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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童养媳 page 21 作者:寄秋

  他是嫌死了一个叶照容还不够是吧,那就见识见识她的手段。

  “闭嘴,我说过你不配喊本督主四郎哥哥,本督主命令你立刻回府,无本督主的允许不得出来。”他早该管束她了。

  “你……”丹湘用力咬着下唇,心里忿然。“那妹妹的遗体该如何处理,她只是名小妾,不好布置灵堂。”

  她连死后的体面也不给,就让叶照容死后,魂魄化为无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永生永世的飘零吧。

  “那不是容儿的尸体,我已命人在方圆百里内寻找,直到找到人为止。”一具尸骸顶不了真,他认为不是就不是。

  “那明明是妹妹呀!怎会不是,虽然整个人都泡肿了我也能认得出来,督主怕是悲伤过度,自欺欺人了,容妹妹她死了……”呃!他、他的手……

  一只男人的大手猛地掐住丹湘的咽喉,她面色渐渐发红,而后转为紫色,渐渐死白……

  就在她快断气前,陆瑞京才松了手。

  咳咳!一口气灌进喉间,丹湘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不要对本督主的话有所质疑,再有下回,别忘了本督主出自东厂,多的是方法整治你。”论起折磨人的手法,谁比得上东厂厂卫。

  一听“东厂”两字,丹湘差点腿软了,从前有叶照容在,她从未见过陆瑞京有如此阴狠深沉的一面,她只看到他对叶照容的宠爱和怜惜,因此她犯了一个大错,忘了他并非是条无害的狗。

  经过今日后,她才猛然惊觉自己错得离谱,他就是个活生生的妖孽,任何人在他眼中只是蝼蚁,他想掐就掐,想捏就捏,生死就在弹指间,只有一个人是唯一的例外。

  叶照容。

  皇宫。

  “呵呵,真的呀?你们真钓起一桶子鱼,用煎、炒、煮、炸的方式将所有鱼全端上桌,烹调出一桌全鱼大餐?”听来真有趣,令人向往,可惜她出不了宫,没法儿亲身体验。

  “是呀,二皇子还说他是钓鱼高手呢!结果钓了老半天一条鱼也没钓起,鱼竿倒是被大鱼弄断了好几根,最后他还抢了我的鱼竿才顺利钓到鱼。”不然只有望鱼兴叹的分。

  一道柔似春风的女声笑着揶揄。“所以说全是你的功劳喽!”

  叶照容很得意的仰起下巴,“当然喽,二皇子是沾了我的福气,否则他连条小鱼也钓不上……喔!好疼。”

  笑太用力,伤口又疼了。

  唉!这叫乐极生悲。

  “小心点,你这孩子真胡涂,伤还没好全别乱动,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有得你哭了。”真是连伤着了也不安分,孩子心性,跟二皇子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自从二皇子齐任时从温泉山庄回宫后,他便将庄上发生的趣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母后,聪慧过人的陈皇后一听便觉得叶照容这个人大有用处,于是派人暗中留心,说不定日后有机会卖个天大的人情给陆瑞京。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叶照容主仆三人一落水,陈皇后的人马立即出手救人。

  可惜他们会潜水的人并不多,只好先救落水的叶照容,再分神拉住她的丫头,此时伤重昏迷的柳儿已被急流冲走,只来得及救起翠儿。

  多日过去了,叶照容至今还不知道她的两个丫头已去了一个,陈皇后也有心瞒着,只说她们伤势过重需要疗养,等养了身子再回来服侍,要她不用太过着急,有太医看顾着。

  由于坠崖时是柳儿垫在最底下全力护主,所以她的伤势最重,要不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受太重的伤,会水的她甚至可自行爬上岸,无须救援。

  她这是牺牲自己来保全主子。

  “母后,你们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是不是,我一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没好话,别想瞒我。”齐任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疲色。

  皇上近来已是出气多、入气少,随时有可能驾崩,身为皇子的他早晚都得去守在病榻前,加上暗地里的那些筹备大计,自然是忙得脚不点地。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样,母后和容儿不过是说起你们在山庄里的事,母后还不晓得我儿是钓鱼好手,能钓起好大的鱼加菜。”陈皇后故意取笑儿子的自吹自擂。

  “母后,是真的很大,儿臣没骗你,不信你问问容妹妹,足足有儿臣手臂长呢!容妹妹用鱼头、鱼身、鱼骨做了三道菜,把我们胀得肚皮朝天。”一想到那鲜味就嘴馋。

  齐任时想着过些时日再溜到温泉山庄,泡泡温泉兼钓鱼,人生一大乐事。

  “你还敢胡乱叫什么容妹妹,陆督主的绣春刀没往你的脖子上一抹才怪。”由儿子的描述,那个生性阴狠的男子一旦动了心,是绝无可能允许别人动他的所有物,谁碰了都恐有性命之虞。

