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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塔娃娃 page 8 作者:兰京

  她为什么会笨到想投靠这个人?

  “你如果不是为了想得到我的安慰,何必大老远地飞来找我。”不过她对安慰的定义还太幼稚,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你知道吗?我们每次碰面时,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这样扒开你的衣服,直接大干一场。”

  她不想示弱,死都不想,可是她根本无法处理身下被捻燃的颤动,仿佛自有生命地违抗她的意志,随他起舞。

  奇怪的娇嗔,简直不堪入耳,她只能勉强咬在嘴唇上,严禁出声。他好笑,忍不住挑战她幼稚的倔强,格外用心在她腿间的嫩蕊下工夫,惹动她失控的甜蜜泛滥。

  她哭嚷着想挣开他的铁臂,这感触远超过她的理解,未知的汹涌即将来袭,该怎么办?

  她的意志在抗拒,她的身体却活跃地苏醒,在他高明的老练琢磨下,还以热切的回应。

  “你该糟了!”换他诧异,一把将她抛上床褥,剥光她的衣物。

  “住手!不准你用这种方式对我!”

  她吓坏地企图踢开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双腿被他悍然分架在他双肩上。

  “这种事,你去找别的女人效劳!”小人儿泣嚷。

  “笨娃娃,我还会缺女人吗?”她的潜力实在远超过他的预期。“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陪着你迂回?”

  她不要听,也不要看,无法接受自己此刻的窝囊和丑怪姿态。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投靠他会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切都与她天真的想象不同。她从未真正面对过什么叫危险、什么叫情欲,也未曾好好提防这个充满魅惑的恶魔。

  她还以为……他是喜爱她的。

  他是,而且是非常地喜爱,只是不同于她对喜爱所理解的表达方式。

  “为什么要遮起来?”他亲切地拉开她环住酥胸的双手,解下领带将它们交叠地绑在床头木棂上。“在我面前不需要害羞。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相当傲人的本钱吗?”

  难堪的泪颜皱成一团,想生气却无肋,想求情又心有不甘,白白让他看尽她的尊严扫地。

  “为什么这么死要面子?”他感慨,好心地婉言相劝,仿佛他又何尝愿意施展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你如果肯改变自己的心态,我们会是一对多么快乐的情人。”

  “我不屑!”他根本不够资格作为她的什么人。

  “那太遗憾了。”

  他诡魅的笑容却一点也不遗憾,似乎算准了她的骄蛮脾气,悠闲等候她自己跳入他的网罗里。

  “你就继续摆你的高姿态,当你的小公主吧。”他缓缓解开他的衬衫扣,暴露粗犷的健壮胸膛。“只可惜,是个落难公主。”

  “班雅明?”她悚然警戒。“你想干什么?”

  “想试试看,要花多少工夫才能驯服你。”他倾身俯伏,虎视眈眈于分敞在他眼前的娇柔幽秘,同时伸长着健臂,挤捏着丰硕的雪乳。“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对我上瘾?”

  “我不要了!班——”

  或许他应该多点体谅,毕竟她才第一次,很多事都未曾感受。可惜他太着迷于他渴望已久的这一切。

  她不要他这样看她!连她都不敢睁眼目睹这丢脸的景象。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连应付眼前混乱的冲击都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嘲笑。

  “你还好吗?”他以只手胡乱揉弄她易感的女性,仓促不停。“我这是在帮你多做一些准备,免得你待会儿会很难受。”

  明知他根本是在讥诮,她却无力反击。被高高绑在床头的双腕,让她连掩护自己的余地也没有。真正令她羞愧难当的,是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的这番折磨,而且他也早察觉到了,就等着她自取其辱的那一刻。

  她不求饶,宁可咬牙忍住撑过去,也不屑出卖她的尊严。

  哎。“你怎么就是这么拗?”真是。

  当他俯贴在她身上,巨大的亢奋濒临她的阴柔之前,莫名的恐惧盈满瞠大的美眸,眸中反映着他冷冽的凝睇。她本能性地警觉到,这不同于他手指探究的小游戏,而是他的生命企图侵入她的生命。

  我想要你。

  不知为何,在她惊惶的当口,脑中回荡的竟是这一句。

  他极其缓慢地、点点滴滴地进犯,逐步扩展她未曾有过的感受。

  尖锐的痛楚贯穿她之际,她痛到曲膝蜷身。除了痛,她先前的一切感受全都消失。此时此刻她只能哭,连她都无法理解地任性大哭。

  他埋首在她耳畔的呢哝,她听不到。他双手不断的抚慰,她也体会不到。她只能贴颊在他脸旁哭,无法接受这种伤害竟被称作是爱。

  他的温柔太短促,来回的冲刺不断折腾着她,承受着可怕的节奏。他的身体随着进击,紧紧揉贴着她细嫩的娇躯,感受着她的伤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愿体贴,只是无能为力,因为连他也沦入失控。她的紧密深深地拖住他,陷他于狂躁的激昂。她的欲望太深邃,无人涉足过,却一举将他的粗壮囚在其中,迷乱了他的心思。

  他听到了她娇嫩的哭啼,他的意识却紧紧扣在她窒人的包围里,被她炽热的生命力强劲吸吮。

  一声咆哮,他晕眩地一头捣入枕中,持续着紧迫的进犯,逐渐激切。

  他以为是他在带领她,结果究竟是谁在主导谁?

