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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扣王爷 page 9 作者:巫灵

  虽然他现在还想不到有什么好方法能让皇上点头答应,他早已打定主意,此生非她不娶,为了她,他就算绞尽脑汁也一定会想出一个好方法,能够如愿和她双宿双飞。

  她感动的又红了眼眶,她知道这非常困难,皇帝会答应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他只要有这份心意,不管她到底能不能顺利嫁给他,她都已经非常开心了。

  只要他们两心相许,不离不弃,就算没有王妃的名号,对她来说真的没关系的。

  “怎么又哭了?”他心疼的吻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爱怜的哄着,“你一哭我的心就犯疼呀。”

  她眼泛泪光的笑着,“花言巧语。”

  “是真心真意。”他一边吻、一边哄,“于曼,嫁给我,快说好。”

  “好。”她满心欢喜的回答,不管这事到底能不能成真。

  他的心一暖,犹不餍足的贪求着,“再一次。”

  “好。”

  “再一次。”

  “好。”

  “说爱我。”

  她笑得更加灿烂甜美,额抵着他的,以无比柔情的嗓音说道,“毓,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她的毓呀,只爱她一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毓……

  幸福的日子开始在大仑城里生根、萌芽,甜甜密密的缠绕起来。

  东方毓和安于曼朝夕相处,出双入对,眼中只有彼此,在这里山高皇帝远,暂时管不着他们,对两人来说倒是再好不过了。

  或许他们就久居在大仑城,别回京都去,逍遥自在的做一对眷侣……

  “左边那边多挂一点……右边那边也多挂一些,要是铃铛不够再去多买一点就是了。”

  远远的,东方毓在回廊上就见到安于曼在花园里指挥着好名丫鬟做事,她正站在一座凉亭前,凉亭两旁各种了两丛竹子,丫鬟们正照着她的指示在竹叶上绑铃铛,那景象还真是熟悉。

  他无声的走到她后头,堂而皇之的将她给搂入自己的怀里,把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完全不掩饰两人之间的亲密,“在做什么?”

  她笑睨他一眼,完全没有要他放手的打算,因为她喜欢被他密密拥抱的温暖舒服感,“你不是有眼睛,难道没看到?”

  铃铛也差不多都挂好了,丫鬟们便识相的忍着笑,赶紧退开,不打扰他们俩“新婚燕尔”。

  “是看到了,不过我不懂你的意思,难道你这一阵子不开心?”

  她摇摇头,轻轻往后依偎着他,漾起柔美的笑,“我很开心。”

  “那为什么还要在竹叶上挂铃钱?”在山上时,她只有不开心了才会去挂了铃铛的小木屋那里。

  “因为我想师父,也怀念以前我们在山上的日子。”

  在山上的那十年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她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下山后她才明白,能不问世事的待在山里,没有任何世俗羁绊,是多么自在幸福。

  所以她才会一时兴起,要丫鬟们在竹叶上挂铃铛,好一解思乡之情。

  原来她是在想念山上的日子,他微微缩紧环住她的双臂,在她耳旁柔声低喃,“找个日子,咱们一同回山上看师父吧。”

  “好呀。”她也有此打算,她本来还想,如果他没空回去,她自己走这一趟也不要紧。

  “顺便也能告诉师父咱们俩之间的事。”他轻笑出声,师父要是知道他们俩已经互许终身,还生米煮成熟饭,恐怕要暴跳如雷了。

  “那你的皮可得绷紧点了,小心师父在气得把你轰出门外,扒下你一层皮。”

  她也跟着笑出声来。

  他轻轻啄吻着她的脸颊,很有闲情逸致的跟她调情,一点都不担心害怕,“有你在,师父会手下留情的。”

  “你就不怕我跟师父一起对付你?”这么有把握?她故意闹他。

  “你舍得吗?”

  她当然……舍不得呀!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反正你吃定我就是了。”

  他再度轻笑出声,“为什么我觉得得真正被吃定的人,其实是我才对?”

  他的心已经满满的都是她,她的喜怒哀乐全都会牵动着他的情绪,所以真正被吃定的人其实是他呀!

  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被她吃定,甚至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心交给她掌握,任由她搓圆捏扁都不要紧。

  “哪有?明明就是我被你给吃--”

  “王爷!”此时一名下人突然杀风景的急急闯进花园里,焦急的道,“有紧急军情传来!”

  “什么?”东方毓和安于曼两人对望一眼,原本的柔情密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凝肃的神情。

  看来这一阵子,他们有得忙了!

