是重点呀!」乔可言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她骨折手术后的复元情况很好,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为了开痔疮而得多住几天,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就算顺利开完了,也得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左右,她要用什么理由请这个假?

  她不想让别人,尤其是老板,知道她的隐疾呀!

  自从在他面前撑破牛仔裤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想寻死的状态,为什么会那么丢脸呢?

  她每天提心吊胆着,不知道哪一天老板会想起这个悲惨的事件,好好的嘲笑她一番。

  「妈,拜托你别说了嘛,人家真的好痛啦,呜呜。」

  忍不住的,乔可言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看女儿哭得可怜,桑雯也就停止落井下石,「好啦,我不说了,你自己要懂得照顾身体,妈妈难道能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吗?」

  乔可言只是咬着棉被哭,也不知道是太痛了,还是最近这些事让她觉得太丢脸了。

  「你姊姊下个星期天要嫁了,我就只剩下你要担心了。还好陈太太的儿子对你很满意,你呀,给我争气一点,好好的抓住机会,就算是闪电结婚我也不会反对的。」

  「妈呀!我才见过他几次面,你就要我嫁给他,不会太快吗?」

  就算是火箭时代,也没有人冲得那么快的啦!

  「结婚靠的就是冲动嘛!你不趁他想的时候答应,等他一冷静下来,说不定就反悔了。以你的条件,能够嫁给陈伟文这样的人,已经算是祖先保佑喽。

  「人长得不错,脾气好,家里又有钱,最难得的是他居然对你很满意,这种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喔!」

  「好啦,我知道了啦!」她赌气的拉起棉被,将自己盖住。

  是呀、是呀,她知道陈伟文人真的很好,温柔又有礼貌,绝对不会笑她是笨蛋、丑女、胖子,也不会把她当佣人使唤来使唤去。

  更加不会动不动就对她大呼小叫,也不会乱发脾气,从他嘴里,绝对听不到什么刻薄恶毒的言语。

  他真的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如果他跟她求婚,那真是近年来她唯一遇上的好事。

  可是,她却有点迷惘,有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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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可言拿着一个气圈垫、一条小毛毯,缓慢的走到医院后面的人工湖。

  她挑了一张面湖的石椅,仔细的摆好气圈,小心的坐上去之后,再用毛毯盖住,「哇,真是太舒服了。」

  她坐在石椅上享受温柔的阳光拂照,总算除掉那个三度心腹大患,她觉得好开心、好快乐,也好轻松。

  她很感激这个中秋节的连续假期,让那群亚心魔党全放假出去玩了,没有到医院骚扰她,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目前的惨状。

  绝对会被大家笑死的。

  她闭上眼睛,感觉有一阵凉风轻抚着她的脸,「真是舒服。」

  「是呀,你舒服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猛然睁开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老、老板?」

  向斯穿著一件白衬衫,双手插在牛仔裤里,打扮得非常休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干么?活见鬼呀,这么惊讶?」

  「你怎么会来这?」

  她的惊讶中带着隐约的高兴和担忧,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矛盾的情绪。

  照道理说,只要他一出现,她就应该开始全身不舒服,担心会有什么厄运降临才对。

  怎么会感到有一点点高兴?难道医院待久了,她的脑袋也跟着出问题吗?

  「我带葡萄酒出来散步,顺便进来看你死了没。」

  「葡萄酒?」乔可言露出防备的表情,似乎怕它随时会冲出来扑倒她。

  她刚动过刀的小菊花,可是无法承受这等折磨。

  向斯哈哈一笑,「它在车上,警卫不让我带它进来。」

  她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他在她旁边坐下,她立刻闻到他那熟悉的刮胡水味道。

  每个星期一,只有他跟她同处的空间里这好闻的味道特别明显,她突然发现,她有点想念那些数不清的黑色星期一。

  难得乔可言如此感性,没有想到向斯的恶形恶状,他却偏要破坏这份和谐。

  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脸,把她的嘴挤成O字形,还转来转去的端详着。

  「喂,米特,你好象瘦了呢。」

  「痛!」她含泪挥掉他的手,「我是病人耶!」

  废话,她能不瘦吗?

  她根本就不敢吃东西,一怕撑破裤子的糗事重演,二来屁屁痛得她没有任何食欲。

  他哈哈笑,「病人?你精神那么好,哪里像个病人?」

  乔可言狐疑的看着他,一脸的纳闷。真奇怪,他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是中了乐透吗?

  「喂!你瞪着我干么?」

  「没有呀。」她连忙否认,「我只是奇怪,你好象很高兴?」

  有点不习惯呀。

  他脸一板,「怎么,你见不得我心情好,希望我每天都愁云惨雾的吗?」

  「当然不是呀,只是没看见你吊着眼睛骂人,有点不习惯而已。」她小心的说着,生怕挨骂。

  「什么?喂,你有病呀!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不喜欢,偏偏喜欢人家扯着喉咙骂你?你莫名其妙!」

  乔可言感到一阵安心和熟悉,「也不是喜欢不喜欢,只是习惯。」

  这样才对呀,他没有吼得脸红脖子粗,说出刻薄恶毒的言词,会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

  「变态。」他瞪她一眼,「你有毛病,知不知道?」

  「我才没有。」是他突然怪里怪气的,感觉才别扭咧。

  他霸道的说:「少罗唆,我说你有就有。」

  乔可言嘟起嘴,一脸生闷气的样子,一如往常她觉得受到委屈,又辩不清时的模样。

  安静了几秒之后,向斯才又开口,「喂!你还要在医院住多久?」

  在办公室看不到她的日子,过起来还真没有滋味。

  她侧头看他,「干么?」

  向斯一楞,随即大声的吼,「干么?你还敢问我干么?你知不知道办公室有多脏呀?每天没有午餐吃的日子,你以为很好过呀?他劈哩啪啦抱怨个不停,电话一响就要去接也很烦!想喝个饮料没人倒来,会让人心情很恶劣,你知不知道?没事就快点出院,在这里好吃懒做的当心越来越胖!」

  「真过份!」她气呼呼的瞪着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抗,「那也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威胁恐吓我,我也不会摔断手!」

  最重要的是,他的麻辣火锅和烈酒害她已经造成困扰的痔疮加倍恶化,所以才会到现在还在住院。

  但这个理由,她说不出口,所以指责起他来的气势也就弱了一点。

  「自己笨就不要牵拖别人!」他伸出食指用力在她头上一戳,「我警告你喔,要是星期二销假上班时,我没看见你,你就倒大楣了。」

  「知道了啦!我明天就办出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虽然我的伤势还很严重,手还不能动,提早回去上班会好得更慢,可是因为老板没什么人性,员工只好保重一点,硬撑着不要太早死。」

  向斯眉一挑,双手抱胸,「你说什么?胆子很大嘛,我看你住院住野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我、我我只是说实话。」

  她一时激愤,居然不小心脱口而出真心话,这下完了,会不会被开除呀?

  向斯瞪着她,像在研究她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才说:「真不容易,你也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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