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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娇妻 page 10 作者:艾蜜莉

  话甫落,齐定浚收起桌上的资料,带着一身的怒气与傲气,悻悻然地离开会议室。

  齐定杰恼怒地瞪视着被甩上的门板,只有大哥一个人看不清楚局势,齐家里根本没有人愿意接纳蓝绮幽,所有的一切作为与手段都在逼迫他向现实妥协,为什么他还要执迷不悟呢?

  蓝绮幽的出现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与盘算,阻碍了「齐飞电通」集团迈向利益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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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白的街灯下,夜雨扑簌簌地落下来,在玻璃帷幕上留下一道道婉蜒的水痕,齐定浚换上睡袍,看着妻子一整晚不晓得在忙什么,一直窝在三楼的起居室里,而现在则躲在浴室里。

  「绮幽,你在浴室里忙什么?该上床睡觉了。」齐定浚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扬声呼唤。

  「你先睡……不用等我……」绮幽心虚地被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心跳漏了几拍。

  「你在做什么?」齐定浚好奇地问道,总觉得她一整晚怪里怪气,好像在躲他似的。

  「没什么。」绮幽隔着门板回应,一边拿出医药箱里的烫伤药膏,很不俐落地涂抹在左手烫伤的手臂上,小脸因为吃痛而皱成一团。

  齐定浚爬下床,敲着门板,继续催促。「绮幽,开门,我要用浴室,你快点出来。」

  「我……你去用楼下的洗手间,我还没有好。」她慌乱地将药膏收进医药箱里。

  齐定浚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急拍着门板,要将她逼出来。「绮幽,你快开门,否则我要撞进去喽……我数到三……」

  绮幽拗不过他,小心地将左手臂藏于身后,拉开门板,一脸无辜的表情。「浴室给你用可以了吧!」

  齐定浚看到洗手台上的医药箱,疑惑的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你受伤了吗?」

  「我……」她垂下眼睫,嗫嚅地说:「……就不小心弄伤了……没什么大碍。」

  「伤到哪里?我看看。」齐定浚沈凝的目光困住她,令她无处遁逃,怯怯地伸出烫伤的左臂。

  他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臂,被烫得发红发肿,起了一颗颗的水泡。

  她抿紧唇,无言地接受他审问的目光,思忖着该如何编派谎言,才能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

  「怎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要瞒着我呢?」齐定浚心疼地蹙起眉宇。

  「我只是怕你会担心……」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抚他的情绪。「我搽点药就没事了。」

  「烫成这样你还说搽药就没事?」他光看那红肿的伤口都觉得疼了,怎么可能没事呢?若只是寻常的烫伤又何必瞒着他呢?

  「真的不是很痛……」她缓缓地抽回手。

  「这伤口怎么来的,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要不然我下楼去问汤嫂。」齐定浚拿起医药箱,让她安坐在床沿,认真地审问。

  「就……我端鸡汤时,小狗刚好冲过来……所以就打翻了……烫到手臂……是我自己弄伤的,不关其他人的事。」她极力撇清关系,怕他下楼去兴师问罪。

  「你没事端鸡汤做什么?那些事汤嫂会做,你没事端鸡汤要去哪里?」齐定浚愈想愈不对劲,总觉得她像是极力在隐瞒些什么,伯他探究。

  「我只是想端鸡汤给你妈喝……乘机讨好她而已……」她很小声地说。

  「就这样?」他深邃的瞳眸紧迫地盯着她,随着她心虚的目光往下栘,才发现她的右手臂还有其他的擦伤。「这个伤口呢?怎么弄的?」

  「我……」她咬着下唇,想下出理由。

  「看来我要下楼去问汤嫂,我老婆一整天都在家里做些什么事,怎么会弄到两只手臂全都是伤口?」齐定浚作势要走下楼,绮幽怕他把事情闹大,惹恼何燕俐,急忙扣住他的手腕。

  「你不要下楼去问汤嫂,我全部都告诉你……」她的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委屈地哀求道:「可是你要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不能发火,也不要下楼去质问其他人。」

  「好。」他旋过身,坐在她的身边,将纱布小心地覆在她的伤口上。

  「你妈妈她要求我要每天帮汤嫂的忙,进厨房准备饭菜、打扫家里、修剪花草,至于我手臂的伤口是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不关其他人的事。」她放软声音解释。

  原来平日她被这些繁琐的家事折腾得万分疲惫,怪不得每晚一躺上床就沉沉地睡去。

  齐定浚聆听她的陈述,看着她委曲求全的荏弱姿态,又想到父亲将他逼出权力核心,一次又一次地驳回他的提案,诱逼他妥协,难道他退让得不够彻底,还要折磨她来出气?!

  从头到尾,绮幽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与他们的家族纠葛无关,为什么要将她卷入其中呢?

