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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万福(下) page 14 作者:莳萝

  任楷走过去扶苏畅儿坐起身,眼底满是心疼,温柔地揉着她撞出一个小包的后脑杓,责备的语气里满是宠溺,“真是的,倒下去也不看一下地方,撞疼了吧!”

  连苏畅儿也没有中毒,唯一中毒的人只有任夫人,中的还是春药,说什么萧晨儿都不相信,她的计划明明那么缜密,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苏畅儿搭着任楷的手站起身,走到萧晨儿面前,歪着头幸灾乐祸地问:“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奇怪,很疑惑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我们发现,反而被我们设计,破坏了你们这群奸细的计划,是吧?”

  她吊人胃口的语气让萧晨儿忿忿地咬着下唇怒瞪她,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全身的肉都给剜出来一样。

  “要怪就怪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本姑娘这旺夫的命格,岂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这么好找,大将军府的门槛早被踩断了。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任夫人不小心受伤,你就在身边,刚好救了她;她在找一个跟我一样命格的姑娘当媳妇,你就正好跟我同样命格,还跟我长得有五分相似,这一样、两样凑巧还不会让人产生疑窦,要是三样都是巧合,那就要令人怀疑了。

  “你想要用今天这场饭局要我们的命,我们也想利用这场饭局将你们一网打尽,双方对上,那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她笑了笑,耐心地讲解着,“看在你就要死了的分上,让你死得明白些,你那酒壶盖上有个隐密的机关,只要倒酒时转动壶盖,藏在里头的毒就会跟着酒一起倒进酒杯里。

  “我们配合你喝下毒酒,可是啊,我在帕子里藏了一团棉花,当我准备将桂花酿喝进嘴里时,藉由衣袖的掩饰将酒全倒到帕子上,你这加料的桂花酿我一口也没喝,任楷更是直接藉由喝汤的动作将毒酒吐进汤碗里,你认为我们会中毒吗?

  “至于你是怎么中毒,这更简单了,我们知道你的注意力一定会在酒壶上,所以我也不动这酒壶的机关,而是利用你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酒壶上时,以衣袖遮掩,趁机将两边的桂花酿交换,还顺便加了点利息。”

  萧晨儿气得快吐血,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尽全力地喘着鼻息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你一定会说,任楷有喝进嘴里,即使后来吐出来,也已经沾到了毒,可是啊,你知道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猜测你可能会藉着今晚下毒,因此事先服了大梁秘毒的解药。”她一脸无辜,耸肩说着,“其实喝下去也无所谓,吐出来只是为了身体健康而已。”

  萧晨儿听完,恨不得撕了她那张扯着一抹戏弄微笑的嘴脸。

  苏畅儿笑咪咪地拍着她的脸,“想跟姊玩,回去好好修练吧,姊看过的猪肯定比你吃过的猪肉还多,想用这种下作手法对付我,下辈子吧。”当她是笨蛋,不知道这酒壶有机关,这种没脑子的计谋,古装剧里常演。

  这时,威虎跟威豹带着手下冲了进来,兴奋的大喊,“爷,成了,一网打尽了!”

  “很好。”任楷满意地点了下头,“将这女人跟她那一干同党全押到天牢,夫人中毒,马上传太医过来。”

  “是,属下即刻进宫请太医。”威豹领命后随即赶往皇宫。

  直到整件事情处理好,一轮皎洁的皓月早已高悬,任楷牵着苏畅儿的手,送她回她在将军府暂住的院子。

  苏畅儿看着广阔的夜空上那星星点点的亮光,不由得感叹道:“还好任夫人中的春药不多,加上太医的妙手,很快就解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片刻,任楷都没有回应她,她停下脚步歪头看着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任楷,藉着月光,她看到他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忙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她摸着他的额头,“连体温也这么高,你哪里不舒服?”

  她不摸他还好,一摸他整个人就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将她圈进自己怀中,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间,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馨香。

  她拍了拍他的背,“任楷,你到底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让我抱抱你就好。”

  “不行,我让人去叫大夫!”

  他拉住她,不让她离开,眼神迷蒙地望着她,语气有些无奈,“那酒里头加了春药,虽然吐出了,却还是有些进了腹部。我们事先吃的解毒丸是针对大梁秘毒制作的,可解不了春药,现在药效发作了……”

  他一说,她这才惊觉自己的腹部被一样硬硬的东西抵着,脸蛋瞬间通红,“那、那……怎么办?”

