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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男,摸哪里(上) page 4 作者:锦竹

  “啊?”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大方在你面前换。”尤然还没说完,沈浅一溜烟跑了出去,带上了门,尤然低头微笑,抬起自己刚才非礼过沈浅的那只手,轻轻握了又握,脑里浮现曾经的一段对话。

  “老婆,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

  “吃奶粉长大的。”

  “难怪跟只牛似的。”

  “尤然,你去死。”一位少年顺利躲避一名少女的踢腿,跑得飞快,身后的少女也正在锲而不舍的追着他。

  “老公,你跑得跟马一样快。”

  “那是。”

  “你知道你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吗?”少女贼兮兮地说。

  “为什么?”

  “快马加鞭。”少女开始淫笑。

  少年顿时红了脸,怒吼:“沈浅,你去死!”

  少女却摇蔽着脑袋,纵身一蹦,上了他的背,靠在他背上说:“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我再找一个女人,她会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小阿,看你还敢不敢死。”少年笑得很开心。

  少女立刻咬住他的耳朵,“你在威胁我。”

  “谁教你敢比我先死,这是对你的惩罚。”

  爱情一直没有随着时间褪色,只是他记得,她忘记而已。

  尤然的脸色很苍白,他那记忆里的点点滴滴,早已经渗透进他的骨髓里,挥之不去,他想过找个女人,去惩罚她的离弃,可最后他还是惩罚自己,没有好好的照看好她,守护一辈子。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每次飞行仰望天空,总感觉蔚蓝的天空透析出太多的依恋,可心中总有一种信仰,她还在这同一片蓝天下生活着。

  直到有人告诉他,她不在了,他知道,那一刻,他的蓝天塌了下来,失去了整个世界。

  夏天还在持续的过着,沈浅必须中午顶着烈日去上班,其实她很想中午不回来的,医院虽然没有餐厅,但是医院可以订餐叫外卖,一般上下午有班的兽医都会订餐解决,沈浅却选择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去菜市场买菜回江夏社区做饭。

  没办法,家里有两狗一人在等她,要是她不回去做饭,他们就没饭吃了。

  李美丽见沈浅这么尽职尽责,不免不爽,“你用得着这么卖力吗?”

  沈浅正在收拾包包,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回家,沈浅瞟了她一眼,“你不懂,吃人嘴软。”

  “我看不是吧,你是心疼那别墅里的美男吧?舍不得人家挨饿吧?”李美丽斜眼冷嘲热讽着,沈浅睥睨一眼,懒得搭理她,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打包走人。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李美丽嘟起嘴,“你喜欢的男生类型还是没变啊,当年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沈浅甩头怒瞪,“李美丽,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快活?”

  “沈浅,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他爸爸是尤司令,你懂吗?他是首富秦政的外孙,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的家庭,你认为你会幸福吗?”

  沈浅翻个白眼,“我发誓,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李美丽很了解沈浅,她说不喜欢那就是一定不喜欢了,李美丽这才放心,“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免得我操心。”闻言,沈浅一笑了之。

  李美丽看透了她的敷衍,“怎么?还想着“白嫩嫩”?”

  沈浅又白了李美丽一眼,“你不提他会死啊?”

  “某人会死。”李美丽歪嘴一笑,“一个暑假夏令营活动,就让你从此独他不恋了,你说你傻不傻?”

  沈浅沉默,胸口闷闷地,其实回想起来她真的很傻,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对那个少年一见钟情,是因为他遛狗时那一手揣着口袋的姿势,还是那白净的脸庞里偶尔出现不自然的潮红?抑或者是那种微笑,似曾相识,打心底暖暖的?

  李美丽见沈浅精神恍惚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说那个秦昊现在在哪里?”

  “秦昊”,这两个字对于沈浅而言,突然感觉好陌生,她与他相处不过一个暑假,念过他的名字五个手指头都能数清,唯独这个人让她念念不忘。

  沈浅其实很明白,她是喜欢他的长相,白白净净,五官深刻,是混血儿,笑起来好像在黑夜里见到阳光,她承认自己肤浅,因长相暗恋秦昊的人数不胜数,她排队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沈浅提起背包,准备走人,李美丽在背后叫:“还能躲一辈子吗?”

