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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 page 8 作者:煓梓

  芳腔不期然遭受袭击,就算祁怜想挣扎也无从逃避,他的舌头如同火一般席卷她的芳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嘤咛抗议,未料却更加撩起他的欲望。

  他大胆地用舌撩拨她的舌头,邀她一起共舞,这吓坏了祁怜。她想说不,想要起身,然而他铁腕硬是禁锢着她,不让她逃开。

  她于是被迫学习大胆,被迫放开自己的感觉,直到她也被欲望淹没。

  在这片由法术一手打造出来的美景之中,只听得见两人悠悠的叹息。

  那是深不见底的欲望,不知何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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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怜因为穿得太少,几乎在他们打完雪仗后便染上风寒,这可急坏了邪神。

  他是由人们邪念生成的形体,纵然有男人的外表,却不懂得人世间的生老病死。

  他不会变老,更不会生病,当然也不懂得怎么照顾病人。他是可以到外头去抓一个大夫回来为她治病,但这同时也意味着,祁怜被他带到洞穴里的事会因此走漏风声,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焦急地看着床上的祁怜,她的小脸发红,一向红嫩的樱唇却相反地发白,额头不停冒出细汗。

  邪神猜想,她应该是发烧了。他曾在人们的意念中看过同样情形,也看见人们每当遇见这种状况,会想办法降低病人的体温,人们多半是用冷水擦拭病人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直到病人高烧退去。

  他依样画葫芦,也学人去捧了一盆水,用干净的布块不断地擦拭她的额头。

  “……”祁怜不晓得梦见了什么,神情非常痛苦。他不知所措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只要是人,就会生病,就要接受这种折磨吗?

  邪神无法想象自己生病的样子。

  他虽然长年住在冰冷的洞穴,但由于他并非人类,不会受寒气侵蚀,根本无法体会生病的感觉。

  如果你是人,就能体会我的感觉。

  她曾经这么对他说过,当时他是何等愤怒,气得当场把她掳走以示惩罚。

  他以为她在耍诈,明明知道这是一场他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赌局,还故意与他立下赌约。现在,他知道她没有骗他,她是真的为他惋惜,因为他不是人,不懂得人的感情。

  然而,心头那股几乎要把他烧穿的焦虑究竟是什么?他从来不曾这么惊慌过,如果这还不叫感觉,他真的不知道要称它为什么?

  第5章(2)

  仿佛要回应他似的,祁怜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急忙回神,慌乱地发现到她的额头又冒出细汗,只得赶快再用冷水擦拭。

  几个时辰下来,他就这么一直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直到她退烧。

  “太好了。”瞧见她逐渐恢复原来的脸色,他安心不少,以为她已经度过难关,但事实不然。

  她是退烧了,却开始畏寒,即使已经裹了厚重的被子,身体依旧不停地发抖。

  “这是怎么一回事?该死!”他以为她已经战胜病魔,殊不知它的厉害远远在他之上,短暂的胜利并无法永保安康,他想止住祁怜的寒意,得采用更激烈的手段。

  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咬紧牙根脱掉鞋子上床,动手除去祁怜身上的衣服,她完美无瑕的玉体瞬间暴露在他眼前,成了三百年来最大的诱惑。

  他一向无法抗拒诱惑,特别是他的心此刻蠢蠢欲动,如果可以,他会当场要了她,可惜他无法这么做,现在拯救她的性命列为第一优先,其余一切都可以滚一边去。

  邪神同时脱掉自己的衣服,和祁怜裸裎相见,但现在他无暇兴奋,一心只想暖和她的身体,没有别的想法。

  他将她搂入怀中,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吸取附着其上的温暖。

  他的心脏怦怦地跳,每一次跳动都代表生命的规律,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最真实不过,这一点不容怀疑。

  在黑暗梦境徘徊的祁怜正找不到出口,不期然听见熟悉的律动声从远处传来,于是走往那个方向,她每走一步,声音就更清楚。

  是邪云的心跳声!她只要听见他的心跳声,就觉得安全,就会想依赖。

  邪神的心跳声,引领她走出黑暗梦境,返回他的怀抱之中。

  好温暖,真的好温暖。

  祁怜的嘴角扬起,在邪神的怀抱中找到温暖,那是华服和显赫家世所无法给她的。

  在他的怀里,她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不再是祁家的大小姐,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她可以在他的怀抱中撒娇,或只是静静拥着他,她就会觉得幸福……

  黎明的光亮驱走黑暗,在这个由邪神所创造出来的世界,日升与日落皆随他欢喜。

  祁怜在黎明中醒来,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口,正犹疑不定的时候,忽然听见远方传来邪云的心跳声,她直觉地往那个地方走去,马上就找到出口,之后她就落入他的怀抱,听着熟悉的心跳,直到她睡着。

  这么说来,她是在作梦了。

  她睁开眼,决定该是下床的时候,她不能一直这么赖在床上。

  怦怦!怦怦!

