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凉突然停了下来。
「小蝶儿,你不专心!」我要惩罚你的!
却看见胡蝶紧紧皱着眉头。
「江凉,我好难受……我、我觉得全身都闷得不行……」
江凉暗笑,亲亲他,「乖。刚才过穴道只是第一步,还没完呐!你当然会觉得不舒服!」
「没完?」
江凉点点头:「小蝶儿,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一步,你一定要跟着我的步调哦!」
胡蝶犹疑地看着他:「可是……可是我们这样很奇怪呀!师父只说过男女会这样……」
「他又没说男男不能这样,而且我们是在练!功!」
「练功……嗯……」话没说完,又被江凉以唇封口给灭了声音。
江凉的吻技不错。因为像胡蝶这样完全纸上谈兵的采花门门主,都不由自主的沉醉了……
不仅沉醉,胡蝶诧异地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这样,而且……希望还不仅于此。好像身体某处正在疯狂地追随着血液狂奔,只想快点找到尽头!
可偏偏江凉这时候不再吻他,转而轻轻抚模他的全身。修长的手指依旧冰凉,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颤栗和娇声娇气的呻吟。
江凉满意极了——他有反应唉!他从不打算硬来,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希望第一次,能让心爱的人感觉到快乐。
可他万万没想到——胡蝶,他单纯的小乖乖,竟然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触摸下仰起写满欲望的精致小脸儿,张着小嘴儿喘着气呻吟着,然后——
竟然主动用双腿缠上他的腰?还蹭呀蹭的,简直就是勾引!
江凉惊讶极了!一阵欣喜猛烈地涌上来,再顾不得一切,低头吻住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脖子、他的胸口。冰凉的手捉住了颤抖不已的玉茎。
胡蝶顿时浑身无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在江凉吻的空隙间。吐露一星一点的媚音,却更是煽情,江凉呼吸急促,放开血红的嫩唇,手中抚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胡蝶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听在江凉耳中,简直就是催魂的魔音,突然胡蝶尖叫一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而江凉手中,多了一些男人的精华。
江凉亲亲他汗湿的额头:「乖,等一下可能有点痛,忍耐一下!」
说着,将手中浓液轻轻涂在胡蝶后口四周,又从枕下模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透明的粘液在手中,再次向胡蝶后口摸去!
预惑到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胡蝶本能地怕起来:「干、干什么?」
江凉温柔地亲亲他:「这是最后一步,你一定要听话,不然我们前功尽弃了!」
胡蝶还在想,江凉的一根手指已经缓缓推了进去。那小小的入口紧窒无比,只一根手指,却动弹不得。
「乖,放松!或者你可以运功把入口处放软!」江凉耐心哄着。
胡蝶试了试,哭丧着脸说:「疼!我不会往那里运功啊!」身体也本能地收缩起来。
「那就放心交给我吧!」
江凉激动的声音带颤。却蛊惑了胡蝶全部的神经,
于是手指缓缓动了动……
当那凉凉的手指碰触到某一点时。胡蝶浑身传过一阵战栗,心中越来越焦躁,却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舒缓一些,他呻吟着,难耐地扭了扭腰,紧紧抓住江凉的肩膀,
江凉比他还辛苦!明明已经忍得要炸了,却还是做足了前戏,此刻见怀中人已然按捺不住,他又怎能再强忍?当下抽出手指,用欲望填满缺口。
胡蝶只觉得哪里突然空了一块,彷佛最重要的地方少了最重要的东西,身体从此不完整了一样,他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立刻感觉到江凉的身体急切地闯了进来。
「啊!」胡蝶大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疼!所有的感觉统统被它代替,太疼了!只是胸口突然升起一团热火,燎得人想哭!
「乖……」江凉吻着他的眼泪。感觉到一股热流缓缓而下,心说糟糕,伸手一模,果然是血!立刻心疼起来,「乖……不哭不哭……不做了,不哭啊……」
江凉轻轻动了动。想退出来,可刚一动胡蝶就哀声惨叫,只好就那么卡在那里进退不得。还要哄着疼哭了的胡蝶,好生难过!
胡蝶哭了一会儿,觉得身体里江凉的那个不但没软,似乎又大了一圈!
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看他。江凉苦笑:「我这么正常的男人,当然会很有反应!」说着一手伸向胡蝶下腹,轻轻抚模起来。
胡蝶胸口那团热火腾地猛烈燃烧起来,吞没所有的疼痛,汹涌奔腾着四处寻找最原始的出口,他贴着江凉,感受着他皮肤上传来的清凉。双腿在他腰上蹭蹭!小蛮腰扭了扭。
江凉紧紧抱着他,试着抽动了一下。
胡蝶漂亮的脖子立刻向后仰去。朱唇轻颤,吐出一声靡靡媚音。
江凉的双眼终于爆出精光,再也不犹豫忍耐,剧烈地抽动起来。
一下一下,如同日与月相交。那么不可思议却又那么令人心驰。彷佛是天下最深最古的井,掩埋一切杂念与无法理解,只在摄魄的清凉里留下欲望欲望,沉沦沉沦……
胡蝶大声呻吟,清朗的声音满载诱惑的淫媚。肌肤本胜雪,此刻却比雪娇艳,白皙下隐藏着一层晶莹的粉红,怎不叫人怜爱?怎不叫人失魂?
