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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的山寨妻 page 10 作者:春野樱

  甘鸣远若为此事生气甚至迁怒,那他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可能的,独孤我行一定对怜儿下了什么药或是拿什么威胁她。”他转头看着盛怒的甘鸣远,“甘公子,小女对公子的风采十分倾心,绝不可能看上独孤我行那种杂种,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宽。”

  甘鸣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季怜儿不肯离开独孤我行,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他比不上独孤我行吗?他可是太师的独子,是当今太后的表弟,集万千荣宠于一身呢!

  独孤我行算什么?他不过是个逃离京城,落草为寇的落难杂种。

  怜儿不笨,她知道谁才是最好的,一定是独孤我行胁迫威逼她,或是已经占有了她。

  想到这个,他更是火冒三丈,想那季怜儿是何等倨傲,怎么都不肯在出嫁前委身或给他一点甜头,他至今仍未吃到的甜头,却让独孤我行给……

  “独孤我行,你这个狗杂种!”他咬牙切齿,眼底迸出想要杀人的锐芒。

  这时,李氏带着女儿季敏儿端着茶跟点心前来,见茶壶茶杯碎了一地,她不叫下人,故意叫季敏儿收拾,欲让甘鸣远注意到她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女儿。

  季敏儿收拾完重新奉上新茶,甘鸣远正在气头上,哪看得见眼前的鲜花,李氏跟季敏儿使了个眼色,季敏儿点了点头。

  “甘公子,请用茶。”季敏儿嗲声嗲气的说完,放下茶盘。

  才转身要走,她突然娇呼一记,身体一阵摇晃,整个人零时倒在甘鸣远身上。甘鸣远下意识接住了她,她则顺势软软的偎在他胸口。“敏儿一时晕眩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饶恕。”她娇声地说。

  甘鸣远看着娇媚的甘敏儿,心思有些浮动了,可他还是心心念念着季怜儿。不是他多爱季怜儿,而是心有不甘。

  季怜儿是他看上眼的女人,谁都不能跟他争,就算季怜儿的人甚至是心都是独孤我行的,他也要把她抢回来!

  “甘公子,小女冒犯了公子,还请见谅。”李氏上前讨好又谄媚地道,“一定是公子的风采迷倒了小女,她才会头昏眼花,站都站不稳。”甘呜逋虽无成大事的智慧,倒是挺懂得这种吹捧之词一尽管虚伪至极。

  他喜不自胜,“是吗?”说着,他笑视着季敏儿。

  李氏见甘鸣远对季敏儿似有好感,大胆地道:“公子,怜儿被独孤我行掳去,清白不再,实在配不上公子,敏儿跟怜儿是亲姐妹,不如让敏儿代替隣儿服侍公子吧?”

  闻言,季功昭一惊,怕李氏太过积极反而坏事。

  “放肆!”他疾言厉色地道,“这里哪轮得到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还不决下去!”

  “欸”甘鸣远打断了他,“她说得一点都没错,何罪之有?只不过独孤我行强夺本公子的媳妇,本公子若不讨回公道实难平复心中怒火。”

  季功昭微顿,语带试探地道:“公子还有计划?”

  “哼!”甘鸣远懊恼地道,“太后一直视独孤我行为眼中钉,我要立刻回京再在她跟前参独孤我行一本,让她派兵铲平天狼寨。”

  “可是过去多次剿寨皆未有结果,恐怕……季功昭摇摇头,不抱希望。

  “经过郑牧顺利滲透天狼寨后,你还觉得天狼寨坚不可摧吗?”他问。

  这时,郑牧突然想起一事。“启稟公子,属下忽然想到,属下的刀喂了剧毒,独孤我行就算不死恐怕也去了半条命,此时天狼寨群龙无首正是剿寨的好时机。”

  “什么?”

  闻言,甘鸣远激动又恼火的瞪着他,“这你不早说?混帐!”

  “属下该死。”郑牧低下头,一脸惶恐。

  甘鸣远倏地站起,“我要立刻返京禀报太后,力劝她派兵剿寨。”

  说罢,他迈开大步,走出大厅。

  “将军?将军?”

  独孤我行幽幽转醒,听见徐腾焦急又兴奋的声音,他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贝古德,徐腾跟宋竹青的脸庞。

  “将军,你可醒了,你知道弟兄们多担心你吗?”徐腾难掩兴奋之情,“竹青,你快把将军清醒的事告诉大伙儿去。”

  宋竹青点头,起身便要离去。

  “人呢?”此时,独孤我行突然问了句。

  宋竹青停下脚步,跟徐腾互看了一眼。

  “什么人?”徐腾问。

  “翟……不,郑牧。他不姓翟,姓郑,是禁卫队副侍卫长徐腾等人只知道郑牧应是甘毅派来与季怜儿里应外合,企图杀害独孤我行的刺客,并不知道他姓郑及真实身分。

  “将军,他跑了。”宋竹青说,“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

  “是吗?”独孤我行仍十分虚弱,说话有气无力,“她呢?”

