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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秘密 page 9 作者:寄秋

  君无愁俊美无俦,生就一副惹来孽缘的桃花相,君无垢清逸俊秀,身形颀长若竹,斜眉入鬓,风姿卓绝。

  从外表来看,两人的容貌都是上上选,只是一个生性风流多情,一个玩世不恭,高傲霸气,他俩站在一起不分轩轾,外貌上也有六分相像,兄弟俩的模样都像先帝。

  “都好看?”他抿直的唇微微松开。

  “是。”在她眼中没有美丑,只有顺不顺眼。

  君无垢表情一柔,再一次露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傻笑,拉着她的柔白小手又到桥底下看人捏面人、射飞刀、捏糖画、做大饼……几十个摊子排了好几排,不嫌烦的一个一个逛。

  本以为先喊累的会是鲜少出门的女人们,没想到汗水直滴的竟是看来比谁都玩得疯的君二爷。

  “二爷,歇歇吧!”面白无须的常顺小声地劝说。

  “歇什歇,没瞧见夫人尚未尽兴……”话没说完,君无垢大口喘着气,潮红的脸色转白。

  “二爷……”你哪能和夫人比,她日日进补,补得面色红润,白里透红,抹了细粉般莹洁光润,而你是虚不受补,大病一场后吃什么都不香,吃多也不增肉,面泛灰白。

  “我累了,想歇脚。”他那样子还想逞强。

  一听见亲亲喊累,君无垢马上眉开眼笑。“歇,还不带路,让夫人累着了,回去后自领板子……华儿,来,我牵着你走。”

  常顺走得太慢,他一脚踹过去,害得常顺往前扑倒。

  刷!刷!刷!罪恶值上升。

  当!

  系统提示声让往前走的君无垢一怔,随即又不怎么在意地继续往前走,满溢心田的幸福感装不下其它,他的眼底和心中,唯有一人的倩影。

  如愿以偿,他还能不雀跃吗?

  至于帝位,他根本不屑一顾,以前没想过,如今不愿想,若非为了拥有心爱女子,他更乐意回到北境,与他带出来的兵士们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年年进犯的大夷族。

  “唉!夫人,你看,那不是……”一身嫩黄的听雨往前一指,眼尖的瞧见酒楼前两道熟悉的身影。

  夜隐华双眼微微一眯,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迸射出少见的凌厉。“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过去瞧瞧,别让他们受到欺负。”君无垢也认出人了。

  本为相府的恩德公府他去过无数次,自是对住在宅子里的人十分熟余,只是好几年没见了,一时认不出人。

  小树苗会长大,栽藕成荷田,岁月总是悄悄的走过,带来成长。

  一帝一后带着随从、丫鬟走近,就听见一个白净清秀的少年正脸红脖子粗的和人争论……喔!说是吵架更恰当。

  “……凭什么我们不能进?开铺子做生意还挑客人不成?同样是银子,你还分咬不咬手吗?”哪有拒人于外的道理。

  “我的小祖宗呀,不是不让你进,而是本酒楼今儿个被人包了,许出不许进,你若对本酒楼菜色满意,下回请早。”掌柜的也不想赶客人呀,可是里面那位势力庞大,他得罪不起。

  “哼!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刚才我还看见有人进去了,是我们露脸了才让人挡住,分明是有人想找我们麻烦。”想也知道是哪几个,敢欺到他们头上的人不多。

  白衣少年涨红了脸,气得头顶快冒烟了,他们也不是非进不可,只不过是气不过,想讨个说法。

  “小祖宗,你也晓得小店的为难,别再强求退让一步可好?我们也不好做人呀!”两位小爷的家风清正,还能讲讲道理,里头那位是半点情面也不讲,说翻脸就翻脸。

  “我们也不想刁难贵店,家父嘴馋,想吃贵店的酱烧肘子和卤香鸭,要不你给我们包上两份,今天就不进去了。”长得和气怒少年一模一样却文质彬彬的少年拱手作揖,态度和善好说话。

  “这……”掌柜的往里一看,面有难色。

  “怎么,柿子挑软的捏呀?是因为我们不会和你们红脸拆楼吗?”先前的少年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小祖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掌柜的苦着一张脸,他不怕客人闹场,就怕对方来头不小,他无法应付。

  “就挑软的捏如何?我们爷儿有权有势,银子多到花不完,想拿来砸猫砸狗你管得着吗?”穿得很花俏的中年男子小人得志的捻着八字胡,阴恻恻的笑道。

  “范高,又是你。”恶奴。

  名叫范离的男子头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又是我犯法吗?我们爷儿正在楼上喝酒、听小曲儿,扫兴的人有多远滚多远,要是把我们爷儿惹毛了,可有你们受的。”

  “哼!萧天野敢对我们做什么?护国大将军是他爹又不是他,他充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去北境杀敌呀!”孬种,贪生怕死,他也只能鱼肉百姓而已。

  肃王死得太不值了,他个性风趣,又能一派正经,还会买些东西讨好他们,他是大英雄,是世上最不该死的人。

  第5章(2)

  二楼的雅间内,传出男人嘲讽的笑声——

  “夜隐月,你要不要试试爷儿敢不敢对你做什么?”呵!穿成这样他就认不出来吗?

