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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欢的缠郎 page 8 作者:莫颜

  他挑了下眉。“交易?”

  “不错,帮主可有兴趣?”

  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有兴趣,弓长啸咧开了笑。“愿闻其详。”

  她沉吟了会儿才开口道:“我要你派人护送我至京城,事成后,我愿以五千两作为酬劳,如何?”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宫无欢做暗捕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的银子,但若是做生意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她们四位师姊妹虽然只是小小的大兴皇朝捕快,却另有大生意在经营,她们的大师姊上官雁乃上官家的嫡女,上官家可是皇商世家,大师姊又有做生意的头脑,多年来,她们做捕快赚到的银子都交给大师姊去经营生意。

  她算算自己的营收,五千两她拿得出,就算她付不起,其它三位师姊妹任何一人都拿得出来。

  她以利为饵,相信弓长啸一定会心动,果然不出所料,当她说出五千两时,见到弓长啸眸光跃动,怕是动心了吧。

  “护送你去京城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不要五千两,我要其它好处。”

  宫无欢愣住,接着面色一凛,维持不了多久的表情再度变得冷厉,连声音都是冷的。“你要什么好处?”

  “我要你。”见到她眸中的怒气,他想到不能逼她逼得太紧,立即又改了口。

  “要你给我机会追求你。”

  宫无欢抿着嘴不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别老是躲着我,若你真不愿,我也不会强逼你的,但至少让我待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你,我就是喜欢你,想娶你过门。”

  宫无欢很想一口拒绝他,但她现在需要利用他,所以又忍住没开口,只是冷冷瞪着他。

  “你想想看,我脾气多好,被你刺了两剑,我都没生你的气,我还救了你两次,好歹你也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对我好一点。”

  他这话其实也没说错,仔细想来,他对她并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就是脸皮太厚,不得她的眼缘。

  她生性清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之所以讨厌弓长啸,便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用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又耍计占她的便宜,老说要娶她,死皮赖脸地喊她娘子,所以才引得她反感。

  现在,他又厚颜无耻地跟她讨价还价,不要银子,只要给他追求她的机会,她真怕自己答应了,会让这个男人得寸进尺,哪一天把她给吃了,况且这人命很硬,杀了两次都杀不死,她现在一点对付他的把握也没有。

  宫无欢深吸一口气,这男人除了追她这个条件,其它的都不答应,仔细斟酌了下,她似乎除了用美色当押注,也没其它筹码了。

  也罢,他只说给他机会追求她,而不是娶她或是要她的身子,只要她小心一点,这交易还是对她有利的。

  “好。”她应允。

  得到她的同意,反倒让弓长啸愣住了。“你同意了?”

  “嗯。”她点头。

  只是追求而已,她只要不答应,就不怕吃亏。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这男人的忍耐力,下一刻,这厮突然将她拥入怀里。

  “娘子放心,我一定对你好!”他的唇,毫无预警地印在她香甜可口的脸庞上。

  第6章(1)

  众人听闻帮主号令,准备马匹和干粮,前往京城。

  这个时节江河结冰,不能行船,只能走陆路,往京城的路途遥远,往年这时节常会发生大雪封路,这时上路实在不宜,帮主却决定要去京城,可想而知,全是为了屋里那位冰山美人。

  打从昨日帮主从屋里出来,俊朗的面孔上就多了一道抓痕,配上帮主一张灿烂笑容实在很滑稽,众人不用猜也知道那抓痕是谁的杰作,当然不会笨得去追问那罪魁祸首是谁,除非吃饱了撑着。

  往好处想,帮主脸上区区一道抓痕,比在他肚子上插把剑,那下场真是好太多了,而且跟着帮主那么多年,他们才知道帮主对喜欢的女人有多么护短,容不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或是说她不好听的。

  曾有那不知死活的为了在帮主面前表忠心,说要教训那女人,下场却是被帮主先彻底修理一顿。

  现在大伙儿学聪明了,帮主就是中意那女人,不管对方是捅他一刀或插他一剑,帮主完全不介意,卯足了劲儿去讨好对方。

  所以现在众人已经有了默契,就算看到帮主脸上的抓痕也当作没看见,更不会傻傻地去质问。

  大伙儿整队出发,宫无欢乘坐马车,其它人全是轻装简行,骑马上路。

  马车里,惠娘负责照顾宫无欢的起居,她收了帮主的好处,只要逮着了机会,当然是努力说着帮主的好话。

  “这辆马车是帮主特地为姑娘准备的,怕姑娘路上颠簸受苦,所以帮主特别命人布置,还采买了这些衣物给姑娘暖身用。”