  他的胸臆间窜起一簇怒焰,熊熊地围烧着他的心脏,痛得救他难以承受。

  「跟我下楼——」齐定浚拉起她的手,跨出房门。

  「定浚,你不要这样……」她被动地跟着他下楼,小声地哀求:「你会把事情闹大的,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你蓝绮幽是我的妻子,不是齐家的佣人,谁都没有权力苛待你、伤害你。」齐定浚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顿住脚步,沈声宣告。

  他们拉扯争论的声音传进二楼齐元博夫妇的房里,两人披着睡袍,拉开房门,见到大儿子脸色阴郁地站在房门口。

  「三更半夜,你们夫妻俩不睡觉是在吵什么?」齐元博厉声质问。

  「这要问问妈到底是什么意思?问她对绮幽做了什么?」齐定浚怒气腾腾地将苗头指向何燕俐。

  何燕俐瞟了她委屈的神情一眼,冷嗤一声。「连碗鸡汤都端不好,怪谁啊?成事不足,挑拨离间的本领倒是挺厉害的。」

  「妈!」齐定浚受不了母亲尖酸的口吻,愤怒地说道:「绮幽她是我的妻子,不是齐家的佣人,你为什么要怎样对她?为什么要把你们对我的不满,发泄在她的身上?」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绮幽难堪地躲在他的身侧,拉着他的手臂央求。

  「这么心疼她,处处护着她,怕她受委屈,那就不要把她留在这间屋子里啊。」何燕俐拔高细嗓说道。

  「好,我们明天一早就搬出去。」齐定浚怒声宣告,然后拉着绮幽回到三楼,从衣柜里挑出一件风衣,套在她的身上。

  「要去哪里?」她不解地问道。

  「你手上的烫伤太严重,我带你去医院挂急诊。」齐定浚俐落地换下睡衣,套上衬衫和休闲裤,拿起车钥匙,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

  绮幽从没有看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的陪同之下,一起到医院就诊,包扎结束后,两人再一起开车回来。

  她坐在副驾驶座,觑了一眼他冷峻的侧脸,无助地扭绞着衣角。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嘛……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起冲突……」她以为他是在生她的气,委屈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滴在浅蓝色的衣袍上。

  齐定浚将车子开往街边,踩下煞车,寒星似的眼眸静睇着车窗外的景况。

  他的沈默让绮幽好不安,无助地哀求道:「你不要不说话……你生我的气,我就向你说对不起……可是你这样会让我好害怕……」

  他转过身,小心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我是在生你的气没错,但不是在气你让我和爸妈起争执,而是在气你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

  「我有……」她抬起脸,认真地澄清,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根本就不需要承受这些委屈和苦楚。

  「如果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会瞒着我这一切吗?为什么我妈刁难你的时候,你不跟我说呢?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和依靠吗?」他心痛地逼问。

  她摇摇头,细细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鼻音。「我不要让你为难,在婚前他们就已经不赞同我们的婚事,如果我又告诉你这些,只是把事情闹得更僵、更难收拾。」

  他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低声说道:「绮幽,我们在神的面前许下承诺,这辈子不管是好、是坏,都要互相扶持,相爱相依,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一个人受苦呢?」

  「对不起……」她搂住他的颈项,亲昵地将脸埋入他的颈窝。

  「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的……以后受了什么委屈都要告诉我……」齐定浚紧紧地抱住她,抚着她细柔的长发。

  「好……」她用力地点点头。

  经过这次的争执,虽然撕裂了他的亲情,却让他们的爱情更加坚定,希望能冲破人生的恶浪,同枕共眠,相守到老。

  第七章

  午后的都市,街道上的车潮像群兽般奔窜,齐定浚开着车转入巷弄内,苍绿的森林公园阻去了喧嚣的声浪,几个小朋友开心地在草皮上踢足球和放风筝。

  暖暖的阳光穿过车窗,映照在蓝绮幽美丽的侧脸上,她偏过脸,看着在公园小径上一起散步的老公公和老婆婆。

  她和齐定浚也能从年轻一起携手迈人中年,再迈向白发暮年吗?她很愿意就这样牵着他的手,跟他一起走到老,但现实好像不允许……

  回想他们近三个月的新婚生活,不管她如何委曲求全,齐家的人根本不接受她,尤其是在一星期前,她的烫伤事件使得齐定浚与家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在发生争执后,翌日他们就搬出齐家,暂住在他公司附近的饭店,确定新屋装潢完成后,再搬入新家。

  齐定浚将车子停妥后,转过头觑着她端凝的神情。「到了!前面这栋大楼就是我们的新家。」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眺望前方那栋灰白石墙砌成的建筑物,虽然处于市区却闹中取静,草木扶疏,显得十分幽静。

