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花漾 > 少东猎爱无人能逃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少东猎爱无人能逃目录  下一页


少东猎爱无人能逃 page 4 作者:花漾

  男子轻点住她的绛唇,“别问,什么都别问。”

  他捧起那颗夜明珠,交到她温润的手心里。

  “握著它,这颗珠子将会带给我们光明的未来。”他语带玄机地说。

  舞姬不解的轻蹙蛾眉。

  “夫君……你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她一直知道他的胸中怀抱著凌云壮志,就如同一只大鹏鸟,即便张了网也困不住它。

  他就要展翅翱翔了,她知道。

  他目光炯炯地凝视著夜明珠,语调铿锵:“等著瞧吧,舞姬。我要凭著这颗珠子,做一桩旷古所无的大买卖!”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客厅里,好半晌没有人开口。

  “这就是七天以来,我所遇见的所有怪事了。”殷蔷说道。

  严灏抽完了他的烟,在烟灰缸里将烟捻熄,深思地问:“殷蔷,你真的认为舞姬的魂魄附在殷奶奶送给你的白玉簪上?”

  殷蔷急道:“我知道你也许会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谬,可是……除了这个结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好,那么,我反问你,既然这只簪子是你奶奶买给你的,她一定亲手摸过这只簪子,还有,骨董店的老板一定也碰过它,更别提这簪子先前又是经由何人的手卖给骨董店老板。在所有经手的人之中,为什么完全不曾发生过你所谓的‘怪事’,只有你频频作梦?”

  严灏的问题既犀利又切中要害,让殷蔷一时无话可答。

  她瞪他,“严灏,难道你以为我在编故事骗你?”

  “小东西,别那么敏感,我可从来不曾这么想过。”

  她沮丧地垂下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也怨不得你,本来这种事就是这么……荒诞不经。”

  “殷蔷。”他轻唤。

  她拾起头来,“什么?”

  “这件事你告诉过多少人?”

  他认真的表情使殷蔷怔了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据实以告:“只有向露西安提过,不过她知道的不多,而且也不相信。除了你们两人以外,我不曾对谁说过。严灏,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把这件事所有的经过都告诉我?你笃定我会相信?”

  严灏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她支支吾吾,“不、不……我没有抱这种期望。”

  “那么,你认为我有能力解决?”他再问。

  她别开脸,不敢迎视他的双眸。

  “不,也不是……”

  “殷蔷,看著我,”他走到她的面前,扳回她的小脸,一字一字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要特地跑到这里来告诉我?”

  “我……”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当今早起床发现自己昨晚又作了那个梦时,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只想找个人倾诉。

  于是,她的脑海里便浮现了他的身影。

  所以,她冲动的跑了来,如愿的将困扰自己整整一周的梦境,一古脑儿地向严灏倾吐。

  但,天哪!

  她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面对严灏执意要听到答案的坚决眼神,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但严灏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意图,他托著她的小脸,不许她蒙混过关。

  殷蔷深吸了一口气,期期艾艾地开口:“严、严灏……我,我并不认为……这是问题的重点……”

  他邪气一笑,“可是,亲爱的,它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她惊骇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不可以叫我‘亲爱的’!”

  “那么,甜心、宝贝、蜜糖、吾爱、达令,你随便挑一个。”他是个很好商量的男人。

  她的脸发烫,“噢,天哪!噢,天哪……”

  除了这些无意义的语助词之外,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因为,严灏吻住了她。

  化学作用在进行,动情激素在拨酵,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在……殷蔷的思考能力到此为止,脑袋里一团糊烂。

  他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他的唇含住她丰润的唇办,灵活的舌撬开她的齿长驱直入,缝缮纠缠——

  殷蔷几乎立刻就放弃了抵抗。

  当他拥她入怀时,她彷佛觉得有什么缺憾终于被填满,长久以来那无以名状的空虚,在他的怀中得到了充实。

  她有种错觉——

  他们如同被分开了千年的半圆,一直到了这一刻,才终于圆满。

  女人的本能缓缓的苏醒了,殷蔷勾住他的颈项,羞怯地回吻著他。

  严灏的喉中发出愉悦的低吟,他深深地探人她那如同天鹅绒般的口中,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的甜蜜。

  这个吻,他等了千百年。

  他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不是梦境、不是幻影、不是幻想,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娇躯。

  这一刻,他们两心相属,而严灏长久以来的等待都有了代价。

  他将她放倒在长沙发上,热切的吻由她的唇顺著纤细的颈蜿蜒而下,在他的吻快要来到她的酥胸时,殷蔷猛地清醒过来,本能地将严灏一把推开。

  咚地一声,毫无防备的严灏竟然被她给推下沙发,发出一声闷哼。

  严灏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从天堂趺人地狱”。

  “噢,天哪!我好抱歉!严灏,你没事吧?”加害者慌忙起身,满脸关切地看著仰躺在地毯上的被害者——但是她的双手仍牢牢地护在胸前,丝毫没有拉他一把的意思。

  他坐了起来,怒瞪著眼前可口的……不,可爱的女人。

  “你想谋杀我吗?”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她乖乖的低头认完错之后,马上接著跋扈的声明她的立场,“严灏,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我们之间发展得太快了。

  我们应该经过正当的交往程序,从认识彼此,而后牵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来,你能够了解我的意思吗?”