  沈浅不搭理她,继续走,她就喜欢当乌龟,见见世面就好,觉得差不多了,缩在龟壳里一直耗着,千金难买她愿意,沈浅心里哼了一遍又一遍。

  必到家中,她在炒菜,尤然则乖乖地在餐桌旁等饭吃,典型的饭来张口,她把饭菜端上去,见到餐桌上的尤然,沈浅不知是哭还是笑了,他趴在桌上很安静地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高挺的鼻梁崛起成很漂亮的线条,滑顺而至嘴唇,那嘟嘟而微张的唇显得可爱性感。

  沈浅轻轻地把菜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拄着脑袋,静静地凝视着他。

  不知为何,沈浅总觉得他的脸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浏海挡在额前无风自动,可还是被沈浅看见他在皱眉,好似睡得不是很踏实。

  尤然很瘦,李美丽说过,尤然以前的身材相当完美,虽然也瘦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伟岸健硕,让女生不自禁产生一种小鸟依人的安全感,但是现在的尤然真的好瘦,下巴变得很尖,颧骨不再饱满,虽然整体面容还是那么俊美,不过都是他标致的五官撑着,给人产生的美感不再是军人的安全感,而是花样美少年了。

  他瘦了这么多,想必睡眠不好引起的,是什么让他无法入睡,睡得这么不安心?

  周围的冷气阵阵袭击沉浅“光溜溜”的身子,沈浅冷不防打了个寒颤,顺便打了喷嚏,沈浅用食指扫了扫鼻尖下面,吸吸鼻子。

  尤然忽而一阵惊醒,失措地喊着:“浅浅。”

  在大厅另一侧的玩耍的浅浅,顿时四脚飞奔而来,蹭在他脚下,沈浅看到这情景,忍不住无奈,他为什么总是叫“浅浅”?真是离不开它啊。

  “尤先生,对不起,刚才打了个喷嚏,让你受惊了。”

  尤然听后蹙起眉头,质问道:“多穿点衣服,不能贪凉快。”

  沈浅大惊,脸一阵白一阵红,难道他知道她只穿内衣,外面直接套围裙?沈浅这么一想,对尤然做了各种鬼脸,可见尤然面容依旧,不为所动,沈浅大舒一口气,还好是什么都没看见。

  尤然突然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沙发旁,在茶几上摸索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些,“以后不要贪凉降这么低,容易感冒。”

  “好。”沈浅抿抿嘴,嗫嚅地道:“你先吃饭,我换好衣服下来。”

  尤然微笑点头,这个男人,即使眼盲,还是保持一种高贵的优雅,沈浅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从而更可惜他的失明。

  第3章(2)

  沈浅下来发现尤然坐在钢琴旁,竖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几个音符,沈浅不懂乐器,不知道这是不是前奏,只看见尤然面带微笑,原本由单指改成双手触在黑白键上,接着连续的调子接踵而至的出现,这首曲子沈浅不知道,没听过,她只能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聆听。

  他颀长的身子坐在椅子上,消瘦的背影让沈浅打心底有种心痛,忽而感觉这个男人很孤独,这是一种深情还是一种固执?

  也许他的感情就是渗透入骨血的偏执,不愿意别人去触碰,也不愿意自己出来,被他爱的那个女孩真幸福;可同样,谁要是在此时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悲剧收场。

  沈浅给自己打预防针,同情他可以,千万不要爱上他。

  一曲结束,沈浅连忙鼓掌,走到他身边笑说:“这是什么曲子?”

  “初次。”

  沈浅愣了一愣,显得有些尴尬,“哎,孤陋寡闻,没听过,嘿嘿。”自个傻呵呵地干笑几下,见尤然没有平时惯有的微笑,也笑不起来,怏怏不安收起笑容,“你怎么了?”

  “这是我第一次为她弹的曲子。”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尤然忽而又微笑起来,“你听后,觉得这曲子怎么样?”

  “很好。”沈浅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尤然一笑,“性格差这么多。”

  “啊?”沈浅蹙眉,她听不明白这男人在说什么。

  尤然忽而站起来,豁然开朗,“我们去吃饭吧。”

  沈浅胸闷,其实她很好奇,他的那个她,到底是怎么回答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从忧郁里走了出来,不打算继续怀旧了,算了,她还是少管闲事吧。

  天气持续高温,树梢上的知了一直叫个不停,更显得聒噪,万里无云的蓝天下,骄阳似火。

  沈浅顺便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多小时就是下班时间,她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旁看些疫苗类的书籍,看书比较容易打发时间,沈浅也就慢慢的忘了时间。

  “看起来要下雨了。”隔壁的几个同事下班时,路过沈浅的诊间,开始议论起来。

  沈浅顺道看向窗户那边,果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被乌云全部盖住,天际之间昏昏暗暗,一看就是将要下大雷雨的前兆。

  沈浅立即放下书,慌慌张张脱下白袍,抄起沙发上的背包冲出诊间,赶着去买菜,她今天跟尤然说过要做好吃的新菜色。

  沈浅跑出来才发现,天空比在室内看到的还要暗,忽而,在她眼前闪出一记闪电,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天空轰动一声,一个炸雷响起,沈浅见现在的情况,暗叫不好,这雨该是超级大雷雨吧。

  懊不容易买完了菜,在大雨中,沈浅刚想过马路,好死不活偏偏是红灯,她一脸无奈安慰自己,多淋一会儿没事;好不容易到了绿灯,她刚过马路不一会儿,一辆车闯红灯朝沈浅开来,沈浅大惊,屈身后退,由于过于突然,她整个人倒了下去,还好那辆车及时刹车,在沈浅半公尺的距离处停下来。