  边境的战事又起,东方毓和安于曼马上赶到军营和其它将领们会合,一进入警戒状态,他们便各自在军营内忙碌着,很难得才有空闲时间能够好好温存。

  主帅营帐内,看着眼前的边境地形图,东方毓的心忽地没来由的一阵猛烈抽痛,他忍不住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晤。”

  “王爷,怎么了?”一旁的将士看他似乎身体有恙,关心的问道。

  他扯开淡笑,“我没事,不要紧。”

  第6章(2)

  没多久,疼痛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奇怪的不安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不安感?他心惊的瞧着地形图,仔细回想刚才的布局配兵是不是有任何不妥之处,还是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破绽。

  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要他一出差错,牺牲的便是东邵的士兵们,也会让安于曼陷入险境,他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所有的安排应该都没有问题才是,那为什么他还是感到心慌不己?

  这太不寻常了,连安于曼第一次上战场他也没有如此心惊胆惊过,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将会一去不回……

  “不……不会的!”东方毓立刻离开主帅营帐,焦躁的想要将即将出征的安于曼给拦下来。

  他在军营中快速行走,终于在军营门口看到在队伍最前方,准备上马的安于曼,他心急的大喊出声,“于曼!”

  “呃?”她讶异的瞧着东方毓脸色难看的冲向她,“毓,怎么了?”

  她平常出战也没见他来送行呀,怎么今日特别奇怪,而且脸色特别凝重,连贯有的微笑都不见了?

  “于曼……”他哑着嗓音,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将她留下来,该不该将心中不好的预感说出来,因为这会扰乱军心士气,其它人也就罢了,他身为主帅,是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便临阵换将,她肯定会恼他,其它士兵也会充满困惑,同样是非常不智的决定。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但他的心真的很不安、很不安……

  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说话,她虽然很担心他,但出发在即,没时间和他好好谈谈,“时辰已到,我该走了。”

  见她转身要上马,他突然紧握住她的手,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却还是说不出半句话。

  别走、别走!不管是不是他多心,他都不想冒这个险……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但却不懂他在担心什么,只能回握住他的手,对他漾起甜美的笑容,安抚道,“等我回来。”

  她抽回手,利落的翻身上马,戴上鬼面具,英姿勃发的高喊,“出发!”

  “是!”士兵们气势高昂的附和。

  东方毓站在原地,静静目送着安于曼带兵离开,掌心失去属于她的温暖,很快便被风给吹冷了,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希望真的只是他多心了,不会有事的,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但他的心神不宁在安于曼离开后却越来越严重,几乎是坐立难安了。

  到底怎么了?他坐在营帐里困扰的抚着额,始终无法平心静气,甚至还有一种亲自上战场的冲动,希望能亲眼确认安于曼的安好。

  不,他不该自己吓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她很快就会平安的回到他身边,就像往常一样……

  “王爷!”一名士兵突然急急闯入,表情看起来非常凝重,“前线来报,安副将她……”

  “她怎么了?”东方毓紧张的马上从椅子上弹起身。

  “安副将不知为何突然擅离阵前,追着一名西邵士兵离去,目前下落不明!”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不己,心在此刻瞬间变得异常紧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再去探,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

  “遵命!”士兵领命便迅速离开营帐。

  他心惊胆颤,就怕不好的预感成真,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等待进一步的相息传回来。

  她为什么会擅离阵前?照理来说,她是不会这么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时辰后,士兵再度来报,“王爷!”

  “怎么样,有安副将的行踪了吗?”他的口气难掩焦急。

  士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有几名士兵追着安副将离去,其中一名回来了,但他……身受重伤,正在军医帐里……”

  不等士兵把话说完,东方毓随即冲出营帐,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军医帐里,想要从回来的士兵口中问出安于曼的消息。

  军医正在为腰侧中了一剑的士兵止血上药,那士兵一看到东方毓,也不管伤口还没处理好,便下榻跪在东方毓面前,“王爷。”

  东方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稳住语气,嗓音微哑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回来?安副将呢?”

  “安副将突然追着一名西邵士兵离去,还对他大喊“席广”,咱们紧追在后,没想到安副将中了埋伏,连人带马掉入大坑当中,然后……然后又有好几名埋伏在暗处的西邵士兵冲出来,抓住已经昏过去的安副将,咱们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突围回来找救兵,其它人还在试图救回安副将……”

  他不敢说席广武艺高强,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其它人恐怕也抢不回安副将,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命可以回来……

  “席广……”她怎么会遇到席广?他派给她的那一路是不会遇到席广的,他刻意不让两人有再度交手的机会,为什么又会出现今日的状况?