  可能,输的人会是……

  沉重的吻愤然抹上她的唇,报复性地侵吞她的柔润,断绝她的气息。

  他太喜爱她,喜爱到必须全面占领,不能接受她有任何归属别的男人的可能性。或许,得知她家人正替她安排相亲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失控。

  他无法容忍。

  她不会拒绝父亲的安排的,即使是嫁给自己没感觉的对象,但他对此不能接受。因为他知道,她对他有感觉,只是她自己还懵懵懂懂,对于感情尚未开窍。

  她深藏的女性是因他而苏醒,她娇嫩的心也是因他而哭泣。他只不过是来迟了,只不过是稍微耽搁,她就肿着一双红眼发脾气给他看,活像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娇小的身躯,承受着他奔放的欲焰,一面受伤,一面埋在他肩窝中抽泣,问或难以辨识的呻吟,依赖着欺陵她的歹徒。

  这份甜美的依赖,令他心醉。

  他终于猎捕到这渴望许久的小猎物,可以完全地侵吞,彻底独霸。

  他拘禁着她,以狡猾的热情牵制她的行动,天天以情欲喂养他娇贵可人的娃娃,让她耽溺在永无止尽的欢爱中。但她的傲气最难驯服,死不承认自己早已沦为他的俘虏。

  日以继夜,他纠缠着她,对她下了无法逃脱的魔咒,强制她学习。违抗他的命令,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快感,替她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他竭尽所能的凌辱,既温柔,又残酷。

  “你要我吗?”他间得何其深情。

  倔强的娇娃满脸不甘心,又没有本领说“不”,只能胀着羞恼的脸蛋,与他俊美的笑眼忿忿对瞪。

  前往萨尔斯堡转搭欧洲特快夜车赴罗马的途中,即使在称不上舒适的头等舱,他照样不停止折磨人的小游戏。

  “你要我的话,自己要多加油喔。”

  与他对坐在狭窄卧铺上的她,被迫开敞的前襟,裸裎着丰乳,掀起的裙裾之下毫无掩覆,难堪的小手正抚在分张的双腿间,玩弄自己供他观赏。

  “我是这样做的吗?”他慵懒指导,邪气地饱览她的尴尬。“你如果还是这么偷懒,我是不会碰你的。”

  她才不稀罕!

  她是很想这么大叫,可是不敢,所有的抗拒只能发泄在不善掩藏的小脸上。忤逆他的结果,总是她在遭殃。在小旅馆那几天,她已经受够了那些极尽淫荡的屈辱。

  好啦,他要什么就顺他的意思,反正早死早超生。但他总是气死人地闲闲识破她的念头,从不速战速决,而是极具耐性地耗个没完没了,测试她的服从极限。

  她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卑屈的一天,竟主动在男人面前摆出这副姿态。前往罗马的路途迢迢,他不选飞机,却选了最耗时的火车,摆明了他下流的企图。

  啊,她真是个甜美的好学生,只是脾气太倔。

  原本要到罗马处理的正事,他全然抛到脑后,完全陷溺在她的统御中。只要她听话、乖乖降服子他,他什么都愿意任她摆布。

  他甘心臣服于他掳获的落难公主,随她的骄纵处置。

  被情欲迅速惯坏的任性娃娃,只一句话,就轻轻巧巧地牵制住他——

  我要你。

  第六章

  热恋。

  她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好情人,是他太恶劣了,才惹得她别扭万分。如果他可以乖巧一点,她就会更乐意与他长相厮守了。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你想得太天真。”手机那方的好友吐槽。

  她隐隐不爽。是不爽于对方泼来的冷水,还是不爽于电脑萤幕上呈现的盘面走势,不得而知。

  “我光用听的,就觉得你的他是个老手。根本是他在操控你,不是你在摆布他。”小惠再怎么天纵英明,对于感情完全是菜鸟一只。“所以你现在被他扣押在东京了?”

  “我没有被扣押。”猪!

  “好啊,那谈谈你除了整天被关在屋里,还去了东京哪里?”

  “我不是不能出去,而是懒得出去。”她超讨厌日本的小格局,再细微的生活品味她也没兴趣。“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你每次都这样。”哎,没辙。“谈到你高兴的事,就叽哩呱啦个不停。谈到不高兴的事,就巴不得把对方挂了。”

  “对啊。如果你那里有绳子,我就不用费事地从日本寄过去了。”请自行了断,把自己挂上去。

  “小惠,既然你会在日本待一阵子,那我去找你玩好了!”好兴奋喔。

  “不准。”

  “为什么?”

