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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世子 page 15 作者:香弥

  说着,她抬起眼,瞟见他脸上那抹失望之色,愣了愣之后问道:“你想要吗?”

  他别扭的没直接开口说要,默默倒了杯茶喝。他对她没先为他这个丈夫裁制衣物,却先替岳父和大舅子做感到有些不满,他衣柜里还没有一件是她亲手为他做的衣裳呢。

  两人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容知夏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想了想,挽着他的手笑道:“要不等我做完给他们的,再做一件给你。”她是看他柜子里衣裳不少,才想着先替父兄缝制秋衣。

  “嗯。”墨澜只是轻哼了声,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得意。

  “对了,依你上次所说,那批劫掠粮草的匪寇是不是快出现了?”她记得他上次提过粮草第一次被抢是在八、九月间。

  “我回来便是要与你说这件事,我派去的人今儿个传回了消息,说那批匪寇已开始聚集。我打算明日一早奏请皇上,请旨亲自前去剿灭这批流寇。”

  依据前生的记忆,他怀疑这批匪寇是敌军的人,他们化整为零,乔装混进来,守在粮草运补的要道附近,劫烧运往边境的粮草,以截断运往大军的粮食。

  他们神出鬼没,不论之后运粮的路线如何更改,都会被他们发现,连朝廷派去的官兵也无法顺利剿灭他们,最后粮草不是被抢一空便是被烧光,致使前线大军久等不到粮草的补给,才会全军覆没。

  朝廷之中定有他们的内应,他们才能如此清楚知悉粮草的运补路线,因此此次他不仅要剿灭这批流寇,还要揪出那个内贼。

  “你要亲自去?”容知夏有些讶异。剿寇这种事是武将的责任,按理不该由他这个文官前去。

  “我曾答应过你定会助岳父和大舅子平安归来。”

  “会有危险吗?”那批流寇能屡次劫烧朝廷的粮草,可见定是穷凶极恶之徒。墨澜牵握住她绵软的手,自信的笑道:“你要相信你嫁了个英明神武的夫君。”

  容知夏笑睨他一眼,“是,夫君英明,那妾身就恭候夫君成功而返。”

  “娘子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他俊美的脸上神采飞扬。

  翌日,墨澜便在早朝时向皇上请奏,“据臣所得消息,那批流寇出现之处正是我军粮草运补的要道附近,此地若是失守,我军粮草运补将出问题,大军得不到运补的粮草,影响甚钜,臣愿请旨,亲自率兵前去剿寇。”

  “墨大人所提流寇,也许只是少数流匪,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我军粮草运补如今通畅,未曾受阻,且粮草运补都会派军士随行保护,墨大人委实无需多虑。”

  兵部侍郎何商立刻出列反对。他身量高瘦,脸庞瘦长,因为人圆滑,在朝中人缘不错。

  墨澜看他一眼,续道:“皇上,粮草乃大军命脉,一旦粮草有失,大军必败。

  如今那些匪寇出现在粮道附近,恐危及粮草补运,当趁其尚未为乱时,先将此祸剪除,以防万一。据臣所得消息,此批流寇人数近千人,他们化整为零潜伏在粮道附近,居心叵测,且粮道附近忽然聚集众多匪徒,恐另有内情,还请皇上圣裁。”

  何商又驳斥道:“皇上,朝廷近日并未收到那批流寇有关的奏章,不知墨大人此消息是由何而来,在尚未详查清楚前,便贸然派兵前去剿寇,一来扰民,二来浪费兵力,还请皇上先命人查明此事才是。”

  “皇上,此事臣可用项上人头来做担保,若有误,臣愿任由皇上处置。”说到这里,墨澜望向何商,“何大人敢否赌上性命,保证粮道附近确无那批流寇?”

  “这……”何商被他问得一窒,面色一沉,“墨大人,你我虽看法不同,但全是一心为了朝廷,何必拿命来赌?

  墨澜未再理会他,迳自再奏道:“皇上,此战关系重大,粮草运补容不得有半点失误,为求慎重,还请皇上恩准臣率兵前往,护住粮道,以防有失。”

  端坐在宝座的年轻帝王思量片刻,开了金口,“墨卿所言没错,两军交锋,粮草为重,此事还是该慎重些,朕命俞将军率兵三千,前去勘察,若查清真有流寇作乱,当即剿灭。”他考虑到墨澜毕竟是文臣,并不适合率兵剿寇。

  被点名的俞将军出列道:“末将遵旨。”

  墨澜启口道:“请皇上恩准臣随行。”

  “墨卿既如此坚持,朕便准你与俞将军同行。”皇帝心里有些讶异,不解墨澜为何对此事如此执着,但监于在他初登基之时,墨澜协助他收拾了不少朝中结党营私的朝臣,且依他的性子,应不会无的放矢,便允了。

  “多谢皇上,臣再请皇上派何大人随臣同往,以协助臣等查清是否有流寇潜伏。”方才他奏请皇上此事,何商一再阻拦,且何商身为兵部侍郎,粮道运补的路线他定然清楚,他怀疑朝中的内贼便是他,才会导致粮草屡屡遭劫。

