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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里的小新娘 page 11 作者:拓拔月亮

  "我不想吃了,快点拿开!"掩着口鼻,沐芯晴直奔最近的洗手间。

  "少奶奶,你还好吧?"柯婶跟在她身后。

  "我没事,嗯……"连连几声干呕,抓了一把纸巾捣着嘴,沐芯晴走出洗手间。"天啊,不要再让我闻到卤猪脚的味道,吃了那么多天,还真恶心。"

  才说完,她胃部马上又是一阵翻搅,恶心想吐的感觉泛上之际,恰好雍天岗回到家。

  "怎么了?"

  他才开口问,她马上就用行动给了他答案——一阵酸水从她嘴里喷出,中午吃进肚里,尚未消化的食物残骸,整个喷在他的亚曼尼西装外套上。

  他的眉头轻皱了下,她马上露出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

  这阵子他已经把她当"匪谍"看待,还把她软禁不准她出门,连回家看她一眼都不愿,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她却做了令他厌恶的事……

  瞧他的眉头愈皱愈深,还死盯着她直看——一定是想骂她吧!

  "天岗,我……"空气中弥漫着卤猪脚的香味,但此刻这卤汁香,比毒气还令她厌恶,因为它会令她一直想吐。

  感觉酸水已经在食道逆流泛上,这回,她反应极快,马上又冲回洗手间去,把门关上。

  "怎么回事?"雍天岗脱下西装外套,问着一旁干焦急的柯婶,皱起的眉心中,夹带着浓浓的关切。

  "少爷,少奶奶她……她已经连续吃了四天的卤猪脚。"

  闻百,雍天岗两道浓眉皱得更深。

  "你怎么让她每天都吃猪脚?"

  "不是我,是少奶奶自己说想吃的。"

  洗手间的门开了,芯晴出来,先替柯婶澄清:"是我想吃,才会叫柯婶每天都煮……"

  紧捣着口鼻,她实在怕死了空气中还没散去的卤汁味道。

  见她又想吐,他想,一定是那味道令她做呕,便拉着她走到屋外。

  外头的空气新鲜干净,拿开贴在口鼻上的纸巾,她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见她一副虚脱的模样,他很自然地扶她到前院的圆椅上坐。

  他的举动,令她感到窝心,这证明他还是很关心她。

  "天岗,你是不是查清楚我和罗秉文之间是清白的?"挽着他的手,她把头贴靠其上,撒娇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识破他的诡计的。"

  她依偎的神情,那么自然又娇甜,他伸手想摸她的发顶,但手却腾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收回。

  虽然他心里已经相信她,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等真正查明之后,再"确定"也不迟。

  "还很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医生来看一下?"他任由她紧偎在他手臂,他"暂时封闭"他对她的爱,但并不排斥她对他索爱。

  眼前,他们的爱情只能在她的单行道上流通。

  他相信他们这条爱情双向道,属于他的一方,只是暂时被某个障碍物给阻挡,只要能尽快踢除它,很快就会恢复畅通。

  "不用了。"她娇嗔着:"我只是吃太多反胃,你应该也要连续吃四天卤猪脚看看,包准你反胃,吐到虚脱。"

  她的娇嗔"控制",令他莞尔。

  "我逼你吃的?"他可没。

  "嗯,算是间接。"

  皱起了眉头,他疑惑地看她。

  昂首,她斜睨他。"因为你误会我和罗秉文有暧昧,又对我发脾气,我就想,如果我一直吃猪脚,吃得像小时候那样圆滚滚的,你是不是就不会担心,也不会误会我和别的男人有暧昧,从此以后你就不会乱吃醋了……不过,不吃醋好像也不太好。"

  她说话时的神情,宛若孩时天真模样,让他很难不相信她所言,同时也觉得好笑。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他的表情变得严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在意自己老婆的"往日情"。

  问话的当下,他撇开了她的"往日情"有没有存在阴谋论,只单纯想知道她有没有和罗秉文爱到想嫁他的念头,如果有,那代表她爱他爱得很深,那,这个疙瘩也许会挂在他心上,一辈子。

  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是吃醋了,他和一般男人一样,当然希望自己的老婆一辈子深爱的男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是指我有没有想要嫁给罗秉文?"她睁大著眼看他。

  头有千斤重,点了下,他一脸不悦。

  "如果我想嫁他,我干嘛回台湾来嫁给你?"嘟嘴,她气腾腾地。"早知道他那么坏,我情愿当初留在你家当童养媳,也不跟我妈去美国,最好一辈子都不认识罗秉文这个坏心人!"

