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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妻有密招 page 7 作者:春野樱

  “你干么这么说,学长不是那种人,他……”

  “他是对你下了降头吗?你怎么蠢成这样?他一直在占你便宜,你感觉不出来吗?”

  看她为了蔡一嘉省吃俭用,还到处奔波,他简直快气疯了,世界上怎么有这种笨蛋?她到底是喜欢蔡一嘉什么?说高没他高,说帅没他帅,要钱也没他有钱,担当这玩意儿,蔡一嘉更是没有!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她谁都看不到,就只看见了蔡一嘉?!

  从小只要看到她被欺负,他就受不了的为她出头,赶走那些欺负她的人,可是看她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他又忍不住也想逗弄她一下,然后看她那圆圆的可爱眼睛闪着泪光。

  再大一点,他有时觉得自己无聊又幼稚,可还是三不五时就欺负她一下,但这是专属于他的特权,若是其它人占她便宜,让她受委屈,他一定会想也不想就替她出头,即使对方是老师也一样。

  他总是保护着她,用他的方式,但他却发现……她怕他,甚至讨厌他,当他提醒她时,她老是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他想,他该放手让她学着长大,纵使跌跌撞撞,也是成长。

  这十二年来,他不曾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有意无意的从爷爷及弟弟口中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为了学餐饮跟她爷爷闹翻,他以为她终于变坚强了,没想到再相见,她还是跟以前:样脑残。

  喔不,脑残的是他才对。

  纵使十二年不见,她的声音、她的身影总会莫名其妙又不经意的钻进他脑海里,有时稍纵即逝,有时久久不去。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很确定的是,她在他心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如今看她的一片真心被蔡一嘉糟蹋,他又心疼又气愤,如果蔡一嘉现在就在他眼前,他一定会狠狠给他一拳,然后在他屁股贴上邮票,把他寄到北极去。

  偏偏她执迷不悟也不悔,他不希望她受伤,但是不是真要等到受伤,她才能看清事实?

  “我问你,”纪航平神情严肃的直视着她。“他到底把你当什么?十多年了,他有任何的表示吗?你们的关系有任何进展吗?”

  “没……”田偲月有点心虚,有点慌,但马上又补充道:“但学长说我是最特别的学妹。”

  她对蔡一嘉当然有所期待,可是他不说,她又怎么好意思主动开口?她不想破坏两人多年的情谊,她相信等时候到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他冷哼一声,“我看是特别蠢的学妹吧。”他残忍的粉碎她的梦。“你对他有期待吧?你是抱着一丝希望待在他身边的吧?都十年了,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我……”

  “说白一点吧。”纪航平打断她,“你从来不是他的目标,对他来说,你只能帮这些小忙,却不能让他飞黄腾达。”

  田偲月一震。“你根本不了解学长,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不了解的人是你。”他眉心一拧。“你对他来说只是个好使唤、不麻烦、方便的女人。”

  她皱起眉头瞅着他,什么叫做方便的女人?

  纪航平更直白的问:“他碰过你吗?”

  田偲月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轰的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面红耳赤又气呼呼的道:“学长才不是那种思想邪恶龌龊的人呢!”

  “这不是邪恶龌龊,一个男人如果对你有爱,自然会想碰你。”他说:“如果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那是因为他对你没有感觉,不过依你的状况来看,他应该是担心碰了你就甩不掉,然后失去一个让他使唤的小跟班。”

  他话才说完,她已经伸手打了他一下。

  距离有点远,加上她痛到很虚弱,这一下不痛不痒。

  “你胡说!”她气得对他大叫,“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有你才会想那种事吧!”

  “我会想,因为我是男人。”纪航平突然欺近她,将她压在床上。“像这样共处一室的时候,只要是男人都会想。”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再加上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失神,让她都忘记疼痛了,但没多久她便回过神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你出去!你快出去!”

  纪航平放开她,站起身,眼底带着一丝懊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淡淡的说了句,“记得要吃药。”说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带上门后,他在门外又深深的吸了口气,但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像是有几百只鸽子在他胸口振翅一般。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欺负她时,他就看不过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喜怒哀乐总是牵绊着他的心;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的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其它异性……

  他终于知道原因了,因为他的心从没有替其它人留下空间,因为她一直在他心里。

  他忍不住勾起苦笑,喃喃道:“纪航平,原来你对她是这种感觉啊……”

  翌日排休,田偲月安稳的在家里休息。

  直到蔡一嘉打电话来,她才想到昨晚回家后被纪航平这么一搅和,她都忘了要打电话跟他报平安,她本想向他解释,却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竟是餐具的事是否处理好了。

  “学长,很抱歉,我昨天有点不舒服……”她说:“今天我排休,会去看看。”

  “是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匆忙,“那麻烦你了,有结果再打电话给我。”

  “没问题。”

  “再见。”蔡一嘉说了声再见便径自结束通话。

  “再……见。”她对着已经结束对话的手机,低声道了声再见,顿觉怅然。

  怎么会这样?她都已经说身体不舒服了,而且昨天第一时间她也是向他求援,怎么他只问餐具的事,却没有一句关心?