  “准墨卿所奏。”

  “谢皇上。”此刻的墨澜丝毫没有料到,这个要求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给他多大的祸患。

  第10章(2)

  两日后——

  容知夏在门前为墨澜送行。

  阴晦的天空降下大雨,菊儿撑着伞为两位主子遮雨。

  容知夏望着墨澜,粉唇张了张,心中有千万句想要叮嘱他的话,但话到唇边,最后只化为一句,“我等你回来。”

  墨澜拥着她,神色坚定地道:“你放心,我定会剿灭那些流寇,让粮草顺利送到岳父手上。”

  她抑下心中的眷恋不舍,颔首。“嗯,我相信夫君定能办到。”

  最后他在她额心轻落下一吻,转身上了马车,前去与俞将军会合。

  容知夏伫立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的踪影,才旋身准备回屋。

  望着眼前冷冷的秋雨,她心里莫名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安,回头问,“菊儿,世子一定能平安归来,对吧?”

  “小姐不用担心,世子定能平安回来。”在菊儿看来,世子虽然前去剿匪,但世子是文臣,并不须他出力,领兵的是俞将军,剿灭流寇这种事自然是由俞将军他们出手,世子只要在旁监督即可。

  “爹和大哥也会平安回来。”容知夏这话更多的只是想安慰自己。

  菊儿笑着附和,“您放心,大将军和少将军骁勇善战,定能打败敌军,得胜而归。”

  听了菊儿的话,容知夏心里的不安稍缓,再望一眼雨幕,才走进屋里。

  通往边境的粮道一片荒漠,四周荒烟蔓草,望不到尽头。

  日落时分,墨澜一行人找了处平坦空旷之地安营扎寨。

  稍晚,用了晚膳后,何商前来质问墨澜,“咱们这一路行来这么多天,沿途不见可疑之人,不知墨大人所提的流寇何在?”

  “何大人无需着急,且拭目以待,三日内,他们定会出现。”墨澜气定神闲的回道。

  听他说得如此肯定,何商面露怀疑,本想再多问个几句,却见他迳自转身进了身后的营帐,便也懒得再追问,他望了眼不远处正在安排部将今晚巡夜值守之事的俞将军,想了想走上前去。

  俞将军朝他颔首后,对所属部将吩咐道:“就依照方才我交代的去办吧。”几名将领颔首应是,便各自离去。

  “这处如此荒芜偏僻,俞将军认为真会有流寇聚集吗?”何商的语气相当不以为然。

  俞将军捋了捋下颚的短髭,说道:“此处地广人稀,又罕有人烟,一般流寇确实不会来此。”他身量矮胖,笑起来那细小的双眼,几乎都被脸上的肉给挤得眯成一条缝。

  见他也这般认为,何商嗔怪道:“可不是,这种穷山恶水之处,流寇怎会聚集?要抢掠也无人可抢,也不知这墨大人的消息从何而来?”

  “若是往日,自是无人可抢,所以一般流寇不会在此出没。”俞将军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这会儿两军交锋,时有朝中粮草运往边境,此地为必经之地,那可就不同了。

  何商不太认同他的话。“那是朝廷的粮草,那些贼人纵使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劫掠朝廷粮草吧,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所以若是胆敢打军中粮草主意的人,想必非一般的流寇。”俞将军呵呵笑道。

  “难道俞将军有什么发现?”何商神色一动。

  “那倒是没有,不过既然墨大人在皇上面前坚称此处有流寇出没,咱们总得好好盘查才是。”临出发前,皇上曾私下召见他,嘱他一切听从墨澜的命令,若墨澜有什么吩咐让他照办就是,由此可见,皇上十分相信墨澜所言。

  “俞将军打算如何查起?”何商追问。

  “明日末将会派出两队人马,分别从东面和北边开始清查,两日后,再查西面和南边。”

  据墨澜指称,这批流寇数量达上千人之多,因此他带来了三千兵马。但为防有失,他并不是分为四队往四个方向去巡查,而是将将领分成两队,各领一千兵马,如此一来,万一在盘查时与那批流寇正面遭遇,也不至于因兵力不足而无法力敌。何商点头道:“俞将军如此安排甚好,待盘查清楚,墨大人便无话可说了。”

  翌日,俞将军派出两队人马分别往东面和北边而去。

  何商确认后,见此刻秋老虎正毒辣,附近也没个遮荫之处,便钻回了营帐里休息。

  直到第二天日落前,前往东面和北边调查的两队人马返回,带队往东边的副将出声道:“启禀俞将军,末将率人清查两日,皆查无可疑之人。”

  往北边的亦如是禀告,“禀俞将军,末将在北面也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闻言,俞将军颔首道:“辛苦你们了,先带兄弟们下去休息吧。”