  “再让我抱会儿,等一下我回去泡冷水。”他用鼻间摩挲着她的粉颈,轻轻地吻着她滑腻的肌肤。

  舒畅儿看着他愈来愈高涨的情欲和压抑情欲的痛苦表情,内心不忍,缓缓开口,“要不……任楷,我当你解药吧……”

  闻言,他用力推开她,“不行,胡扯什么,你怎么可以当我的解药!”

  “方才太医说了,女人中这毒还好,只要施针排毒后喝药即可,可男人不同,男人不以肌肤之亲当解药,春药的毒素就会沉积在体内,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他皱眉,“那也不能拿你当解药,我不能让你受这委屈。”

  “任楷,你究竟想不想娶我?”她冷下脸质问。

  “我一直都想早点将你娶回家,每天抱着你,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她盯着他,“这是我们的契机,我爹不把我留个两年,他是不可能将我嫁给你的,只有我们两个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才有可能松动。”

  “那也不成,我不能让你遭到别人非议。”

  “废话少说,我今天就要把你给办了,我不要等两年才嫁给你!”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拉着他往平梁院走去。

  第二十章  赐婚乌龙众人惊(1)

  天气晴朗,凉风徐徐,午后的阳光随着时间缓缓地在静谧的屋内移动,时而爬上壁上的挂轴,时而从低垂晃荡的纱幔溜进,映在床上交缠的两人肢体上。

  刺眼的午后阳光让被任楷圈在健硕臂弯中一起相拥而眠的苏畅儿睡得十分不舒服,她嘤咛了声,想抬手挡住阳光,却无法动弹,低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怎么了?”

  “刺眼。”她翻身换个睡姿,整个人埋进他的胸怀之中,躲避扰人清梦的金色阳光。任楷微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与满足,捧着她的后脑杓,低头吮了下她的额头,轻哄道:“再睡一下,时间还早。”

  “嗯……”她轻轻哼了声,想要继续熟睡,可她本就浅眠,被吵醒要再入睡,需要一点时间,然而身上有一火热抵在她温暖的双腿间,随着呼吸跃动,把她的欲望勾引出来,这让她怎么继续睡?

  她闭着眼睛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议。

  他疑惑地微微掀开一眼看向她,“怎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睡?”她娇嗔。

  一整夜的激情与索取,让她在疯狂中晕厥,在欢爱中醒来,现在她全身像是被十辆大马车辗过一样疼,腰酸软得不像自己的,他竟然不知倦怠,才休息多久,竟然又如此雄赳赳气昂昂,能力不要这般强大行吗?

  她那含怨的可爱眼神逗得他唇角微微扬起,沉声闷笑,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你要适应。”

  “昨晚还不够吗,你现在又……”这臭男人体力好得让她无力招架,刚开始他还能隐忍,顺着她的感受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她,直到她能适应他,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大将军,不管她如何的在他身下求铙,他依旧强悍地前进,奋勇向前开疆辟土,丝毫不肯退让半寸。

  “不够,永远不够,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怎么都不够,现在为夫只想与你再一起紧紧相融。”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哑地说出自己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不要分开……”

  ……

  这边床上的动静大,前头的大厅动静也不小,甚至有要上演全武行的迹象。

  任楷的几个心腹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要不就是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外,不时往那扇紧掩的门瞄上一眼,而后又赶紧低垂着头的面向院外,就是不敢往屋内瞧。

  大家都是习武的,耳力特别好,又是男人,自然知道屋内正在上演什么激情戏码,可没人敢听自家主子的壁脚。

  他们从未想到主子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勇猛程度简直羡慕死他们这一群大老粗,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羡慕的时候,他们主子再不出来,宰相大人都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往里头冲了!

  将军府的事情,傅瀚典昨夜就知道了,也知道女儿没回宰相府,但因为事情关系到朝廷,他身为宰相,必须以国事为重,因此一直隐忍着,未大半夜就上门将人带走。

  不过一个姑娘家一夜未归,传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就算双方早已论及婚嫁,也只是论及,还没成事,随时都有可能变卦,因此他退朝后直接往御书房冲,说什么也要请皇上作主,讨个公道。

  回宰相府后,他换过朝服便带着家丁前往大将军府,几次都差点与大将军府里的护卫发生冲突,偏偏引发这冲突的事主却像个无事人一样迟迟不现身。

  眼看太阳再一个时辰就要下山,两人还窝在屋子里没有一点要出来的迹象,这可急死威虎、威豹等一群手下。

  好不容易屋里那像是要将床板给掀了的动静终于有逐渐停歇的迹象,约莫一刻钟后,几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一致决定把跟在任楷身边最久的威虎给推出去,由他去敲门。

  威虎恨恨地看着这几名推他出去送死的兄弟,真心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他就算颇得主子的重视与信任,也不敢在这时候打扰主子办事啊!