  “她?!”徐腾微顿,“将军这回指的又是谁?”

  “季怜儿。”

  提及季怜儿,徐腾哼道:“那毒妇已经被我关进大牢了。”

  闻言,独孤我行陡地睁大眼,“什“郑牧只顾着自己逃,把她给落下了。”徐腾冷然一笑,“活该那毒辣的女人。”

  “可不是?”宋竹青附和,“居然在刀上喂了毒,要不是将军福大命大,恐怕已经魂归西天。

  “将军放心,我饶她不死,就是耍等将军醒来亲自审问她。”徐腾难掩心中愤恨。

  “不……”听到这儿,独孤我行难掩激动,可一激动,他又再度晕眩及无力。

  “将军,”贝古德驱前,“你体内毒气未完除,千万保重。”

  “扶我……起来。”独孤我行看着徐腾。

  徐腾微顿,以眼神徵询着贝古德的意见。

  贝古德领首,“扶将军起来,我替他扎几针让他精神一点。”

  徐腾点头,立刻将独孤我行扶起。贝古德取针,在他几个穴位上扎针,片刻后,独孤我行立刻觉得手脚稍能使力。

  他马上移动身躯,双脚落地。

  徐腾等人一见,急忙阻止,“将军,你这是……”

  他抬手打断了徐腾的话,“她不是毒妇。”

  她不是来不及逃,而是她不想走,当时他虽已毒发,却清楚看见她与郑牧拉扯,郑牧想带她走,她怎么都不肯离去。

  他记得她的眼泪,他记得她忧急的神情,他记得她的眼神……她待在他身边,她选择待在他身边,而不是离开。

  “将军,我们亲眼见到她手里拿着刀……”宋竹青说。

  “刀是郑牧的。”他说话的同时,已慢慢套上鞋,“她只是为我拔出刀子。”

  “可她……”

  “她有的是机会走,但她没走。”说着,他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将军,”贝古德扶着他,“你还不能走动。”

  他给了贝古德一记安抚的眼神,坚定且坚持地道:“我不能让她待在牢里。”

  “将军,我去把她放出来便行。”徐腾忧心的阻止他。

  他深深看了徐腾一眼,“我要亲自去把她放出来。”说罢,他移动虚弱又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缓慢吃力的走出房外。

  第6章(2)

  此去天狼寨的大牢不远,但这段路独孤我行走得万分艰辛。

  徐腾跟宋竹青在他后头紧跟着,生怕他一时体力不支而昏倒。

  “我昏睡多久?”他边走边问。“十来日了。”徐腾回答。

  他浓眉一皱,“所以她已经在牢里十来日?”

  徐腾以沉默代替回答。

  想到季慕书被关在牢里十来日,独孤我行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紧,还不听使唤。

  他越急,心脏跳得越快,心脏跳得快,他便开始喘。只见他……额头冒着冷汗,脸色发白。

  “将军,你……”看他状况极差,徐腾跟宋竹青十分忧心。

  可他目光坚定的继续走下去。

  终于,他抵达了大牢,走进牢中。

  负责看守的人见来者是他,不觉一惊。“将军?”

  “她在哪?!”他问。“她……在最里面的那间。”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能飞去找她,可惜他不只没有翅膀,两条腿额头冒着冷汗,脸色发白。

  独孤我行什么都没说,只伸出手,看守牢房的人先是一愣,旋即了然点头,迅速将钥匙交到他手上。

  拿了钥匙,他继续往里面走,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前,看见蜷曲在干草堆上的季慕书时,他胸口一紧,那感觉像是有人狠狠捏住他的心脏般。

  他从不知道会有个人让他如此……心痛。

  他打开牢房,发出声响,季慕书已虚弱得无法反应。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蹲在她旁边,伸出手轻轻拨开散在她脸上的头发。

  她的脸脏了、憔悴了。

  “嗯……”这时,她终于稍稍恢复了意识,气若游丝。

  “怜儿?”他叫她名宇。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视线一时还无法对焦,但她认得他的声音,也因为认出他的声音,她略显激动地道:“独孤……我行?”

  他将她自干草堆上抱起揽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凉,消痩得让他心疼,他可以想见这十来日她在牢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不怪徐腾和宋竹青,只觉得自己亏歉了她,如果他能早日醒来,她便不用受苦。

  “对不起,让你吃足了苦头。”他眼睑低垂,深深的、温柔的注视着她。

  她艰难的抬起眼睛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说着,她难掩激动的流下眼泪。

  “你可以走,为什么不?”他问,“不是有个重要的人在等你吗?”

