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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当太监 page 2 作者:晓叁

  途中,她几次要求他们道:“走慢一点,到底到了没有?”她根本没想到只是要求借住一晚,竟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一路上不仅没有看到半辆计程车经过,就是一辆摩托车也没个影。原来她来到这么偏远的乡下吗?可恶,住这么远就应该开车嘛!

  对于她的要求,赵元琮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对对方口没遮拦的态度感到十分有趣。

  至于一旁的徐年,则不能明白主子为何要纵容一名胆大包天的太监。只是,主子既然不吭声,他也不便再表示意见,倒是心里因为听出对方的疲惫而感到得意,总算多少惩治了这臭小子。

  其实,雅言并不知道,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尤其是以赵元琮和徐年这样的高手,为了让她能跟上,他们已经放慢了脚步。否则轻功一施展,飞檐走壁一跃数十尺,她是万万不可能追得上他们的。

  而这也是在这等深夜,赵元琮虽然贵为王爷,却没有备轿反而步行的原因。以他的功力,施展轻功,脚程的确远快于乘轿。

  后头疲于奔命的雅言,对于两人的脚力感到不可思议,向来运动神经傲人的她,居然没有办法追得上他们。

  看他们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之前该不是田径选手吧?以这样速度,都可以拿奥运金牌了。

  就在雅言第N次要求他们走慢一点时,终于看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这会夜色深浓,只透过大门上点的两盏灯笼无法看清全貌,否则,看起来应该会更气派才对。

  气喘如牛的她,没料到都走了这么远居然还在片场里,台湾有这么大的古装片场吗?还是说,因为夜色太黑,加上她刚昏迷醒来太过疲惫,才会产生错觉?

  两名守门的奴仆一看到他们,立刻恭敬行礼,“王爷。”跟着连忙将大门给打开。

  雅言心里嘀咕道:都走了这么久,戏还没演完?

  见前头两名男人径直的就要走进去,她只得回神连忙跟上,看样子晚上大概得借住在片场里了。

  身后的大门一关上,虽然少了门口的两盏灯笼照明,但仍依稀看得出大宅里并不只是空壳,同样是搭了景。

  前头一道身影,提着灯笼走过来。

  “王爷。”

  来人是九王爷府总管,但雅言当然不可能得知他的身分,只当他是个穿着古装的中年男演员。

  “给他安排住的地方,明日一早练剑结束后,带他过来见本王。”赵元琮交代下去便转身离开,身后的徐年同样跟上。

  被留下的雅言心一急,“等——”

  “随我来吧。”总管虽不明白主子怎会在深夜时分带一名太监回府,但依旧奉命行事。

  见中年男人领着自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上。庆幸的是,他走路的速度总算是正常,她才不需要再小跑步追赶。

  只不过,跟着对方在夜色里左弯右拐的,她不禁心想这里的布景也未免太讲究。而且既然天又这么黑,总该多开几盏灯吧。

  这时,中年男人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跟着将房门推开。

  透过灯笼的余光,雅言打量着摆设算是简朴,不意外就像是古装剧里的小房间。

  “今儿个公公就在此休息,等明儿个一早再领你面见王爷。”总管从雅言身上的服饰判断这人应该只是宫里一名小太监,主子特意带他回来也许有用意,因此他先替对方安排一间个人房,待明日过后再做打算。

  见中年男人说完就要离开,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的雅言也没打算留他,但突然想到一件事,“呃,等一下!可不可以跟你们借个电话?”

  “什么?”

  “电话,我想打个电话回家。”

  不懂眼前的太监究竟在说什么,总管不解地再看了“他”一眼,迳自转身。

  雅言想喊他,却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没有礼貌?”

  她无奈的进房,关上房门,直觉想把电灯打开,可在门边摸索了会,却一个开关都没有。

  “有没有搞错?连房里也没有唷?”就算是再怎么考究,也没必要搞成这样吧?

  但是,因为实在是累坏了,她也没有心情再追究,“不管了,有什么事等明天睡醒再说吧。”她摸黑走向床板,人才躺上去,便感到阵阵睡意袭来,尤其是今晚所经历的一切,宛如置身在梦中……

  第2章(1)

  清晨六点不到,天都还没全亮,雅言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睡意正浓的她原本不想理会,但因为对方不肯放弃地猛敲,终于逼得她不得不起身下床。

  脚才刚踩到地上,就感到一阵寒意,她匆匆套上帆布鞋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便看到外头站了个穿着古装的中年男人,不等她反应,对方已经先开口,“王爷有令要见你。”

  “什么?”她还没完全清醒,对方已经要掉头离开。

  见她还杵在门里,总管不耐地道:“王爷已久候多时,烦请公公快跟我去见王爷。”这太监实在不够机灵。

  才睡醒的雅言不得已跟着他走,虽然天色还有些朦胧,但是走着走着,她也察觉到触目所及尽是古色古香的宅院,逼真程度远超过古装剧里的布景。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昨夜睡前的记忆一点一滴回笼,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如梦似幻的一切,这会看来竟是栩栩如生,已丝毫不像是古装剧……

  眼前光景令她错愕,不自觉地几度停下脚步,走在前头的总管回头催她,“公公请加快脚步,莫要耽搁。”

  雅言像被赶鸭子上架似地往前走,尽管心里因为受到的冲击而深感困惑,脑海仍飞快地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的睡眠令她先前混乱的脑袋冷静下来,这才惊觉其中不合理之处。怎么她明明被拖下河里,再睁开眼睛已置身在这样的场景里?