  他举起拳头犹豫不决,怎么也不敢往门扇上敲。

  一旁的威豹见状,很义气的帮他做了决定,抓着他的拳头往门扇上用力敲着。

  威虎两眼瞪大,想一脚踹死威豹,可事已成定局了,他不开口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小声禀告,“主子……宰相大人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执意要见您……”他吞了吞口水,“宰相大人说了……您再不出去跟他将话说清楚,给个交代,他就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冲到您这里来……”

  片刻后,屋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这让威虎等人不得不怀疑主子跟本没有听到禀告。

  而屋内的两人,此时依旧染着情欲双眼对视着,任楷食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将她的发丝卷在手心里把玩,心情很好的说笑着,“未来的老丈人杀来了!”说着还不忘吮她一下,“你我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要是未来老丈人还不肯点头答应让你再嫁给我一次,你说要怎么处理?可别说我们两人就到大梁州去,奔为妾,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委屈。”

  “请皇上作主呗,我爹他其实不是不愿意我嫁你,而是他心里有气,他气自己好好一个宝贝女儿被人拐卖了,还成为童养媳,被丢在乡下自己一个人过活,他是替我委屈,气任家人无情无义,只想利用我,所以他才说什么也要拖上两年,让你再继续吃苦受伤。”

  “他就不担心要是我有个什么万一,我会让她女儿守望门寡?”一想到那术士的算命之说,他嘴里虽然说不相信,可这些日子跟畅儿三天两头就见上一次面腻在一起,他受伤的程度马上减少了,不像之前连走在路上都会有盆栽从上头掉下,差点砸伤他,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准?

  “我爹贼得很,他多少相信那道士说的,因此只要我们两个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你绝对死不了,而且还能让你得到教训,他乐得用这种方法慢慢折磨你呢!”不得不说,她这老爹还真是腹黑。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任楷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娘子把为夫办了的这一招是不成的……”

  “错在我,他想怪也没地方怪去!”

  他宠溺的拧拧她的鼻子,“这事只能我们两人私下说着玩,我是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让你去承受众人的指责,我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便是。”

  她问:“那你想好了怎么面对我爹了吗?”

  他神情凛然,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息,“要杀要剐随他了,只要他肯将女儿嫁给我。你继续休息,我梳洗过便去会会未来老丈人。”

  说完,他对着外头的手下喊道:“备水!”

  一听到这声命令,院子里的所有人终于能放下心头的那颗石头松口气,好不容易啊……

  一进到大厅,任楷便快步朝傅瀚典走来,抱拳赔礼,“岳父大人,让您久等了。”

  傅潮典一看到任楷,压抑的怒气瞬间爆开,拿过桌几上的茶盏往他砸去。

  任楷虽然闪过那茶盏,却没闪过里头的茶水,被泼了一身茶。他轻扬着嘴角,拍了拍身上的茶渍,“岳父大人可是消气了?”

  “作梦!”

  “岳父大人,畅儿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我一定要娶她,不管您如何反对。”

  “你想都别想!”傅瀚典声撕力竭地咆哮着。

  任楷衣袍一撩,双膝跪在他面前抱拳,表情真挚诚恳,“岳父大人,畅儿是我今生唯一所爱,她已是我的女人,我大可直接将她带去梁州,可奔者为妾,我任楷怎么委屈就是不能委屈了畅儿,还请岳父大人将畅儿嫁给我,我在这里发誓今生今世只有她一妻。”

  随后来到大厅的苏畅儿正好看到任楷下跪这一幕,顾不得每走一步双腿便酸痛得要命,吓得冲了过来,要将他拉起,“任楷,你做什么?快起来!”

  “岳父大人请将畅儿嫁给小婿为妻。”任楷抱拳诚恳的请求。

  傅瀚典震惊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任楷,他记得任楷曾经说过,自己这一生上跪天,下跪地,除此便只跪父母与皇帝,不跪其他人。

  任楷是一个手握三十万雄兵的铁血大将军,为了求娶他的女儿,竟然会向他下跪,这举动令他震撼不已。

  看到任楷为了娶她竟然向自家父亲下跪,苏畅儿也顾不得什么,跟着任楷一起跪在傅瀚典面前,一股脑地说出,“爹,昨天的事情其实是女儿主动的,是女儿……把任楷给办了的……”

  是他女儿把任楷给、给……办了?他堂堂一个宰相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作风大胆的女儿!

  傅瀚典一张老脸顿时都不知道要放哪里好,好想一头撞死……

  “畅儿,住口,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出口,不管如何开始,我是男人,这个责任必须我来扛!”任楷朝她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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