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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被看上了 page 20 作者:子纹

  她在等着谢元恽,不料到没等到他,却等到了目露凶光,身上满是鲜血的谢庆瑜朝她直冲过来,齐初彤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抓住。

  她没有浪费时间尖叫,只是用力的挣脱他的手。拉扯之间,她身上的披风被扯掉,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地。

  谢庆瑜见状,立刻不留情的抬起脚,用力的一踹。

  齐初彤闷哼了一声,觉得呼吸困难。

  下人们见状,全都冲上前,试图要阻止谢庆瑜,有人则冲去找救兵。

  谢庆瑜一把将痛得几乎昏过去的齐初彤给抓起来。

  “全都别过来。”他拿着还带着三皇子鲜血的刀,架在齐初彤的脖子上,把她挡在自己的面前。

  谢元恽在回宫的半路上得知谢庆瑜竟然失心疯,伤了三皇子逃走的消息后,心里很是不安,立刻快马加鞭回侯府。

  一回到侯府,远远的就看到连挣扎都无力的齐初彤被谢庆瑜拿刀架住脖子。

  “放开她!”愤怒混着恐惧揪紧他的心,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倒回来得真快。怕吗?”谢庆瑜一脸的得意,“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原来你也会怕。”

  “只要是人,都有惧怕的事物。”谢元恽压下自己的怒气,“放开她,不要一错再错。”

  “我伤了三皇子,已经没了后路,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知道我取不了你的性命,但这个女人,”他的声音满是憎恨,“我要她跟我陪葬,我要你这辈子痛不欲生!”

  谢庆瑜语气中满含对他的厌恶并没有令谢元恽心里有一丝的难受,毕竟他向来没有心思去在意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在想些什么,但他不能允许他伤害他爱的女人分毫。

  “说到底,就是你没能耐取我性命,所以只能把脑子动到我的女人身上。”他傲慢的盯着他,“何必如此呢?你不过就是想要我死罢了。”

  谢元恽一脸讥讽的模样激怒了他,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不怕我杀了她?”

  “我当然怕,但我若怕了,你会收手吗?一句话,若我死了,你是否愿意放过初彤?”

  “你愿意拿自己的命,换这女人的命?”

  “是啊。”他说得很是理所当然,“她是我的妻子,本来就是该用生命来守护的。若你硬要拖个人陪你走黄泉路,你应该对取我性命比较感兴趣。”

  谢庆瑜拿着刀子的手微抖了一下,“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个女人,你居然愿意拿你的命换?你想骗我。”看着太明池,谢庆瑜知道谢元恽不谙水性,“跳下去。”

  谢元恽目光看着拱桥底下的太明池,“我跳了,你就放人吗?”

  “你跳了,我或许可能放了她,但若你不跳,我一定杀了她!”

  说到底就是要耍他,他的目光与齐初彤四目相接。

  “不要。”齐初彤虚弱的出了声,祈求的看着他。

  谢元恽对她一笑,柔声的问:“你相信我吗?”

  她的眼眶红了,“信。”

  “那就够了。”谢元恽纵身往桥下一跃。

  齐初彤瞪大了眼,心跳几乎停了。

  谢庆瑜紧抓着挣扎不已的齐初彤,看着谢元恽掉入水里,双手状似痛苦的挥舞挣扎。

  “不准动。”谢庆瑜的双眼闪闪发亮,“不准你们任何人救他,若有人轻举妄动,我就杀了她!”

  看着谢元恽直直沉入水底,他心中一阵快意,他要眼睁睁看着谢元恽死在眼前。

  齐初彤惊骇欲绝的看着谢元恽身影消失在眼前,就算被谢庆瑜一刀刺死她也不在乎了,因为人生没有了谢元恽,她也不要活了。

  齐初彤发了狂似的用力咬着谢庆瑜的手,谢庆瑜一痛,松开了手。

  趁这个时候,一旁的李怀君立刻上前,试图抓住谢庆瑜,两人就在桥上打了起来。

  齐初彤冲到桥边,水面没了他的身影,她的心痛苦的拧着,她为了他重生而来,若他死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在绝望中,她心碎的往下一跳。

  她不谙水性,一下子就灭顶。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时,感觉身子被人一扯,用力的拉出水面。

  她昏昏沉沉的看着谢元恽,“夫君?!”