  严灏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不敢想像在他等了她两千年以后,这个小女人还要他“慢慢来”?!

  但是顾虑到她的感受,他也只好咬牙继续“动心忍性”。

  “我尽力。”他从牙缝里进出这三个字。

  他的回答使殷蔷满意的扬起笑容,“谢谢你,严灏。”

  她迅速地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著,从沙发上站起,甜甜地问:“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严灏拧起眉,“开始?做什么?”

  “我想舞姬一定是希望有人能知道她的故事,所以一直试著将她的故事告诉白玉簪的持有者,期盼有缘人能帮助她,好不容易她遇见了我,因此我决定——”她发下豪语:“我要为她撰写传记!”

  第四章

  从那一天开始,严灏家成了殷蔷的工作室。

  打从她决定解开舞姬的生死之谜那一刻起,白玉簪、殷蔷亲手绘制的舞姬画像,以及大量历史书籍便蜂涌而人。幸而严家空房间多,倒也容纳得下这堆杂物,让殷蔷堂而皇之的据地为王。

  殷蔷总在下班后驱车前往严家,有时候严灏回来得晚了,她就坐在车里等。严灏舍不得她在门外枯等,便打了一只备份钥匙给她,从此以后,殷蔷这个小霸王更是出入严家如入无人之境了。

  相对于殷蔷对此事的热衷,严灏反而显得有些冷淡。

  那一天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殷蔷竟不再作新梦了。梦境依然不断上演,但全是重复先前的片段。

  然而,那并不影响她追根究底的决心。

  她坚决要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严灏只好舍命陪君子。

  他静静的陪著殷蔷,陪她找资料、听她的每一种猜测、回答她有关秦代的历史问题,但严灏从不发表他的看法与观点。

  然而,每当他望著那张殷蔷亲笔所绘的舞姬画像,那栩栩如生的容颜,总勾起沉潜在记忆深处的苦涩情绪,让不堪回首的过去,一再一再地在他的脑海中重演,也一再一再地听见那幽幽泣诉:

  恩恩怨怨几时休?几时休?

  爱未竞,情难留,好梦由来最易醒,何能相宁到白头?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严灏从学校回到家中。

  屋里,灯光有如白昼。

  他的唇角不自禁地泛起微笑——殷蔷来了。

  他进了屋,走向书房,才到门口,就看见了在地板上睡著的殷蔷。

  他摇头叹笑,“固执的小东西!”

  即使费心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有多大的进展,她却依然不肯放弃,那不屈不挠的意志,教人佩服不已。

  严灏将她抱到躺椅上,并盖上毛毯,开始俯身收拾满地的参考书籍。不意,有张笔记纸飘了下来。

  那是殷蔷的笔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她对舞姬生死之谜的推测,最后,她归纳出一个结论——

  凶手必定是舞姬的夫婿。

  冷汗从严灏的额际滑落,滴在纸张上,顿时,那张纸竟变得有如千斤重。

  “严灏,你回来了?”

  殷蔷缓缓醒转,在看见他之后,绽开一朵佣懒的微笑。

  “是啊!”他弯身给了她一个吻,“我吵醒你了?”

  “没有的事。现在几点了?”她微眯起眼睛,望向书桌上的小电子钟。一百五十度的近视,使得小座钟上标示的数字全部糊成一团。“唔……看不清楚。”

  “现在是十点十二分。”严灏替她报时。

  竟然睡过头了!

  她低呼一声,连忙从躺椅上坐起,“你回来多久了?怎么没叫醒我?”

  “才刚回来不到十分钟。我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你。”

  “你最近都回来得好晚。”她有些埋怨。

  严灏爱煞了她撒娇抱怨的模样,他伸手拂开黏在她粉颊上的发丝,道:“学生做专题,讨论得久了点。你今天过得好吗?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殷蔷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笑了笑,“一切都是老样子。”她指了指他手上紧抓的笔记纸,道:“我所有的线索太少了,除了推测舞姬很可能是被她的丈夫所杀之外,想不出别的结论。”

  其实殷蔷心中有些苦恼,因为如果她不再作梦,线索不足,那么她为舞姬写传记的计画势必一延再延。

  他心中一凛,“你认为舞姬是被她的丈夫所杀?”

