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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三品官 page 11 作者:米恩

  再说,她已非之前的水未央,当然也不是他想娶的那人,而这点,正是她最在意的一点。

  闻言,燕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又为何不肯嫁予我?”

  他记得,之前的她,可是扳着手指一日一日的数着,盼着他上门迎娶她。

  为什么?她咬着下唇,敛下闪烁的双眸低声说:“我说过,我并不喜欢——”

  “那不能成为拒绝我的理由。”他打断她的话,手指不知何时抚上她的唇,来回的揉抚着,哑声说:“你曾说过,感情可以培养。”

  唇上传来的颤栗,让水未央险些说不下去,这男人太危险了,随便一个眼神、随手一个动作,都像在勾人心魂,让她不争气的软了双腿。

  “怎么培养?”她深吸口气,拉下他作乱的手,没想到却被他反握住了小手,她挣不开,只好强迫自己缓下那过快的心跳,意有所指的说:“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落水后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我知道,你我是因父母之言而定下婚约,称不上青梅与竹马,更不是两小无猜,不论之前如何,也不管你有多喜欢之前的我,但现在的我,除了这张脸外,没有一处值得你喜欢。”

  她刻意贬低自己,表面上,是告诉他,她一个孤女,不值得他这般对待,暗地里,却是想告诉他,她不是水未央,她是另一个人,要他别娶错了人。

  燕离自然不知道她已不是和他定下婚事的水未央,但他很确定,她值得他这般对待。

  “央儿,之前我曾对你说过,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但你我有婚约,我承诺过你,就算我对你无男女之情,依然会照顾你一辈子。”紧握着那像是轻轻一折便能折断的手,他低哑的说。

  这话让她心房一紧,莫名的有些难过。

  兄妹之情?原来……他执意娶她,只是因为这句承诺?这样最好,只要她告知他不用他的照顾,她就能找块田地当她的地主婆,而他,也可以再去寻找他的“第二春”,寻找一个能让他动心的女子,这样挺好的,两全其美,可为什么她的胸口会隐隐作痛?

  她不晓得她的脸色苍白得有些难看,硬是挤出了一抹笑说:“我没关系,你不必勉强自己,就像我之前说的,只要先借予我一处田庄,让我有个栖身之处就行了,若你不肯,那也没关系,我可以承租,至于利——”

  第6章(2)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一迭文书给止住了话,怔然的抬起水眸,看着他。“这是……”

  “这些一共是十间铺子、十处田庄以及三间绣坊的房地契。”

  闻言,她瞪大了眼,拿起其中一份细瞧,发现真是房契,忙说:“这么多?不用啦!我只要一处田庄就行了。”

  她的专长并非农事,能不能养活一个田庄都得看运气了,更何况是十处,至于那些不知贩卖什么的铺子她更不敢想,省得一口饭没赚着,反被她给弄赔了。

  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单纯得令燕离勾起了笑,道:“这些不用你租,也毋须你借,这些房地契的所有人,是你。这些产业皆有管事及庄头管理,你只要年底时将这些人唤到跟前,让他们汇报一年的账目就行了。”

  这些都是他的私产,现在全给了她。

  听着他的话,水未央有些傻了,怔然的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双眸,半晌,才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了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所以这些是与她解除婚约的补偿?

  的确,在她以为燕离为了不落人口实,离弃她这个无人可依靠的孤女,于是让她留在燕府,却只赏她一口饭吃,任她自生自灭时,她曾想过像他这样的烂人,在她与他解除婚约时,定要狠狠敲他一笔。

  然而,当他真给了她一笔补偿,让她离开时,她的心却又空落落的,有些茫然、有些酸涩,像有着万只蚂蚁,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咬着她的心,又酸又疼。

  燕离深深的看着她,沉声说:“这些是我私下给你的聘礼,我母亲她……或许不会给你太过丰厚的聘礼,但你是我心悦之人,我不能让你受委屈,所以这些你收着,等你我成婚之后,我会再将外院的帐全数交予你。”

  内宅一向由当家主母掌管,而内宅的用度,一向是由外院调拨,燕离将外院的帐全数交给她,无疑是将整个燕府交给了她。

  这话让水未央愣住了,半晌,才像是听明白他的话,却也被他搞胡涂了。

  “燕云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对我只是兄妹之情、一会儿又说你喜欢我,你耍我吗?”