  东方毓脸色惨白的呆愣在原地,震惊到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军医看了看情况,扶起受伤的士兵,继续帮士兵包扎伤口。

  军医花了一点时间才帮士兵处理好伤口,此时东方毓依旧愣在原处,没有任何反应,他第一次看到东方毓失了心魂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劝慰,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他身上有些异样--

  他纯白的袖口似乎沾染到点点红痕,军医仔细一着,惊讶的开口,“王爷,请松开您的手……”

  东方毓这时才回过神来,原本失神的瞳眸终于慢慢恢复清明,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一看,才明白为什么军医看起来如此担心。

  原来他的指尖不知何时早已陷入自己的掌心里,渗出斑斑血迹,他慢慢松开指头,掌心早已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军医赶紧拿来伤药和布条,“我马上替王爷包……”

  “不必了。”他神情木然的回答,转身回到主帅营帐继续等待。

  只要她的死讯没传回来,他就相信她还活着,只要她的尸身不被找到,他就相信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她要他等她回来,他等、他一定等,一定会等到她回来为止!

  战报陆续传来,却不再有安于曼的消息,东方毓表面上冷静地面对战况,一颗心却揪得越来越紧,苍白的脸色也始终没有恢复,之后,两方战事停歇,但没有安于曼的消息,他也不曾休息,甚至连一颗米粒都吞不下去。

  第二日清点伤亡士兵时,依旧没有安于曼的行踪,他不敢放松心情,睁眼到天直到第三日,他终于等到消息了,但这消息却不是他所期望的。

  “王爷!”士兵冲进营帐内,看着神色明显憔悴的东方毓,迟迟无法将刚得到的消息说出口。

  东方毓坐在椅子上,三日未阖眼,眼里早已布满血丝,异常酸涩,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怎么了?”

  士兵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有消息传来,战场上新发现了一具尸身,尸身上……覆着鬼面具……”

  东方毓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冲出营帐,难掩激动的喊着,“尸身在哪?我要亲眼瞧见!”

  只是覆着鬼面具而已,说不定面具之下的面容根本不是于曼,是他们误认了!

  他立即翻身上马,没有戴任何护具,只想马上见到那具尸身。

  士兵只好赶紧领着他奔驰出营,后头还跟着一队士兵保护他的安全。

  一行人策马狂奔,没多久就来到发现尸身的地方,东方毓立即跳下马,看着就躺在前方约十步之遥的孤独人影,全身不由自主的发寒,心弦紧紧纠结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他脚步缓慢地来到尸身旁,虽然力持镇定,但那微晃的身躯还是隐约透露出这三日来的心力交瘁。

  他跪在尸身旁,几乎无法承受眼前的事实,呆愣许久,终于伸出不住颤抖的手,将覆盖在尸身上的鬼面具揭开,看清面具下的容貌。

  是安于曼,她闭着双眼,就像只是静静的沉睡着,随时都有可能醒来,但她早已没了呼吸,全身冰凉,他想欺骗自己都没办法,她……真的已经死了。

  紧缩到极致的心弦顿时绷断,震碎了他的心房,难以忍受的强烈痛楚从心口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那是快窒息一般难受。

  当初不该答应她的,不该答应让她跟来边境、不该答应让她率兵出征、不该让她成为声名大噪的鬼将,就算拒绝会让她失望也总比现在好,他现在……连拒绝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次出战,他明明感到非常不安,他明明想阻止她的,为什么他没有坚持到最后,还是任由她从眼前离去,错失掉最后的机会……

  是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但他现在想挽回,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相约白首了呀,上苍怎能如此狠心,在此刻夺去她的性命,让他满怀的希望破碎,此生此世,再也无法和她成为夫妻……

  他好恨,恨上苍、恨杀了她的席广,更恨他自己,他是罪魁祸首,他原谅不了自己,也饶不了席广,不甘心事情就这么结束!

  跟随而来的士兵们看到他跪在尸身旁,久久不发一语,也跟着跪了下来,哽咽的劝道,“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吧……”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他悲不可抑地狂笑出声,心越痛,他的笑声就越狂,像是要把心头所有的悲愤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王……王爷?”士兵们第一次瞧见他们温文儒雅的王爷如此失控,不禁担心她的死带给他太过强烈的打击,会将他给击垮。

  笑声渐息,他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被仇恨染上凌厉的冷意,一身儒雅之气也被浓烈的肃杀气息给吞噬,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那改变太过明显,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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