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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今晚等你爱 page 15 作者:黑嘉蕾

  “妈,我对她是认真的,希望你能理解。再说我已经和外公谈过,他并不反对我和筱沛交往,还嘱咐我要好好待她,连外公都赞成的婚事,我想其他亲戚也不敢有异议。”

  事实上他压根儿没在意过章家那群势和亲戚的看法,对于继承权更不似母亲那般狂热,会去向外公征求同意,也只是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名正言顺地嫁给他,他不愿见她受任何委屈。

  “伯母,我和铎凡彼此相爱,我是真心爱他;也许一时间你无法接纳我,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黎筱沛也放低姿态向她央求。

  “你要我给你机会,但你又能给我儿子什么?”章钰蓉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像你这种出身的人我还会不明白吗?不就是看上我们家的钱才会眼巴巴攀上来!铎凡,你外公向来反对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怎么可能同意你和她交往?!”

  “妈,你还不明白吗?当年外公反对你的婚姻,不是因为爸的出身,而是他品行不端、心术不正,自始至终都只觊觎章家家产,完全不顾我们母子死活,你为何就是想不通?”提到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白铎凡心痛气恼,首次对母亲说了重话。

  章钰蓉被儿子反驳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急败坏地啐道:“当年的事你还小,懂什么?再说我有说错吗?你瞧瞧这丫头,连被人这般嫌弃都还能厚着脸皮死缠不放,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教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妈,别再说了!”

  眼见黎筱沛委曲求全却换来一顿冷嘲热讽,她强忍泪水的模样教白铎凡既怜惜又不舍,气愤回护的话就这样冲口而出。

  “你问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这我再清楚不过!她父亲是见义勇为、为抢救被绑架的少年牺牲性命的正直好人,而她母亲温柔宽容,不怪少年害她失去了丈夫,也不怨少年家人意图用钱打发她,未曾收取分毫就带着女儿离去,独立将她扶养长大。唯有这样正直善良的双亲,才能教出如她一般知足惜福、乐于助人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批评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轻视别人,站在这里用言语伤害自己儿子救命恩人的女儿?”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怔住了。

  “救命恩人的女儿?你在说什么……”章钰蓉意会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当年的事你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难道这丫头--是了,‘黎’特助、‘黎’筱沛,你和当年那男人一样都姓黎!我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黎……什么清的?你是他的女儿?”

  这丫头和当年那个不幸在车祸中丧生的男人一样姓“黎”,只因事情久远,她从未将两人联想到一块儿,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巧合?!

  “你认识我爸爸黎树清?”黎筱沛面色苍白,一脸困惑地问道:“铎凡,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什么救命恩人?”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他投向她的眼神里堆满了愧疚,让她心口发凉。

  “我一直想找合适的时机向你坦白,却没有勇气开口,最后竟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让你知晓此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被绑架又过车祸重伤的事吗?那晚,我就是离开你家餐馆后在附近山路上遇袭,捡到我皮夹赶着送来的伯父正巧目击一切,为了救我,和绑匪在山路上飞车追逐,才会……”他哑着嗓音再也说不下去。

  “你是说……造成你背上伤痕的那场车祸,就是夺走爸爸性命的同一场车祸?”

  她逐渐理解那些话的意思,思绪却乱成了一团,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不是说只是单纯的车祸吗?怎么会……怎么会……”她眼里含着泪,下意识避开他伸出的手,从他身旁退开,令白铎凡心痛不已。

  “你当真是黎树清的女儿?怎么会……你怎会进入铂宇工作?又为何会与铎凡交往?你该不会是被谁指使,有什么目的吧?”章钰蓉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她,神情充满戒备。

  “妈,够了!是我自己私下调查,才发现当年你竟隐瞒了我如此重大的真相,筱沛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她当年进入铂宇工作也是外公一手安排。”

  “是爸安排她进公司的?”闻言,章钰蓉着实愣住。

  “你外公?老董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黎筱沛同感意外。

  “当年伯母病重,听闻你们母女俩日子过得艰苦,外公过意不去想要施以援手,又担心由他出面会遭伯母婉拒,才会请身为安养院院长的老友代为打点一切。”

  “这么说来,当年那位不具名的善心人士就是你外公?”见他缓缓点头,她眼泪直落。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与你有关。”她怔怔看着他,不住摇头。

  本以为他们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爸妈在天之灵牵起的红线,让她加倍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缘分,可如今,她却不知生命中有他的出现究竟是喜是悲?是福,还是祸?

