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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花孔雀 page 13 作者:玛奇朵

  而凤老夫人更是赞同,因为她可是很清楚这小两口从婚后到现在,都还没圆房呢,再这么托下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小孙子的孩子?

  既然这对小夫妻打算出游培养感情,那她当然不能拦着,以免见不得她的曾孙儿或者是曾孙女。

  第10章(2)

  这种考量,凤元之和魏丹容自然不知道,更别提还有人暗地里惦记着他们圆房一事了。

  不过凤元之也是忍了许久,好不容易亲亲娘子终于养好了伤,之前一直被压抑的色心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他毕竟是没有经验的童子鸡,偏偏家里又没有人知道他真的单纯得要命,所以全都自动的跳过“教导”一事,让他只能趁着娘子休憩的时候,找上头号小厮好好的琢磨琢磨。

  厚艺没想到自己还有为人师的时候,而且传授的还是有关“人之大伦”,虽然也有些尴尬,因为他也和少爷一样根本就是童子鸡一只,却还是滔滔不绝的分享起“别人的经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口沫横飞。

  “少爷,我告诉你,其实这事说来复杂,但做来是很简单的,我那老大哥说脱衣上床,动动身子就行了。”

  至于那个老大哥是谁,厚艺就非常保密到家的表示,这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凤元之一听这攻略如此简单,忍不住就想问得更详细一点,“这脱衣上床我还懂,但这样怎么动动身子?而且该怎么动?是我动还是娘子动?就不能讲的更详细一点吗?”

  厚艺哪里知道自家少爷这么有好奇心,硬掰了几句,最后却被凤元之给看出了端倪,一脚踹了过去,低声骂着,“自己也是半瓶水,还耍到本少爷面前来了,给我滚!”

  被这么一羞辱,厚艺心中愤愤不平,看到一旁沉默着一直都没说话的栓子,立刻拉着他说道:“少爷,这事也就我们三个能够商量,你不和我讨论,难不成要和这个脸上活像涂了浆糊的栓子教你?”

  凤元之看了看栓子,那一脸严肃样看起来就比厚艺正经不少,想来对这种事也不太懂,因此正打算挥挥手自己去想办法时,栓子却突然开了口。

  “这事儿用说的可不清楚,少爷如果相信我,我去帮你借一套东西来,保证清楚。”

  厚艺很凤元之都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有教材可辅助,整个好奇心都被栓子勾了起来,练练挥手让栓子尽管去借,然后第二天老地方、老时间见面。

  第二天,栓子拿来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两层,一层是欢喜佛呈一男一女的雕像,随着机关的开动能够进行某些动作,那人物之逼真,让凤元之和厚艺看得目瞪口呆。

  栓子解说完,又把另一层箱内的东西拿出来,“少爷,如果少奶奶还是不知道的话,这个可以让她试试,我娘说这是她当年的压箱宝……”

  凤元之一看到那个角先生,脸上立刻如焰火狂烧,他直接把角先生给扔回箱子里,低声吼着,“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厚艺看了看角先生,又看了看欢喜佛,让栓子以为他还有什么问题,于是平板着一张脸,拉动欢喜佛的机关。

  “就是这样,懂了吗?”栓子认真的问着,背景全是欢喜佛机关喀叽喀叽的声音,让凤元之和厚艺顿时觉得此画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某种喜感。

  主仆俩霎时对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多瞄向箱子里的东西,转身拔腿就跑。

  留下栓子一脸正经的看着已经跑走的少爷和厚艺,很是无辜的喃喃着,“怎么这样就跑了?我还没说这也能换动作呢……”

  喀叽喀叽―――喀叽喀叽喀叽―――

  夜里,凤元之想起那配着喀叽喀叽声的欢喜佛人偶,然后透着烛光看向坐在床边看书的魏丹容,那晕黄的光线柔柔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将穿着一袭寝衣的她勾勒得曲线更加窈窕诱人,让他突然有种血液都往身下涌去的感觉。

  而不只他,其实手里拿着书的魏丹容,思绪早已飘得老远,想着奶娘今天偷偷的问他们到底圆房了没,她当时羞红了脸摇头,立刻引来奶娘一番“细细的”教导,再想到奶娘给的小册子上画的东西,让她现在只要一和他对上眼都觉得尴尬不已,只好拿着一本书装着,想就这样撑到就寝的时刻,直接窝进床里睡觉,免得再次尴尬。