  宫无欢只是沉默地坐在马车里,没看惠娘,神情冷淡。

  惠娘是好脾气的人,也不介意,继续说道:“这手炉也是帮主准备的,给姑娘暖手,还有这紫貂大氅是帮主特别去挑的,给姑娘暖身子;而这木柜里的小玩意儿,是怕姑娘路上无聊,要给姑娘把玩的,姑娘若想泡茶、吃点心,这儿全都有。”

  惠娘声音软软的、轻轻的,把布置这马车的巧思一点一滴说给宫无欢听。

  宫无欢知道惠娘是受了弓长啸的命令,故意把他做了什么藉由惠娘之口说予她听,想让她对他有好感。

  宫无欢没阻止惠娘,也不予响应,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所以不管惠娘说什么,都影响不了她,不过这辆马车的确宽敞舒适,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便是尽快康复,因此该吃药就吃,该睡就睡,她完全不会客气。

  她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了京城,不管弓长啸接不接受,她都会奉上五千两银子作为报酬,从此两不相欠。

  这一觉宫无欢睡得很沉,待她醒来时,赫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换成弓长啸,这厮正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啃吮着。

  她浑身剧颤,直接抄起一旁的茶壶往他头上砸去。

  弓长啸及时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无辜。“娘子,怎么一醒来就砸人?”

  “你趁我熟睡时想做什么?”

  “娘子睡着的姿容跟醒着时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冷漠,像个孩子般乖巧单纯,也不会瞪我,教人好生喜欢,一时情不自禁,就想摸摸小手解馋。”

  摸?!他明明是亲她的手,她的手上还留着他的口水呢!

  她想狠狠揍他一顿,偏偏自己又打不过他,想到这一路上还得靠他,遂压下怒火,她忍!

  她坐起身,发现他还抓住自己的手腕,冷道:“放手。”

  弓长啸没为难她,爽快地放手,大大方方地坐在车厢里的地毯上,笑着瞧她。

  他一进来,原本宽敞的马车突然变得狭窄,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一看也知道这厮不怀好意,幸亏她醒了,否则还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宫无欢心下懊恼,怎么他进来时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照理说她不该睡得这么毫无警觉才对,突然,她恍悟了什么,面色陡然一沉。

  “我的汤药里放了什么?”

  弓长啸明白她在怀疑什么,嘴角挂着笑,也不隐瞒。

  “你思虑过重,忧心太多,恐怕睡不安宁,有碍伤口复原,因此我让人在汤药里加了安神成分,让你可以安睡。”

  果然!她愤怒,这厮实在不能信任,她挥手将炉上还剩下一点的汤药锅给打翻。

  “这药我是不会再喝了!”

  弓长啸看了洒在地毯上的汤药一眼,再瞧她冷漠忿恨的表情,非但不怒,反而笑意更深了。

  他猛然对她出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拥住,这猝不及防的轻薄让她立刻反击,几招近身搏斗后,最后她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气息欺近她脸庞,胸膛也贴在她的柔软之上,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她两只手腕交叉,被他一手钳制在头顶,双脚也被他的腿压着,这姿势分明是想霸王硬上弓,宫无欢终于变了脸色。

  他就这么用炯炯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冰冷的眼中有了惧意,他才缓缓开口。

  “你瞧,我轻易就能把你制住,随时都能对你为所欲为,根本不需要把你弄昏再下手,你说是不是?”

  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声音也很温柔,丝毫没有任何威胁之意,但他这么对她,却已教她尝到了满满的威胁,他的话堵得她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她无法否认,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他真想对她如何,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如果他恶言恐吓或是怒目相向,她或许会被激怒而做出激烈反抗,但他从头到尾都不对她生气,就算被她刺伤,他也依然笑容以对。

  这是第一次,她对弓长啸产生了莫名的敬畏,他只不过是压着她,对她轻声说着这些话,她就感受到那不容反抗的权威和迫人的力量,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明白,若他真的要碰她,根本不屑下药,他会做得光明正大,如果她现在不做一些妥协的表示,他可能就要来真格的了。

  说他可恶嘛,但他这么做,却是在逼她好好喝药,杀他两次,都没见他如此威吓过,如今却为了喝药这种事不惜逼迫她。

  她一时心绪复杂,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他,最终在他的盯视下,她妥协了。

  “我知道了,放开我。”

  “你会答应我好好喝药?”

  她抿了抿嘴,退了一步。“知道了。”

  弓长啸又盯了她一会儿,笑容不改地起身,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却没让她离身,改而抱起她,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温柔地逗着她。

  “你能好好喝药,我就放心了。你这人啊,就是忧思过甚,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想太多容易生病,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我一定会帮你。”

  哼!她忧什么?她最大的忧患就是他!

