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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舞娘 page 7 作者:辛艾

  被他手臂和胸膛框住的幽闭空问里,他深浓的呼吸,令唐芯无所适从,头顶上的两道炽热目光,让她浑身紧绷。

  「我……不知道……」她别开脸,强自镇定。

  「那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这可是要杀头的。」指尖以不轻也不重的力道,划过她细嫩的颈子,粗糙的触感激得她轻颤了下。

  又想威胁她!真是够了。

  「请便。」唐芯赌气的一哼,仰起颈子,她讨厌被当成目标,被困在这王宫好几天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而她呢?

  虽然知道自己是外人,但那种无车被当作是箭靶的感觉,真不好受。

  唐芯真不懂为何他不肯放过她,难道就为了报复第一次碰面的那剂麻醉针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不就傻透了。

  沃伦张狂一笑,危险的眸子闪著深不可测的光芒,他这辈子可以接受挑战,却不容许挑衅。

  「唐芯,记著你今天的行为。」语霸,捏住她下巴,便直接封住她的嘴,用悍人狂霸的方式,占有她。

  虽然这女人是秘密组织的人;虽然还没摸清她到底要的是什么;虽然属下建言过,请他别当真,以免伤到了自己……这些他都知道,他也都有尽量避免,但……

  她的温柔,他震撼;她的恼怒,他倾心;她的倔强,他包容……她对他所做的任何不敬行为,或甚至是挑战他的权威,这些他全不在乎。

  此刻最让他懊恼的是,一直捉不牢她的心。

  一想到待伤势恢复後,一切就会恢复原点,那么,这女人也就要离开他了吗?

  手臂一缩,,把柔软的身子紧紧地按进怀里,不管伤口传来的巨痛,沃伦恨不得将她嵌进体内,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该死的!不管发生什么,他是不会放手的。那道誓言融为一个狂烈炽热的吻,吻进她嘴里,封化住她旁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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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殿旁的左侧,一条宽敞的长廊,相隔五步远距离,矗立著拱门的米白石柱,底下的光滑大理石地面,透过光影的照映,条理分明的俨如一处庄严的艺术大道。

  一抹俏丽的倩影,却把这里当成是好玩的跳格子区,跳呀跳的,灿烂的笑靥在柔和光束下,更显得娇艳动人。

  「呼……」唐芯舒服的吁了一口气,现在她能如此优游自若的待在这儿,都得拜那群官员所赐。

  他们带来了重要情报。

  而高傲的他却执意留她在身边,无顾官员尴尬神情,紧捉她的手不放,不准她离开他半步。

  然而,唐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况且她也不想听到那些跟她毫无关系的国家大事,以免又惹得有心人臆测,说她是首相雇来的间谍……,所以,为了阻断那些不实谣言,她很是彻底的将自己与那谣言划清界线。

  所以趁沃伦不注意时,用圈住床幔的流苏绳,将他双手反捆於床柱。

  对於他利眸射来的愤怒眼神,唐芯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更大胆地对他吐了吐舌,然後在大臣们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步出房门。

  思及那张惊愕的怒容,唐芯的心情更是开心,脚一蹬,轻盈的身子飞了起来。

  「呵,活该。」阳光下,甜美的笑靥,璀璨的令人炫目。

  突然,一个措手不及,一道硕长黑影由後方贴近,强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捉住了起的纤细腰枝,蛮力一使,教唐芯硬生生地撞进了那宽大的怀抱里。

  「你说谁活该,嗯?」冷硬的声音教她大惊失色。

  这、这怎么可能……

  她方才绑上的活结,足以将一个大男人捆绑在床柱上,他愈是挣扎,那结就结得更紧,若是想以利器将绳子割断,必要小心再小心,以免伤了那尊贵之躯。

  她知道一条绳子无法困他太久,但至少可以拖上一段时间,好让她稍稍喘息些,怎知……

  吃惊地看著那渗血的手腕,再迎上那深不可测的怒眸,唐芯心头一怔,只觉头皮发麻了起来。

  「你!」笑容正凝结在她嘴角。

  「你觉得我很好惹,所以故意一再使些可恶的招数来对付我?」低沈的嗓音没有抑扬顿挫,寒得教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前一刻将他麻醉,後一会儿将他当成野兽捆绑住……此时,他的忍耐已到了临界点。

  几星期来,努力扮好绅士的沃伦终於觉醒,他无法再放纵这顽皮的女人,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这女人肯定爬到他头上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不装傻,她想不出该怎么说。

  沃伦的怒容和高大的身材总给人无形压迫,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令他浑身散发出慑人的霸气,尽管此时,他英挺的面容不带愠意,但这几个星期的相处下来,她很清楚明白,这回,他是真得发火了。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一分一秒也忍受不了,是吗?」他看似平和,但危险火苗已在那狭长眼眸中急燃。

  他不知道该如何讨女人欢心,也不清楚该怎么让喜欢的人喜欢上自己,因为他是土耳其王,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知道挫败的滋味。但这个女人却是让他处处碰壁,惨败得一塌糊涂。

  再也顾不得那些该死的礼貌及得宜,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沃伦·阿尔非的方式……

  「对,我就是不喜……你……」身子一颤,唐芯惊觉自己的手有些僵硬,瞪著他,恐惧清亮的美目带著慌张,她……被绑住了!

