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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与玫瑰 page 7 作者:佚名

  “你知道先上车后补票的道理吗?”

  “知道,但是我跟你之间没有那个问题,我不会和你“上车”,当然也就没必要跟你一起“补票”。”上车是未婚有孕,补票当然就是结婚,现代这社会对这种现象早就见怪不怪了!她自然也不会太陌生。

  “不,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先上车是指咱们去过了孕妇岛,后补票是咱们要完成那档事,好让功德圆满。”

  “我才不会跟你“功德圆满”!”快点来个人杀了她吧!陶芯美眸一眯,冷不防地抬脚给了他胯下一踢,趁他吃痛翻身之际,快速地跳下床。

  “该死!”端木扬真的必须庆幸自己只是在半硬实的状态,要不绝对会被她给一脚踢断,“你这家伙,就不怕以后——”

  他猛然住口,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但他真的很想告诉这妮子她差点就断送了以后自己要用的东西啊!

  “怕以后会怎样?”陶芯见他痛成这样,也觉得有些不忍,但她还是勉强自己狠下心肠,“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情资,我想,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再见,别送了。”

  “谁说我没有?”端木扬还是半伏在床上,转头回眸喊住了她,一脸邪佻的表情已经看不见痛苦的样子,“东西就在藏在我房里的某个地方,如果你让我高兴了,我说不定立刻就交给你了。”

  陶芯瞪着他的脸,抿唇好半晌不语,最后只是轻哼了声,掉头走掉,没再提及去留的问题。

  第5章(1)

  她当然是留下来了!

  究竟是太想要让此行的任务有突破,还是根本就鬼迷了心窍,陶芯最后还是决定多在男人的身边待几天。

  如果说这趟她毫无收获,那倒也不尽然,因为她爹妈生平就不是太爱享受的人,每趟出国回来,老是嚷着说想死了他们家巷口的蚵仔面线,再不然就是一直说整个行程吃的东西没个好,还是待在家里温暖。

  不过,每次当她这么跟小扬说时,他总是会笑笑,说两个老人家参加的不是老人团就是大团进大团出,能配合团体客的好餐厅是少之又少,即便说是高级餐厅,对老饕而言也常是不入法眼的,叫她听听就好,别当一回事。

  虽然老是笑他说这种话好像很经验老道,但见他成天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实在是教人难以信服。

  而这次她还真是见识到了!陶芯一手托着下巴,坐在餐厅最靠露台外缘的桌位上,刚吃完了一顿美味的佳肴,吹着海风徐徐,让她心情特别好,刚好那个“牧羊人”接了一通手机出去说话,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听说这家私房餐厅光是做熟客生意就接不完了,吃了果然教人惊艳,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她要带爹妈和小扬来一趟,让他们也尝尝。

  “陶警官?”

  一道有着迟疑的男性嗓音打断了她的沉思,陶芯转眸看见了一个熟人,他的真实名字在警局里是保密档案,不过他们怀疑就连那个真实姓名都不是真的,只知道他在外面活动时,人们会称他“老鸨”。

  “老鸨先生,怎么你也在这里?”陶芯只见过他两次面,不过这位先生很坚持他们见面不只两次,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他玩了一点小把戏,才会让她过目也不会相识。

  他说那并非是易容,而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点小改变,只要有受过训练的人就能够办到,但对于寻常人他们是不会说破诀窍的。

  陶芯看着他明明五官都不差,凑起来却是平凡无奇的脸,总觉得就连这副“真面目”,好像也藏着一点玄机。

  “我刚才看见与你吃饭的那个男人.你与他是一块儿的?”

  “以目前这情况来说……算是吧!”

  陶芯耸了耸肩,决定不在这一点上面太过坚持,因为就算她想否认,事实仍旧是事实,更何况被亲眼目睹了昵!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算知道。”只除了知道他的外号叫做“牧羊人”,以及是夺走她初吻的凶手之外,陶芯对于他的生平与身份知之甚少,她眸光一转,将话锋抛回去给对方,“如何?难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想卖你一个人情,不过,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想应该也没有人知道得很详细,这个男人不太在公开场合露面,我也只不过因缘际会见过他一次,是在摩洛哥的一场私人宴会上,他与几个台面上的大人物都很熟络的样子,我听见有人在谈论他,他们叫他一个名字,那个字在西班牙语里是“撒旦”的意思,陶警官,别说我没劝你,我不知道你想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什么情报,不过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该离他远远的。”

  说完,老鸨意识到端木扬已经结束通话,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了,他对陶芯点头示意了下,飞快地闪人走掉。

  端木扬见到老鸨离开,朝着一旁微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不着痕迹地追了上去,他回到用餐座位旁,笑着对陶芯问道:“你认识那个男人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问我洗手间要往哪里走。”陶芯笑眯眯地回瞅着他,刻意忽略他眸底闪过的一丝不悦,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镇静,但是想到老鸨刚才与她说的话,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一阵凉意。

  撒旦是吗?究竟这男人是人如其名,抑或者一切不过是场误会呢?