  他嘿嘿干笑。“母后,他可横得很,儿臣胆子小,不敢在虎口拔牙,若被他咬一口,脑袋瓜子就不见了。”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不作死就不会找死。”幸好容儿这个软肋在他们手中,若她落入太子手里,后果难以承受。“容儿,你可别跟着这小子胡闹,他虽是二皇子身分,可心智……”

  “母后,你又要编派儿臣,说儿臣若有太子一半的杀伐决断,这江山交到我手上定是无虞。”他本就无意高高在上的皇位,做个逍遥王爷比奏折看不完的皇上快活。

  陈皇后听了儿子所言,神情略微凝重,微露一丝遗憾,轻而无奈的从唇畔间逸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叹息。

  在她眼中,太子齐时镇是个不容忽视的厉害角色,他能忍善谋,人也聪明,做事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如果他不是那么偏激,为人阴险又狠毒,无容人之量,他比二皇子更适合当皇帝。

  敢于杀伐是为帝者的立足根基,果断决策是帝王心术,太子两样都俱备了,但是他容不下异声,只要朝臣提出与他意见不合的言论,他的处理方式不是聆听,而是斩杀,甚至祸延九族。

  “你是不如太子,可是……我们不能不争。”不争的下场是死,陈皇后一党包含她娘家族人全都得抵命。

  “母后……”干么扯这么沉重的话题,让人听了烦心。

  第11章(2)

  朝中大事叶照容听不懂,她也不想懂,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看陈皇后,又瞅着齐任时,憋了许久才一鼓作气的开口。“二皇子,你还记得在山庄时答应我的事吗?”

  “什么事?”他贵人多忘事。

  她一听,急了。“就是替我找人那件事呀,他是宫里的太监,二十岁上下,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喔,那件事呀!”二皇子和陈皇后互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很玄的笑意,让人一头雾水。

  “容儿,你问过陆督主了吗?”他才是太监头儿。

  叶照容面色一红,直摇头。“这种事怎么可以问他,他算是我的男人,我怎能当他的面要找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和我自幼定下婚事的未婚夫,这太伤人了。”

  她想都没想过要问陆瑞京,她觉得这种事太伤男人的自尊了,即使陆瑞京不算男人,可谁愿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陈皇后和齐任时听了她的话都笑了,陈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勇敢点,不要怕,陆督主知道你的四郎哥哥在哪里,他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容儿没死?”

  这算什么,把人救走了居然不知会他一声,特意晚了几天才另行告知,让他心如槁木的日日徘徊于河边,搜寻那一丝丝可能的生机,到了晚上就彻夜不眠的望着一轮明月思人。

  这几日陆瑞京内心的创痛非笔墨所能形容,就像刻在骨子里,每每未得到寻获容儿的消息,他的心就宛如又被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一直未找到人,他几乎要陷入绝望了,连着数日未上朝,谁也不肯理会,带着近千名锦衣卫一路往下游寻去,不放过任何一处岸边和石缝,可是都一无所获。

  谁知峰回路转,今儿个突然出现转机将他从绝望深谷中拉起,原来容儿被皇后的人马给救了!

  明知道他找人找得快急白了头发还瞒着,皇后和二皇子太不厚道了,存心看他失了分寸,瞎忙一场。

  不过,这人情他记下了,日后定还。

  眼下有更重要的是得处理。

  “可你刚刚说,容儿不见我是什么意思?我之前是冷待了她一段时日,可是我也没让她少吃少喝的,伺候的丫头全是巧霞精心挑出的。”他说不出口他是被自己的女人拒绝在门外,这段日子都宿在书房的偏间。

  这话说出去有损男人的颜面,他不做自毁前程的事。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她忍你多久了,既不体贴又不温柔,还不说好听话讨好她,前阵子还弄个什么姊妹来恶心她,她苦在心里你瞧见了吗?”

  真痛快,和陆瑞京交手鲜少占上风,这一回他可一次讨回本了,够他得意好几年了,权势倾天、目中无人的东厂督主向他二皇子低声下气呀,这感觉比坐拥金山银山还好。

  “她早知道我有个自幼订亲的小媳妇,如人找到了,我迎她进门也是理所当然,我耽误了她八年本该给她个名分。”他原意是给丹湘一笔银子让她嫁人去,她偏是不从,非要和他做名不符实的假夫妻。

  “结果,得了娘意,失了妾心,两边都没讨得好,四郎呀四郎,你要是不懂怎么当男人尽管来请教本皇子,我不收束修免费教你御女术,包管你生龙活虎大战三百回合。”齐任时有意无意的朝他胯下瞄去,似乎在暗示他太久没用了,都生锈了。

  听他唤起自己的小名,陆瑞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微讶。“不用二皇子费心,等你娶了正妃后,微臣定也送上春宫图十卷,让二皇子好好琢磨琢磨,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啧!想在口头占便宜反被将了一军,真是颜面无光。“好了,说正经的,你那个正室是怎么回事,一名青楼出身的女子怎能调动身手不亚于大内高手的黑衣人,她的人手是打哪来的?”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一言以蔽之。