  突然,她想起纪航平昨晚说的那些话,蔡一嘉当她是什么呢?特别的学妹,就永远只能是学妹吗?她对蔡一嘉来说,真的只是方便的女人?

  惊觉到自己有这种负面的想法,她懊恼的甩甩头。

  不不不,不行!她不能这么想,她不能这么不体贴,蔡一嘉正要开创人生的第一个事业,开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是他的梦想及希望,为了让梦想实现,他想必正专心一意的在筹划准备。

  开店很麻烦,也有许多繁琐的事要一一解决,他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怎有多余心力想其它的事?

  他们有十多年的情谊了,她不该为了这种小事计较。

  田偲月替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之后,立即梳洗着装,出发前往餐具专卖店。

  忙了一整天,她将选中的餐具拍照,然后一样一样的传给蔡一嘉,终于他选定了几组餐具组合,由她跟店家谈妥价钱下订。

  因为她手边没有余钱,只好先刷卡付了订金。

  信用卡她是备而不用的,但为了蔡一嘉,她只好破例。

  “偲月,谢谢你,订金我晚一点再给你喔。”电话那一头的蔡一嘉听到事情都办妥了,语气显得轻松愉快。

  “嗯。”

  “我在忙,先这样。”

  简单的几句话后,他们又结束了对话。

  过往,只要完成了他的请托,田偲月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及满足感,可不知为何,这次她却只有一种茫然落寞的感觉。

  可恶,一定是纪航平的话影响了她的心情。

  田偲月心绪烦乱的回到租屋处。

  听见她开门的声音,对面的房客立刻打开门唤道:“妹子。”

  住在对面的是一位失婚的熟女,名叫阿凤,三十六岁,独居。她在酒吧上班,都晚上出门,天亮才回家。

  虽然两人作息不同,见面的机会不多,但阿凤为人豪爽,见过几次面后就把田偲月当成妹妹,很自然的都叫她妹子,田偲月也理所当然称她一声姊。

  “姊要上班了?”她问。

  “不是。”阿凤突然拿了一袋东西递给她。“拿去。”

  田偲月不解的看着袋子。“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有看到白兰氏鸡精还是什么的……”阿凤回道。

  这下子田偲月更困惑了。“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阿凤哈哈大笑。“我都喝不起鸡精了,还送你,是个很高的帅哥拿来的,他拜托我交给你。”

  很高的帅哥?田偲月的脑海中立刻浮现纪航平的身影。

  他买鸡精给她做什么?因为他昨天说了那种话,又做了那件事,想跟她求和道歉吗?

  想到他昨天突然把她压在床上,她的胸口猛地狂震了几下。

  “追求者吗?”阿凤好奇的问,然后促狭一笑。“我想象了一下,你们的组合有一种不协调的美感耶。”

  田偲月脸一热,急忙澄清,“不是姊以为的那样啦。”

  “干么害羞啊!好啦,我要去梳洗化妆了,改天有遇到再聊吧。”

  “嗯。”

  进到自己的房里,田偲月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有鸡精、维他命、四物饮,还有一小袋分装的药丸以及一张纸条,她打开纸条,上面是纪航平洒脱的字迹——

  臭丫头,多吃点补品,小心又瘦又干没人要。药是经期来前及经期中吃的,能预防和缓和经痛。

  看着纸条跟床上的那些营养品,她感觉胸口一阵热流淌过。

  她没想到他会特地送这些东西过来,他是单纯为了向她道歉,还是……突然想起蔡一嘉对她的不闻不问,纪航平的贴心之举温热了她的心。

  可是这样的念头下一秒便被她给消灭殆尽,她怎能这么想?怎能拿他跟学长比较?田偲月,你实在太不应该了!该打!

  想着,她打开一瓶鸡精,一口气喝完。反正他都买来了,不喝白不喝,她正需要补充体力跟精力呢!

  第5章(1)

  又隔一天,田偲月下班回家,就看到纪航平在她租屋处一楼等她,她口气不善的问:“你来干么?”