  听她这么说,他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声,如果这只是单纯的三角关系,他早就放弃猜疑,无条件地相信她,可是……

  她愈是说得斩钉截铁,她和她母亲想联手霸占雍家的嫌疑就更高。

  "如果我妈知道罗秉文这么坏心,还卑鄙地拍了她和你爸……那张照片千万别让我妈看到,也别让她知道。"她抓着他的手,水眸里透着央求。

  "如果是真的呢?"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妈才不是那种人,一定是罗秉文,他口口声声说要为他母亲讨回公道,还说要报复我和我妈……"

  "证据呢?"他睨她一眼。

  他不排除整件事就如她所言的那般,可是那张照片是"铁证",除非能推翻那张照片是假的。

  "我哪有什么证据?"她指着自己的耳朵。"只有它听到。"

  再度把他的手臂圈紧,她撒娇地道:"天岗,你比我聪明一百倍,你赶快把证据找出来。你一定可以证明我和我妈,还有我的公公,我们三个人的清白,最好在爸妈旅行回来之前,你就找到证明,要不,妈会一直讨厌我,不理我。"

  她的委屈,他看得到,只是目前他尚未找到证据,但他相信在他父母旅行回来之前,他一定会把整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天岗,我突然好想吃蚵仔面线——"她圆滚滚的水眸眼巴巴望着他。二定要吃到不可。"

  她是真的突然有食欲,而且好像非吃到不可——怎么会这样?她一向不是那么挑食的说。

  "不过,我想先吃一点酸酸碱碱的东西。"她喃喃自语。

  雍天岗望着她,一副被她打败,哭笑不得的模样。

  也或许就是因为芯晴这种天真开朗的个性,才让他无法真正去恨她。明明一个大问题已经压在头顶,她还可以想到吃的,而且还摆明了想叫他去买——

  "如果你不买,那我叫柯婶去帮我买。"

  "我……"

  他才想跟她说他会去买,一阵手机铃声却急促响起。

  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他,接听手机之后,脸色却沉肃得吓人。

  看到他脸色有异,芯晴的心也跟着沉下来。她讨厌看到他这种表情,通常这号表情都是他发怒的前兆。

  关上手机,雍天岗沉默着,好半晌不语。

  "天岗,你……"两眼斜望着他,她小心翼翼地问。。"不帮我买蚵仔面线了?"

  雍天岗缓缓地转头看着她,语气沉重地道:"罗秉文他——跳楼自杀。"

  闻言,芯晴瞪大了眼,张口结舌,完全被吓到了。

  第十章

  罗秉文自杀身亡的第三天,雍天岗来到罗家,才进门,何宛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来。

  "天岗——"

  "你怎么也在?"冷冷看了她一眼,雍天岗脚步未停地往里面走。

  "我也是刚进门不久,我是来关心萃婶,她儿子自杀了,她孤苦伶仃一个人……"何宛芹紧眼在池身后。

  "人呢?"

  "谁啊?喔,你是指萃婶,这几天她不眠不休,伤心过度,太累了,在里头睡了。"

  雍天岗脸色一沉,突然转过来看她。"你没有话要跟我说?"

  "呃……"他突然朝她一瞪,把她吓了一跳。"我……当然有。"

  她等了三天,本想他若不来,她就直接去找他,告诉他罗秉文自杀的"主因"。

  雍天岗冷眼环视着罗家客厅,他在这里嗅不到一丝哀伤的气氛,倒是一旁未收起的麻将桌,和一桌子五、六个残留酒味的塑胶杯,显示昨晚有一伙人在麻将桌上大战了一夜。

  何宛芹嫌恶地收走桌上的杯子,干笑着。"可能昨晚有朋友来陪萃婶,她睡不着,看来是暍了点酒。"

  雍天岗坐到沙发上,脸色凝重,一语不发。

  "天岗,你……你知道罗秉文为什么自杀吗?"

  "为什么?"

  "还不都是为了你老婆沐芯晴。"何宛芹一脸气腾腾地。"你也知道罗秉文一直都很爱沐芯晴,虽然他表面上已经想开,但他心里对于沐芯晴抛弃他选择嫁给你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他告诉你的?"雍天岗冷望她一眼,挑眉问。

  "呃,对。"何宛芹猛点头,旋即露出一副难过至极的表情。"他自杀那天早上,我们还见过面,他很难过地告诉我,芯晴她们母女想联手霸占你家,他没有办法劝阻,感到很痛苦,所以他……他……才会自杀,想用死谏来唤回沐芯晴的良知。"

  "他真的这么说?"