  一旁的何商听见了,特意望了墨澜一眼,眼神似在嘲笑他。

  墨澜没多加理会,待何商离去后,他对俞将军说了几句话,俞将军略一沉吟,颔首答应。

  不久,营寨提前半个时辰埋锅造饭。

  当众人吃饱不久,在了望高台上值守的士兵发现有异动,即刻禀告俞将军。俞将军爬上高台眺望,发现东边、西边和南边皆窗出火光和黑烟。此地干旱,茂盛的杂草一烧起来,蔓延极快,唯北边因面临风头,草木甚少,没传起火。

  “怎会如此?”俞将军说道。

  墨澜也登上高台,嘴角噙着抹从容的笑意,解释道:“我昨日向俞将军借调三百人,命他们在今天日落前分成三个方向暗中焚烧东西南三边的杂草,此刻这三边能够藏身掩护的草丛被烧,无法再藏匿行迹,那批贼寇必移往北边,请俞将军下令士兵,准备出击。”

  俞将军再看了一眼,便心悦诚服的应道:“末将这就下令。”

  先前墨澜要他今晚提前令士兵埋锅造饭,说是入夜前那批贼寇必会现踪,他原还有些怀疑,但就在方才,他隐约望见有人马朝向北方移动,虽因距离尚远瞧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但这两日不见可疑之人,却在这时出现了,可见这些人定是藉着地势和茂密的草丛躲藏起来,此刻东西南三边起火,再无藏匿之处,便暴露了行踪。

  他即刻点齐兵马,亲自率兵朝北方出发。

  此刻何商也被惊动了,随手拦了个小兵询问是何事,得知发现贼踪,他吃了一惊,当即爬上高台眺望,看见东、西、南三边皆冒出火光,黑烟直窜天际,他一愣之后,接着看见俞将军率领一队人马朝他们后面的北方急驰而去,他脸色丕变,急忙下来。

  墨澜守在木梯前,神色沉凛道:“何大人何故如此惊慌?”

  “这……下官看见四周烧起了野火,怕会烧到营寨来。”

  “何大人放心,我们扎营之处并无太多杂草,不会烧到此处。”

  “是吗?那就好。”何商勉强一笑。

  墨澜斜睨他一眼,续道:“我的手下抓到了一个形迹鬼祟之人,何大人来瞧瞧认不认得此人。”他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四名随从将人押上来。

  看见那人,何商瞳孔紧缩。

  “何大人可识得?”墨澜自是没忽略他脸上的神情。

  何商很快回复镇定,面带怒色质问,“他是我的随从,他犯了什么错,墨大人为何要将下官的随从给捆绑起来?”

  墨澜慢条斯理地回道:“此人前天夜里悄悄离开营寨,在二十里外与一名可疑之人私会,我怀疑他在向那批贼人通风报信,便命手下暗中跟踪,顺利找到那批贼人的藏身之处,这才派人纵火焚烧那四周的杂草,将他们引向北边。俞将军此刻已去擒拿这些贼人。”

  为免打草惊蛇,他是在两刻钟前才命人将这随从给抓起来。

  听见他所言,何商脸上闪过一抹惊骇,为了掩饰慌乱,他故意愤怒高声咒骂,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这奴才竟如此大胆勾结贼人,留他不得!”他夺了一名小兵的佩刀,骂完便提刀要砍向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的瘦小男子。

  可墨澜却一脚踹掉何商手上的刀,面露冷意瞪着他。“何大人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墨大人何出此言?这奴才胆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事,岂能容得了他!”何商义正辞严道。

  墨澜冷冷一笑,朝一名随从使了个眼神,要他将瘦小男子嘴里的布取下。

  一能出声,瘦小的男子当即喊冤,“冤枉啊,这事是大人您交代奴才去办的!”方才若是自家主子能多少顾及些主仆之情,为他分辩一二,他打算一肩认下此事,绝不累及主子。

  不想主子竟丝毫不顾念主仆之义,一照面便毫不留情的提刀要朝他砍来,想杀他灭口,他气恨在心,是他先不义,就别怪他不仁,决心要供出一切。

  他跪在地上对着墨澜哭号,“墨大人,您要为奴才作主,这事不是奴才要做的,全是我家大人指使奴才暗中向那批贼人通风报信,大人他早已收了鲁金国的好……”

  听到这里,何商脸色大变,怒喝,“住口!你这恶奴,私自勾结贼人,事情败露还敢血口喷人,诬蔑于我,简直罪不可赦!”

  墨澜命令道:“把何大人的嘴给堵上。”

  一名随从即刻上前捂住何商的嘴。

  何商愤怒的想挣脱,但那名随从孔武有力,轻易便制住他,令他不能动弹。

  墨澜示意那瘦小男人接下去说。

  见主子如此无情无义,瘦小男人心头更加憎恨。“我家大人收了鲁金国的好处,答应为那批混进来的鲁金贼子做掩护,便派奴才向他们通风报信。”

  听完那仆人所言,墨澜并不意外,当初何商在朝堂之上一再阻拦他,他便已有所怀疑,此番将他带来,不过是要让他自露马脚,无从狡辩。

  他命人将两人带下去分别关押,打算待俞将军回来后再严加审问。

  第11章(1)

  “小姐,茶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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