  然而,在她耳边持续传出的心跳声,告诉她这可能是真的,她不是在作梦。

  她眨眨眼,贴住她脸颊的宽阔胸膛,祁怜再熟悉不过,但通常都是隔着一层衣物,而不是这么毫无节制赤裸地展现在她面前,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一起躺在床上?

  有太多的疑问在祁怜的脑海里翻搅,当她发现不止是他没穿衣服,她自己也赤身裸体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尖叫。

  她爬起来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看见他仅穿着一件长裤时又大叫了一次。

  “啊——”

  这下子邪神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免得耳朵被她给叫聋。

  “干嘛大呼小叫?”照顾了她一整夜,他才刚入睡,不需要一大早就用这么热烈的方式感谢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错,她未着片缕,一定是被他扒光了。

  “我对你做了什么?”他迷迷糊糊看着她,最近他才学会睡觉,发现短暂的休息对恢复元气挺有帮助的,才刚开始习惯,她就来搅局。

  “我、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她小脸通红一片。“还有,你、你也……”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要他自己想。

  搞了半天,她以为他非礼她了,真让他哭笑不得。

  “你生病了,祁大小姐。”他翻白眼。“你高烧不止又畏寒,我为了帮你取暖可说是费尽心思,你不但不感谢我,反而还误会我,想想真不值得。”

  “我生病了?”祁怜愣住,她完全没有印象。

  “你染上风寒。”他解释。“我为了照顾你,一整夜都没睡,你好歹也该跟我说声谢谢。”虽然不睡觉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这是心意问题,懂吗?

  “你亲自照顾我?”自己染上风寒祁怜并不觉得惊讶,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受寒是很正常的事,让她惊讶的是他的举动。

  “嗯。”有什么不对吗?

  “你干嘛不让女仆照顾我就好了,还要自己动手?”这就是她为什么惊讶的原因。“变出几个女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经她这么一提,邪神才恍然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就像她说的,他只要变出几个女仆,再把她交给女仆照顾,他也落得轻松。

  是呀!他是何苦来哉?他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说不定他变出来的女仆比他更懂得如何照顾病人。

  “所以说,你多此一举。”祁怜相当不给他面子的取笑他,他当场脸红,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因为我不想把你交给别人。”就算他是傻瓜好了,也是个认真的傻瓜。他第一时间就没有想过假手他人,现在也一样,从头到尾,他就想自己照顾。

  “那不能算是别人,是你变出来的女仆。”她被他眼中的认真吓到,他似乎很看重这件事,容不得她拿来说笑。

  “都一样,我就是不要别人碰你。”那是一种陌生的占有欲,在还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从来不会被这种情绪困扰。

  祁怜小嘴微张地看着他,同时也被困扰了,她以为他们之间只存在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没想到还有别的。

  他想狩猎她的灵魂,也想狩猎她的心。那发自内心的欲望,呐喊着将她拥入怀中,呐喊埋入她的体内,和她一起疯狂直到天崩地裂。

  为什么不呢?他是邪神呀!就在不久前,他还恣意妄为,今天怎么就犹豫起来了呢?

  “邪云。”

  没错,既然她喊了他的名字,他就有抱她的权利。因为这名字是她帮他取的,天地间只有她能这么喊他,是他们两人共有的秘密。

  他伸出手,用力将祁怜搂进怀中,顺手拉掉她身上的被子,动作之利落,让她措手不及。

  “邪云?”她不知所措地仰望他的脸,他的表情看起来充满决心,像是要做什么。

  “我要你,祁怜。”他单刀直入说出内心的欲望,祁怜除了眨眼以外还是眨眼,虽然她隐隐约约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发生,但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你不要开玩笑了。”她偏过头,却被他转回来,大手抓住她的下巴不容她逃避。

  “你知道我一向很认真。”他目光炯炯地回道。

  是啊,他一向很认真。

  从他宣示要吸取她的灵魂开始,她就不认为他在开玩笑。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复杂,远远超过她所能够负荷。

  “邪云……”究竟从何时开始,他们的关系变了呢?也许就从她帮他取名字开始,她不应该如此多事……

  他低头吻她,火热的舌头不再只是安于在她的唇瓣间徘徊,而是直接深入她的芳腔,撩拨她的舌头,引领她和他一起翩翩飞舞。

  只见他们的唇瓣一会儿似蝴蝶双飞,一会儿如同野火燎原激烈交缠,接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惯玩的游戏,如今他们要向更深一层的关系挑战。