  皮白肉嫩、女扮男装的夜隐月小爪子一握拳,气恼地往上挥舞。“你要敢动我,我爹和我姊姊绝不会饶过你。”

  “夜太傅我还给他三分面子,他身为文官之首,爷儿还小有忌惮,可是你那鹌鹑似的姊姊,我还真没看在眼里,我妹妹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捏死。”萧天野哼笑两声,说得猖狂。

  “你……”他居然这么说姊姊,他们合起来欺负姊姊,姊姊一个人待在走不出来的高墙内,一定很寂寞……

  夜隐月气红了眼眶,想哭,但是忍着不落泪,姊姊说不在人前哭,会被人看轻,鼻子再酸也要忍住。

  “月,别和他吵,他这种人不讲道理的,横行霸道,仗势欺人,萧贵妃正得圣宠又如何,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老天爷会收了她。”与夜隐月是双生子的夜隐真拉住生性冲动的手足,免得她把事情闹大。

  “姊姊她……我舍不得嘛!一个贵妃竟然敢欺压我们姊姊,我好想冲进宫里踹她两脚,替姊姊出气!”但是姊姊从不召他们入宫,只说宫中凶险,而他们被养得太单纯了,应付不了一摊浑水中的尔虞我诈。

  夜隐真也想踹人,可他是读书人,读的还是圣贤书,只与人讲理,不兴动手动脚。

  “哈!你想踹谁呀?你腿一抬,爷儿就把你的细腿儿折了。”骨断的脆声想必很悦耳,萧天野愉悦的想着。

  “你敢!”这次气愤大喊的是夜隐真,他将双生姊姊往身后一拉,才十三岁纪的他已有男儿气概。

  “哈哈,你敢我就敢,你以为光靠文人就能治国了吗?我手里的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你恩德公府。”

  萧正赞手上的兵权虽然交出去了,可他儿子里有五人在军中,几十万的兵几乎是弃中之物。

  其中他的嫡子就掌控京几营、武让营和禁卫,里外控制京城防卫,而他的族中后辈与子弟兵也大多以他马首是瞻,君氏江山有三分之二的兵权是据在萧家人丰里。

  若非忌惮能以一敌一的精悍北境军,萧正赞早趁皇上无能而夺位了,他很清楚他的兵若遇上北境军,就算是胜也是惨胜,将耗掉一半的国力,得花上个十年时间才能再培养出能带兵打仗的将领。

  好兵易得,良将难寻。

  他有所顾忌,如无万全之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肃王已死,北境军群龙无首,他原本压抑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打算借皇上的手派自己的儿子去接收北境,一旦兵权入手,天下就是他一个人的,本就该死的天子也不能再高坐金銮殿,皇帝换人做。

  “范离,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把人给爷赶出去,爷一见到他们就晦气。”萧天野朝地上虚吐了一口痰。

  “是,小的马上办。”狐假虎威的范离见对方人单势弱,心一横就狂起来了。

  “还不走,想让人赶吗?”

  “大门朝外开,我站在门口碍你什么事,胆子够大来推我呀!”赌气的夜隐月偏是不走,和对方扛上了。

  “推就推,还怕你咬我吗?”范离淫笑地看着她的平胸,长斑的手往前一推。

  夜隐月见他真敢把手伸过来,羞恼地面一红,身体本能地往后倾,怎料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要向后摔。

  吓得尖叫的她不敢睁开眼,以为会跌个四脚朝天,等着疼痛感传来。

  此时,一只柔皙的手托住她的后腰,轻轻一送,她便稳妥地站直了身子,而怀有色心的范离莫名倒着飞了出去,当场吐了口血,原来是她身后多出男人的一条长腿,一脚踹向范离的胸口。

  夜隐月想感谢搭救之恩,回过头,乍见对方的面容后,惊愕的小嘴一张。“皇……”

  来者将手指往唇上一放,做了个嘘的口形。

  “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了恩德公府,这口气可真大,我倒要秤秤一口唾沫有多重,重到你敢口出狂言!”

  雅间的门是被踹开的,随后走进一名面无表情的貌美女人,而夜隐月和夜隐真姊弟俩则是信心十足的跟在她身后一步,一左一右活似两位护法,一副家里大人来了的模样,两人目光得意,下显微抬,神气地睨着雅间里的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破门而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见到有人上门找碴,看也不看来者的萧天野大怒拍桌。

  “禁卫军副统领,官居从三品。”女子的嗓音轻柔而明媚,像是春天的风拂过刚结苞的桃花嫩枝,但是,带了一丝令人感到心寒的冷意。

  “既然知晓我是何人还敢造次,不想活了吗?”刚好拿她来祭刀,杀鸡儆猴,吓吓恩德公府。

  “你欺负两个小的,我能不出面吗?一个大男人也不羞愧,看人家大人不在身边就行无耻行径,萧家有你这样的子孙实在可耻,有辱祖宗颜面。”禁卫军副统领……吗,这个位置也该动一动了,滚木不动易生蠢虫。