  她一颗心,因他一言一行而忽高忽低,这让她很不舒服,觉得自个儿是只被人戏耍的猴儿。

  看着她气恼的双眸,他蓦地将她抱入怀中,在她挣扎之前,轻声在她耳畔说:“我心悦之人,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而是你,现在的你。”

  虽不知她为何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她吸引他的目光、吸引他的心是事实,若是之前,除了给她燕夫人这个头衔外,他无法再给她其他,甚至,他也曾问过她,是否愿意与他解除婚约,他会替她找一个会爱她、疼她的良人。

  但她不肯,坚持要嫁予他,他无奈,只得向她承诺,就算他对她无爱,仍会照顾她一辈子。

  然而现在不同,她的转变,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女子,虽然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但这几日,远比认识她的那十年还要令他心动。

  今日龙战天看她的目光令他十分不悦,像是只有他才懂的宝贝,突然就要被人给抢去了,那种心慌令他烦躁、令他无措。

  这种心情他从未有过,可不代表他不懂。

  龙战天说得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他不赶紧将她娶进门,日后他肯定会后悔,因为他确信,再不会有第二个女子像她这般令他动情。

  水未央再次傻了,她已算不清这么一小段路,她究竟傻了几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手,抚上她莹白的脸庞,柔声又说——“我不管你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我只知,让我动心的人是眼前的你,是那在湖畔与吕姨娘对峙、在品香楼里大胆验尸的女子,而不是之前那只会羞涩的看着我,却连句话都说不完整的水未央。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你的改变是因失忆而起,那么,我希望你永远也别恢复记忆,因为,这样的你,才是令我心动的女子。”

  闻言,水未央已经不是傻了,而是完完全全的僵了。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谈分手协议,不是连赡养费都谈妥了,怎么一眨眼便成现在这情况?

  最令她震惊的是,他说他喜欢她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而是她,只有她!

  这告白太突然,让她有些晕眩,胸口扬起万千情绪,惊讶、无措、傻眼、羞涩、不敢置信,然而这其中她感受最深的……却是欣喜。

  这一刻,她知道她完了,她似乎、好像、恐怕也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好感,否则她的一颗心不会因为这番告白而怦然不已。

  她该怎么办?回应?拒绝?沉默了半晌,她做出一个脑子发热的行为。

  她,吻了他。

  既然心已沦陷,那还有什么好说?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眼前的男人说了喜欢她,而她正巧也对他动了心,那还等什么,先把上回的利息讨回来再说。

  这么想着,她吻得更起劲了。

  燕离被她突如其来的吻给吻得愣住了,感觉到她柔软的唇在他的唇上流连轻抿,顿时感到一股热流直涌下腹,他回过神,反被动为主动,紧揽住她的腰肢,撬开她芬芳的唇齿,烙舌直探她香甜齿间,将那柔软的舌缠绵卷绕。

  他的反攻顿时让水未央双腿一软,一股酥麻由两人交缠的唇流窜至四肢百骸,一颗心颤栗不已,只能紧紧攀着他的颈子,才不至于让身子软倒在地。

  这吻持续很久,久得宛如有一团火,将两人给燃烧殆尽,等彼此皆喘不过气,燕离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将她揽进怀中。

  就在此时,马车也停了。

  “燕大人,已经到了。”

  车夫的声音让水未央回过神,抬起迷蒙的双眸,看向仍目光灼灼看着她,彷佛下一刻便会再次攻城略地的燕离。

  他充满欲望的眼神令她心一颤,他的眼神露骨的告诉她三个字——他要她。

  这让她身子一热,在他欲再次吻她时,忙用那被他吻得娇柔、沙哑的嗓音说:“在我嫁你之前,我们得先约法三章,若有一点做不到,我就不嫁。”

  她的条件很简单。

  首先,他们的婚期太近,她才刚发现自个儿喜欢他,只凭着喜欢两个字就要她嫁给他,实在有些冲动,所以她要他将婚期往后挪,改在天气凉爽的金秋。

  第二,她要求两人要有一定的相处时间。

  燕离这样的男子,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高富帅,有钱、有权、有貌,而且那“貌”,还是妖孽级的,韩国那些花美男给他擦鞋都勉强,这么个条件优质的男子,她很难不动心,但她从不是被爱情冲昏头的那类人,更从来没有过一见钟情这样的经验。

  她对燕离动心,却不确定是否已到了倾心的地步,至于何时能到达那样的地步,她也不晓得,但她知道,她需要多点两人的相处时间,约个小会、拉个小手什么的,增进增进彼此的感情,这样婚后也比较不尴尬是不?

  最后一个要求,是最重要且必备的条件,就是绝不能纳妾。

  好吧!她承认这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要是来个一夫侍二女、三女、四女……N女什么的,现代的女性谁会肯?更别说还有什么养在外头的外室、某某楼里的红粉知己。

  若是这样都肯,她只能说,他脑子有病!