  不等她理出头绪,就听到铿锵的声音传来,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情况,一把剑便突然咻地飞来,几乎削过她的脸颊,直插进她身后的梁柱,让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她只觉得双腿发软,在一大清早醒来后就受到这种惊吓,更胜昨夜被好几把刀给抵着脖子。

  “王爷,已将公公带来了。”总管向还握着剑的赵元琮禀告,至于徐年的剑,则在刚刚被击飞出去,就插在雅言身后的梁柱上。

  赵元琮拔出嵌入梁柱里的剑,将它交给近侍后转向昨晚收留的小太监道:“过来。”

  雅言还在怔忡,见她怠慢,徐年倒先按捺不住,“还杵着干么?”

  这不客气的语气令她倏地回神,“是谁丢的剑?差点杀到我了!”

  “大胆!”这回,出声喝止的有徐年跟总管。

  赵元琮一语不发地观察雅言。即使是过了一夜,眼前小太监的行径依然不见转变,确实出乎寻常。

  除了一头短发没有发髻外,他脸上的神情也不见丝毫畏惧,他更留意到对方脚下踩的鞋,样式不同一般。

  被两个男人同声喝止的雅言不禁愣了下,总算稍微收敛脾气,但心里仍对自己差点被剑刺到感到很不悦。

  “过来。”

  听到那个被称为“王爷”的男人再次开口叫她,这回她识相地没有再表示意见,乖乖地走过去,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忽略对方脸上不悦的神情,赵元琮开门见山地问:“为何想到本王府里当值?”眼神则暗自留意雅言的反应。

  “什么当值?”

  “还装傻!”一旁的徐年又再度按捺不住。

  雅言有些气不过了,这家伙是吃了炸药不成,干么老找她麻烦?“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

  “什么?”换徐年呆住。

  “干么一直找我麻烦?”她直接呛问。

  对于雅言所表现出的嚣张气焰,不单是徐年,就连总管也不免诧异。尤其还是当着王爷面前,这小太监的行为简直罪不可恕。

  赵元琮将一切看在眼里,对雅言的疑心更甚,暗忖对方或许是在转移注意力。

  若是这样,即便他再强行追问,也未必能问出真实的答案,于是决定按兵不动,再作观察。

  “替他准备衣服,今后就让他在府里当值。”

  徐年一听,大感不服。“可是爷——”

  “走吧。”

  见主子带头离开练功房,徐年无奈只得跟上,走了一段路后,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爷为何不惩治那大胆的奴才?”

  “你也知道他大胆?”

  徐年不明白主子这话的意思,“爷的意思是?”

  “区区一名太监,如此作风未免胆大包天。”

  的确是这样没错,他还以为主子没有察觉。但细究主子这话里的意思——“爷是觉得他不寻常?”

  见他明白过来,赵元琮没有再多说。

  徐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急于着恼一介奴才胆敢以下犯上,却疏忽了其中的蹊跷,终于明白过来主子的用意是要留其在身边,再行探究。

  “难道是三王爷派来的奸细?”

  “现在判断还太早。”

  徐年回应道:“属下明白了,会多加留意。”

  ***

  御书房里,当今圣上赵元极听到太监通传九王爷晋见的消息,立刻宣见。

  吩咐贴侍在门外守候,赵元琮只身进入御书房,赵元极一见到他,立刻就从书案后起身走出。

  “参见皇上。”

  “朕正想见你。”

  年届不惑的赵元极与赵元琮虽为嫡亲手足,却差了十四岁之多,以致两人互动更似父子。

  “皇上是为了昨夜刺客之事?”赵元琮问道。

  “听说昨夜你也在场?”

  “是,臣弟原本是想来和皇上商量要事。”为了掩人耳目,他刻意选在戌时来访,结果竟巧遇行刺之事。

  “没受伤吧?”尽管昨夜已从禁卫军统领口中确认过,对于唯一的嫡亲手足,赵元极仍是很关心。

  “没事,正巧遇到那场混乱,便将两名逃逸的刺客顺手拿下。”

  确认他无恙后,赵元极才放宽心,“那么你之所以过来,莫非是朕让你调查之事有了眉目?”

