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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到的心 page 7 作者:温芯

  「哪会啊?我看他如鱼得水,自在得很!」清荷嫣然一笑。

  岳妈妈看她难掩甜蜜的笑容,秀眉一挑。「看来你的婚姻生活过得很不错。」

  「嗯,是挺好的。」清荷坦承。

  「打算生孩子了吗?」

  「嗄?」

  「你们结婚都快一年了,也该生个孩子了,你不会还在避孕吧?」

  什么避孕啊?他们根本连那件事都还没做过好吗?

  清荷暗自寻思,不由得有些懊恼。

  「怎么了?」岳妈妈看她脸色不对,关怀地问。「难道你老公还不想生吗?」

  「不是……那样。」清荷犹豫,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跟丈夫至今尚未真正圆房。

  「还是你不想生?」

  「干么……一定要现在生呢?」清荷好窘。「我还想先工作个两年……」

  「工作?」岳妈妈惊愕地打断女儿。「你要出去工作?」

  「嗯,有在考虑,最近有一家美术馆想找我过去当解说员。」

  「不可以!你帮意飞料理家务、处理社交事宜都来不及了,哪还能去美术馆上班?」

  「可是意飞也同意的,是他鼓励我出门工作。」清荷解释。

  「什么?你说他鼓励你?」岳妈妈不相信。

  「是真的。」清荷强调。「他说不管我想做什么,他都支持。」

  岳妈妈凛然不语,把女儿拉到屋内僻静的角落。

  「怎么了?妈,你想说什么?」清荷直觉不妙。

  岳妈妈没回答,深思地看了女儿好片刻,才幽幽开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清荷。」

  「哪里奇怪了?」

  「你老公啊。之前他来跟你爸提亲时,是跟你爸说,希望能娶到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还要能帮他在社交界拓展人际关系。」

  所以呢?清荷不解地望着母亲。

  「可是他现在却鼓励你出门工作,这不是跟他当初的目的背道而驰吗?」岳妈妈阴郁地停顿两秒。「我在想,他是不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

  「什么意思?」清荷面色微白,心下已隐约有所悟。

  岳妈妈严肃地盯着女儿。「之前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刚新婚时,意飞常常不回家,怀疑他在外头有别的女人吗?」

  「可是他现在……不会那样了。」清荷颤声反驳。「他现在除了出差,每天都回家。」

  「男人什么时候出轨,你根本料想不到。」岳妈妈冷哼。「他们如果想玩,就算是上班时间都能把人带进宾馆。恭诚也告诉我,他看过意飞出入酒家。」

  「什么?」清荷惊骇。「为什么恭诚会知道这种事?」而且还特地跑来跟她妈告状?

  「他也是关心你。」岳妈妈看出女儿的不满,替另一个年轻人解释。「其实男人上酒家也很平常,总是需要应酬嘛,重点是别沉迷就好。不管怎样,你得让男人认清楚你才是正宫,外面的女人都只能逢场作戏,懂吗?」

  她懂,但她……不甘心,凭什么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在外头寻花问柳?

  清荷暗暗咬牙。

  「想想你的婆婆。」岳妈妈意味深长地告诫。「如果让外头的女人肚子里有了小孩,事情就麻烦了。」

  清荷神智一凛。她怎么差点忘了?她的婆婆也曾是个酒家女。

  想到丈夫可能也跟那些欢场女子有交集,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到现在仍不要求她履行义务,是因为他已经在外头得到满足了吗?

  一念及此,清荷神色大变。

  岳妈妈看出女儿的震撼,更加语重心长。「先别想着出门工作了,你啊,还是先想想怎么抓住丈夫的心比较实在——」

  ★★★

  家族聚会结束后,他的妻子忽然成了个闷葫芦。

  回程的车上,她一语不发地沉默着,神情怏怏,像是纠结着某个心事。

  沈意飞怀疑是自己方才在聚会里的表现惹的祸。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沉吟良久,他终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什么?」她一愣。

  「我是不是也该读读莎士比亚?或者就先从《罗密欧与茱丽叶》看起?」

  清荷凝望丈夫若有所思的侧面。「为什么要看?你又对莎士比亚没兴趣。」

  「我是没兴趣,但你喜欢,不是吗?」沈意飞笑笑地勾唇。「你都能认识麦嘉华了,我看看莎士比亚那老头到底发些什么牢骚也未尝不可。」

  她蹙眉,虽然感受到他的幽默,心情仍是郁郁。「你不用勉强自己。」

  沈意飞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僵了僵。「所以你不是因为我不懂莎士比亚,在你亲戚面前丢脸而不高兴喽?」

  「嗄?」清荷惊愕。「你怎么会那么想?」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他自嘲。「很明显,你心情不好,我只能想是不是自己闯了祸?」

  她心情是不好,但不是因为那种事。

  「不是那样的,你别误会。」她慎重澄清。

  「那么我的老婆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哪里不开心吗?」他调笑似地问。

  她怅惘无语。

  这教她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她介意的是他从不向她这个老婆索求床笫之欢——那多糗啊!