  「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他挑眉反问,笑容邪恶。

  男人阳刚气息罩了下来,欺身靠近她耳畔,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唐芯心脏揪紧,呼吸急促,虽然脸颊如火烧般烫得她思绪混乱,但她仍是努力表现出一点也不在乎的倔强样。

  「放开我!」

  双手被捆绑的唐芯,无助地退後,想躲开他欺身而来的压迫感,直到困在罗马柱和那坚硬的硕大身躯时,她才明了,自己已是无路可逃。

  「你别过来……」灼热的气息喷上她细致的脸颊,教她吓得几乎尖叫。

  「不行,我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算是礼尚往来,你说是吗?」啃著她圆润的耳珠,在她毫无威胁的叫嚣下,开始一连串的惩罚。

  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僵住表情的粉颊,轻轻往下探去,刷过她咬紧嫣唇,小巧的下巴和白皙的颈项,他停了下来。

  「喜欢吗?」他恶劣邪笑。

  唐芯别过头,拒绝回答,尽管她心里明明是慌得要命,却又不愿先低头认输,更不想露出惊恐神色,让这坏透的男人得意。於是,深吸口气,压下体内不断激荡而来的恐惧,她努力强自镇定。

  可恶…可恶!

  她刚才是绑住他的双手没错,但也没像他这般恶劣至极地藉机轻薄她!

  唐芯怎么想也没想到,沃伦这堂堂一代王室後裔,竟会做出如小人般不耻行为。

  「这样呢?」挑戏地睨过她的不在乎,邪恶的手指故意来回在那细颈间画上一圈又一圈的圆……。

  一圈、两圈、三圈……画著画著,引得唐芯急喘,难耐的酥痒感从颈肤贯穿到背脊,再沿著神经迅速窜向四肢……而她再也无法装得若无其事!

  一双怨怼的杏眼瞪他:「你快点住手,否则我保证让你……啊!停停停……」

  可惜,沃伦不仅藐视她的警告,还故意以手逼近她胸前饱满。

  艳阳下,芙颜衬著红通通的色泽,令墨黑的眼眸再转暗。

  突地,一句揶揄的话语从下远处传来。

  「大白天的就那么当众挑情,这兴致真是难得啊!」那调侃的声音打破本有的暧昧。

  查尔斯的突然出现,教沃伦及时收手。

  不发一语地将唐芯压进怀里,不让查尔斯见著她赧红的俏模样,那是只有他一人能独享的权利。

  「你来做什么?」不耐烦的嗓音说明,查尔斯马上被打入不受欢迎的行列。

  「来探望我们伟大尊贵的大人您呀。」查尔斯无所谓耸肩,继续当个惹人厌的电灯炮。

  「还有,眼前这位美丽淑女。」无顾好友带怒神情,他将目光放在背向他的纤丽背影,「这是见面礼,希望你笑纳。」

  一束香气逼人的红玫瑰,被晾在半空中,迟迟没人接手。

  查尔斯一只脚跨向前,来到他们旁边,想往好友怀里一探究竟,却被愤怒的声响给阻止了。

  「她不需要!」阴沉怒喝,沃伦将她搂得更紧,霸道的手劲仿佛在宣示什么似。

  自从上次在酒吧查尔斯说得那挑衅话语後,两人只要一见面,周遭的空气转瞬间就蕴成怒火与玄冰,严重对立。

  就连躺在病床的这段时间,一知道查尔斯要来探伤,他马上将唐芯藏好。不管那天是否只是玩笑话,他早已当真,因为沃伦现在没办法承受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懊恼的火光在墨眸里闪著,沃伦对属下武棋没来禀告的这事感到非常不悦。

  感染到对峙的两人异常的气氛,唐芯不明就理的问:「是谁?是谁要送我花?」诡异的气氛,让她暂时忘了刚才他的恶行。

  在他怀里,唐芯很清楚感受到沃伦强忍的怒意,她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也不明白为了何事,让他瞬间发火,但她只想知道是谁想送她花,在这个除了乾爹就没有人认识她的国家里。

  「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回答我?」

  啧啧啧……该怎么办呢?抓住这点,查尔斯用眼神说明了一切,他闲适地靠在柱子上,单手环在胸前,就待对方的答案。

  沃伦怒不可遏,尽管恨不得将那笑脸一并打垮,但他知道查尔斯的狡诈多端,一定会以牙还牙、有仇必报。

  忍住怒意,沃伦重重一哼,不情愿地接过好友手中的花,并疾言厉色的下达最後通牒。

  快滚!进火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白牙在阳光下得意一晃,摆手挥了挥,感谢沃伦替他代劳。在转身之际,耐人寻味的视线盯上那婀娜身子,然後大笑的离开。

