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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万人迷 page 7 作者:佚名

  “无所谓,我早就不介意了。”

  黄逸扶兰可上车,兰可狐疑地问他:“你们闹矛盾了吗?”

  黄逸回答:“没什么,有一次意见分歧。”

  周雨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窗外的风景,一车的人都在闹,她却安静得很,坐她旁边的张乐风靠向她,压低声音问:“你情绪不好?”周雨清摇头,他又问:“那干嘛苦着个脸?”

  “有吗?”周雨清摸摸自己的脸颊。

  “有人总看你。”张乐风笑得贼兮兮的。

  周雨清一惊,脱口问道:“谁?”

  “你心知肚明,别看你们两个谁也不理谁,我可是旁观者清。”

  “你死皮赖脸的跟来还是不别有用心。”

  “那你是承认有问题了?”

  “你很烦哪。”周雨清推开他,又去看窗外的风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张乐风看着她,觉得颇有意思。

  黄逸无法不看向这边,他们在说什么这么亲密?周雨清一时喜一时嗔,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在他面前她从来不这样,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能自然流露?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兰可扯他的衣袖,撒娇地说:“想什么嘛?又发呆。”

  黄逸浅笑,侧过脸来和她低声说话。

  接下来去了一处树林,开场又是段独舞,兰可换了身衣服,在林中穿行跳跃,小鹿般灵巧。周雨清希望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拍,她不肯,说中断了会找不到感觉,周雨清耐心地解释,她不耐烦了,黄逸也来劝她,说了很多好话她才勉强答应,但在拍摄时她总嫌这样拍找不到感觉,一遍又一遍重来。这时天气已回暖,穿着单衣的周雨清忙出一身汗来,黄逸看在眼里,想了想,去买了很多饮料来请大家喝,她这才有机会喘口气。

  张乐风站在周雨清身边,瞧着不远处和黄逸腻在一起的兰可,不满地说:“她是存心的。”

  “别多管闲事。”

  “等会儿我来帮你拍。”

  “好,先谢谢你了。”

  和过饮料,兰可催周雨清快开始,她见张乐风接替了周雨清的工作,很生气,问:“你会吗?”

  张乐风笑嘻嘻地回答:“放心吧,一定把你拍得美若天仙。”

  “我不相信你。”兰可拂袖离开,坐在化妆凳上不肯过来,黄逸劝她她就说:“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摄影师是周雨清不是那个男人,我花钱拍戏当然要让我满意。”

  周雨清接过摄影机,说:“我来。”

  兰可这才归位,没兴致地跳了一阵子后摆摆手,说:“不拍这段了,换木屋里的片段吧。”

  “好,听你的。”

  大家移至木屋外。屋子是临时搭建的,很漂亮,推开门,里面挂着,摆着各种乐器。兰可说:“我要培养一下情绪。”就端坐在香案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过一会儿,她起身,大家以为可以开始了,她却把乐器一样一样拿起来摆弄一番,弄出难听的杂音。

  黄逸耐着性子问她:“还要等多久?”

  “怎么了?”兰可反问,“你不高兴?”

  “大家都在等你。”

  “哦,那好,让他们都回去,等我情绪好了再通知他们来拍。”

  “别开玩笑,你知道我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你。”

  “看,脸色都青了,我不过想熟悉一下拨乐器的姿势罢了,这里又没人可以教我,我不自己揣摩一下还能怎么办?你何必气成这样?”

  “你可以先选一种乐器。”

  “好啊,古筝怎么样?我可以练一下吗?黄逸大人?”

  “兰可,你认真点。”

  “认真?我哪里不认真?”兰可委屈地叫喊。“我也想早点拍完,但你总不能让我拍出让人笑话的东西吧,是你说他们工作室好我才拍的,谁知道功能简单到这种地步。”

  黄逸厉喝一声:“兰可!”

  周雨清忽然上前,笑着问兰可:“是不是有人教你就能很快拍完?”

  兰可骄傲地抬高下颌,说:“当然,我悟性很高。”

  “好,”周雨清点头,“我来教你。”

  “你?”兰可不信。

  “如果只教姿势我可以胜任。”

  “你会吗?”

  周雨清一笑,说:“你看着。”她施施然在古筝边坐下,手指按上琴弦,她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那神情、那姿态,俨然如古装仕女,一首曲子被她弹得婉转凄清,大家都为她鼓掌。

  张乐风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兰可负气从墙上摘下一把琵琶递过来,问:“这个呢?”