  「我没事啦。」她窘迫地辩白。

  第6章(2)

  说谎。

  沈意飞犀利地瞥视妻子,她心里一定有事,但她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是默默不语,回到家后,清荷藉口自己累了,立刻进浴室洗澡。

  他猜想,她是有意避开自己。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沈意飞仔细回想,却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记得在跟妻子那些堂兄弟姊妹聊天时,她还好好的啊,好像也不太介意他话题搭不上,甚至私下与他打情骂俏……

  他倏地一凛。会不会就是他的肢体接触做得太过分了呢?因为不符合她一向遵守的「礼仪」。

  她是不是不喜欢他当众碰她呢?

  寻思至此,沈意飞目光一黯。不管怎样,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避自己如瘟疫,他并不想娶一个只能高高供着的陶瓷娃娃……

  忽地,一阵手机铃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望向清荷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却在看清来电人名时面色沈下。

  是薛恭诚!那家伙打电话来干么?

  铃声响了十几次,得不到回应,薛恭诚不放弃,接着传了封简讯。沈意飞警告自己捺下好奇心,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私自读取简讯内容。

  我下礼拜会回新加坡一趟,老地方见!

  薛恭诚竟敢约他老婆见面,而且还指定「老地方」?!那个该死的老地方在哪里?他怎么都不晓得?

  沈意飞瞪着手机萤幕,妒火霎时在胸口点燃,他讨厌薛恭诚这封简讯的口气,太理所当然,彷佛清荷一定会准时赴约。

  她真的会去吗?他们是否一直有联络?经常通信吗?信里都说些什么?

  「有人打电话给我吗?」清柔的嗓音在沈意飞身后扬起。

  他蓦地转身,望向沐浴过后的妻子,她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衣,酥胸微露,清纯可人如一朵出水芙蓉。

  这样美丽的她,曾经让别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

  沈意飞想着,情绪更沸腾了。

  察觉到丈夫的眼神异常灼热,清荷有些羞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片刻,才又开口问:「是我的电话吗?」

  「怎么?你很关心谁打来的吗?」沈意飞冷哼,几乎是用摔的将妻子的手机放回梳妆台。「是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清荷愣了愣。「你说恭诚吗?」她走过来,点阅简讯。

  看她迫不及待的模样,沈意飞更怒了。「你们那么久没见,总算可以见面了,一定很高兴吧?」

  她一震,讶然回眸。「你看过我的简讯?」

  「不能看吗?」他明知自己侵犯了妻子的隐私,仍是执拗地摆出一张酷脸。

  她蹙眉。

  他冷笑。「你又要说我违反了做人的礼仪吗?」

  「你不应该看的。」她只是这么淡淡一句。

  沈意飞却觉得自己彷佛当下被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也知道自己不该看,但就是想看,也明白自己吃这种乾醋很没格,但就是不爽!

  就说他小气吧!他不愿自己的老婆私下去见别的男人,何况还是曾经有过感情牵扯的前男友。

  「不准你去见他。」他厉声命令。

  「什么?」她怔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准你跟他见面。」他猛然圈住她手腕。

  她不喜欢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跟朋友见面。」

  「所以你是坚持要见他?」妒火焚烧沈意飞的理智。「那家伙到底哪里好?让你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试着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关系!」他怒吼,额头青筋暴露。

  清荷惊骇地瞪大眼,他怎能这样对她发脾气?「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还不是……」

  「怎样?」

  还不是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很想骂回去,但素来的教养让她无法说出口。

  「算了!」她撇过头,不想与他争论。

  但他反而更火大,她愈是不理会他,愈显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你过来!」他伸手拽回她。

  「你到底想怎样?」她气得提高嗓音。

  他想怎样?沈意飞愣住,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根筋搭错了,为何会如此发火?他明明三番四复告诫自己,无论如何要忍耐的……

  他目光落下,望向妻子诱人的丰胸,她知不知道,每天晚上跟她同睡一张床,却什么也不能做,对他而言是多大的折磨?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翻天覆地的欲望,就连他自己,以前也绝对想像不到自己能成为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

  他真的忍到快发疯了,她知道吗?

  「你……干么这样看我?」清荷迎视他燃火的双眸,心跳不听话地加速。

  他看她的眼神,像一头被困在牢笼的猛兽,那么焦躁、那么狂野。

  他不答腔,闪电般地带过她整个人,将她抵在墙面,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我只问你一句话。」他的嗓音,沙哑得扣人心弦。

  她不禁屏住呼吸。「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盯着她许久,额头冒汗,眼神明灭不定,像正陷入极度的挣扎。「我知道你可能还不能接受,但是……你要我今天晚上留下来吗?」

  她全身颤栗,紧张得口吃。「什么、什么意思?」

  「还不懂吗?」他嘲讽地扯唇,分出一只手,迷恋地抚摸她微热的颊。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上床?