  她双眼迷蒙地仰头看他,无论是小脸或是玉体皆覆上一片诱人的红潮。

  他微微一笑,明白她内心即使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身体却已经准备好为他而绽放。

  他将她推向床褥,解开自己的裤头,让自己和她一起完全解放。

  养在深闺的花朵最为娇美。

  在他刻意用情欲灌溉下,祁怜用今生最美的姿态,绽开成一朵情欲之花,在芙蓉帐内恣意渲染颜色。

  第6章(1)

  祁怜在自家府里离奇失踪的消息,终于纸包不住火,以燎原的速度在城里散播。

  先是祁府附近的住家窃窃私语,待官府也加入搜寻以后,很快成了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大伙儿莫不关心这起离奇的失踪事件,毕竟祁老爷是附近一带知名的大善人,对乡里有诸多贡献,许多热心的民众也帮忙协寻,然则佳人芳踪飘渺,纵使祁老爷翻遍附近每一寸土地,依旧找不到祁怜。

  一定是邪神大人,这一定是邪神大人干的,除了邪神大人以外,没有人有这个本事,可以将祁怜从守卫森严的祁府掳走,这一定是邪神大人干的!

  祁老爷镇日忧心忡忡,担心爱女的安全。城镇的另一头,孙大均的心却因这个消息而飞扬,整天期待邪神能把祁怜带到他面前。

  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就是等不到邪神的踪影。

  奇怪,邪神大人明明答应过他,会在适当时机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邪神大人为何还不来呢?

  孙大均实在等不下去了,决定亲自到山上找邪神问个仔细,顺便打听祁怜的下落。

  这天,他独自一个人来到邪神居住的洞穴,发现洞穴附近的雾似乎更浓了,而且空气明显变得稀薄,他还没能走到穴口,便开始头晕想吐,差点因此而却步。

  不行,他一定要见到邪神大人,问到祁怜的下落不可!

  孙大均只是一个凡人,既无法力,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然而他对祁怜的想念,并不因为邪神布下的结界而有所退让,他忍受着身体的不适,步步朝洞口逼近,脚步蹒跚的在洞口跪下。

  “邪神大人!”孙大均气喘吁吁地大喊邪神的名讳,高亢的呼叫声因为洞穴的回声作用放大数倍,不因结界而有所影响。

  “邪神大人,您在吗?”孙大均拉开嗓门使劲喊叫,巨大的声音,直直窜入祁怜的耳里。

  有人在喊邪云。

  祁怜原本待在邪神为她搭建的书斋看书,不期然听见远处传来疾声呼喊打扰她的清静,不由得蹙紧眉心放下书本,起身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这原本不干她的事,但是邪云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对方又喊他喊个不停,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按理说此地已经布下结界,她应该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邪神大人!邪神大人!”孙大均不死心,即使没有得到响应,仍是死赖在洞口不肯走,定要见上邪神一面。

  “邪神大人,是小人孙大均呀!您还记得小人吗?”孙大均打定主意就算见不到邪神,也要邪神给个答案。

  孙大均?这名字她似乎曾听过。

  祁怜第一时间并未察觉孙大均是地方上的恶霸,只晓得他一直喊个不停很烦人,如果邪云每天都要跟这些人打交道,难怪他会不耐烦。

  “邪神大人!”孙大均色心坚定,定要见到邪神,就算喊到喉咙沙哑也不肯放弃。

  祁怜好奇地朝洞口走去,虽然是洞穴,但邪神已经用法术将整个洞穴变成祁府的模样,看在祁怜的眼里,只觉得自己是走出自家的大门。

  “邪神大人,您终于肯理会小人了。”孙大均隔着一层浓雾,隐隐约约看见有人朝他接近。

  他觉得很奇怪,上回来祈愿时洞口尚是一片漆黑,今日却依稀看得见洞穴内的动静,这应该是邪神刻意让他瞧见他的尊容,用以奖励他的诚心。

  祁怜同样不解,她不懂得对方为何看得见她的身影,这洞穴不是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吗?除非是道行高深的道士或是法师,不然应该只看见一片漆黑,可这个叫孙大均的男人,居然能感觉到她朝他走近,并且不断向她磕头。

  祁怜和孙大均不知道的是,结界的力量已经变弱,所以孙大均才能顺利接近洞口。在此之前,洞穴一直被强大的结界保护着,若不是因为邪神的力量减弱,孙大均第一时间就会被结界驱逐,哪还能像这样安然跪在洞口?

  “邪神大人——”孙大均抬头见到祁怜的身影,整个人都呆了。这不是祁怜姑娘吗?她果真被邪神大人带到这儿来。

  “祁怜姑娘!”虽然是隔着一层浓雾,孙大均却不会错认祁怜。那小巧的瓜子脸,那细致的五官和柔美的身影,在在显示她确实是祁怜没错,邪神大人实现了他的愿望,就要把祁怜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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