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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的巴黎恋人 page 4 作者:有容

  重点是,这样强迫中奖的方式她非常的不欣赏,完全违反了她的原则。

  见她忽然不语,苏芳行完全想错方向的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妈他们会喜欢你的。”

  “问题不在于他们会不会喜欢我。”她痛恨这种不尊重,她这回真是看走眼了,这男人感觉上不象大男人主义,没想到彻头彻尾是个沙文猪。

  “嗄……那是……”

  “我们的想法差太多了,在我的想法里,我们这次约会过后才决定我要不要和你交往,可你的想法却是已认定我们的关系,而且要把我介绍给你家人,最令我无法接受的是,这样的事,你没有事先知会我。”

  “我以为你对这样的安排会惊喜。”他辩解道。

  “不是惊喜,是惊吓。”以讨好的糖衣包裹着自以为是,以达到要她接受的目的,哼,她不吃这套的。

  苏芳行也聪明,认清形势后马上改采哀兵姿态,“丰味,我真的很喜欢你,正因为这样,明知道你有你的规矩,可我还是无法控制的把你当成女友看,这一次的事,是我鲁莽了,就这一次,这一次听我的,以后我全听你的,好不好?”

  这一次听他的,她就成了咬上饵的鱼了,下棋把帅抛出去,后头还玩什么?更何况,她清楚自己要什么,而且方向感超好,不会因为甜言蜜语就昏头转向。“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感情是双向的。”

  “对,所以我无法回应你。”

  他听出她的意思来,有些恼羞成怒了,“我以为你对我也很有好感。”

  “嗯哼,感觉是一种不稳定的东西,前一刻觉得好的,也许下一秒就幻灭了。”

  “什么?你说什么?”不自觉的手握成了拳。

  盛丰味一笑,“祝你和你家人有个愉快的聚餐,我这外人就不打扰了。”

  优雅的一转身,迈开步伐要离开,不搭电梯了,要是他跟上来,一起关在电梯里不更尴尬。

  苏芳行在她往一楼大厅楼梯方向走时追了上来,“你别开玩笑了,这个时候才和我说这种话。”他粗鲁的拽住她的手,硬是将她转向自己。“我父母可是为了和你见面才由美国特地飞回来的。”

  “那我更不能见他们。”还特地?老天,她怎么想都觉得扯,“我们连情人都称不上,你这样做太失礼了。”

  “我道过歉了。”他一脸不耐烦。

  那是什么态度,“那还不够,你要真心承认自己犯的错,去面对自己的家人解释。”

  “你去见一下他们会怎样?”

  “如果今天我们是老朋友,见一下你父母当然无所谓,可你扪心自问,你今天的目的真有那么单纯吗?我们连交往都没有,现在却要见你的父母,你不觉得既荒谬又夸张?”倒霉一点要他妈喜欢她,是不是还会莫名其妙被订下?真是有够……活见鬼。

  “以前的人没见过面就结婚,人家还不是白头偕老。”

  昏倒~“我是现代人,而且是个深信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除非我愿意,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强迫我去做任何事的刁钻女人。”

  “你!”

  “总之,今天的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不奉陪了。”

  她用力的想缩回手,可苏芳行居然用蛮力扯住她,她一气之下,用脚上三寸高跟鞋往她鞋尖狠蹬,趁他吃痛之余拔腿就跑。

  几秒后苏芳行追了上来,且在楼梯口又逮到了她。

  盛丰味真的很火大,咬着牙怒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家人快到了。”

  他家人快到了干她啥事?要她去跳迎宾舞吗?“我方才说得很清楚了。”他是土著吗?

  还是外星人,听不懂人话啊?

  “跟我走。”他用力的将她拉回包厢,盛丰味当然极力反抗。

  “放手。”这男人不但脑袋八股,还很野蛮。

  她用力的要抽回手,用力,再用力,没想到苏芳行在无预警中放手,害她一时收势不住,脚步踉跄晃得厉害,最后失去平衡的竟滚下楼。

  “啊~”

  大厅的客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叫出声,“啊~好可怕。”

  “有人摔下来了。”

  “喔,我的天~”

  盛丰味试着要让自己停下来,可根本没办法,每多滚一圈,她都觉得又痛又晕的象随时会死掉……不行,她还年轻,还不想死,她甚至连好好谈个一场恋爱都没,她才不要死,电视上演的,再帅的帅哥下地狱后都披头散发,她承认她是“外貌协会”,鬼帅哥一定不合胃口。

  才这么想,下一秒她看到梯阶上有人,打定主意,只要对方没躲开,她一定要死赖着人家,拿他当“止滑板”!