  “我很忙。”

  “忙什么?”

  答不出来,但满脸羞红。

  对方脑筋转过来了。“你放心吧,我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讲讲而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忙着筹备我们家的尾牙都快疯掉,哪有闲情去玩。”

  以往同在美国读大学时,一声号召就跑去世界各地冒险的豪情,已经过去了。各人有各人的感情要经营,各有各的事业要打拚。

  “小惠你家今年尾牙要干嘛?”

  “莫扎特电音家族的搞怪派对,外加自己弄的尾牙乐透,让大家玩个够。”其它部分就委托专人制作,她只要动脑筋就行。

  “啊?”乐透?“你要怎么弄?”

  “设计一个封闭式的电脑乐透游戏就OK了。”

  “说的容易。”哎,是啦,很多事对小惠来说都很容易。“可是何必搞得这么复杂?找几个艺人唱唱跳跳,发奖金发礼物也过得去啊。”

  “我家情况没你家那么稳定,必须加强凝聚力。”向员工展现诚意。“而且我姐还没上轨道,需要人帮忙。饭店的每股获利不过一元上下,尾牙办得这么热热闹闹,我也很吃力,可是不这么做不行。”

  “小惠,你不是立定志向,再也不跟家里的事业挂钩吗?”心里却还是牵牵扯扯,放不下。

  她空茫地盯着萤幕,视而不见。

  “我不是在乌鸦嘴,而是怕你又受伤。你全心全意地惦念着家里的事业,劳心也劳力,付出那么多,谁感激过你了?”不做还好,一旦介入,不论做好做坏,都有人念。

  “办完这次尾牙,我就收手。”算是做个了结。

  “别自欺欺人了。你如果办得不怎么样,给他们冷嘲热讽也就罢了。万一你办得太成功,你就完了。”

  “我只是为饭店营运做拉拉队的工作。”没要抢谁的风头。

  “你的眼中只有饭店,你姐的眼中钉却是你。你信不信,明年尾牙,你姐一定会抢着要办。”与妹妹的成果一别苗头。

  够了没有?为什么连这种事也要拚个高下?

  “小惠,干脆就把整个活动放手外包,不要管了,专心去谈你的恋爱吧。”

  班雅明也这么说过,可是……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对你讲这种没良心的话。”实在是不忍再看小惠笨笨地自掘坟墓了。“你把这次尾牙筹画得太抢眼,媒体最爱的就是你这种有话题的场面,又玩又闹又大发钞票,连我都想参加,完全对准了大家的胃口。可是你姐没这个本事。明年她如果硬要自己来,搞得灰头上脸,结果死得很难看的一定是你。”

  总得有个可以迁怒的对象,才足以泄恨吧。

  或许是如此,但……她还是怀着一丝希望。说不定,这次会有转机。

  她想回家,再试一次。问题是,班雅明放不放人,他们目前的关系又是什么?情人?性伴侣?彼此的性奴隶?还是……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动声色。但愈来愈常带她一同出入的反常举动,令她不安。他这是在就近监控她吗?如果跟他明说,他会不会让她走?如果她表现得合作一些,他会不会通融?

  她渐渐领悟到,他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男人。凡是侵犯到他这领域的,即使是她,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她已经逃离家里,投奔到他的网罗,被他视为是他的了。如果回去,是不是形同切断了他俩的关系?尤其他对她相亲的事,非常感冒。她的返家之举,要是被他误解成是企图回头去嫁那位大少爷,事情会更难收拾。

  怎么办?

  “你变得听话多了。”

  他在车后座淡淡笑吟,闲望窗外掠过的风景。

  她坐在他身旁,不敢动,不敢出声,庆幸脸上的大墨镜掩护住她的神情。

  “是想通了呢,还是在盘算什么?”

  呼吸变成一件困难的事,她只能竭力保持疏离,不想给人看出什么。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转过森幽的笑意,垂睇她柔顺的尴尬与紧绷。

  “我都很喜欢你最近的乖巧。”

  前座的司机,听不懂他们的中文交谈,也看不见他在后座探入她裙内的怪手,一路捻揉着她赤露的嫩蕊,悠游捉弄。

  他的嚣张行径,她早已见怪不怪,只要别伤她的面子就行。

  高级而隐匿的料理亭,常是他和人谈要事的地方。跟什么人谈,她不知道。谈了什么要事,她也不知道。她不懂日文,也看不到与班雅明交涉的人,因为彼此之间隔着一扇和室的纸门。是为了隐藏她,还是掩护对方,她不知道。

  纸门那方,似乎有两、三人,不断与班雅明这方肃杀沟通。他呢,听起来很正经八百,其实正一面谈,一面剥出她衣物下的豪乳,让她张腿面对他,跨骑在他盘坐的身前,以她的女性深深吞没他的男性。

  她讨厌这种处境,却被他带领得愈来愈能适应。这样的接触太开敞,太全面,为了避免失控,她必须咬条手巾在口中,不想给人知道这方的光景。

  太丢脸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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