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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恋寒梅 page 5 作者:殷亚悦

  “可是我只想回家。”因为她好久没有看到爹还有哥哥们了,很想念他们。

  除此之外,也到了该斩断这场意外的暧昧关系的时候。

  “鹰家堡就是你的家,你哪儿也不能去!”应祈厉声说道,脸部的线条严厉而冷然。

  “你说错了,我的家在苏州,那里有我爹、大哥、二哥、三哥还有照顾我的小丫鬟,还有很多、很多等着我回去的……唔……”

  她叨叨絮絮低诉着的小嘴失去了自由,应祈以唇封住那一再惹他生气的小嘴,要她明白,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你是我应祈的小妾,要走也只能是我赶你走,你不该反过来要求我放你走。”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说的,我不记得我欠了你什么,得被押在鹰家堡当你应祈的妾。”她冷冷地反驳他的一厢情愿。

  “你……”应祈气结,她竟把他对一个女人的疼惜当作是加诸在身上的枷锁!

  “该死的随你怎么说,我要你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他霍然站起身,抱着怀中与他争论不休的人儿,往厢房走去。

  海冷梅静静地随他抱着,已经看不透自己的心在想些什么,到底要些什么。

  有种想要抓住这个男人的想法在心底蔓延,然而牵挂着苏州家人的心让她左右为难,她不想把自己逼入绝境,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粗野蛮子而舍弃爱她的家人。

  但人生总要有一次追求些什么的机会。

  当应祈的身影无时无刻充满她的脑海,她那颗曾经以为早已占满某个男人的心再度活跃地跳动,空出了偌大的位置,等着这个男人进占。

  活了二十个年头,此刻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原本死寂的心活了过来,这全都是因为她恋上了这个恶棍。

  她时而温柔体贴,时而憨厚逗人,时而淘气顽皮,时而邪佞恶劣……不管是哪一个应祈,总能让她平静的心泛起涟漪。

  如她所预料,今日他不会放过她,就算她待会儿拒绝他的求欢,他肯定也置若罔闻。

  被放置在床榻上的海冷梅别开眼,不敢看他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

  “你今儿个倒不反抗了。”应祈轻嘲地道,动手褪去她的外衫。

  如果是以前,她这么温驯,他会以为她想开了,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妾,但他知道如今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并不是这么想。

  “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吗?”海冷梅低低地反问,藏在眼睫下的眸子掠过一抹湿意。“你想要就拿去……我不会反抗的。”

  如果能让她从这场不应该的爱恋中得到解脱,就算他是个与官为敌的土匪也好,她都接受。

  至少……他是个可以让她爱得正大光明的男人。

  她过分温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像是平日的海冷梅,这让应祈的心瞬间往下沉。

  他不是看不出她的变化,这阵子他屡屡在生意上告捷,捧着大把银子回鹰家堡,却见她的表情从开始的带着欣喜,到后来的平静无谓。

  她是怎么了?他正正当当地做生意不好吗?

  她现在这模样,不仅没让他的yu|望消退,反而让他升起一种想刻意欺侮她的念头。

  “我是很想得到你,而我确实也等了好几个月。”

  承认想要一个人的yu|望没什么可耻的,应祈一向坦承面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在乎这个小女人。

  他的大掌粗鲁地褪去她的内衫,露出肚兜包裹着的高耸胸脯,他邪恶地以掌罩住捏拧。

  “呀!”海冷梅吃痛地低鸣,秀眉微微拢紧。

  她想,他是因为气怒吧,过去他求欢时,从不曾刻意弄疼她  ,顶多将她逗得无法招架,甚至没有像现在这样恶眼相向。

  这样也好,至少当她要离开时,他不会挂念她。

  他们两人,一个是豪门千金,一个是粗鄙的土匪头子,任谁都会说不相配,那么,她何不在爱苗刚萌芽时就将它捏碎?

  ……

  “你……好好休息,明儿个我再来看你。”应祈无声地叹息,心中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最让他懊悔的是让她受到伤害。

  不敢再看她一眼,他没有等她回应,踩着略微急促的脚步离开。

  望着开启又合上的房门,那清脆的声响却重重刺入海冷梅的心窝,让她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晶莹的泪珠滴滴滑落脸庞,她身心俱疲,沉沉地坠入梦中。

  ****

  第5章(2)

  苏州,海府

  “爷爷,吃糖糖。”小穆儿蹦蹦跳跳地凑到一脸苦恼的海云龙身前,将手中舍不得吃掉的糖葫芦塞进爷爷手里。

  自从女儿失踪以后,终日愁眉不展的海云龙叹了口气,抱起宝贝孙子。

  “乖,小穆儿吃就好。”