  “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跟语气吗?”说着,他朝她的后脑杓巴了一下,就像从前那样。

  她有一种熟悉、悸动的感觉,她想,这应该又是小时候被他霸凌所造成的后遗症。

  “你那天那样对我,还要我对你怎样?”她没好气地回道。

  “我那天怎么对你了?”他说:“我在路边把你拎回家,买药还有吃的给你,还不够好啊?别忘了你还想赏我一巴掌,要不是你人矮手短,我早中招了。”

  想起那天的事,田偲月突然心跳加速,脱口道:“那是你欠打,谁教你把我压在床上!”说着,她不由得脸红了,鼓着脸,气呼呼的瞪着他。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纪航平先是一怔,然后挑眉一笑。“我只是在模拟可能发生的情况让你知道。”

  “嗄?”

  “别以为是可信任的朋友、同事或学长,就失去戒心,男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懂吗?”他耳提面命,像是父亲在叮咛未成年的女儿,小心外面的男生都是坏蛋似的。

  她不以为然的轻啐一记。

  “我认真的问你一件事……”纪航平突然目光一凝,直视着她。“他真的没碰过你吧?”

  田偲月的脸涨得更红了,有些急躁的道:“当然没有!你把学长当成色魔吗?”

  “这跟是不是色魔无关,不过算他聪明……”他眼底闪动犀利的光芒,低声的咕哝道:“要是他真敢碰你,我就剁了他的手。”

  后面两句他说得太小声,她听不清楚,困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反倒突然拉起她的手。“走。”

  “去哪里?”田偲月挣扎了一下,但手还是被他牢牢抓着。

  “跟我走就是了。”纪航平霸道的把她带上车,用安全带把她固定在副驾驶座上,还用眼神告诉她,要是她敢开门溜了,她就糟糕了。

  没办法,她只好乖乖的坐好,让他开车载着她,而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

  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后,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他家。

  一回到家,他又命令道:“我吃外食都吃到腻了,做晚餐给我吃。”

  “你吃腻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做晚餐给你吃啊?!”田偲月大声抗议,不过在他那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反抗只持续了三分钟,接着便乖乖进到厨房去做菜。

  纪航平就是有一种魔力,一种让大家都乖乖听他指挥的魔力。从前他当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也是这样,再机车难搞的委员跟老师,只要他讲几句话,就莫名其妙的顺从他。

  他不只给人一种威权、霸气的感觉,同时也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信赖感。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有力量,彷佛只要他开了口,就一定办得到似的。因此过往不管他推动什么政策或想改变什么制度,总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她想,反正她都已经被他拎来了,就帮他弄几道菜吧。

  她最近手头紧,能顺便吃顿免钱饭也不赖,再说,她在饭店工作三年,做的都是辅助的工作,从没完全自己处理一道菜,然后送到客人桌上。平时在租屋处,因为空间及设备有限,也只能做些简单的料理,像这种大展身手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没多久,五道菜送上桌,纪航平惊艳的瞪大了眼睛,再看向她时,笑得可开心了。“你还真厉害,可以嫁人了。”

  老实说,他的赞美让她很开心,因为他是个不轻易……喔,正确来说,要他赞美别人可能会要了他的命的人。

  看他津津有味的吃着她做的菜,她心里暖暖的。

  在饭店里,她从来没有机会独力完成一道菜送到客人桌上,也看不见客人的表情,她不知道当他们吃到美味的食物时,会有什么样惊艳又愉悦的反应,当然,更不可能听到客人的赞美,客人的赞美永远只属于主厨,与她这样的小助理毫无关系。

  以前她也会自己做一些点心或面包送给蔡一嘉,但他从来没在她面前吃过那些东西,顶多只得到他一声谢谢,却看不见他有任何喜悦的感觉。

  可眼前,纪航平脸上挂着满足又满意的笑容,嘴巴停都没停的吃着她做的菜,这种感觉……很好。

  那天之后,纪航平常不定期的出现在田偲月的租屋处,不是直接把她的人带回家当御用厨师,就是命令她帮他做便当送到诊所。

  她真不知道自己欠他什么,但因为他找她或是打电话给她时,总是凑巧的在她排休的时候,她也就因为刚好有空而满足了他每一次的要求。

  这段期间,蔡一嘉的餐厅装潢也正加紧赶工,他很少跟她联络,她也不好意思打扰他。

  这天下午排休,田偲月特意绕到他的店去看看。

  装潢似乎已经进行到收尾的阶段,招牌也挂上去了,“香榭”是他餐厅的名字。

  这时,她注意到店门口贴了一张征人启事,她走上前瞄了几眼,发现他要征的是服务生数名、行政主厨及创意主厨各一名,还要数名二厨及助手,她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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