  "是啊,如果我早知道他会做傻事,我一定会劝阻他的。"

  何宛芹露出一脸哀伤的表情之余,眼尾余光不断地望向房间:心里不禁埋怨着——

  林萃这老女人现在可好了,儿子一死,罗家的财产全由她接收,她只顾自己乐逍遥,却把她们原本共同的计画踢到一边,完全不管她了,让她自己在这里唱独角戏。

  "你去过殡仪馆了吗?"他查到罗秉文的后事,全由殡葬业者包办,罗母只付钱,连去上香都没有,其他人也没去。

  原本芯晴想去,但被他阻止,除了她还在反胃身子不舒服,有一些事,他要先解决。

  "我?有,我和萃婶去过。"何宛芹睁眼说瞎话。

  "我还没去过,刚好我现在有空,既然你去过,你一定知道在哪里,不如你带我去吧!"

  "我?"想到要去那个地方,何宛芹忍不住双脚发软。"可是我等一会儿约了朋友,不如我请萃婶带你去。"

  何宛芹起身奔向楼下的房间,猛敲着门,"萃婶,快起来,雍家少爷来了,你快起来呀!"

  在她猛敲门之际,雍天岗气定神闲,拿出手机。

  "何律师,麻烦请我岳母进来。"

  **  **  **

  在何宛芹敲门敲了约莫十分钟后,房里终于有了回应——

  "谁啊?一大早的,哪个疯女人大吼大叫的,吵死了!"回应的声音不是林萃,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何宛芹愣呆地看着只穿着一件内裤来开门的中年男子,旋即尖叫跑开。回到客厅,看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又惊愣了下。

  "你……你不是沐芯晴的母亲吗?你还敢来啊!"

  芯晴的母亲孟瑶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很哀伤。

  倒是从房里走出来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客厅还有其他人,喃喃地念了几句,旋即跑回房里叫醒还在睡的林摹。

  睡眼惺忪的林萃,昏沉沉地走到客厅,一看到客厅里的人,瞌睡虫马上被吓跑。

  "你……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萃婶,天岗说他想去给罗秉文上香,我还有事不能一起去,你带他去吧!"何宛芹挨近林萃身边,捏了她一把,暗示她看着办。

  "我……我不想让你们去,你们害死我儿子……全部给我出去!"林萃掩面哭了起来。"出去!"

  "呃,天岗,萃婶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丧子的事实,她心里是很难过……你们改天再来好了。"

  "我一辈子都不要看到你们!"林萃用大吼来掩饰心虚。

  她得到罗家的家产,下半辈子都不愁了,她才不想再和这些人打交道,尤其是雍天岗,看到他,她就忍不住发抖,还有孟瑶,她会让她感到心虚。

  这两个人,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何宛芹看了孟瑶一眼,转向雍天岗,"好心"地提醒他。。"天岗,你可要提防她们母女,她们害死了罗秉文,下一个也许是雍伯母……"

  "你给我住口!"雍天岗沉厉地吼了声。

  "天岗,我……我是为你好。"

  雍天岗冷厉地瞪她一眼,何宛芹吓得噤若寒蝉。

  "出去,都出去!"林萃这回连何宛芹都赶。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还不走!"穿上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林萃身边,跟着嚷:"再不走我就报警。"

  "请问你是谁?"雍天岗冷嗤了声。

  "我是……"中年男子搂着林萃。"她的男朋友。"

  一旁的何宛芹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旋即马上帮忙解释:"这,萃婶都离婚十多年了,交个男朋友也不为过。"

  说着,何宛芹不忘把矛头指向进门到现在都未语的孟瑶。

  "要不是她,萃婶也不会离婚。"

  伤心的孟瑶不想回应任何对她的指责话语。

  "当年她离婚,你也在场?"雍天岗怒瞪着何宛芹。

  "没、没有。那些事都是萃婶告诉我的。"

  雍天岗的视线栘到林萃身上,林萃心虚地低下头去,再度吼叫:"出去,你们这些人,全都滚出去!"

  说罢,她转身,想躲回房里去时,雍天岗突然叫住她。

  "应该出去的人是你!"  ,

  "为什么?"提问的是中年男子。这不是她的房子吗?"

  听到雍天岗说的话,林萃踅回,为了捍卫自己的财产,她恶狠狠地质问他:"你凭什么要我出去?"

  "因为这间房子现在的主人是我岳母。"雍天岗指着身边的孟瑶。

  "哼,她凭什么!"

  "对呀,罗秉文早就把她赶出去了,她根本就不是罗家人!"何宛芹也忙着帮腔。

  见她们两个一搭一唱,执迷不悟,雍天岗不想再和她们耗下去,拿出手机,他通知早等在门外的人——

  "何律师,你可以进来了,另外,请你报警。"

  何宛芹和林萃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慌,两个人愣在原地,倒是中年男子听到他要报警,忙不迭地撇清关系。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我和她不熟,我是昨晚跟朋友来这里打麻将,是她跟我说房子是她的,要我留下来跟她一起……"

  闻言,何宛芹嫌恶地离林萃远远的,孟瑶则是惊讶之余,忍不住又替罗秉文难过伤心。

  "谁都不许走,我不管你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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