  “你真是活腻了,敢辱骂我萧家先祖,大爷我先教你一个乖,下辈子投胎管好你的嘴……”萧天野恼羞成怒,愤而起身要一刀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女人。

  他萧家就是京城的天,谁敢大放厥词便是与天作对,根本是找死,他大方地成全她,黄泉路上好走。

  “放肆——”

  忽地,四道影子凭空出现,护卫在女子身前。

  如果萧天野稍微冷静些,不难看出这些人的身手与大内高手十分相近,是保护皇上的暗卫,身为禁卫军副统领,有些人他还打过照面。

  可是气头上的他红了眼,不管不顾他们早何许人也,只知有人敢出手坏了他的好事,他一个也不放过。

  “这天下有一半是我萧家的,我还没见过比我更张狂的人,你们要真敢造次,我灭你们全族!”一看对方实力不差,是有功夫底子的,面子挂不住的萧大公子讪讪然收刀。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问过君家人了吗?皇上有说过要让出一半江山吗?”夜隐华淡淡地道。

  萧家的势力果然大到一手遮天,敢夸口均分天下。

  萧天野撂完话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太大逆不道,没顺着说下去,但他心里已认定父亲成为一国之君只是迟早的事。

  “皇上是你能挂在嘴边的吗?小娘子生得美貌,不如来当我第七房小妾,我就原谅你的出言不逊。”看见对方生得美,起了色心的萧天野语带轻佻。

  “瞎了你的狗眼,上不了台面的腐肉,我姊也是你能调戏的吗?也不瞧瞧自己满脸疙瘩,想出来吓死谁?”

  萧凤瑶长得那般妖媚,可知她的兄弟也生得不差,萧天野在外貌上还称得上赏心悦目,不少京城女子为之倾心,视其为良夫佳婿,夜隐月所谓的满脸疙瘩指的是他像癞蛤蟆一样恶心,妄想摘天上的明月,他只配烂泥巴。

  “小月,文雅点,你是姑娘家,毛毛躁躁的不象话。”这丫头该管管了,心直口快,不知世间凶险。

  “是,姊姊。”小姑娘低下头,规规矩矩的收起小爪子。

  闻言,萧天野忽地太笑。“你胡乱喊什么姊姊?你姊姊在宫里,这辈子再也出不了宫。”除非死后送入陵慕,与皇上同葬。

  “族姊也是姊。”夜隐华没透露身分,但也没想到萧天野眼拙到近乎目盲,居然没能认出她,不知是他太过自大,还是从未将她放在眼里,毕竟每年的节庆和万寿节,她总要出来露露面。

  “夜家人不是快死光了,你们还有族亲?”萧天野嘲讽道,全然不把夜家人当一回事。

  文武相忌,互看不顺眼由来已久,文官瞧不起武人粗鲁,有勇无谋没脑子,全靠一把力气拼命;武官鄙视文人的弱不禁风,满口酸言,光靠一张嘴就想谋划万里江山。

  文人之首为夜家,三代为官,守正廉明,书香传家,以文正身,深受读书人推崇,视为楷模,是士子眼中一股不畏浊气的清流。

  武将之首有二,一是肃王君无垢,一是护国大将军萧正赞,两派分庭抗礼,只在伯仲间,不过自从肃王去世之后,他的派系渐有消寂,萧家的人马一跃而起,成为朝中最大的势力。

  所谓此消彼长,少了北境军的制衡,萧正赞这方日渐强大,而夜家人丁不兴,幼子又尚未长成,所以在朝廷抗衡中,文官的势力被压制,同时也意味着夜家在朝政上争不过萧家,有被压着打的趋势。

  且由于皇后失宠,萧贵妃却受独宠,两家的胜负越见明显,恩德公府似在没落中。

  因此萧家人在外的行径从不收敛,任意打压政敌,欺凌非同一阵线官员的家眷子女,逮着谁就朝谁出手,轻则言语羞重则还曾把人打残甚或活活打死,对方家人还得忍气吞声上门致歉,送上重礼。

  “总还有几个得用的,倒是你们萧氏九族,大概离满门抄斩不远了。”夜家虽然人口不多,但总好过全家死绝,再无复起之日。

  “大胆!你敢诅咒萧家,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怒极的萧天野再次举刀,同时以眼神暗示手下去找人来。

  只是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他若往雅间外一看,准会看到那些人被倒吊在梁柱上,嘴里塞着木炭,一个穷极无聊的男人穿着黄色衣袍,命人在下面点火,烟熏人肉。

  刷!刷!刷!罪恶值上升。

  “你杀呀!你若杀了我姊姊,当真要被满门抄斩了,亏你还是朝廷的官,居然连我姊姊是谁都不认得,你这官不当也罢。”夜隐月翻了个大白眼,嘲笑他有眼无珠。

  “什么满门抄斩,你当你姊姊是当今皇……”萧天野恼怒地正要上前,突地灵光乍闪,想到夜家的女儿也就那几人,夜隐月口口声声喊这个女人姊姊,就他所知,她唯一的嫡亲姊姊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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