  只是奶娘那谆谆教诲的声音在脑海里响着———

  小姐,有时候这女子也需要稍微放得开一点,否则,男人很容易就出去找野狐狸了。

  还有,小姐可别太害羞,该主动的时候就主动点……

  一想到“主动”两个字,魏丹容忍不住偷偷觑了凤元之一眼,没想到却迎上他同样火热的目光,似乎就是这样的水到渠成,他站起身走了过来,她从下方仰首看着他,白嫩嫩的肌肤,艳色的唇,看起来红嫩红嫩的好不可口。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动手的,两个人一滚上床边,嘴唇就先纠缠在一起,碰触着彼此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火焰,从嘴里烧到身上的每一处,引来一阵阵的酥麻,让魏丹容几乎是软了身子,只能躺在凤元之的怀里。

  虽然成亲以来,两个人并没有圆房,但是自从两人解开心结之后,他就常常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唇舌交缠更是常事,每次凤元之总是带着温柔溺爱的吻着她、碰触她、让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疼宠。

  但是这回却不同了,她的嘴唇舌头都被他给轻咬的发麻,尤其是唇瓣更是被毫不留情的啃咬着,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虽然有些疼,但是她不怕,因为由唇齿纠缠间传递过来的,还有他深深的热情和渴望。

  她不由自主的圈着他的劲腰,他则是大掌一路向下,挑开了她的衣袍,解开了抹胸的带子,露出如嫩藕般的手臂和胸前大片白皙,他魂不守舍的看着,然后环抱着她的细腰,一连串细碎的热吻一路从锁骨到颈项,就连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也不放过。

  魏丹容脸红的很,双眼迷离,樱唇轻启,喊出他早就想听到的话语,“夫……夫君……”

  他同样红着脸,浅浅笑着,温柔的眼神望着她,低声说:“你别怕……”

  她羞红了脸想反问怎么能不怕,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来,这才注意到上半身被半褪的衣衫,忍不住一阵羞涩,手一扯,将鸳鸯喜被拉过来盖在身上。

  他也不恼,只是把手由底下探了进去,在模糊当中,做着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探索,然后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吹熄了烛火,拉下帐子。

  他们在昏暗之中拉扯着阻碍两人的棉被,最后那被子掉到地上,两个人则因为彼此的动作过猛,倏地相叠在一起。

  凤元之因为自己不是个重色欲的人,才能忍了这么久,但是现在挨着魏丹容的身子,他才明白,那是因为过去不知道肉香,才能一直当柳下惠。

  光是这样挨着,感受她柔腻的肌肤贴在他身上,他就心旌荡漾,脑子里不断转着栓子拿来的欢喜佛模样,即使不知道该怎么做,身体却凭着本能开始取悦她,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却还是觉得自己像一头猛兽,只等着最佳的时机就要将眼前的白嫩芙蓉给一口吞下。

  因为扯开了被子,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挺立的胸脯还有纤细的腰肢,以及……

  往下的神秘之处。

  他着迷的轻抚着她的腰部曲线,想起曾看过二哥收藏的某本书,那上面写着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

  她的腰便是如此,纤细有力,曲线柔美,让人忍不住一碰再碰。

  只是这里并不是两人欢乐泉源的终点,所以他不再留恋,然后按照着那人偶的样子,两人互相试探,当终于于之结合,两人同时发出又痛又暧昧的低吟,四目相对,双双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渴望更多的欲念。

  接下来谁都没办法再多想,全凭着本能行动,什么人偶、什么册子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彼此紧紧的相拥才是他们能够感觉到的全部。

  当快乐止息,最后只剩下欢乐后的余韵,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银亮的月光,彼此的脸都是羞红的,他乐陶陶的傻笑,她则是拉起被子掩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底下也正羞涩的笑着。

  他们在棉被底下轻轻勾着彼此,他低下头,她则是略微抬头迎了上去,两唇相贴的瞬间,他们同时在脑海里想起了那首乐府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尾声

  五年后

  凤府别院,即使已经入了秋,却依旧是郁郁苍苍,小桥流水的格局处处可见精巧,魏丹容挺了个小肚子,看着阁楼外的一点,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凤元之从外边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妻子这副模样。

  他随手拈了一块糕点送到她唇边,在她转头刚要开口的时候,趁机喂了她一小口,接着把剩下的都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嚼吞下后,才好笑地问着,“又在想些什么?若真的不想见,就别见了。”

  前几日,魏家送了拜帖过来,里头没写什么,只提到家里长辈需要静养,所以即将搬到远郊休养一段时间,在搬家之前,打算前来拜访一次。

  至于上门的人是谁,魏家在这几年碰过几次软钉子之后,也自然很识趣的不再由魏家的女眷前来。

  魏丹容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怀了这胎后让她变得多愁善感,又想到已经许久不见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我知道,我即使再不待见魏家人,但是不管在怎么说,他总归也是我弟弟,那年……若不是他,我或许就是死在路上了也没人敢帮我,这份情,我是一记着的。”

  她那是迷迷糊糊之间,还是听见了他说的那句话。

  姊姊,是魏家对不起你。

  他不断的重复着,同时用他不过才刚抽高的小身子背起她往医馆里去,那一步步的踉跄,是她永远都不会忘的。

  凤元之也想起那个在他追妻之路上给予不少方便的小舅子,脸色却没有多好,“若不是魏家还有一个他,他们哪还能过现在这种逍遥的日子!”

