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简以嫥在他头上插旗子宣示主权,别的女人敢越雷池一步,她就将整个领上,包括侵略者,全部轰了!
“我才不可能答应你这些奇怪的条件……”她是要他吃斋念佛当和尚吗?他当然可以不再碰别的女人,但不能碰她,那未免亏大,也太强人所难了!
“这不是条件,是规定!”必要时,简以嫥也是善施铁腕的铁娘子。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敢这样对我!”谈屹的顽固是千年结晶,岂是她随便唬个几句就会打碎的。
“当然敢。”简以嫥下巴骄傲一抬,玲珑身子一旋,回大厅忙禄去。
“你……”谈屹第一次觉得拿她没办法!一只手指著她老半天,却不知那只手能拿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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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日子一天天飞逝,蓝月玦却丝毫没有著落。
谈屹原本寄望向震川能有好消息,却进度缓慢,目前只得知月玦从简孚手中卖出至今三十几个年头,主人已经换过几十个,而且是高价再高价层层叠叠转卖,可见月玦之抢手,爱好者不怕砸钱。
只要找到最后拥有的人就行了,问题就在于,最后一入之前到底还经过几手?名单列出来恐怕是一长串。
“简以嫥!开门!”谈屹向来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简以嫥的规范对他而言也仅供参考,何况违规事小,情欲难耐事大,他只好选择在她门外猛喊猛敲。
“嫥缚最坏,专门欺负屹哥哥!简以嫥坏死啦!”
“现实的女人,只要月玦,不要屹哥哥,坏透啦!”
他所有的叫嚣和护骂,简以嫥皆不回应,横了心让他唱独角戏,这可是她无人能及的强项。
“老板,你很吵喔!”一位太大开门对他说。
“对不起,白太大,我不会再吵了。”谈屹只好安静下来,对客人低声道歉。
“那位小姐是你的女人喔?吵架不给你进去?”白太大笑嘻嘻的说。
谈屹尴尬一笑,准备暂时先回房。
“刚才听你提到月玦,是不是?”
“是啊……白太太,难道你知道月玦?”谈屹眼睛一亮。
“你说的如果是‘悬月玦’,那我们家曾经拥有过一个紫色的月玦,不过在三年前被人出高价买走了,足足翻了两倍,让我们大赚了一笔。”白太太悄声的说。
“紫色的?有没有听说蓝色的?”
“我不知道。”白太大摇头。
“那你们把紫月玦卖给谁?”
白太大想了又想,终究想不起来,但她也不死心,回头呼唤她正在看电视的女儿。“你记得三年前买走我们紫月玦的人是谁吗?”
“好像姓全,叫什么全观驰还什么的?那个名字很难记,不确定了。”女儿不太热心的回答著,两只眼睛直盯著电视萤幕。
“啊!对对对,叫全观驰,完全的全,观看的观,奔驰的驰,名字很难写,不过我确定就是这个,他好像是个古董收藏家,当年看上紫月玦时,二话不说,立即捧来现金,毫不拖泥带水。听说他好像还有其他的月玦……至于有没有蓝色的,我实在不清楚。”白太太好像恢复了记忆,愈说愈起劲。
谈屹并非第一次听到全观驰这个名字,那是个年纪颇大的老先生,当初在向震川家参观那些稀世珍宝时,谈屹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浅谈过几句。
所以一听白太太提起这名字时,他就暗骂自己糊涂,他竟都没想到全观驰这么重要的人物!
接下来,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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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谈屹才打第一通电话就轻易问到了全观驰的电话,同时也得知全观驰已于一年前过世,所以他现在只能嫥而找他的儿子全晔。
可是这全晔很爱到处乱跑,手机又老是关机,所以从未找到他本人。
不过……全晔这个名字怎么愈念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接触过?
然后当谈屹猛然想起来时,捶胸顿足,已经不是暗骂自己糊涂就能了事,那个全晔……不久前才在“月是清境圆”住了将近一个星期啊!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错失良机,与全晔失之交臂,谈屹望天兴叹,这一定是老天爷有意捉弄他。
“谈屹,电话。”彩英姐喊了他一声。
“喂?我是谈屹。”
“谈先生吗?我是全晔。”对方不疾不徐,很温文的声音。
“全晔!”谈屹正苦寻不著他,没想到他竟自己来电!
“是,听我家里人说,你在找我?”全晔问著,然后语气变得有点怪、有点吞吞吐吐的。“你找我是为了莲蓬头的事吗?”