  倘若多年前他不曾到她家的小饭馆用餐,或是那一夜父亲不曾捡到他遗落的钱包、不曾开车赶着送去,就不会撞见他被绑架那一幕,也不会……

  再也无法深思下去,也没有勇气多看他一眼,白铎凡的表情是她没见过的痛苦歉疚,让她不忍,又教她心痛,黎筱沛只能选择逃避,闷着头直往电梯方向跑去。

  见她突然转身离去,白铎凡想要追上却被情绪激动的章钰蓉扯住臂膀,情急之下他甩开母亲的钳制,终于在电梯关门时硬是挤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内除了他俩再没有旁人,他沉重的呼吸和她低微的啜泣交融着,气氛更为僵窒。

  “别走!别离开我!”他哑声开口,不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实在无力面对他。

  “你怨我吗?怨我害了你父亲……”白铎凡问出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

  “我……”看着他痛苦自责的脸,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竟一直瞒着我?”

  黎筱沛不答反问,眼底有着受伤与心痛,还有一丝退缩质疑。“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愧疚才和我交往,甚至为了报恩决定跟我求婚?”

  “这件事我一开始也不知情,是听你提起你父亲发生的事,时间地点多有雷同才私下调查,这才发现真相。迟迟没有向你坦白是我不对,但我怕--怕一旦开口你会像今天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你可以怪我胆怯没有勇气,但不要看轻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问我是否真的爱你、是否为了报恩才向你求婚,这问题我根本无须思考便能回答,早在我发现你是救命恩人的女儿前,就已经爱上你,也认定了你!我对伯父虽感到亏欠,但报恩的方法很多,若非真心爱你,又怎么可能拿彼此的下半辈子做赌注?”

  曾经,他以为爱不过是种虚幻不切实际的情感,而今因为她,他终于明白“爱”虽无形却极具份量,让他有勇气跨出藩篱,张开翅膀翱翔,看见不一样的世界。

  他是如此深爱着她,一心一意渴望陪伴她、守护她,与她共组一个理想中的家,如此深刻炽热的情感岂是单纯“报恩”二字就能带过?

  “你才答应过我,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会给我时间证明,我值得你托付一生。难道现下就要反悔?”

  他紧握住她戴着订婚戒的左手,璀璨红艳的红宝石戒是她不久前才欢欢喜喜戴上,此刻那光芒却刺目得教黎筱沛无法直视。

  她没有回答,只是狠心抽回手,流着泪将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心痛地看着她的动作。

  “这求婚戒……我没办法接受!在发现你的欺瞒、知道你家人这么多年来隐匿真相的此刻,我心情很乱,我需要静下来好好思考……”

  她将戒指塞进他掌心,他却坚决不肯收下,推拒之间,一不留神那戒指便在彼此的低呼声中如同流星坠地。

  瞪着掉落地面的求婚戒,白铎凡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摔落,他动作僵硬地蹲下身拾起,低垂的面容教人看不清表情。

  戒指掉落的那一刻,黎筱沛也同样心痛不舍,胸口好似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冷清清、空荡荡的,她原想开口说些什么打破僵凝的气氛,但此时电梯叮咚一响已达一楼大厅。

  看着缓缓开启的电梯门,她只想逃离这个令她喘不过气的空间。

  今晚得知的真相太过冲击,教她一时间无法消化,更无法接受,她需要时间好好思考,而这男人总能轻易干扰她的心,她必须离开他,将他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

  “我们……暂时别见面吧!”

  趁他捡戒指的当下,她抛下一句话便奔离电梯。

  当白铎凡追着她跑出饭店外,才发现原本明月高挂的天空不知何时阴霾一片,沉重乌云吞噬了月亮,还洒下纷纷细雨,只见她冒雨上了随手招来的计程车,一路远去直到隐没在夜色中,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他的心,随着她的离去,仿佛被剜成千千万万片,连掌心被紧握的红宝石戒指划伤都毫无所觉,只能木然地僵立当场,任凭突来的雨势逐渐转强,打温他一身名贵西装也不觉冷,只因心早已伤恸冷透,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她留下戒指转身而去的决定撕裂了他的心。

  直到这一刻白铎凡才明白自己有多爱她,她早已占据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要他怎能想像少了她的日子将会变得如何?

  虽然她说暂时别见面,但他却有种直觉,倘若这次不紧紧抓牢她,自己就真要永远失去她,因此白铎凡开着车在冷冷雨夜中奔波寻人。

  他去过她家,管理员说她曾回来过,没多久又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了。

  他冒昧致电几位和她交好的友人,甚至连美食同好团的团员也试过,却都一问三不知。

  接着他便想到安养院,正想打电话过去,手机却抢先一步响起。

  “外公?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打来?”他有些心神不宁地问道。

  “你妈不久前跑来跟我抱怨你和黎家丫头的事,也把自己今晚干下的好事跟我说了遍,我把她训了一顿打发她走了。倒是小黎呢?你有没有陪着她?刚才你妈前脚才走,安养院的王院长就来电说小黎突然打电话向他询问当年的事,他看事情已瞒不住就老实告诉她了,他还说小黎的情绪听起来有些激动。唉,这事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有愧于黎家,你既已决定和她携手,眼前这道难关就是考脸,你可要好好安慰她、求得她原谅才成!”