  周雨清也不言语,接过来往怀里一抱,手指拨弄问,音符像玉盘里散落无数珍珠,清脆悦耳,琴声时急时缓,结束时余韵悠长。大家的喝彩声比前一次还响亮。周雨清从黄逸眼中看到了惊异和赞赏,不觉喜上眉梢。

  兰可递来一把小提琴,挑战地问:“这个你也会吗?”她不信这个周雨清什么乐器都会。

  周雨清站好姿势,琴架肩头,弦弓在弦上轻轻一滑,带出一连串悠扬舒缓的旋律,过一会儿,音调忽然一转,变得活泼欢快,大家都听得入迷。

  兰可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本来想让她出丑,谁知竟成了她的个人才艺展示会,她一等她拉完,兰可立刻把吉它送到她面前,强笑着说:“我真佩服你,你肯赏脸唱首歌给我们听吗?”她想周雨清的破锣嗓子肯定唱不好。

  黄逸轻呼一声:“兰可!”兰可别有深意地斜睨他一眼。

  周雨清挂好小提琴,接过吉它说:“唱得不好你别介意。”

  “不会。”

  周雨清挎好吉它,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中思索着该唱些什么,她眼前不期然地浮现出黄逸孤寂忧伤的脸,那张脸那么强烈地震撼过她,久久不能忘怀,并在心里生出些奇异的感慨,她不觉拨了拨琴弦,唱了起来:“我不相信我会得到幸福,因为身边所有感情都没有归途;也许注定我找不到来路,挥霍快乐之后只有凄楚。不要说,哭的不是我,我也会半夜里寂寞;不要说,哭的不是我,我也会无助和难过”她的嗓音粗砺沙哑,但真挚的感情和老练的技巧使声音中蕴涵了特殊的韵味,听的人都呆了。

  黄逸如遭雷击般僵立不动。她明白的!她完全明白的!虽然她对他很不客气,但她理解了头发的心境,她理解了!如果硬要给感情的产生确定一个时刻,那么,黄逸就是在这一刻真切地听见了自己的心在呼喊:我爱她!我要她!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黄逸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歌声渐逝,余音低回徘徊,人们久久回味,为歌声中深切感人的痛。突然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周雨清频频微笑,她婉拒众人要她再唱一首的要求,走到兰可面前问:“可以开拍了吗?”

  兰可强忍下一口气,说:“我们之间的合约解除了。定金我不要,算做补偿。”

  周雨清毫不犹豫地接受:“好的。”

  兰可挽住黄逸的手,说:“我们走吧。”

  黄逸却把手从他臂弯里抽出来,镇定地回绝:“对不起,我要留下来。”

  兰可冷笑:“我早看出你三心二意,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即不专一也没等我先提出分手,原来你这么没风度。”

  “抱歉,让你失望了。”

  兰可抬高下颌,再次冷笑:“对你失望是种浪费。”

  黄逸温和地说:“你是个好女孩,我自己不好。”

  兰可捂住耳朵尖叫一声:“别说了!我讨厌你!”她恨恨地瞧他一眼,又瞧周雨清一眼,愤然离去。

  黄逸等她走得完全看不见了就歉意地送走来帮忙的朋友,张乐风也溜了,只剩下周雨清。周雨清也想走,却被他拉住,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她抽了抽,没抽出来。黄逸深深地凝视她,用满腔的热情说:“我决定了,我要以婚姻为目的和你交往,我愿意试试。”周雨清微张着嘴,傻得说不出话来,黄逸抚着她的唇,有点困惑地说:“你的嘴唇……为什么这么鲜艳?总是……诱惑着我……”他痴迷地凝视她,心神似涣散又似高度集中,他俯下头,想要亲吻她。

  四片唇越来越接近,就在相触的那一瞬间,周雨清忽然直直地推开他,逃出他的怀抱,喘着气说:“别……这样,你总是……一时冲动!”

  “不!”黄逸认真地摇头,“你是第一个让我强烈渴望的女孩,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恋爱,像火在燃烧我,我能感觉到你与我的心意是相通的,我真的想试试!”

  周雨清忍住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坚持道:“我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你,你应该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和浪漫的情人相比,我更希望要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重情专一,可以与我相守一生。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不断地同各种麻烦走斗争,如果做你的女朋友非得承受这些,我会心力交瘁。”

  黄逸急急表白:“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向她走进她就后退,她说:“如果你是诚心的,请答应我三个要求。”

  “什么?你说。”

  “第一,要专一;第二,不要轻易放弃;第三,要相信你能带给我幸福也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你能做到吗?”

  黄逸郑重地重复她说的话:“第一,要专一;第二,不要轻易放弃;第三,要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也相信你能带给我幸福。”他微笑,仿佛全世界的美景都在他眼前展开:“我会尽力做到。”

  “尽力做到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骗你说能给你百分之百的保证,但我会试着为你改变自己,如果改变不了,我会去看心理医生。”

  周雨清再也挡不住澎湃的情潮,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热切地低语:“我愿意……我愿意试一试。”爱上他就像一场赌局,她押上了自己的感情做赌注,结局不一定如愿,但她已全然不顾,试就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黄逸用颤抖发热的手捧住她的脸颊,迫不及待地吻住她,有她在怀,怎样都值得,他加深了这个吻。时间恍然静止。