  谢元恽又急又气的看着她,“你这个没脑子的笨蛋。”

  听到这熟悉的轻斥,她扬起了嘴角,他没事!她的脑子重复着同一件事,就这么晕了过去。

  齐初彤一直沉睡。但她作了个梦,梦到自己彷佛回到了地牢,耳里响起了丧礼的诵经声,她心痛的呻吟,不想再听……

  躺在她身边还未入睡的谢元恽连忙低声的安抚她。“没事了,只是一场梦。”

  齐初彤猛然睁大了眼,冷汗涔涔。

  “没事了。”

  齐初彤转头,一看到他,立刻撞进他的怀里,全身剧烈的颤抖。

  他抱紧她,他轻揉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她死命的搂住他的脖子,“我听到了诵经声。”

  她眼睛闪现恐惧,好怕是回到过去那个时候,她不想要失去他,失去现在的幸福。

  “只是一场梦。仔细看看,这里是敬诚阁,我们的房里,只有你跟我。”

  她睁着眼睛看着四周,慌张的想要认清梦境与现实。

  他身上的温暖传到她的身上,终于令她放心,“我好怕。”

  “我才怕吧!”他无奈的紧抱着她,想痛骂她一顿,但看她一脸苍白又舍不得,“竟然这么没脑子的就跳进太明池里。不是说信我,原来都是假的。”

  “可是你明明不谙水性,若你有个万一,”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我也不想独活。”

  他觉得心疼的搂住她,以前的正主儿或许不谙水性,但他在现代可是游泳健将,所以在谢庆瑜逼他跳下太明池时,他心中根本就无一丝惧怕,只担心谢庆瑜发狂伤了她,他一心挂念她的安危,谁知道她却跟着他往下跳。差点把他给吓死,好险最后她没事。

  她哽咽的看着他,“小叔呢?”

  提到谢庆瑜,谢元恽的眼神一冷。“被怀君刺了一刀,失足跌落太明池,被救起的时候,人已经气绝。”

  谢元恽没有老实告诉她,救起她之后,他是袖手旁观看着谢庆瑜灭顶而未出手相救。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救他,毕竟谢庆瑜已经疯了,纵使救起,伤了皇子一事若问罪起来,他的下场只有更悲惨,不如最终就留给他一个名声——死前知错,谢罪自杀而亡。

  谢庆瑜一死,马氏是没有指望了,若她安分,府里还有她一处栖身之所,若她还想生事,最终的下场便是进佛寺,长伴青灯古佛。

  至于罗知湘,她看着谢庆瑜的尸体哭得呼天抢地。但她毕竟无辜,所以他打算丧期一满,就替她另觅亲事。

  “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恶毒的想法,”齐初彤幽幽的说:“但我真的庆幸他死了。”

  “他死有余辜,本来就不值得同情。”

  “他确实不值得同情,但我呢?我一直陷你于危难之中,夫君,”她略微哀怨的看他,“你可曾后悔与我成亲?”

  “从未后悔。”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毕竟从初识你那一刻起便有觉悟,与你牵手一世,就是麻烦一生。”

  在这个时候,真亏他还有心情寻她开心,她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扬头一笑,将她拉进怀中,轻柔的吻着她。“我喜欢麻烦,若你不惹麻烦,我还觉得日子无趣。”

  “话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后悔。”

  他当然相信自己不会后悔,但在多年之后再回想,才真正明白,人还是少说些大话的好……

  尾声

  谢元恽才下朝,齐磊便跟在他后头一同回平阳侯府。

  因为方念容一大清早就跑到了侯府,于是齐磊下朝就来接她一起回太傅府。

  “大舅子,不是我在说你,身为一个男子,你未免也太过纵容自己的妻子。”

  谢元恽实在很讨厌方念容三天两头就跑来侯府,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牵起方念容跟齐磊的缘分,让她去和亲就好。

  “侯爷何出此言?”

  “你该留她在太傅府管管事,而不是任由她四处乱跑,好歹她也是将来的当家主母。”

  “既是将来,”齐磊不疾不徐的回答,“就将来再说吧。”

  说穿了就是他不会出面阻挡方念容进出侯府,反正他娘还年轻,也不想这么早就把府里的内务交给方念容,正好方念容也没兴趣接手,婆媳两个是一拍即合。

  才踏上太明池上的拱桥,就见小杏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侯爷、少爷,不好了。夫人和公主不见了。”

  “不见了?!”谢元恽心头一惊,“怎么会?”

  小杏也是一脸的焦急。

  然而齐磊闻言,却是一派的淡定,“侯爷,与我喝杯茶,再等些时候,她们便回来了。”

  谢元恽狐疑的看着他,“大舅子,看你这模样该是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齐磊点头,“寻芳居。”

  谢元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齐磊看着谢元恽,不理解他的大惊小怪,“侯爷不也常带着初彤去寻芳居,怎么现在一副惊愕的模样?”