  结束了与外公的通话,白铎凡心情糟成一团,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开车在路上奔驰。

  “看样子她也没去安养院,这样大雨的夜晚,她一个人能上哪儿去?”

  他忧心忡忡的俊颜倒映在车窗上,衬着窗外茫茫夜色更显寂寥。

  她只身在外、孤伶伶一个人……一个人?

  “对了,她父母的陵园!”他脑中灵光一闪。

  还记得她曾经说过,每当她孤单失意时就会跑去父母长眠的陵园散心,仿佛爸妈还陪伴在身边一符,让她沉淀心情再出发。

  第10章(2)

  方向盘一转,白铎凡在心中祈祷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抓紧这最后一丝希望传了封简讯给她,然后驱车朝目的地前去。

  那座陵园位在基隆山区,约莫一个小时车程,他陪她去过几次所以熟悉路况,沿着快速道路一路疾驶入山,山区雨势比平地更大,夜里山路人车稀少,蜿蜒的道路两旁树木被风吹得嘎吱摇摆,因缺乏照明而显得鬼影幢幢。

  白铎凡一心记挂着黎筱沛,车速过快犹不自觉,当车子疾速拐过一个惊险的发夹弯,他忽然看见窄小的路中央站了一个男人,正大力挥动双臂制止他继续前行。

  那人的脸被棒球帽遮住大半,身上明黄色夹克被车灯照得鲜艳刺目,张大的嘴像在喊些什么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又或是被大雨掩盖了,他心头一惊急踩煞车闪避,整辆车就这样失控冲入路旁的树林间。

  “糟!”危急时刻白铎凡掌心出汗,脑中闪过的全是她的身影。

  他还想再见她一面、一定得再见她一面!

  下一秒,一阵强烈的冲击和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仿佛要炸裂他的耳膜--

  黎筱沛怔望着车窗外的滂沱大雨,心情比夜色还深沉。

  手机不断传来白铎凡关心的讯息,即使已经关成无声,但不停亮起的荧幕和熟悉的来电显示都让她的心纠结无措,只能将它紧紧握在手中却又没有勇气接起。

  “小姐,我看这风雨愈来愈大又很晚了,现在去陵园不一定有开放,你确定要我开上去?”五十来岁一脸古意的计程车司机有点担忧地从后照镜望了她一眼。

  今晚运气有点背啊……原以为雨天跑车可以多赚点,没想到这位叫车的小姐一上车就哭个不停,还指名要去位在基隆山区的一座陵园,他因为路况不熟加上导航系统失灵,花费不少时间才找到入山口,还好现下不是七月半,不然他可要吓出一身冷汗。

  “我无论如何都想上去一趟,麻烦你了,司机大哥。”

  已回家换下一身湿透衣物,黎筱沛却觉得身子依旧如置冰窖,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如果人生总是有喜有悲、起起伏伏,那么她这晚的心情起落也未免太大、太令人无法承受。

  今夜,白铎凡精心策划的生日求婚宴让她体验到了满满的喜悦与感动,自从双亲离世后再也没有如此温暖安定的感觉,正当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时,残忍的真相却被无情揭开。

  “你怨我吗?怨我害了你父亲?”

  当他这么问时,伤恸的神情令她动容,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她恨他吗?黎筱沛扪心自问,却只能苦涩摇头。

  不,她怎么可能恨他?当年的事他也是无辜受害,他背上那条伤疤至今回想起来都教她心疼不忍,又怎能将父亲的死怪责于他?

  她是曾想过倘若没有他,父亲就不会死,但只要一想到如果父亲没有目击绑架案,也许--也许他将无法逃过十六年前那场劫难!

  他们将不会相遇,更不可能相恋,她的生命中从此没有白铎凡这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黎筱沛便心痛害怕不已,无论哪一种结局都会让她心碎。

  “你父亲的死是个遗憾,但并非他的错!”

  这句话,是不久前她致电安养院院长时,王院长语重心长的劝慰。

  “当年那场绑架案吓坏不少人,老章明知你父亲有恩于章家却请你母亲低调不要声张,新闻也仅以车祸意外报导,对绑票事件和你父亲舍命救人的义举只字未提,如此极力隐瞒就是为了避免家人再被黑道锁定。老章处理的方法虽然不妥当,但终究是为了保护孙儿,多年来他一直对黎家深感愧疚,才会在听闻你母亲重病时委托我出面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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