  阴沉送走那该死的人,沃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解决一桩麻烦,他理当感到舒坦才是,却始终有一股莫名的焦躁袭上心头……沃伦不自觉地收拢手臂,占有意味不言而喻。

  唐芯被闷得几乎要不能呼吸,但那扣在她後脑勺的大掌,却不断强压,像非要将她闷死不可。

  「住手!不要再压了。」她真的要窒息了,唐芯气得喳呼。

  她不能动就算了,他竟然还想闷死她?称他为暴君一点也下过分。

  这一喊,鲜美的空气马上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贪婪的深吸几口,张开眼时,周遭的景物怎么全都倒过来了?

  一双大眼惊疑的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竟像个被吊挂在屠夫肩上的羊只,待等会儿的分割肢解。

  很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太对劲……

  尤其是在全身被控制住的时刻,神经的敏锐度更加清晰。

  她能感觉到身下的结实肌肉,是如此的贲起、如此的紧绷,浑身上下仿佛凝聚著一股压倒性的强悍气势,令她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边惊恐的大叫边用狭小的视线观察周围,一景一物熟悉的进入她眼帘,她这才惊觉是要往他寝室的方向。

  大白天的干嘛进他房间?

  等等!

  不对,很不对,他该不会是想……

  「放开我!快放开……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进去,啊……」

  第六章

  「怎么不小心点呢?」古差站在两人中间,神情严肃的责备道。

  他一边熟练的处理最後手续,一边对著些许发炎的伤口直摇头,原本可能留下丑陋伤疤的右胸,经过医疗,只剩细小疤痕,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曾受过子弹爆裂的攻击。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知是否妒忌他的医术,还是想毁坏他的名声,竟然三天两头拿这伤口来作文章!

  一道满含怨怼的目光,分别扫过两个地方……

  右後方,有颗小头颅垂得很低很低,几乎都快贴平在胸前了,自责的仿佛像个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孩。

  没错,她就是始作庸者,因为罪行重大,所以才会逃离床边远远的。

  而左侧是被害人,沃伦·阿尔非。坐在床上的他,阴沉晦暗,冻结的俊脸如岩石般又臭又硬,即便是药水刺激到伤口,也绝不哼出一丁点声响。

  他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却让整间屋子降到一种不可能的冰点,不仅如此,最教人胆寒的莫过於那双异常蛰猛的眸子,肃杀地越过古差落在她前方处,让唐芯看了忍不住打起哆嗦。

  她又不是故意的!无辜的大眼瞄了他一眼後,便赶紧地垂下来,没胆地避开那杀人般的注视。

  「你们要打闹亲热或是做什么惊天憾地的事,我这外人都管不著,但请两位动作能否放轻一些,尽量能不激烈就不激烈,特别是唐芯小姐。」老迈的身躯一转,对向那被点名而吓了一跳的小女人。

  「我!」

  「你知道王受过重伤,也清楚这已不是第二次伤口裂开,每次裂开都很容易被细菌感染,加上不是一般枪伤,若不加强注意,很有可能会引发败血症,造成往後的……」

  这么一说,唐芯的头又垂得更低,不安的内心更愧对於他。

  「所以,请你以後要「吃」王的时候,务必避开受伤的位置,另一边不是同样也行吗?若真的一定要,除非等到伤口愈合完全。」古差收拾医药箱,顺便给个建议。

  「吃」王的时候?另一边不是同样也行?

  越听越不对劲,唐芯抬起头疑惑的一看,却发现平常正经严谨的侍卫长,脸上竟然出现一片异常的红光。

  再听上医生的谆谆教诲,她这才知道他们全都误会了,而且这误会可大得咧!

  唐芯大惊失色,赶紧忙著解释道:

  「不不不!不是的,绝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是反击!一切都是为了反击,才这么做的,而不是要「吃」他的……那个位置,令她百口莫辩。

  呜……全是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害的!是他先意图不轨,是他邪恶至极,她才会不得已的反击,只为捍卫自身清白而已。

  因为当时被他压得全身动弹不得,眼看自己就要被吃乾抹尽了,才会在情急之下,趁他受伤的胸口靠近她时,狠狠地啃他一口。

  但她并不是直接攻击伤口,而是找一块离伤口较近的地方,怎知那么碰巧,刚好是在沃伦的敏感处……

  哼!她人也实在太好心了,在自己深陷危险的时刻,还不忘了为他著想。

  不过,思及被咬的那一刻,沃伦吼出既兴奋又痛楚的声响,唐芯不由得身子一头,脸红到耳根子去了。

  「我没有在责怪你的意思,而是恳请你以後尽量注意些。」把唐芯害羞的模样,误以为是种自责,古差看了於心不忍,赶紧口气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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