尤物至如此,江凉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唯一能做的,除了冲刺还是冲刺,恨不能连血带肉将他吞下腹中。
渐渐的,胡蝶也随着他的节奏扭动起来。后口迎合着他,声声带水,交织了胡蝶的呻吟,如浪如潮如夜雨如秋水。滴滴都是引诱,刺激着江凉身体最深处潜伏的猛兽。
狂乱到了最后,随着低吼和已不能成声的媚叫,江凉把自己的精华洒入胡蝶的身体深处。
胡蝶还是一脸迷乱。他痴痴望着江凉,小嘴一张一合的喘着。
江凉疼爱地亲亲他,呢哺着:「乖,你真棒……我爱死你了……」
胡蝶却咽了咽口水,费力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目迷迷蒙蒙看不真切,哀求道:「别……别停……我……凉……我要……」
「什么?!」江凉瞪大了眼睛,「还要?!」
后侮!
江凉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的小蝶儿这样热情,当初便使劲勾引勾引不就好了,干嘛绕来绕去拐上床?可费老鼻子力气了!
还把那什么阴阳双殊给抖搂出来……
就这么后侮着,江凉在这当口竟然走神了。
他那小亲亲可是不满意了,扭着腰闹他:「唉……你,你别停呀……」
江凉赶紧把魂给拉回来。好声哄着:「乖。第一次不能太多哦,不然明天很疼的……」
胡蝶满面潮红。咬着下唇直甩头:「嗯,不,凉……我要……我……」
江凉轻声叫道:「啊!你别乱动,我……」又……那个……硬了……
胡蝶也感觉到后面慢慢又被填得满满的,心池一阵荡漾,颤歪歪舒服地轻哼了两声。
他莹白的肌肤下泛着淡淡粉红。浑身看似无力。却有一股子媚到了极致的诱惑力,引得江凉呼吸粗重道:「小蝶儿,你怎么能这么诱人?」
胡蝶的回答是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江凉低吼一声,咬住那媚惑到了罪恶的朱唇,再次大力冲刺起来。
迎接他的,是胡蝶欲望爆发的大声呻吟和尖叫,以及肌肤相合处水淋淋的绮响……
胡蝶的初夜,是江凉意想不到的华丽放荡与疯狂。
直到天边微露青光,二人才算结束了消魂的剧烈运动,疲惫地相拥着沉沉睡去。
临睡前的模糊意识里,胡蝶才想起来,师父曾经用无比沉醉的神情声调说过的「勾魂的舒服,摄魄的消受」,竟然有丝丝甜蜜自心底悠然而升,偎在凉凉的怀抱里含笑睡去。
江凉也是累极。却见他唇角微扬,眼角挂笑,一脸的满足甜蜜。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高兴。只觉得哪怕只有这么一夜,十年的寻觅和思念也是值了!
江凉不是柳下惠。骨子里更不是什么谦谦君子,爱,在他的意识里不是一个礼节复杂的概念,也不是什么纯粹精神上的满足,而仅仅是一个行动的前提。
因为爱他,所以不计一切地要得到他。同时也要让他在自己怀抱里感到开心幸福。
就算有一天腻了变了,江凉也绝不会放开:他现在就是我的心,就算有一天他不再是了,那也是我曾经的心,自己的心岂能随意丢掉?
「我才不……」江凉亲吻着胡蝶的眉毛眼帘「我一生都要把你捆在我身边!听到了么?」
胡蝶在梦中咯咯笑了,被浸润的异常柔软滑嫩的身体调皮地蹭了蹭他。
第二天上午,江家议事楼里没有出现江凉的身影。
一拨人马神色各异,气氛轻松地喝着茶互相讨论事务,
一会儿来了个小厮,朗声道,「各位总管,公子在书房留了字条!说这几天不过来了,让各位按部就班各司其职就行了!」
「啊?不来啦?」一个中年书生懊恼道:「怎么凉公子也开始懒惰起来了!」
「嘿嘿……」一瘦小老儿拈着花白胡子贼贼笑道:「这你就不知这了吧,凉公子最近新纳了个宠,据说可是世间绝色!西施见了他都得哭着跑回家不出门!真想见见啊……」
小厮砸砸嘴:「您老人家还是这么八卦啊!难怪公子老让你出去放口风……」
一屋子人哄笑起来,小老儿也不恼,呵呵笑着喝了口茶。
直到日头偏西,胡蝶才悠悠转醒。
刚想动一动,不料浑身骨头都酸疼得跟要散架一样!哀哀叫了两声,却听见枕边传来低笑。
连脖子都是酸疼酸疼的……胡蝶费劲地转头,正看见江凉笑咪咪地看着他。
顿时想起昨晚……
胡蝶脸腾的红了,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忽然微微烦恼起来!