  “爷爷笑笑不见了,小穆儿闷闷。”小小的脸蛋皱成一团,小穆儿拍拍胸口道。

  海云龙抱着孙子,心里千头万绪,欣慰的是小穆儿年纪虽小,但懂得他心情不好,担心着下落不明的女儿。

  从家仆回报海冷梅在东北走失后,海云龙立刻派人到东北去找寻,然而始终音讯全无,连三个儿子也都去寻找过,仍一无所获。

  本来他期盼女儿仍平安活着,也渐渐地没了信心,原以为她已经凶多吉少,然而几天前,有名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带来一封信,语带歉意地表示他因为喝醉酒,不小心让信掉进河里,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他回想了好久才想起这封信是要送到苏州的海府。

  信差告诉海云龙,这封信是一名姑娘托他送的,她年约二十岁,曾说这封信是她唯一的希望。

  虽然那封信因为浸过水已经破烂,字迹模糊不清,但海云龙直觉这确实就是女儿所写的,因此他立刻向宫中的大姊求援,凭着她贵为当今皇上的宠妃,没多久便调到一批人马,准备前往东北寻人。

  以海家在宫中的声望,想要取得援助其实很容易,尤其皇帝早就有意要将海冷梅许配给三皇子,这对海府来说是极大的恩惠,因此,皇帝才会爽快地答应调派人手助海云龙寻女。

  “爹。”李藤儿从后厅走来,向公公请安,抱起赖在他怀中的小穆儿。

  “天麟他们三兄弟有消息吗?”海云龙问道。

  “天麟和天琥先到京城谢过皇上,之后就要直接从京城起程往东北去,天麒则先到东北去了。”想到失踪已久的小姑,李藤儿的眉头同样紧拧。

  这半年多来,海府上上下下都挂心着海冷梅,没有人吃好睡好,无不希望老天可以给他们指引一点方向,好让他们早日找到她。

  海云龙点点头,老脸上布满疲倦。

  “那就好,只希望这次皇上的盛意,可以帮助咱们早日找到小梅。”

  霍青手里拿着狼毫,但并没有将视线放在桌面的宣纸上,反而紧盯着明显心事重重的应祈。

  不仅如此,应祈那双原本充满自信光彩的黑眸,也像是充满了寒意。

  尤其,当他的视线落在那抹穿梭于他们一群人之间的海冷梅身上时,那道寒意瞬间更为沈冷。

  霍青摇头叹息。

  看来,这小两口真的出了问题!

  每日两个时辰的习字时间结束,接下来一群大男人又到武场上操练。

  炎热的六月天,在阳光下练得满头大汗的汉子们实在吃不消。

  但是他们的老大最近不晓得怎么搞的,老是自己一个人练得身心俱疲,非得练到中暑被人扛回房里休息才甘愿。

  今天,应祈同样被人扛进了房间,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将他放在床上。

  霍青遣退他们后,到井边去打了一盆水。

  待他回到房间时,却看到海冷梅坐在床沿,担忧地望着床上的人。

  他轻手轻脚地将水盆搁在一旁的矮凳上,接着沉默地看了眼那张充满不舍的小脸,暗暗叹息,便将房间留给两人。

  海冷梅感激地望了眼默默离去的霍青,将手巾沾湿后拧干,轻柔地擦拭应祈的额头。

  他最近的反常,海冷梅不是没有看到。

  从他愤怒地占有她的身子那天起,便不再与她交谈,对她冷淡疏远,甚至开口称她“海姑娘”。

  多么生疏的字眼,也到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与他切割得那么清楚。

  她的心被他疏离的态度刺痛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知道他被她的冷情伤得很重,笑容消失了,脸庞上只剩下冷酷。

  执起他粗糙的大掌,海冷梅心疼地低声娇斥。“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如果他是要让她痛苦,那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为什么他只愿意给她一点点怜惜?那只是渺小得可笑,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得到的啊!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懂她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真怜惜我,就不该要我为妾呀……”

  然而她幽怨的低语并没有传入应祈的耳里,平稳的呼息显示他仍然沉睡。

  海冷梅凄然一笑。

  罢了!若他们今生注定无缘,那她又何必强求呢?

  海天麒驾着骏马,锐利的视线没有放过任何一草一木,沈稳地在这片偌大的林子里来回梭巡,为的就是不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会抛下大哥跟小弟率先来东北找人,是因为他早就掌握小妹的下落。

  而他之所以选择不先告知兄弟们,是因为他想独自走访一趟,再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据他所得到的消息,小妹失踪的这些日子都在东北的鹰家堡安然无恙地生活着,若她是被人强行掳走,那为何不逃?