  他们一直吻着,直到无法呼吸才不舍地分开,他们目光闪亮,面庞上光彩焕发。黄逸深情而有些担忧地说:“我也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

  “不要随便离开我。”

  周雨清望着他焦灼地等待回答的脸,梦幻般地说:“我会永远陪伴你。”

  黄逸叹息一声,猛力抱紧她,几乎把她整个儿塞进胸膛。“我想我要疯了,”他喃喃地说,“从没有过怎么强烈的感觉,从没有过……”他再次捕捉到她的唇,饥渴地辗转缠绵,她在他怀里喘息、呻吟,他欲望勃发,很想现在,马上,就在这里拥有她,但他在行动前理智地推开她,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周雨清迷糊不解地看着他,他尴尬地笑一笑,再笑一笑,第三次笑的时候周雨清恍然明白过来,涨红了脸退到一边去,她拿起吉它,掩饰地说:“唱首歌给你听。”

  “好。”黄逸恢复常态。

  周雨清拨了拨琴弦,唱了首欢快的歌,说实话,她的嗓音只适合唱忧伤的歌,音域也不能太广,唱着唱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黄逸揽住她的肩,哀求:“唱刚才那首歌好不好?”

  周雨清一口回绝:“不好!”

  “为什么?”黄逸亲呢地往她的脖子里吹气。“那首歌很动听。”

  周雨清笑着推开他:“那首歌已经过时了。”她抚摩他的眉毛,鼻梁,嘴唇和脸颊,深情得近乎严肃地说,“我不会让你再有那样的心情。”黄逸又想吻她,并且马上这样做了,周雨清好不容易逃开他的袭击,甜蜜地抗议:“你怎么没完没了?”

  黄逸叫屈:“是你在引诱我。”

  周雨清的手掌抵住他的下巴,不让他有机可乘,一边大喊一声:“我没有!”

  “你越抗拒对我的诱惑力就大。”周雨清只好把手松开,黄逸立刻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唇送到自己唇边,温柔地说:“你不抗拒对我的诱惑更大。”说完就吻下去,好像几千年没吻过女人似的。周雨清脑子里立刻乱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陶醉在他的吻里,两颗心融化在一起。原来,爱已在不知不觉中这样深了。

  又是等到无法呼吸时才分开,黄逸抱着她,周雨清偎在他怀里,委屈地说:“你吻过很多女人。”

  黄逸骇叫:“你不要羡慕我!”他可不希望她效仿他去吻很多男人。

  果然,周雨清偏要说:“我很吃亏……”

  第六章

  黄逸飞快地捂住她的嘴,着急地说:“你会弹很多乐器就行了。”他顺着话意转变话题,“啊,对了。你怎么会弹这么多乐器?”

  周雨清轻笑几声,回答:“我父亲是位声乐老师,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希望我学一样乐器,特意请老师来教我,可惜我学不到两个月就会烦,爸爸只好换一种乐器让我学,学来学去,我几乎摸过所有的乐器,可惜每种乐器都只会弹一支曲子,再多就不会了。”

  黄逸吃惊地说:“可我看你弹得挺熟练,挺有样子。”

  “老虎不吃人,样子吓死人,也只有这点让爸爸欣慰了。”

  “啊?我岂不是被你骗了?”

  “你自己腰上当我也没办法。”

  “该罚!”黄逸一拉,把她拉进怀里。

  周雨清大家:“不要!我得嘴唇已经肿了!再吻下去我会没法说话得!”

  “让我瞧瞧。”黄逸很仔细地瞧她的嘴唇。瞧得她一颗心乱跳,他忽然说:“跟我约会吧。”

  周雨清浅笑着说:“不要用你对付其他女孩子得手段来对付我,你常她们常去的地方不要带我去。”

  “喷喷,小气。”

  “我是很小气,所以你要有耐心。”

  “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游乐场。”

  “在那里你没多少机会装深沉,你不说快忘了做孩子时的快乐了吗?我们去找回来。”

  “好。”黄逸拉起周雨清的手跑出小木屋。暖风扑面,吹开他们脸上如花的笑容。

  今天是六月的第二个周,工作室歇业一天,换衣和张乐风应邀去周雨清家过“家庭日”,黄逸有点紧张,挑衣服就挑了好半天,张乐风在客厅里等得不耐烦,大喊一声:“好了没?是不是去相亲,我去两回了,周雨清的爸爸妈妈随和得很。”自从与周雨清确定关系以后,黄逸的禁忌少了许多,有时会带朋友来家里玩,张乐风也常登堂人室,每回都要美美饱餐一顿。

  “好了。”黄逸答应着,总算从房间里出来,那是张乐风最不愿去的地方,哪儿像个房间,在地毯上坐不了一会儿就累得慌。

  他们正要出门,门倒先开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后面跟着拎公文包的漂亮的女秘书,他与黄逸一碰面,两人都愣了一下,黄逸不轻不重地叫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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