  “这不同,”谢元恽实在觉得自己宠坏了齐初彤,“她现在有着身孕。”

  “有公主在一旁,她们该是带着府里的侍卫陪同,公主有分寸,不会有事。”

  谢元恽哑口无言的看着齐磊,他不是个死板板的读书人吗?自己的老婆上妓院,他怎么能如此淡定?

  他的袖子一甩,火速的往大门的方向而去,要去把不知天高地厚的齐初彤给抓回来。

  齐磊见状,原想喝杯茶水,但见主人都走了,想了一会儿也转身跟了出去。

  寻芳居里,齐初彤和方念容着迷的看着芳儿新排练的舞蹈,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身段婀娜,别说男子,就连她们两个女人都看直了眼。

  谢元恽大步走了进来,二话不说,长手一伸就把扮成小厮模样的齐初彤一把拦腰抱起,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外走。

  方念容微惊的看着他,一个转身却撞到了齐磊,“驸马,你怎么来了?”

  齐磊低头看着方念容兴奋的五官,勾了下唇,“玩得可开心?”

  方念容点了点头。

  “可以回府了吗?”

  方念容虽然觉得寻芳居好玩,但夫君都下朝了,自然就得回府去陪夫君才是,“好。”

  谢元恽将齐初彤给放进马车里,就见齐磊带着方念容跟出来。

  “你真由着她?!”谢元恽难以置信的指着一脸得意的方念容。

  “在娶她时,便知她的性子,”齐磊淡淡的说道,“所以公主想如何就如何,无须改变,因为我就喜欢她原本的样子。”

  书呆子会说甜言蜜语?!谢元恽觉得不可思议。

  “侯爷,告辞。”齐磊扶着方念容上了自己的马车。

  谢元恽皱了下眉,也没空理他们,他转身上了马车,瞪着齐初彤。

  齐初彤满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回视着他。

  “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谢元恽问。

  齐初彤摇了下头。

  “你怀有身孕。”看着她凸起的肚子,他满心无奈。“还穿着这一身,像什么样子?”

  她一脸的无辜,讨好的拉着他的手臂,“就像挺了个肚子的小伙子,不成吗?”

  原打算好好的骂她一顿,但一看到她眨着眼睛看他,所有的指责只化成长长的一声叹息,“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看上你的?”

  “不是你看上我,是我看上你。”她笑着提醒。

  他忍不住轻敲了下她的头,“笨蛋。”

  “我才不笨,”她微笑道:“不然也不会选了你当夫君。而且你喜欢麻烦,我若不惹事,你还觉得日子无趣。”

  明明学问不好,但他说的话,尤其对她有利的,她记得倒是很清楚,他先是一愣,最后忍不住扬声大笑。

  遇见她,他注定认栽了。

  ——全书完

  后记

  随笔  子纹

  转眼间,一年过了大半,我家大少爷也在这个夏天顺利从国中毕业,将要踏上人生另一个里程碑,在写这篇后记的时候,他还在等发榜,所以最终他会进哪一所学校就读还是未知。

  台湾的会考制度……因为我不是教育学者,所以我不便评断些什么,但我得老实承认——教育部发的那一本本的介绍,学校开的一个个的讲座,写的、说的很明白,但我理解的很辛苦。但无论如何,庆幸现在终于告一个段落,我与他都能松口气。不过基本上,一直烦恼担心的好像只有我,他大少爷倒是生活得挺自在。

  孩子越大,越明白那句“多儿多女多冤家,无儿无女坐莲花”的理论。原则上,我应该是个乖孩子,因为我妈总说:她不知道什么是叛逆期,因为她没经历过。所以当我面对我家少爷所谓的叛逆期时,我很烦恼,与他沟通,他常告诉我不要拿他跟我比较,因为他与我不同……我当然明白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生命个体,只是总希望他能听话一点、用功一点。

  我弟那对双胞胎中的弟弟,从出生就待在保温箱,前阵子又因为连续发烧好几天,怕引发肺炎而入院,在儿童病房的楼层,常看到许多小小孩吊着点滴,坐在迷你版的轮椅上,每三天要换一次点滴注射的位置,孩子的血管很细,往往要试好几次,孩子尖叫大哭,父母还是只能压着他,试图安抚,但往往没什么成效,整个楼层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切对父母而言都是难言的煎熬。

  突然我想起我家少爷还在我肚子里时,那时我只希望他健康平安的出生长大,只是随着他越大,我贪心了,对他的要求也多了,回想初衷,有个健康的孩子,他平安的成长,似乎就该感恩了,不是吗?

  但偏偏理智如此,要做到由孩子喜好实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除了等他经过社会洗礼,变得懂事外,终究只能自己学着更豁达的去看待事物,洒脱的由心认同那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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