  清荷心跳怦然,又是震撼,又有些难以形容的兴奋,她羞怯地垂下眸,不敢看丈夫火热的双眼。

  「如果……你不想,我马上离开。」他像是万般痛苦地吐落。

  离开?去哪儿?

  「你说离开……是指要出门吗?」

  「对。」

  他敢!清荷气得捏紧掌心。

  「我知道了。」见妻子久久没回应,沈意飞以为自己又被拒绝了,费尽全身所有的力气,逼自己转身。

  「等一下!」她扯住他衣袖一角。

  他凛然停步,不敢相信地望向她拉住他衣袖不放的小手。

  这是挽留他的意思吗?他一动也不动,绷紧神经,等待她主动开口。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丢下她去找别的女人。

  所以意思是——

  「你要我留下吗?」他回身望向妻子,寻求确认。

  她不说话,但含怨的眼神已未语先诉。

  不管了!

  沈意飞心念一动,以最快的速度将妻子捞进怀里,抱上床,利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压制她。

  就算她觉得自己是被迫的也好,既然她不抗拒,他就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不准你反悔——」他无预警地压下自己的唇。

  她似乎傻住了,呆呆地任由他侵略,他热烈地吻她,吸吮含咬,极尽所能地撩拨她几乎不曾被开发的女性情欲。

  慢慢地,他感觉她放松了,婉转承迎,全身发烫。

  他趁她神智迷蒙之际,大手剥开她衣襟,握住其中一只浑圆的椒ru。

  她害羞地震颤,唇畔逸出娇吟。

  她动情了。

  沈意飞得意地想,更加卖力地取悦身下的女人,他打算用一整个夜晚教会她男女之间的情欲,绝对可以燎原。

  等着吧,这将会是个永无止尽的漫漫长夜——

  第7章(1)

  好令人迷惘的一夜。

  隔天早晨,当清荷睁开双眼,她觉得自己像作了一个奇幻的梦。

  梦里,她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爱丽丝,去到一个她想像不到的奇妙世界,每一幅情景都像从万花筒透视镜分割出的幻影,炫目、华丽、多采多姿。

  而她在那样的幻影里,梦游、迷惘、如痴如醉。

  她真的去过那里吗?真的和一个男人去到那么兴奋又不可思议的境地吗?她的心跳至今仍狂乱地奔腾,肌肤好似也烫得发红。

  清荷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夜激情的余韵,身旁的床位是空的,引导她领略情欲的男人已不在,但她彷佛能闻到他的味道,听到他在她耳畔的爱语呢喃。

  她的耳朵好痒……不对,全身好像都不对劲。她垂下眼,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嫩白的同体——

  天哪,她到现在还是全裸的!

  好害羞!

  她霎时感到慌乱,神智逐渐回到现实,裹着白色被单跳下床,冲进更衣室穿上家居服。

  着衣后,她感觉稍微镇静了一些,但不一会儿,又被自己在梳妆镜里流露的媚态吓了一跳。

  她的脸颊怎能粉红成那样?颈脖处处是瘀紫的吻痕,双唇被吮得发肿,眼眸异常地闪亮有神,微氲着雾气,像可以滴出水来。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也可以美得如此妖艳,像夜晚盛开的樱花。

  怎么办?她又开始慌了,不知道该怎么以这副模样去面对待会儿即将看到的男人?他正在吃早餐吧?他见着她的表情会是怎样?会跟她一样尴尬吗?或者调侃她的慌张?

  她可不想被他取笑。

  清荷咬唇,对脑海中想像的男人丢去倔强的眼神,系上丝巾,掩饰吻痕,然后深深调息,试着找回平常冷静的仪态,只是虚软的双腿实在让她很难在行走时保持优雅,每走一步,那酸痛的感觉便提醒她昨夜她是如何纵情狂欢。

  真讨厌,都那男人害的!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好好捶打那个可恶的男人一番,他竟那么野蛮地需求她一个晚上,也不管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那可是她的初夜啊!他应该温柔一些的,不是吗?

  怀抱着这般又喜又嗔的心态,清荷下楼来到餐厅,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她的丈夫并不在那里,餐桌上只摆了一人份的早餐。

  「意飞呢?」她问管家。

  「少爷已经去上班了。」刘佳佳回答。

  清荷闻言,讶异地瞥一眼墙上时钟,已经快九点了,她竟睡得这么迟。

  「少爷说少夫人昨天晚上一定累坏了,交代说要让你好好休息,别把你吵醒。」刘佳佳笑着解释,笑里藏着某种奇怪的意味。

  清荷瞬间脸红。

  那男人!没事跟佣人交代这些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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