  他还记得那日看见她全身是伤时的莫大心痛和心慌,因为在大乱之后,他也找过魏家的麻烦,但是想着魏佩乔给的恩,又不忍下重手整治,顶多就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至于魏家几位主子在得知是他出手整治他们时,曾想扶着魏老夫人和魏夫人上门来找丹容求情,他则是赶在她们闯进凤府前就先将她们挡在了门外。

  他也不必赶人,光是反问几句话,就足以让魏老夫人和卫夫人脸上变了颜色。

  “你们可还记得我娘子当年在魏府过的日子?可还记得逼我娘子为妾的时候?

  又可还记得鲁王之乱时,我娘子在府前求助被拒的场景?”

  那一声声充满讥诮的语气,让魏老夫人和魏夫人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下连求情也不敢,铁着一张脸火速掉头走人。

  虽然不能报仇,仅能略予警告让人有些闷,但,毕竟她们是丹容的亲人,否则……凤元之眼中闪过意思阴黯。

  就如同知府千金柳媚娘一般,当年鲁王谋反失败后,她家可是在他的明示下,成为第一批被清算的。

  本来那些女眷都该成为官奴,日子虽不再奢侈,但也饿不死、冻不着,因此他又“不小心”安插了一个有经验的嬷嬷,在检查女眷时揪出了早已经没了清白的某人,然后直接送往东北大营去,相信在那里她会度过生不如死的下半生。

  不能怪他心狠,相信今日若是她一得势,她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对他凤家。

  甚至,若不是当初丹容命大……或许他再也不能见到娘子了。

  魏丹容也注意到了他突然的成魔,玉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看着在远远的园子里,穿着一身特别显眼的红色衣裙的小女孩,她正带着一群丫头婆子四处穿梭玩耍,她眼神不知不觉的又迷离了。

  身为儿女,子不言父过,但是当自己也为人父母后,她就更不明白魏夫人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难道她就不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吗?难道不是一样的血肉吗?否则,为什么只对她那样狠心?就因为她不是男孩?

  既然无法理解,也就谈不上原不原谅,只能从此就当世上没有这个人,唯有忘记心中曾经有的那些期望,才会好过些。

  有些恨和不甘心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忘,剩下的只有那些无法释怀的惆怅而已,魏丹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轻喃,“是我让你委屈了。”

  成亲这么多年,她不敢说能完全猜中他在想什么,但是略窥一二还是可以的,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又在为了当年的事情不高兴。

  她知道,他是看在那毕竟是她的血亲,还是弟弟曾救过她的份上才收敛的,否则他一旦出了手,魏府就算不落魄潦倒,也绝对不会只是现在小伤元气的光景。

  对于一向奉行“人欺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惩戒跟瘙痒似的,完全不能解气,实在是委屈了他。

  “不委屈。”只是有些闷而已,不过他可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突然间,前头园子里一阵喧闹,魏丹容看着远远跑来的小身影,以及她身边一位身形偏瘦的少年,嘴角淡淡的提起,然后拉着夫君的手说道:“好了,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快放了吧!”

  凤元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你是真的不在意了?”

  她点了点头,浅笑着,“是真的,因为现在我有你,有芙儿,还有我肚子里的小家伙,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不满足了,若一直记挂着以前的怨,也不过是给自己平添烦恼而已,你说对吧?”

  他再三确认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的勉强,只有慢慢的幸福柔光后,他也淡淡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只怕你会一直不快乐。”

  魏丹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满足的柔情,头轻轻的靠着他的肩膀,一切全都尽在不言中。

  凤元之同样一脸幸福的表情,轻轻搂着她,看着那逐渐靠近的两人微笑。

  穿着红衣的小姑娘大声的喊着,“爹爹!娘亲!我把小舅舅带过来了。”

  迎着光,穿着一身藏青色袍子的少年,眼底露出微微羞涩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打了声招呼。

  “姊!姊夫!”

  魏丹容和凤元之相视一笑,牵着手一起走出阁楼,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

  “来了呀,今儿个可得好好跟你姊姊说说话,这些年……你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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