  沈浅手腕有些扭伤,她一动就剧痛无比,只好用左手拾起散落的袋子,爬了起来,继续过马路。

  从车里走出一名男子,手上撑着一把黑伞在沈浅背后喊道:“小姐,你没事吗?”沈浅只是对背后那人摆摆手,连头也不会,继续走。

  那人身形修长,笔铤而立,五官深刻,尤其是那双幽蓝的双瞳,高挺的鼻梁,一看就知是混血儿,男子歪头望着沈浅的背影,无奈一笑,回到了车上,继续等红灯。

  沈浅龇牙咧嘴,右手很疼,她一动关节就发疼,当她到江夏社区门口时,守卫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冒着大雷雨跑到沈浅面前,把沈浅拉到传达室,“沈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尤先生都急死了。”

  沈浅一愣,从包里翻手机,蓦然发现她手机不在包里,那她手机去哪里了?随后她又回忆最后碰手机的画面,她把手机放进白袍的口袋里了,沈浅彻底泄气了,她这丢三落四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沈浅十分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

  “伞拿着。”守卫递给她伞。

  沈浅笑说:“都淋这么久了,不在乎这点距离。”说罢,便火速出了守卫室,朝尤然的家走去。

  她的右手跟火烧一样痛,沈浅咬牙忍住,当她到家的时候,只见围栏里门口坐着一人两狗,那男人抱膝而坐,眼睑低垂,清爽的白色T恤衬着他过分白皙的脸,在这吵杂的雨天里,显得如此安静,沉默而又专注的坐着,他身边坐着两只狗,都伏趴在地,遥遥相望。

  两狗见到沈浅站在围栏外,都站起来,汪汪地连叫了几下。

  抱膝的男人忽而抬起头,找不到聚点,只是露出那种快哭的笑容,“浅浅,你回来了?”

  沈浅痴呆了一下,这是她第一听他叫她浅浅,那么明确的叫她。

  “浅浅,我知道是你,你应我一声。”尤然想迈步走进雨里,沈浅连忙上前制止,“我回来了,你别出来,雨下得很大。”

  尤然抓住沈浅的手臂,正好抓住沈浅受伤的右手,她倒吸一口气,但为了不想让他担心,她并未叫疼,可聪明如斯的尤然,怎会感觉不出来?

  他脸上微露出愠色,“怎么回事?”

  “为了躲雨,跑得太急摔到了。”沈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撒谎。

  尤然二话不说,忽而打横把沈浅抱了起来,她惊呼搂紧他,害怕他一个不稳,把她摔个狗吃屎,慌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浑身湿成这样,难道想自然干吗?”尤然健步如飞地把她抱进屋里,直接走上楼,当时沈浅并未注意这个细节,只是思考怎样委婉回绝尤然的好意。

  “那个……我身体很好,别人都叫我金刚。”

  “那你是要做生锈的金刚?”

  “啊?”

  “铁遇水,时间太长会被氧化。”这个笑话很冷,沈浅干笑两声,决定闭嘴。

  尤然把她放在床上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沈浅应道:“好,再见。”

  尤然点头后便出去了,沈浅望着他的离去,脸不自禁地又开始烧了起来,她就纳闷,平时她即使脸红也只是一阵就好,怎么这次一直在脸红?最后换好衣服的她觉得累,便直接躺在床上,很快她就进入睡眠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夜越来越深,大雨过后天上的星星都藏在云层里,看不到几颗,弯弯的月亮挂在深蓝的夜里。

  沈浅翻了个身,浑身发冷,裹起被子还是很冷,她吞了口口水,发现口水都没了,本想起床去倒杯水,刚一起来,眼前一片昏黑,她不稳地又跌在床上。

  此时她浑身无力,时而冷时而热,感觉自己发烧了,她这里没有药,也不知道尤然有没有准备一些平常感冒的药,她咬咬牙,站了起来,挪步走出房间,朝尤然的房门敲了敲。

  尤然打开门,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这里有药吗?”

  尤然愣了一愣,直接把沈浅抓进房,把她带到沙发上,摸了摸额头,再试试自己的,蹙眉道:“是比我热。”

  沈浅呵呵笑了笑,感觉尤然这反应有点大,不像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刚才抓她力度还真大,幸亏不是她受伤的右手,要不真是不敢想像。

  尤然走到电话旁,打了一通电话,“你过来一趟,送点发烧的药,还有一些粥,嗯,清淡点的粥。”尤然把电话挂断,坐在沈浅旁边,“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我哪知道哪里不舒服,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兽医吗?”

  沈浅无语了,兽医跟医生是两码事好嘛,一个给人看病,一个给动物看病,这两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而且她是专修动物交配这方面。

  不得不说,尤然的冷笑话,真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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