  她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转过身,解开安全带。

  「我帮你。」齐定浚替她卸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从后车厢里拉出几个行李箱。

  「我帮忙拿……」绮幽伸手拉过行李箱。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还是不要出力比较好。」齐定浚体贴地说。

  绮幽跟在他的身侧,一起走进大楼里,因为他贴心的举止,心融得一塌糊涂。撇开与齐家人的纷争,齐定浚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完美丈夫,在她烫伤的这段期间,他亲自照顾她的生活,怕她的伤口沾上水,体贴地替她冼头,又帮她换药。

  担心她在饭店一个人太过无聊会胡思乱想,他每天中午一定陪她出去用餐,和她聊天纡解郁闷的情绪。

  两人进入电梯后,按下七楼的按钮,他将一副磁卡和钥匙交给她。

  「你到底在搞什么神秘,为什么事先都不准我来看房子?」她接过钥匙,好奇地问他。

  「说了就没有惊喜了。」他温尔地微笑。

  当!镜门滑开,两人一起跨出电梯,她在他的示意下拿出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客厅,所有的家具已经摆设齐全,整间屋子以乳白色和淡淡的大地色系为基调。

  舒适柔软的灰色布面沙发,配上黑色玻璃面的茶几,整片落地窗提供了美好视野,居高临下,窗外是苍绿的森林公园,阳台上还不忘摆放几盆绿色植物和花卉。

  「好漂亮……」她打开窗户,阳光流泄进来,映在她浅笑的脸上。

  齐定浚放下行李箱,锁上大门。「你还没有参观完呢。」

  她转过身,绕了屋子一圈,看了厨房、饭厅,又来到了书房,一面是书柜和书桌,另一边则装修成画室,摆了画架和画具。

  「喜欢吗?」齐定浚倚在门框,观察着她的反应。

  绮幽冲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颈项,亲昵地印上一记吻,开心地说道:「太喜欢了……谢谢你……」

  她的眼里涌上感动的泪意,为他贴心的举措而动容。

  她一直渴望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现在齐定浚全都帮她完成了梦想。

  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愿望,全都因为他而完满,她的心被眼前幸福的光景给紧紧地抓住了。

  「忘掉在齐家那些不愉快的事,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这是属于我们的『家』。」齐定浚抚着她柔细的长发。

  这是完全属于他们的天地,这里不会有伤害、猜忌、仇恨与算计,所有的利益纠葛与尖锐冲突,都将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我会把过去不好的记忆全都删除,只留下美好的部分。」她爱娇地腻在他的怀里,不肯放开。

  「在这个家里,我是男主人、你是女主人,我们唯一争执的事就是挤牙膏的方式。」他幽默地打趣道。

  她松开手,隔着薄薄的泪光瞅着他,轻笑着说:「但我们挤牙膏的方式都一样,根本没得吵,怎么办?」

  「那就永远都不要吵架。」他捧起她的小脸,拭去眼角的泪水,心疼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掉眼泪?」

  「太感动了嘛!」她垂下浓密的眼睫,手指轻拨着他衬衫上的钮扣。

  「感动也哭,难过也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爱哭鬼。」

  「你后悔了吗?」她抬起脸,不安地问道:「你后悔跟我结婚吗?」

  「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流泪的表情,那会让我心疼。」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好温柔。

  绮幽明白这些甜腻的情话不是单纯哄她开心,而是发自内心真挚的感情。每每看到他替她换药时自责心疼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替她承受灼烫之苦,那轻柔呵护的举措,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感情。

  「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流泪,会戒掉爱哭的习惯。」她撒娇地环住他的腰,将脸贴近他的胸膛。

  「你还没有看到最重要的地方。」齐定浚提醒她。

  「我们的房间吗?」她钻出他的怀里,打开书房隔壁那扇门,踏进主卧室里。

  她环视室内一眼,到处都可以看到他独特的小巧思,例如特地在浴室外另辟小区域摆上化妆台和穿衣镜,矮柜上摆着两人在关岛拍摄的结婚照。

  她坐在床垫上抚摸触感柔和的埃及棉床单,没想到他连她喜欢浅蓝色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喜欢吗?」齐定浚走向床边,温柔地凝视着她。

  「嗯。」她点点头,微笑问道:「另外一间房间是什么?」

  「婴儿房。」齐定浚眼带笑意地说。

  「你会不会准备得太早了?」

  「我们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他俯下脸,亲吻她红润的芳唇。

  他纯男性的阳刚气息炽烈地扑面而来,令她晕眩,感觉到他宽伟的身躯轻轻压覆在她的身上,双双平躺在床垫上。

  他细细密密的吻变得重实而充满占有欲,挑开她胸前的蝴蝶结,露出雪白的肌肤,轻柔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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