江凉笑着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哺道,「浑身酸疼吧?叫你昨儿晚上不要做了!你偏不听!」说着脸贴着他的脸,笑道:「小蝶儿好热情啊!我真是爱死你了!」
「什么?!」胡蝶沙哑地惊叫起来:「师父说不可以爱上别人的!」
江凉点点头:「没错,你不可以爱上别人!不过,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老公!,」
「老公?」胡蝶撇嘴道,「你骗人——师父说只有成了亲的女人才有老公,你干嘛老说你是我老公?我又不是女人!」
江凉问:「那你师父说过男人不可以有老公吗?」
「呃……没有……」
「就是嘛,你师父没说过,就是说男人也可以有老公的哦!」
胡蝶不说话,狐疑地看着江凉半晌,郁闷地问:「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话有问题?」
江凉摇摇头:「不是我的话有问题,而是这些话你师父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去世了!」
胡蝶还是不确定:「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江凉叹道:「我当然知道!我为了找你。把老蝴蝶从头到脚查了个遍!十年里能得到多少消息,又有多少版本,相互串起来研究无数遍,我绝对比你还要了解你师父!,」
「这样啊……」胡蝶沉思了一阵。忽然扭捏起来,「那个……你怎么知道,嗯,要这样样帮我练功?」
「练功?!」江凉叫起来,忽然想到这不是自己造的么,苦笑道:「这个么……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呃……大约就是,等功夫到了一定程度,很多事情就很容易明白了……」
胡蝶忽然问:「你以前也这样帮别人练过功吗?」
江凉诧异地看着他,见他眼帘半垂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心中一动,古里古怪地笑道,「那都是以前了。还提它做甚?」
胡蝶艰难转身背对着他,想着昨夜激荡人心的缠绵,心中比蜜还甜,从不知道练功原来也可以这样让人心驰神往,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又想着他竟然也曾经和别人这样,浑身上下顿时袭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浓失落。
「……凉,以后你还会帮我练功么?」
江凉真想大笑,玩着他的头发道,「只要小蝶儿需要,我一定满足!,」
「……那,凉,你、你会不会以后只帮我一个?」胡蝶这会儿好担心啊,他愿不愿意?
江凉简直忍得要内伤了,「只要小蝶儿要求!我一定照办!」
要说这采花门。并没有什么传承下来的招式,只有一套耳口相传的邪门内功心法,据说还要以采阴补阳之术相配合,练到一定程度,可以驻容颜保身形,无疾病之骚扰,无衰老之困惑,至死都是一副青年样!
不过倒也不是终身采补,练到体内能够自然阴阳调和的程度,便是大功告成,从此逍遥于漫漫世间,放歌于红尘之上。
故而江湖中人对他这一派,虽鄙夷嫌恶之极,却也都暗自向往之极。
万分可惜的是,小胡蝶啊,他完全不知道本门还有这套内功心法……
江凉却知道,可江凉才不会告诉他!
这只能怪老蝴蝶!那火树银花本是他入采花门前自幼练成的功夫,后来经过许多变故,他成了采花门门主得了那套心法。
老蝴蝶是个练武奇才,入门没多久,已然成了采花门门史上最出名最风光的门主,他留帖归隐实则因为感觉自己已然达到一定高度,从此不必再惹情债。
可是他却算错了一点点。
火树银花是内热型功夫,本就需要阴寒之气来相调和。那采补术于之果然是相得益彰,老蝴蝶那些年里也确实功夫大长。
不幸的是,他过于急功近利,曾经的最高纪录是一天采补了九九八十一回,以至于短期内补过了头。可那心法于他却已融入血脉,自动将之转化成了一股极热的戾气,隐于暗处。
过犹不及,等他察觉时已是经气逆流,没撑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他本来想等小胡蝶第一次「练功」的时候,趁机传给他心法外带现场指导,可这厮没来得及,这套内功心法就这么彻底失传,完完全全成了传说……
不过,从实质上说也无妨,江凉那颗大药丸和江凉自幼练得的极寒之气,把什么都给他补上了……
第五章
白天之后是黑夜,黑夜之后是白天,然后又是黑夜,再然后又是白天……
胡蝶已经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哪一日了!反正两人每日的行程,只在两点一线间徘徊——床、浴池,浴池、床……
不过胡蝶觉得好舒服哦……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江凉喂他吃饭,江凉给他洗澡,江凉帮他按摩,江凉为了他的舒服,不分白天黑夜努力做异常剧烈的床上运动……
啊,真希望这种梦幻般的日子能永远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