  正顺着阶梯往上走的人本来正专心讲着手机,可四周的喧哗声终于引起他的注意力,他奇怪的抬起头……迟了,因为滚下阶梯的人球已经在眼前,就算要闪也躲不掉,下一刻他被抱住了下半身,他想稳住,脚往后退了一步,却也被拖累的往下滚,手上正通话中的手机抛得老远……四周又传来一阵惊呼声。

  没多久后开始有人大呼:“快,快叫救护车,有人摔晕了。”

  “两个都不动了耶,不会死了吧?”

  “别乱讲,只是昏过去了吧。”

  “不过那个正要上楼的老外也真倒霉,咦……那老外有点面善啊,在哪儿见过……是什么名人还是明星吗?”虽然对方现在的状况有点狼狈,额角肿了个大包,脸上还血迹斑斑,可不是她在说,还真长得不赖。

  “我也觉得有印象。”

  “咦,你说他象不象我老公之前从国外带回来那本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

  “啊,你说的是那个亚什么斯的?”

  “亚萨斯?”

  “对,对,就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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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痛……全身都痛~每清醒一分,身体的疼痛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令人无法忍受。

  嘶~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骨头象要散了,是在做梦吗?只是这样的梦会不会太真实了?还有味道,消毒水味好重。

  盛丰味的手指动了动,眼皮也微微的颤动着,慢慢慢慢地睁开,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在半空中的点滴瓶。

  这里是医院?她怔了一下,无缘无故,怎会到医院来了?怎么回事?她记得和苏芳行约会,然后呢——她想起来了,苏芳行那个王八蛋。

  和记忆一起回笼的是她的怒火,她激动的握紧了拳,然而身子一出力,痛觉更清楚犀利了,她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嘶~好痛。”她全身都痛,到底是伤到哪里?接着她又想起——对了,在她摔下楼滚得头昏眼花之际,好象有强迫一个人与她“同舟共济”,那个人……是她眼花吗?她仿佛看到亚萨斯。

  可怎么可能,她想到刚好这几天,利恩斯和某大企业换新约的事上了新闻,新闻上的那个老外并不是亚萨斯,没道理象他这样的高层在这里,合约是别人签的。

  比较可能的是,人在危急时,都会想到自己心中最信任,最重要的人,就象是小孩子跌倒时会哭着叫妈妈一样。也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他吧?

  亚萨斯……她以为好些年,忘得够彻底了,可其实她自己也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从那只被她抱到破烂,却老是无法下定决心丢掉的泰迪熊就看得出真正心意了。

  她呀她,人人眼中的天才,其实还满蠢的。

  一想起他,她忍不住的长叹了口气,他和那金发美女后来怎么了?结婚了吧?当初她作了独立自主的决定后,她还在美国时曾偷偷跑到利恩斯在美国的分公司看他,人是看到了,也同时看到那金发美女。

  亚萨斯是那种很专情的男人,一旦喜欢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结婚。

  真是,又来了,只要一想到他,又会没完没了,接下来她是不是又要想,结婚了,那他们生小孩了没?生了几个?孩子又象谁……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够了!

  同一个姿势躺久了,真的很不舒服,她想翻身,然而身子一动又是一阵扯痛。

  天呐,她的颈子是怎么回事?象是灌了水泥似的转不动,她心头一惊,挣扎着想起身,一动,那种活似全身遭到强力拉扯的可怕痛觉使得她只得乖乖的躺回原处。

  这时正好有个护士推着一些放着针筒,药包等医疗器材的推车走了进来。“好些了吗?盛小姐。”

  “全身都痛。”痛得快要死掉,那感觉象是身体里里外外布满又扎又刺的针,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使得那些针毫不犹豫的扎人。

  “针里头有加消炎止痛的成分,不过剂量不高,这几天你忍耐些。”护士利落的把快滴完的点滴换了一瓶。

  “我到底怎样了?”怎么她的头好象无法随心所欲的转动?

  “颈项严重扭伤,左手有三指断了,所以接下来你有一段时日活动起来会不太方便。等一下医生巡房,你可以问得更详细点。”不过,真的想下床走动,应该不至于不被允许。

  颈项严重扭伤,右手有三指断了?真的“中大奖”  !

  见盛丰味沉默不语,护士安慰道:“摔下楼是很不幸,可依盛小姐的情况,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她边说边替她量了温度,血压。

  这位护士没发现她眼神一直很奇怪吗?拜托,她的头没摆正,眼睛角度吊得老高,很痛苦唉。“小姐,我可以坐起来吗?”

  她连忙按了床边的按钮,床头慢慢升高,盛丰味被推起。

  “可以了,就这样。”

  护士结束了例行公事,要离开之际,盛丰味叫住了她,“不好意思,再请问一下……”

  她想到那个被她拖累,陪她一直滚下楼的高大男子,“请问,除了我之外,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和我一起被送过来的男人?”