  前两样条件对燕离来说应该不困难,困难的应该是最后一条,她开出的条件,在这一夫多妻的时代,绝对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她曾想燕离应该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一口就答应了。

  当下,她惊讶得一张嘴都阖不起来,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连这堪称不可能的任务他都应了,居然会否决她的第一项条件。

  “我才十七!”就在前几日,她将将好满十七岁,而她不只一次告知他,她年纪尚小不宜早婚的情况。

  “在东离,很多女子未满十六便已婚配,央儿,你不小了。”燕离没有放下手上的卷宗,淡声回道。

  “在东离,也有很多女子已满二十还未婚配,和她们比,我还算小。”她双手撑在桌上,看着那不看她的男人道。

  “你不小,这样的年纪,很多女子都已生育子女,膝下孩儿甚至还不只一个。”他轻声回道,目光仍在卷宗上。

  对他的忽视,她有些不悦,不甘示弱的反驳,“我还小,你瞧我这身量,怎么也看不出能替你生儿育女。”

  这身子完全就是林黛玉级,弱得似风一吹就会飘走,若不是她这阵子勤练体力,那胳膊、双腿加减变得结实了些,恐怕她还是秋瑾口中那一天有十个时辰都得躺在床榻上的病美人。

  不知是她不悦的语气还是她那引人遐想的话语,燕离终于阖上卷宗,抬起眸,深深看着她,“央儿,别妄自菲薄……”黑眸有些幽深,落在她胸前的隆起,他哑声又说:“在我眼中,你够大了。”

  这一语双关的调戏,让水未央倏地红了脸,下意识环住胸口,啐道:“你眼睛看哪里?”

  “自然是在看……”目光挪向她娇艳的双颊,他又说:“你。”

  说着,他站起身,手一勾,怀中已多了个美人,接着头一倾,吻住诱人犯罪的红唇,当他如愿尝到那香甜芬芳的味道,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很忙,身为大理寺最高决策者,他要办的事是他人的数倍,若是过往,他不在乎在休沐时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案件,甚至宿在那儿,但现在不行。

  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专心在公事上,脑中、心中充斥的全是水未央的身影,她开朗的笑声、娇媚的眼神、微启的红唇……人常说,红颜祸水,果然,自从他心里装了她,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手边之事,然后,吻她。

  水未央要疯了。

  这男人,头一次见面就是只无害的小绵羊,斯斯文文、儒雅有礼,甚至还为了她受了他母亲的怠慢而向她行大礼;可相处之后,她才知他的坚持、霸道并不亚于任何人,而现在,他简直就是个无赖。

  言语中充满挑逗、行为更是直接,说抱就抱、说亲就亲,完全不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偏偏……她就爱他这套。

  所以她说,她要疯了,尤其只要他一吻她,她便会自动阖上睁大的双眸,一双纤手,也非常自然的揽上他的颈项,甚至主动响应他炽热的舌,缠绕、轻咬、甚至是极轻的吸吮着。

  两人吻得缠绵、吻得陶醉,水未央甚至没发觉那原在她腰间的手正缓缓的上挪,覆住她柔软的高耸……他喜欢她的热情。

  她不似其他女子,明明喜欢却欲拒还迎,她的喜欢很直接,就像现在,他吻她,她不但没将他推开,甚至搂住了他,享受着他的吻,这属于他们的亲密,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再进一步。

  悄然的来到她那坚挺的双/ru,他手一勾,将那本就低胸的衣裳往下一拉,顿时,她雪白丰腴的左/ru便弹了出来,大小甚至比他的手掌还大些,让他下腹一热,忍不住低哑的说:“你瞧,真的不小了。”

  直到耳边传来他魅惑的嗓音,水未央才蓦地惊醒,低头看见他覆在她ru/房上揉搓的掌,双颊倏地爆红,忙拍开他的手,将衣裳拉好,“燕云之,你、你无赖!”

  真是太危险了!上回两人吻着吻着,他也不过是把手放在她的背上来回游移,这回居然直接将她衣裳剥了,堂而皇之的做着身为夫妻才能做的事,那下回呢?说不准直接撩起她的衣裙,然后……一想到那画面,她顿时有些羞恼,“我还没嫁你呢!你怎么能这么做,倘若让人知道,我还怎么嫁得出去?”

  她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谁知燕离听了,脸色倏沉,居然将她整个人抱起,将她的双腿环在他腰间,就着这高度,倾身在她的左/ru上狠狠的吸吮。

  “嘶——”水未央吃痛的低呼,等回过神,才发觉这男人居然在她的胸口种草莓,惊讶过后,便要推他,“燕云之,你做什么?!”

  东离的服饰极为性感,那齐胸的襦裙穿得低一些,半颗球就会蹦出来见人,而他不偏不倚,就种在那衣裳遮都遮不住的地方,这要是让人给看见,还不骂她是淫妇?!

  燕离没理她,直到那雪白的肌肤印上他的印记,他才在那樱红烙印上轻轻一舔,沉声说:“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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