  风挟着海的淡淡咸味,吹进了屋里,吹起了白色的纱帘,一重重的,就像是在海里翻起的白浪。

  陶芯脚步轻悄地进了门,把夹脚凉鞋提在手里,裸着足走进来,每一步都踩得十分谨慎缓慢,但她让自己的神情着起来非常镇静平淡,谁见了也不会知道她进来是打算做亏心事的。

  不,不是亏心事。

  她在心里对自己用力地说道,她即将要做的事情不是亏心事,反正,他自己也说了,那份资料原本就是要交给她的!

  好吧!是如果她让他高兴了,他会交给她。

  但是,他对她是亲过了也摸遍了,这本来就是她“牺牲小我”所应得的报酬,所以就算取得的手段有些令人不齿,但算起来她还是没欠他。

  陶芯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怀有罪恶感的时候,她环视了房间一遍,先从几个看起来最可疑的地方着手……

  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奔跑,就怕错过了最近的船班。

  陶芯紧抱着好不容易到手的资料,拿着简单收拾的行李背包,在最后一刻赶上了前往槟城的船班。

  这是距离眼前时间最近的船班,她只能想着先回马来西亚本岛再说,上了船,她挑了一张最近的椅子坐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偷到东西了!

  陶芯听见岸上在叫喊着要开船,她心急万分,就怕“牧羊人”知道她走了,带人追过来,只差没有跳起来喊叫要他们快点开船。

  不过,当渡船终于开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些些难受。

  像是有几根小针儿,在她的心里一根一根地刺着,说不出的别扭难受,让她竟然比船未开时更加坐立难安。

  就要离开了……离开他了。

  船渐渐地驶离岸边,越来越远,她紧紧地抱着手里的东西,捂按着心口,好让那被针煨着的痛感不那么明显。

  还会再见面吗?

  她还想再跟他见面吗?

  陶芯摇摇头,觉得自己这念头真可笑,她不就是为了远离他这号危险人物,才冒险动手偷东西的吗?

  再跟他见面,难道,是要给他机会算她偷东西的帐?

  她又不是笨蛋!

  不见不见!此生不要再见他了!

  什么初吻的,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一口,她决定不要放在心上了!

  打定主意之后,陶芯清丽的娇颜又重新绽放了光亮,抱着手里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集团运毒资料,想着队长和吴大哥见了这资料,不晓得要多高兴呢!

  就在陶芯没有见到的身后,在船驶离的岸边,端木扬不知何时站在码头旁,薄唇抿着浅笑,一语不发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船只。

  “请问要把东西追回来吗?”在他身旁的黑衣男人沉声问道。

  “不必了,那原本就是我要送出去的东西。”端木扬的眸底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听着,把咱们要的人逮到之后,就算警方知道了也无所谓了,早点把这件事情结束,我也好去向老爷子交代。”

  “是。”黑衣男人点头,安静地离去。

  那天,当她赶回吉隆坡之后,就立刻与杜队长与吴大哥会合,将她得到的资料交给他们,吴大哥见到资料内容感到十分讶异,急着想要追问来源,不过被杜队长给劝止,说眼前要紧的是办案,赶紧把这份档案交给马国警方比较重要,其他的—切等他们回台湾再说。

  对于杜颂然的出面相挺,陶芯心里充满了感激,因为要是他们追问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回到台湾,昨天进局里向上级报告事情经过,今天刚好是周末,从今天起她可以有五天的特休,一时间闲下来,她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发慌,才吃完早餐,她就急着想往外跑。

  “我吃饱了,要出去一下。”

  陶太太叫住了她,“要去哪里?今天是礼拜六,才刚从国外回来,也不多陪陪你家老爹,他嘴上没说,可是你出去那几天他担心死了。”

  “我去隔壁找一下小扬,去去就回来。”

  “如果是去找小扬,那你就省了这功夫吧!他去日本了。”

  “什么时候去的?”

  “跟你差不多同一天出国,已经去了一段日子了,听说是去看什么……弹的,我也忘了,大概就是男孩予玩的那些玩意儿吧!”