  齐任时了悟的踭大眼。“原来她是太子的人。”

  “最近我的人日夜盯着她,发现她和牡丹楼有书信往来,每回都是她身边一个叫茴香的丫头送信出府的。”不出他所料,丹湘果然是那边给他安插的眼线,一枚棋子不中用再换一枚。

  正巧他要找的人进了牡丹楼,牡丹楼就送出一个给他,让他无从怀疑其中有诈。

  “亏你还是东厂头儿,底下一大堆锦衣卫供你指挥,随便派几个人就能将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你居然查都不查的让她入了陆府。”分明是活该。

  “她说的老家情况和自身的一切都对得上,何况那些事旁人根本无从得知。”

  所以他才会不疑有他。

  每每想到这回事,陆瑞京的脸色都相当难看,被人阴了还引祸上门,甚至给予正室之位便宜了那心思歹毒的假货,他这是活生生被打了脸。

  “哈!原来聪明人也会犯傻呀!将祸水迎进来,差点让容妹妹惨遭横祸,你呀,是丢了金子捡了石头,亏大了。”要是他知道宫里的这位容妹妹正是他要找的人,肯定更有趣。

  那句刺耳不已的“容妹妹”,令陆瑞京黑眸一眯,双眼迸出厉光。“二皇子的大位坐稳了,不需要本督主略尽棉薄之力了是吧?你早说,本督主把调派好的人收回……”

  “哎呀!别别别……开开玩笑嘛,何必当真,容妹……容夫人在宫里过得可舒服了,母后派了宫女和嬷嬷服侍着,她不想回去也是人之常情。”人家不想回去,他们总不好赶人,好歹是个伤员。

  好个人之常情,不是有人拦着?“我家夫人有劳皇后照顾了,要是有个什么不敬之处望请见谅,乡下来的不懂礼数。”

  “容夫人这儿有我在,倒是你府上那个要如何处理?”他指的是毒妇丹湘。

  “暂时不动声色,不要打草惊蛇,太子送来一个内奸,我们就该好好利用利用。”他笑得阴沉,让人打心底发寒。

  “也好,父皇的日子就在这两、三天了,太医说拖不过五天……”有些事也该做好准备了。

  “那我家的容儿,你什么时候要还我?”陆瑞京冷眸横视,警告他最好不要玩太大,免得收不了场。

  齐任时打着哈哈,一把泥金骨折扇扇个不停。“这事你得问母后,话是她传出来的。”

  齐任时挡不住陆瑞京山洪爆发似的威逼压迫,因此很不争气的将事情推给陈皇后,他是真怕了这位六亲不认的魔王。

  “要问什么?”雍容华贵的陈皇后在一群宫婢、女官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二皇子的寝宫。

  “皇后娘娘万福。”陆瑞京起身相迎,懒懒的睨视来人。

  “母后,咱们四郎哥哥讨人来了,他硬是磨着儿臣要人,可是人家不见他关儿臣什么事,他这么硬搞跟山里的土匪有什么两样,都是横着来。”他招架不住呀!

  母后。

  看着儿子求救的眼神,陈皇后好笑的勾起唇,拍拍他的头,给了个无济于事的安抚。

  “瑞京,不是本宫不让你见她,而是那孩子还拗着气呢!说你伙同府里正室要害她,她不想被害死,因此求本宫收留她几日。”言下之意是“几日”可长可短,端看他有何作为。

  陆瑞京眉头微蹙。“容儿很单纯,她不会这样想我,是不是你们有谁说了不当言语,让她产生混淆?”

  “你这话是在怪本宫喽!还是觉得本宫没把宫里的人教好?”她语气轻如絮,却句句扎人。

  “臣不敢,臣只是说出心底的疑惑。”容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说穿了不过是不懂得记恨的傻姑娘。

  “你会不敢?这话儿你敢说本宫可不敢听。”陈皇后呵呵笑了两声,面带调侃。“可是看在你一心为皇上做事的分上,本宫不妨指点你一二。”

  “谢皇后娘娘赐教。”只要她肯高抬贵手,一切就简单多了。

  “据本宫所知,小容儿似乎对油炸麻花果子和炸五馅春卷颇为情有独钟,你就展展手艺讨她欢心吧。”男人要教,不能一股脑的宠,凡事百依百顺是纵容男人不用心的主因。

  陈皇后也听说了叶照容被陆府正室追杀一事,她对这种内院的肮脏事向来不喜,再加上偏爱有点傻气、不与人计较的叶照容,若照她十几年前的脾气,丹湘那女人早被她杖毙了。

  “油炸麻花果子、炸五馅春卷?”陆瑞京心口一动,眼前浮现捧着炸春卷吃得欢快的小姑娘身影。

  好巧,她也喜欢……

  有一抹什么闪过脑海,他却没有捉住。

  “不会就不用勉强了,反正本宫挺中意这姑娘,想留她在宫里陪本宫一年半载的,排解排解这一成不变的乏味日子。”陈皇后故意装作不勉强的态度,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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