  海天麒在确认四周无可疑人物后,才又策马往鹰家堡的方向而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鹰家堡便在前方不远处。

  海天麒停下马儿,将骏马系在隐密的地方,之后悄悄接近,翻身跃入高墙内。

  他小心地注意着周遭,这时,不远处有几名妇人捧着衣篮经过,并且交谈着。

  “听说堡主又练武练到中暑了。真不晓得怎么搞的,最近堡主整个人阴晴不定,吓得我都不敢接近他。”

  “可不是!就连我家小宝也不敢再去找他喜欢的堡主叔叔玩了。我看哪!现在全鹰家堡敢接近堡主的,也只有海姑娘了。”

  “说到海姑娘,你有发觉她最近也愁眉不展的吗?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以前她看起来虽然冷傲,但是相处后可以感觉出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就不晓得……”

  海天麒等到那群妇人走远,才缓缓从树丛后现身。

  他高深莫测地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一双剑眉缓缓拢紧。

  看来这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抽丝剥茧,一一厘清。

  第6章(1)

  夜幕低垂,从午间就昏睡的应祈终于幽幽转醒,他揉揉疼痛的额头,捧着昏沉的脑袋起身。

  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了趴睡在床沿的人儿。海冷梅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对上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

  “你终于醒了。”她欣喜地开口。

  从他昏睡那时候起,她便担心不已,虽然其他人对他练武练到中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她还是坚持要人去请大夫来替他诊治。

  喝了一帖药后,应祈看起来似乎没有大碍,只是当海冷梅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时,嘴角喜悦的笑容瞬间隐没。

  她难堪地垂下脸,她的喜悦与他的冷漠强烈地刺痛她的心,看来他似乎不想见到她。

  “我……我先回房去了。”她讷讷地开口,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就怕多看多心碎。

  莲足缓缓移动,渴望他能留住她,只是他还是一动也不动,海冷梅无奈地叹口气。

  只有应祈自己知道,他的双手握得有多紧,指甲深深陷入掌中,用尽了力量才克制自己不去抱她。

  明知道她有多厌恶鹰家堡,有多么想回苏州,他仍然拒绝如她所愿,强硬地留下她,只为了能够每天见到她。

  因为,她回到苏州后,他会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有没有穿暖、吃饱……

  对海冷梅的占有欲,强烈得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他并非没有过小妾,只是他对那些女人的感觉,并没有像对海冷梅一样强烈且充满激情。

  海冷梅,他想牢牢抓握在手中,独占一辈子的女人。

  应祈不经思考,冲动地伸出手拦住她。

  “你不是要走吗?那为什么还为我担心?”他捧着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小脸,每看一回,他就更加沈沦。

  没料到他会突然拦住她,海冷梅楞住了。

  “既然你对鹰家堡毫无留恋,又何必表现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模样?”他又问,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渴望。

  海冷梅敛下水眸。他从来就不是为了爱情而留她,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他想征服的女人罢了。

  “我……”唇角扬起一抹恍惚的笑,她抬眸望进他闪烁着盼望的眸子,开口道:“因为我要你履行承诺,送我回苏州。”

  他还希望她能说出什么话?难道她要明明白白地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换来他的耻笑?他的不回应?他的闪躲?还是彻彻底底地漠视她好不容易承认爱他的心情?

  她不希望自己因为陷入爱情而变得软弱不堪,既然要走,那么她就要断得干净,就算她还是很在乎他。

  “这一直是我待在鹰家堡唯一的目的,不是吗?”她反问,笑得勉强。

  听着一句又一句伤透人的话,他明白,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应祈的存在。

  尽管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冷傲无情的女人,但再一次听到她毫不在乎地说出别离的话,还是让应祈难以接受。

  是愤怒,是怨慰,也是因为渴望,他的手臂猛然缩紧,将她牢牢固定在木门上,低首发狂地吮吻那张红艳的唇。

  来得猛烈的吻差点让海冷梅招架不住,然而不断呐喊着要他疼爱的那颗心,让她没有多加考虑,小手揽住他的臂膀,响应他的吻。

  ……

  海冷梅咬着唇,身子因他的冲撞而疼痛,但也充满快意,比初夜那回更惊心动魄,但她一点抗拒都没有,只想牢牢拥紧他,拥紧这个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忘掉的男人。

  ****

  独自走在长廊上,海冷梅却头一次觉得好孤寂。

  她低首沉思,星眸含泪的模样,落入已经藏身于鹰家堡许久的海天麒眼中。

  他忽然现身,挡住她的去路。

  “二哥!”海冷梅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捂住小嘴惊呼。

  海天麒拉下她的小手,如释重负地松口气。“你这丫头,全家人都担心着你的安危呢!”

  惊喜的泪水凝在眼眶,海冷梅紧紧抱住许久未见的亲人,忍不住啜泣起来。

  海天麒轻轻叹息一声,忽然瞧见她白皙的颈子上凌乱散布着一个个吻痕,黑眸倏地冷冽。

  他将她带到隐秘的一隅,不由分说地扯开她的衣襟,令她措手不及。

  “二哥!”她错愕地瞪着海天麒蛮横的动作,更惶恐地发现他的眼中出现杀意。

  “他对你霸王硬上弓?”他咬牙恨恨地问,她身上除了布满大小不一的吻痕外,还有骇人的淤青。

  该死的土匪,竟然敢碰他们海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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