  “是钢弹吧!”那是他少数的喜好之一。

  “对对对,就是钢弹,听说要到东京去,他这孩子贴心,还说要给我带东京的特产当礼物回来。”陶太太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老妈就知道说他好话,干脆认他当儿子算了!”真是的,就算早知道她妈偏心,但真教她忍不住要吃味。

  “我也想啊!要是能用你这女儿换他回来当儿子,我早就换了!”陶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一副她说这还算人话吗的表情,晾晾手,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道:“你老爹一早就跟人家去遛鸟打太极了,大概过会儿就回来了,你可要留在家里陪他,不准溜了,知道吗?”

  陶芯鼓着腮帮子,一脸很闷的表情。“知道啦!”

  第5章(2)

  她把腿盘到椅子上,对着已经收空的餐桌发呆了好一会儿,感觉有些恍惚,明明这才是她最平常的人生,但她却觉得半点儿都没有真实感。

  好像有某些东西遗落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什么地方不小心遗落了。

  她呼了口气,站起身一副漫不经心地晃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上网,照例先关心一下今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再查看局里是否有什么重要的通知,然后打开储存的网页,直接登入英文版的农场游戏。

  其实一开始玩农场游戏,是因为她最小的干儿子强强,连他小小年纪都知道跟人家玩偷菜,再加上媒体大肆渲染,她也只好跟着玩,好明白一下最近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在网路偷菜风盛行的时候,他们局里还真接过几件现实中偷菜的案子,上级甚至还吩咐要他们要了解状况,免得又被媒体逮到机会说他们警察跟不上时代,不了解民情,这帽子一扣,罪名可大了。

  但是流行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上线玩农场游戏的人多了,但是媒体上倒是少见相关的新闻了,不过陶芯还是继续在玩,她玩的是英文版的农场游戏,不能偷别人的菜,倒是可以送送板子、钉子和砖块给农友盖马舍猪舍,一年多下来她的农场上牛舍鸡舍马舍都有了。

  最近系统多了可以挖地下室的功能,收集的铲子越多,挖的地下室就越深,然后就可以摆进一堆农场上用不着的玩意儿,最高数量可以高达五百件。

  陶芯在心里冷笑,这真是一个奸诈的伎俩,看似贴心,其实,是因为农友们的东西已经太多了,要是堆了太多摆不下,在系统推出新产品的时候,就会因为没地方摆而不买了吧!

  就在她忙着把过期收不下来的礼物按掉,然后把能收的礼月物收下来的时候,忽然跳出了一个小小的聊天试窗,是总是被她昵称为“守花姑娘”的朋友,她们一开始是为了增加农场邻居认识的,不过会变得熟络,是守花姑娘一次碰上了跟踪骚扰,询问网友意见,她告诉守花姑娘会就近找警察同事去帮她之后,才变成无话不说的朋友。

  花:几天没看见你在线上,很忙吗?

  自已:出公差去了,不在台北。

  花: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可能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穷耶!那天我去跟顾问咨询的时候,他查到我名下竟然还有一笔房产,你说这算不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呢?

  陶芯觉得有些诧异,不是因为守花姑娘名下有房产,而是她这个月薪只有一万八的打工族,竟然还有理财顾问可以咨询?真是教人忍不住好奇,这女人以前到底是过什么样的生活啊?

  自己:算,你快点把它卖掉,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花:还不能卖,因为有一半产权在我前夫名下,我要先问过他才可以。

  自己:前夫?你说的是那个害你掉了三天三夜眼泪,差点把眼睛哭瞎的烂男人?

  花:其实他没有真的很不好,他只是不喜欢我,而我却还是勉强他跟我在一起,最后也是我坚持要离婚的,说起来是我的过错比较多,你不知道,以前的我是真的很坏的。

  自己:但他跟你结婚了,却还让他的青梅竹马大摇大摆来威胁你设计你,那就是烂男人没有错。

  花:你再说我就又要哭了。

  自己:好,我不说了,既然有这笔天上掉下来的横财,你就不要客气。

  花:好,我不会客气,不过我一定要先去见他才可以。

  自己:嗯,结果如何你一定要告诉我。

  花:我会的。

  自己:真是气人,如果有一条法律可以逮捕欺负女人的男人,我一定冲去替你把他给捉去关起来!

  陶芯键入这句话之后,画面停顿了久久,就在她以为守花姑娘离开电脑前面的时候,才又传来一句:谢谢你,我已经不要紧了。

  自己:还喜欢他吗?

  又是一阵久久的停顿,那沉寂的片刻仿佛可以看见一名女子内心挣扎的过程:喜欢有什么用呢?反正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自己;傻瓜。

  她那语气里的无奈教陶芯觉得好心疼。

  呵。

  陶芯看着那个代表笑的状声词,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心里觉得好难受,怎么还笑得出啊,这个守花姑娘,明明就被欺负得那么惨,要是她绝对不轻饶那个烂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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