“什么莲蓬头?”谈屹一头雾水,干莲蓬头什么事?
“上次我不小心扯断你们浴室里的莲蓬头,我记得简小姐说没关系,不用赔,难道你们反悔了,要我赔莲蓬头?”全晔说。
“不是,不是……”谈屹有点想笑,他要谈的可是价值连城的月玦之事,跟一个几百块的莲蓬头是天差地别。“全晔,如果你有蓝月玦,请你卖给我,莲蓬头的事,咱们就算了!”
“喔?是吗?”全晔在彼端也一头雾水,一时之间他很难将莲蓬头跟蓝月玦联想在一起。
“是是是,帮帮忙,我需要蓝月玦,请卖给我!”
“蓝月玦对你那么重要吗?”全晔看似是个老实人,可是好像也有人类趁机敲竹杠的劣根性。
“重要!当然重要!这关系著我的幸福……喂!全晔,你不会藉机哄抬价钱吧?”谈屹一时失去警戒,露出了买家不该有的急躁。
“那你准备出价多少买蓝月玦?”
“你父亲当初买多少?我出双倍。”与其讨价还价浪费时间,不如爽快点出高价,反正月玦到手,他就进得了佳人香闺,届时他想多爽快就有多爽快。
钱再赚就有,他爱的女人却只有一个,不论花多少钱,都值回票价!
“那就一千万罗!”全晔也毫不客气。
“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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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严寒,简以嫥裹在被窝里过了大半夜,却还是四肢冰冷,偏偏谈屹又在房里鬼叫,本不想理会他,但一想到在黑暗中逃亡的屹哥哥,她就是狠不下心来。
她站在床畔看著她可怜的屹哥哥,这么冷的天气,还是被恶梦吓得满头汗……只是那个汗有点不对劲,怎么好像不是流下来,而是洒上去的?
她心里虽纳闷,但还是拿毛巾温柔的替他拭去汗水,可一拭净,令她更不明白的是,他整个睑光亮干爽,再也没汗可冒,跟以往汗如雨下太不同了!
“嫥嫥最坏!嫥嫥欺负屹哥哥!该打!”
奇怪!他今夜的梦话怎么咬字特别清楚?内容也不太一样?
“好黑,奸恐怖喔!好恐怖喔!恐怖喔!嫥嫥快来救我!”
什么时候他的梦话会加上语尾助词?而且还说嫥嫥快来救我?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梦话!
简以嫥不禁更凑近他的脸,端详著,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异状,可是他的呓语真的很不寻常……
忽然谈屹睁开眼睛,还咯咯笑了出来,不过他好像很开心。“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你会来救我的。”
“你要诈!”简以嫥这才知上了他的当,往他肚子一拍,起身想离开,却被他稍微使力一扯,她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吻我!快点吻我!不然恶梦不会结束……”
“你违规!”简以嫥不依,欲起身,却不能如愿。
“我没有!”谈屹反身压住她,这个节骨眼怎能让她溜走?
“不准跟我讲话!”她眼光瞟向别处。
“不准讲话……吻你总可以吧?”太久没吻了,非要吻个够本。在她抗议前,谈屹猛然封紧那两片娇艳樱唇,这唇的触感和滋味太美好,令他流连再流连。
“唔……”
“叫我屹哥哥。”他要求著,吻仍是汲汲不歇。
没事叫什么屹哥哥?A片看太多喔!况且她嘴被他霸住,怎么叫得出来!
“叫屹哥哥,我给你蓝月玦。”
简以嫥一听蓝月玦,浓睫一扬,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闪闪发亮如天边最晶耀的星子。
“你骗我……”在吻里,她的声音低哑。
“你知道我没骗你。快叫屹哥哥,不叫不给。”谈屹嘴角勾著自傲的笑,洋洋得意的出示掌中一弯湛蓝的玉玦,终于胸中无愧,讲话会大声。
他的承诺正在手中等待检验,简以嫥满睑惊喜,眼波流转间终于绽放认可的笑容,纤白玉手与他的大掌贴合,十指交扣。
月玦在两人手中,由冷变热,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
“屹哥哥……”佳人呢哝,无限娇羞。
谈屹终于出了一口鸟气,心境豁然开朗,连笑声都显得活泼有力。
她已陪著屹哥哥从恶梦中醒来,一同揭开了黑暗的魔咒,前方迎接他们的是灿烂的曙光。
一如当初“喔喔”先生所说的,简以嫥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爱情,姻缘,和可贵的信任。
【全书完】
◎编注:敬请期待田《寻爱任务系列》最新力作!