  那个男的不会运气这么好,一点事都没有吧?若真的是这样,真要打听他平时上哪间庙拜拜。

  “那位先生啊。”护士脸上突然一阵激动,象是有人提到她的白马王子一样眼神一阵梦幻。“他很幸运,只有手有些扭伤,小擦伤。”亚萨~戴乐可是国际名人呢,不过他们医护人员被上头的人告知不准宣扬,据说戴乐先生生性低调。

  真奇怪,就不晓得这些大富豪,大企业家为什么要这样低调,出风头不好吗?尤其象他这种气质超优的大帅哥,更有出名的条件。

  “也就是说他没事?”真是好运呐,毕竟是她拖累了人家,听到对方没事,她放心多了。

  “没事。”

  “真的?可他和我一块滚下阶梯呢。”这年头怪事特多,曾看过新闻,有人车祸不见伤,到医院检查也没事,可隔一天就人间除名了。

  “他是昏死过去,和你一起被送来医院,不过与其说他和你一样是被撞晕的,不如说他过劳,太累了而产生了短暂的昏迷。”

  “咦?”过劳?

  护士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象他那种人,事业心强,事业又做得那么大,他——”

  正要分享八卦时,高她一届的学姐探头进来。

  “你果然在这儿,803那位先生的药你是不是少送了?”

  “喔?他有药吗?”

  “废话,林主任开的,方才他巡房时还问那个病患……”

  两个护士很快的离开了病房,留下了尚未听到“重点”的盛丰味。

  事业心强,事业又做很大,还过劳?谁啊?

  唉,真是,管他是谁,反正人家没事就好,反倒是她自己,一堆问题要解决呢。

  她今天出门时把手机忘在家里,而这病房里……显然没电话,当务之急,她得找公共电话打给旅行社,说她受伤要请假一段时日。

  好不容易得到医生许可,她才以着“向左看”的奇怪姿势,很缓慢的龟行去打电话,基本上她的脚除了一些擦伤外并无大碍,不过若她走太快,势必牵动上半身,那足以痛得她倒地痛哭。

  试想,一个明明往前走的人却老往左看,眼睛又努力想往前看,三不五时狰狞的龇牙咧嘴,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我滑稽。

  好不容易走到公共电话的一角,不到二十公尺的距离就让她汗流浃背,痛得直冒汗。

  打电话到旅行社把事情交代好,她再打给邻居铁铮铮,她想麻烦她帮她喂猫,她家的胖猫卡布可是很重吃的。

  可不知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第一通“嘟”了十来声,进入语音信箱,第二通一样,到了第三通还是嘟个没完时她放弃了。

  那粗线条的家伙,不会又忘了带手机吧?算了,有嘴说铁铮铮,她自个儿还不是一样。

  她想了想,改打给郦明绯,仆人说她老公到法国出差,把她也打包上机了。

  简圣德和夫婿到美国考察,一个月后回国。

  沈殊色总找得到吧?结果,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人……每个人都甜蜜蜜的呢,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她说不出自己目前在医院这样的话,感觉上象在破坏人家的好心情,难得的假期。

  再想了想,出门前才倒了一盆子的猫饲料,也换了干净的水,猫沙倒了新的一袋,应该可以撑个几天吧?而且卡布被她养得肥肥的,早超重了。

  犹豫了一下,她把话筒挂回去,突地,一股莫名的心酸无预警的突袭着她。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不是吗?一定是因为身体不适,她才会想太多,没事的,没事的,只要出院后,就不会因为太无聊而胡思乱想了,对,一定是这样。

  可脑袋里是这样想,偏偏心里却不是这样的理智,想哭的时候,无助软弱的时候,希望有个人可以依靠是每个人都希望的事,即使是女强人,男人亦然。

  以往每当她遇到挫折时,她会把自己置身在人群中,让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帮助她忘了不快,或者去看部搞笑电影,藉由大笑重拾在挫败中损失的能量……可是现在她这样,哪儿也去不成,只能任由负面情绪在心里不断的膨胀却无处宣泄。

  想到单身,目前还一身伤的打电话到处求救的自己,没来由的脆弱和无助助长了一直以来以为习惯了的寂寞,她突然好想,好希望,好需要借一下谁的肩膀让她依靠一下,好好哭一场。

  可她……居然连个可以在这种时候小撒娇一下的亲人或朋友都没有。

  她不想回到病房,慢慢的走向逃生门的方向,高楼层的楼梯间鲜少有人走动,正好可以让她沉淀一下,她专注于自己的情绪,没发现有道挺拔的身形尾随在身后。

  这间医院的楼梯间照明不佳,虽不致伸手不见五指,可真的也满暗的,如果是在平时,她大概会不客气的批评一番,然而现在反而感谢这样的昏暗不明,因为这样,即使她哭得太难看,也不会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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