  “就现在的种种线索推论,这是最大的可能。不过……不能确定她是被哪一个丈夫所杀,也许是第一个,也许是第二个。”

  殷蔷大胆的推测舞姬曾先后嫁给两个男人,第一个是商人,第二个则很可能是秦王。

  严灏望著她,“你认为是哪一个?”

  殷蔷沉吟片刻,“我觉得……第一个可能性大些。你记得吗?我最后一次所作的梦,那名商人曾说:‘我要凭著这颗珠子,做一桩旷古所无的大买卖!’

  是什么样的大买卖,我们并不知道,但是如果他是将这颗珠子拿去献给某人——也许是诸侯,或是在秦权倾一时的达官显要,那么他就很可能得到他所要的东西。”

  “你认为商人想要什么?”

  “依我猜,是官位。说不定那商人真的买到一个很大的官位,而舞姬成了官夫人。既然是高官命妇,必然有机会出入于宫中,也许秦王垂涎舞姬的美色而强占了她……说不定事后还封妃呢!

  商人绿云罩顶,羞愤之余动了杀机,但因为他无法弑君,只好弑妻泄愤。于是,可怜的舞姬死不瞑目,只好依附在白玉凌霄簪里了。”

  顿了顿,殷蔷又道:“不过,也只能说这个推论的‘可能性大得多’,不代表这就是真正的谜底。”

  “怎么说?”

  “我的推论完全建立在‘商人以夜明珠换得官位’之上,要是他根本没有这么做的话,这个推论就完全被推翻了。毕竟舞姬死在宫中不是吗?身为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潜入宫中杀人?但如果是秦王就很有可能了。

  葛罗斯·凡诺的书不也记载,白玉簪是在秦地出土的吗?所以,我认为这跟秦王脱不了千系。也许,杀害舞姬的人就是秦王也不一定。”

  殷蔷滔滔不绝地分析至此,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微笑,她戳戳他的胸膛,道:“瞧!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严灏……严灏?你怎么了?”

  严灏的神情阴沉得有些可怕,但他很快地扬起一抹微笑,吻了下她的额,“我以你为荣,殷蔷。秦王是凶手,我想,这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殷蔷有些讶异。

  她没想到严灏这么快就认同了她的推理。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当然。”他给予她的论点最有力的支持,这令殷蔷心中大暖。

  “好了,这整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你应该觉得松一口气才对。瞧你,这一个月来没日没夜的求证,自己都瘦了一大圈。”他圈住她的纤腰,埋进她柔软的胸口,“我可不喜欢抱著一块洗衣板。”

  “噢!你……你实在……”殷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凶巴巴地斥责:“放开我啦!洗衣板要回家了。”

  “不放。”他将她扯进怀里,眼中刻划著浓烈的欲望,“今晚不让你走了。”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殷蔷的小脸不觉臊红。

  他们交往一段时日了,爱情来得又快又汹涌,殷蔷自认不是个轻易动心的女人,之前虽也与几个不错的男孩子交往过,但感觉始终是淡淡的。可是当她一碰到严灏,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挑起了她那未曾有过的陌生情愫,毫无节制的溺爱她、宠爱她,给予她比她所需要的更多上无数无数倍的爱情。

  严灏那巨大而强烈的感情,像海啸般朝她席卷而来,她无法抵抗地沉沦在幸福的汪洋里,任他的深情将她彻底包围。

  而她,也释放了所有的爱,尽其所能的回应他的情。

  是的,她爱他,从没有一个男人如他这般触动她的心。

  尽管如此,当他提出更“进一步”的提议时,她还是退缩了。

  “殷蔷,今晚留下来吧!”他轻柔诱哄著。

  “可、可是……这样不好吧?明、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不会让你太累的。”他柔声保证。

  “可是……要是奶奶和爸妈知道我在你这一晚没回家,他们会不高兴的。”

  他笑睨著她犹豫不决的表情,“事实上,我希望他们非常愤怒,最好要我负起责任,把你娶回家。”

  “责任?!”殷蔷眯起美眸,觉得这两个字十分刺耳。“喂喂,你把我当成包袱啊?”

  “是包袱,也是最甜蜜的负荷。”他啄吻了下她微噘的绛唇。

  殷蔷又羞又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噢……你、你简直是个油腔滑调的超级无赖!”她槌了他一拳。

  “无赖和洗衣板,天生一对。”他低笑。

  “谁跟你天生一对?!我可是——”

  她中气十足的咆哮被严灏给堵了回去。

  他缠绵而热烈地吻她,直到她僵硬的身躯变得柔软,漂亮的美眸化为一池春水。

  她喜欢他的吻,而他更喜欢她的。

  “你好甜,亲爱的。”

  他的吻滑到她的耳畔,轻轻对她的耳朵吹气。

  殷蔷笑了出来,他弄得她好痒,而且酥酥麻麻的。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