  “是,只是没想到三皇兄已经等不及。”

  “原来昨夜刺客之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皇上不是这么想?”

  多年以来,三王爷赵弘谅对皇位野心勃勃已是公开的秘密,尽管不是同母所出,但看在先皇的份上,赵元极对这个三弟是一再容忍,直到眼见他毫无收敛之势,才终于不得不命令么弟暗中搜集他的罪证。

  赵元极叹了口气,“若不是情非得已,朕实在不希望走到这步。”

  “皇上对三皇兄已是仁至义尽。”

  将么弟断然的语气听在耳里,赵元极有感而发,“或许是朕妇人之仁吧,以你的果决,他日若能由你即位——”

  “臣弟已经说过,太子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赵元琮斩钉截铁地打断兄长未完的话。

  “但是太子尚年幼。”由于他直到而立之年始得一子,所以太子至今也不过十岁而已。

  “皇上如今正值盛年,待太子长成不是问题。再说,他日太子登基,臣弟也会尽心辅佐。”

  赵元极无奈地道:“你该明白,在朕心中,你的地位不输太子。”弟兄俩不只感情好,他更深知么弟比起自己及太子都更有能力,因此一直属意将皇位交由他来继承。

  “皇上既看重臣弟,就更不该陷臣弟于不义。”赵元琮意志坚定的说。

  早已明白么弟脾气的赵元极,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于是改口道:“尽管太子年幼,但大公主也都嫁为人妇,身为皇叔的你,虚长两岁却至今未立妃,教朕如何能不挂心?”

  听到兄长重提婚配之事,赵元琮立刻转移话题,“皇上,眼下有更加要紧的事,因此我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尽管三皇兄罪证确凿,但臣弟以为单凭他之力不足成事,背后定是有人相助,故还需要些许时日探查清楚。”

  “弘谅之事朕既然嘱托于你,便知道你会有分寸,现在朕在意的是你何时娶亲?”他可不容他再拖延。

  “皇上国事繁忙,就不需要再为臣弟挂心。”

  “你叫朕如何能不挂心?仙逝的父皇母后定是跟朕一样日夜盼望着你娶妻生子,若不能让你娶位才德兼备的王妃,他日在九泉之下朕有何颜面谒见他们?”

  “待臣弟觅得心仪女子,自会向皇上禀报。”

  同样的说词赵元极已经听了好些年,因此道:“裴丞相之女容貌出众,早已过了论及婚嫁之年却依然待字闺中,对你可说是痴心一片。况且裴丞相也曾多次主动向朕提起结亲一事,加上他是太子的亲舅,若能亲上加亲,自是再好不过。”

  赵元琮不否认裴丞相之女确实是少见的天香国色,只是贵为王爷的他,身边绝色又何曾少过?单凭容貌,仍不足以让他动心。

  “裴丞相秉性敦厚,忠君爱国,你若能与其女结亲,于你将来定有莫大的助益。”

  当朝丞相的为人赵元琮虽然认同,却不以为这跟结亲之事能混为一谈,“裴丞相爱女心切固然可掬,但婚姻大事不容勉强。”

  赵元极又何尝听不出他的婉转拒绝,就是因为知道勉强不来这唯一的胞弟,才会让他的亲事延宕至今迟迟没有着落。

  “或者,若是你对裴丞相之女不满意,朕也可为你遴选其他大家闺秀,相信满朝文武的闺女定能有你中意之人。”

  “臣弟谢过皇上,但婚事就请皇上无须再挂心。”

  赵元极一听,终于心急得按捺不住,“那……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只要是你属意结亲的对象,朕也可以为你做主。”大不了封对方为郡主,或者要哪个王公大臣收为义女,也就不抵触祖宗规矩了。

  居然能让一国之君说出这样的话,赵元琮不难理解兄长真的是急坏了,只可惜他目前确实心无所属。

  “若是皇上没其他的事情要交代,臣弟就先告退了。”

  “元琮……”

  不待兄长再往下说,赵元琮已作揖告退。

  在御书房外守候的徐年一见主子出来,立刻等不及地追问:“皇上决定惩治三王爷了?”他以为主子此番前来面圣就是为了将三王爷定罪,毕竟就算不提昨夜行刺之事,单凭目前搜集的罪证要抓人亦绰绰有余。

  “尚且不急,先随我到大牢。”赵元琮回道。

  虽然一直以来三皇兄野心勃勃,但自己对他的了解仍有不足,总觉得其中还有疏漏,因此决定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徐年即使不解主子的盘算,可相信主子自有道理,便不再追问。

  因在大牢里讯问昨夜的刺客许久,赵元琮回到府里已过未时,原本打算稍作休息,总管却在这时前来向他请示。

  “启禀王爷。”

  “何事?”

  “关于王爷带回来的公公,不知是否另有安排?”

  原来,早上总管也对雅言嚣张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但却不见主子有责罚,因而暗忖其中或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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