  季慕书摇摇头,闭上眼睛,“我不能……不能丢下你……你受伤了,你……”说着说着,她虚弱的昏了过去,眼泪却止不住,依然扑簌簌的滑落。

  独孤我行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将女人如此紧抱在怀里,并有了个念头,一个想永远用生命去保护她的念头。

  过往,他想保护家国,保护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保护平民百姓,保护寨子里这些没血缘关系的家人,从来不是单一的某个人。

  而她,她是那唯一的一个。

  季慕书睡得太沉,一时醒不过来,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牢牢抓着。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的不再是暗无天日的牢房,身下不再是干草堆,身上……则盖着舒服的被子。

  她的手在被子外头,被紧紧的握着。

  她慢慢侧过脸看见有人坐在床沿,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我行。

  他闭着眼睛,神情平静似乎睡着了,她没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慢慢地,她想起了一些事。

  她记得独孤我行到牢里看她,记得他把她抱在怀里,记得他身体的温度,也记得他的双臂多么有力的环紧她。她以为那是梦,但现在……这应该不是梦吧?

  确定他安然活着,她内心激动不已。

  更让她激动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什么,她不用确认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是她的银坠链,她的返回器,独孤我行将那东西还给她了。

  现在,她只要按下坠子中间的翠玉便能返回二十一世纪,结束这一场意外的人生,可是看着身边的他,她竟失去了那份“回家”的渴望。

  她知道教授在等她,她知道教授会担心,也知道他可能抱着歉疚及遗憾过完人生,基于上述理由,她应该按下返回器速速返回二十一世纪,但是她已经有了更深的牵挂。

  突然之间,她觉得挣扎惶惑,不知如何是好。抛下教授,她不舍;离开独孤我行,她心痛。

  她多么希望这世界上有两个她,一个回到教授身边,一个与独孤我行相伴,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两难的心情,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欸?!”独孤我行突然醒来,看见昏睡许久的季慕书已经淸醒,脸上又挂着两行泪,不禁一怔。

  “你哪里痛吗?!”他问着的同时,伸出手温柔的揩去她脸上的泪。

  她望着他,轻摇了头。他看来也清痩许多,脸色明显不似从前光彩,不难想像那毒是如何折腾了他、伤害了他。

  若不是他身强体壮,平时又懂得调养精气,可能会捱不过这个死劫。想到他为她差点丢了性命,她又一阵揪心。“幸好你还活着。”

  “可不是吗?”他淡淡一笑,“我若死了,你恐怕也活不了。”

  这是事实,若他真中毒身亡,徐腾一定会宰了她。

  “阿牧呢?他脱身了?”

  他微微皱起浓眉,有点不悦,“阿牧?你还那么叫他?”

  “习惯了。”她说,“他不坏,只是跟你站在不一样的立场。”

  “他为虎作伥。”

  “也许他有苦衷。”想起郑牧在寨子里的那些日子,对她对其他人并不坏,她始终相信他那阳光般的笑容是真的。

  这些话听在独孤我行耳里,真的太不中听了。

  “幸好你的阿牧脱身了,要是他让徐腾逮到恐怕生不如死。”

  听出他话中的懊恼跟吃味,她忍不住想笑,可又怕一笑,他更恼了。

  “你的身体还好吗?”她注视着他,语带关心。

  他睐了她一眼,“还活着。”

  “我很担心。在牢房里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担心着。”

  “担心阿牧吗?”

  “担心你。”她清澄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我一直求老天让你逃过死劫,度过难关。”

  迎上她真诚又澄澈的眸子,他的心一悸,方才那些如阴霾般的懊恼一扫而空。

  “是吗?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吃不好睡不好,变得这么虚弱?”

  “嗯。”她率直的承认了。

  她想也不想的承认教他心里雀跃。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的欢喜忧愁全因着另一个人。

  “为什么担心我?”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她呢?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心里不是还有个重要的人吗?她不是想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吗?那么他在她心里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你又为什么对我好?”她反问他。

  “我哪里对你好了?”

  “我撞昏头时,是你彻夜照顾我;我差点儿烫伤,还有从树上掉下来时都是你保护了我,还有……”她眼里泛着泪光,“这次你会被毒刀所伤也是为了我,要不是我扑上去,你不会……”说着,她吸了吸鼻子。

  “你虽然常对我说些坏心眼的话,但我还是感觉得到那些好。”她直视着他,“我是季怜儿,是你嫌恶的女人,你为什么对我好?”

  “因为你扰乱了我。”他毫不犹疑。

  闻言,她一愣。“什么?”

  “因为你扰乱了我的心,我无法再随着自己意志去决定任何跟你有关的事倩。”

  她蹙起秀眉,疑惑地道,“那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我恋上你了。”

  他直白的、不迟疑的、坦率的、理直气壮的话语震撼了她的心。虽然之前她就已经听张静说过这些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大大的不同。

  独孤我行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干脆痛快的说出心里的感觉,而他也觉得舒坦多了。

  “你是季怜儿,是季功昭的女儿,是个含恋荣华富贵的女人,确实……一开始我是厌恶你的。”他老实地道,“但正如你所说的日久见人心,我慢慢发现了你的好,你的良善,我无法再厌恶你、看轻你,我忍不住的想着你的事,忍不住追着你的身影,看你有危险,我无法视而不见,我不曾对谁有过这样的感觉,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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