  她闭嘴不语,被他这么抱着很不习惯,轻轻挣扎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你放心,我只是抱抱你,不会对你做其它事的。”话是这么说,但他却把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磨蹭着。

  宫无欢身子僵硬,她不习惯和男人这般亲近,却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僵着身子不动。

  “欢儿……”

  她的耳畔传来他的低唤,她低着头不响应,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冰冷,希望能让他觉得无趣,不过显然她低估了自己在弓长啸心中的吸引力。

  不一会儿,她察觉到弓长啸身体的变化。

  她现在被抱坐在他腿上,那逐渐突起的硬物正抵着她,她虽然未经人事,但常跑江湖、查案子,阅历自然也多,她明白那是什么,冷淡无波的神情也不免变了脸色。

  弓长啸一脸无辜,向她诉苦。“就说了让你别乱动,娘子太诱人,为夫很辛苦哩。”

  他还有理了?而且被他抱得这么紧,她哪里动得了!

  宫无欢僵着脸,雪白冰冷的容颜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尴尬的红晕。

  “娘子,你说些话吧,这样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你放开我不就得了?”

  他把脸埋进她颈间,耍赖咕哝着。“不想放。”

  “别一直喊我娘子,我俩尚未成亲。”

  “不能碰你,只好喊你娘子,过过干瘾也好。”

  只有喊娘子而已吗?他的手摸着她的腰、唇贴着她的脸,这不叫碰?见鬼了!

  不管她怎么对他冷言冷语,他都不生气,颇享受与她打情骂俏的乐趣,宫无欢知道这厮皮厚,想叫他改口怕是浪费力气,加上那物丝毫没有消下去的意思,让她如坐针耗。

  幸好,他还算节制,除了抱抱她、亲亲她,没有再做出更逾矩的事,后来崔木在车帘外喊他,说是有事禀报,他便放开她下车离去,她这才如获大赦,松了口气。

  这一日,天上飘着鹅毛雪,到了下午,大地化上银妆,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还未到达附近的城镇,弓长啸便领着弟兄们挑了块高地扎营,生起营火,弟兄们轮番守夜。

  如她所料,弓长啸把她安排在他的帐篷里,他的理由是这样可以就近保护她,因为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他们,目标是为了劫走她,他不能让她单独睡一个帐篷。

  正如同他先前在马车上所言,若他要碰她,就算分开睡也无用,所以这一次她改变方式,既然知道抗议不成,她便向他要求另一件事。

  “把东西还我,若你不交出来,我今夜宁可睡在马车上。”

  那名册太重要了,她要放在自己身上才宽心,况且这厮从出发到现在,就一直给她装傻,她今夜非要回来不可。

  弓长啸目光明亮。“若我把东西还你,你就愿意和我同宿一个帐篷?”

  宫无欢咬了咬牙。“是。”

  “好,我立刻还给你。”他也不啰嗉,爽快答应。

  宫无欢心下松了口气,只要名册在手,她就能乘机逃跑,可当弓长啸将琥珀剑双手奉还时,她愣住了,继而沉下脸,冷冷瞪着他。

  “娘子,这东西你可要收好,这是咱们的定情物,丢不得的。”他一副割肉的不舍样。

  她声音冰冷如斯。“我要的不是这个,你明白的。”

  他也很坦然地告诉她。“这把剑你收着防身,那名册很重要,我先帮你保管,免得被人夺了去。”

  这厮就是故意的!

  她二话不说,抢过剑就朝他砍去。

  他闪躲。“娘子,不可杀夫知道吗?如果你杀了为夫,晚上谁还帮你守夜暖床?”

  不是只有他会耍嘴皮子,她也会。“你过来,让我刺一剑,晚上我让你抱着睡。”

  这话一出口,让弓长啸瞬间呆住,又急急闪避,差点让她削了自己的鼻子。

  “娘子,你会说笑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在说笑?我是说真的呢。”

  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他安生,想跟她同宿一个帐篷是吧,她晚t精神可好了,正打算练练剑。

  他们从帐篷内打到帐篷外,忙着生火、提水、准备晚膳的大伙儿见到他们交手,有的摇摇头,有的翻白眼,有的干脆把重要的行李搬一搬,让出地方让他们打,免得把东西弄坏了。

  第6章(2)

  从这日开始,宫无欢找到发泄的管道了,对这人生气也不过是气到自己,既然他这么喜欢缠着她折腾,她就成全他。

  不管是白天或晚上,当她心血来潮时便偷袭他,无聊时也偷袭他,有时候她在马车内假装睡着,弓长啸悄悄掀帘,正要上马车时,她会猛然出手偷袭。

  弓长啸一边闪避,一边宠溺地劝道:“娘子,别再打了,为夫怕自己武功太高强,不小心伤了你,为夫会心疼的。”

  “相公。”她突然轻轻喊出,令弓长啸为之一震。

  有弱点!她射出暗器。

  弓长啸一闪,暗器从他耳旁掠过。

  “啧,没中!”她低骂一声。

  他虽惊险躲过了,但她那一声“相公”实在太让他惊喜,一时脚没站稳,摔出了马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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