后记
新居战况报导 ◎田婈
写这篇后记时,正是田婈的新居“战况”最激烈之时。
是这样的,在多年的奋斗后,田婈和BPA终于将缴房租变成了缴房贷,成为有壳一族。所以田婈一家都对新居充满了憧憬,尤其田婈还特地向出版社告假一个月,为的就是交屋后能好好整理、规划新居,期侍能打造出一个舒适又温暖的甜蜜窝。
当有壳蜗牛固然是可喜可贺的好事,然而事实总是跟理想有点出入……不,是非常大的出入,而且这个出入,不断发生在后来的每个事件当中。
首先,是看屋所受到的惊吓。因为房子是法拍的二手屋,所以直到点交后才能真正看见里面长什么样子。而田婈之所以受到惊吓并不是屋况不好,而是里头的东西多得吓死人,就算那些当初是家具、棉被、电器什么的,放到现在也都变成了陈年垃圾,说有多恐怖就多恐怖!
本来BPA想自己动手清理,但田婈打死不愿意,告诉他至少得请人来将东西搬走、做大致的清洗后,我才肯亲自做细部的清洁工作。
BPA也觉得垃圾实在太多不好处理,就答应了,但答应后也不能立即动工,因为还得等原先的房客搬走才能动工。
这么—等就好几天过去了,等到请好工人排好时间,到做完初步的清洗,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星期。
房子净空后,室内设计师也依照我们的需求,将蓝图画了好几份拿来要我们参考……这下子果真是仅止于参考,因为一听他们说整楝房扣除一楼店面不算,二至五楼如果每个房间都要装潢,至少要上百万,BPA和田婈对设计师就只有一句话说了——谢谢再联络。
就因如此,我们平民夫妻瞬间便决定不装潢了,打算依照原有隔局,请人来重新粉刷就好。于是便请油漆师傅来估价,但光是工资就要花五、六万……
好!既然要省,就给它省个彻底,家徒四壁,还有一大堆家具要买,能省则省。
如此这般,豪情壮志在我胸,狠下心来决定一切DIY。听取朋友对于色彩对比的建议之后,夫妻俩—举杀追B&Q买足了数桶的乳胶漆,从此揭开彩色人生的序幕。
序幕热闹揭开了,曲目却渐渐走调……这绝对是咱夫妻俩始料未及的状况。但是“头剃了,不洗不行”,我们只能义无反顾。
首先,花好几天时间刷完公共区域的白色之后,补漆是一件苦差事。田婈负责补下半部,补得腰酸背痛;BPA补上面,补得脖子僵硬。刷补单一白色还好,真正困难的是在后头彩色的部分。
由于田婈觉得朋友的建议非常不错,就将—个房间用同色系但深浅不一的色调来做搭配。这下好了,BPA一开始刷得很畅快,但好几天下来他已经耐心用尽(连半夜作梦都在喊“刷刷刷”),再加上视觉疲乏,好像患了色盲症,深黄、浅黄,深绿、浅绿,全部搞混,房间的颜色跟预定的愈差愈远!
到了后来,BPA更是好像疯了,如果哪面墙没刷到,看油漆剩什么色就刷什么色。
相信吗?我的厨房甚至变成—面墙—个颜色……惨不忍睹。
而且不只BPA疯了,连田婈都疯了。当我在调粉红色时,BPA叮咛著要搅均匀—点,我竟回答他:没关系、没关系,调不均匀就当花纹好了……
颜色已成既定的事实,“懒”以改变,但接下来又要补色,粉刷史上最恼人的问题终于发生了!
由于相接的两面墙,呈九十度角处各是深浅不同的颜色,补这边,总会不小心涂到另一边,无论怎么修,手就是会皮皮到画到旁边去,到最后只好拿胶带来贴著保护。谁知不贴还好,贴了撕下来,连上好的颜色也一起剥落了……
结果,夫妻俩—天要抱头痛哭好几回。
时至今日,粉刷尚未成功,夫妻仍须努力,加油!
呼!罗哩罗唆一牛车,其实也是想顺便替这段为新居打扮的日子做个纪录,毕竟,打造“理想家”并不像看“全能住宅王”的电视节目—样,在短短一个钟头内,陈旧黑暗的老房子就能一变而美仑美奂。
Anyway,家在眼前,相信一切辛苦都将会有回报。
田婈已能预见,女儿们躺在她们新房间舒适的床上,进入甜甜梦乡的可爱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