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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皇女相终卷·圣朝第一后 page 8 作者:湛露

  令狐问君点头,“我知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那么小的年纪就承担国事重担了,轻重你自是拿捏得准,只是又不得不赶来提醒你,黑羽那边蠢蠢欲动已久,他们虽和金城有盟约,但却不可信,你若是返回金城之后,发现此事和黑羽有什么关联……”

  她警觉地问。“姐姐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千万不要瞒我!”

  “也不算有什么特殊消息,只是前几日我才听怀璧说,他和你丈夫在私下达成了协议,让玉阳一直暗中帮他囤粮。怀璧交代的虽然不多,但是我猜他暗中准备的只怕不只是这些,他两人的协议你知道吗?”

  金城倩整眉地说。“我知道他背看我神神秘秘的在做些什么,但你说囤粮……他自从登基之后,关于粮产的问题就从来不经我手。他一直让我帮他努力经营玉阳的商户发展,金城出土的黄金和玉器,有一部分送到玉阳来加工,这样就可以使两国互惠互利。我原本以为他是认为我擅长这一方面的事,所以才让我做这些,现在看来,也许是为了支开我的注意力,不让我碰粮产的事?”

  令狐问君苦笑道。“他们男人就喜欢把女人当傻子,依从我们的都是小事,大事却件件瞒得密不透风。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装傻,我已经写信给黑羽王,下个月是他的六十大寿,按理说应该是要大庆的,我准备派一支教坊乐伶前去为他贺寿。”

  她眼珠一转,“姊姊是想借看这个借口探听一下他们的心思?若是黑羽王全心都在战事上,这个寿宴必然过得简单,不会太过铺张,那姊姊派去的教坊乐伶可能也会闲散得无事可做了。”

  “我这心思其实不难猜,你能一猜即中,黑羽王应该也能看透。”

  “他纵然看透了姊姊的心思,也不能说破,除非他立即翻脸,否则你派去的人,他是只能留下的,这一计姊姊做的没错。”

  “你在金城那里的心腹都可靠吗?”令狐问君问道,“你离开金城四年,如果发现内廷裁撤的人较多,可要千万留心。”

  金城倩答道。“姊姊提醒的是,我离开金城时身边带了些可靠的人走,这一回跟着我回去的也是他们。他们自我小时候起就保护我的安全,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迟疑半晌,令狐问君最终仍是将一块玉诀放到她手上,“若是有个万一……就拿这块玉诀找内廷禁卫长尚启阳,他会无条件听从你的一切指示。”

  她先是一愣,然后大惊,“这……金城的内廷竟然安插了圣朝的奸细?”

  令狐问君将玉诀和她的手一起握住,“你知道四国勾心斗角,彼此安插细作和探子都是很平常的事,这个人其实祖上是圣朝人,但一门三代都在金城做内应,这些年他只负责刺探消息,不会有任何的行动,因而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把他的真实身分暴露出来。此次我和你说了实话,还望你回去之后不要责怪或降罪于他和他的家人。各为其主,他有他的职责,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在金城为圣朝杀过一人。”

  金城倩被她紧握的手心和那块坚硬的玉决揉在一起,手心略得生疼。令狐问君今天和她说的这番话,让她心中五味杂陈。得知自己的王宫之内竟然有圣朝的奸细距离她如此之近,这让她非常不高兴,但是令狐问君说的也对,各国彼此安插细作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圣朝干得出乎她意料的高妙。

  而更让她说不清心中滋味的是,令狐问君竟然就这样将如此绝密的事情公然告诉了她,除了表现出对她的全盘信任和全力支持外,可以想见目前的形势也到了让各国都不得不翻开底牌的时候了。

  她沉吟片刻,点头说。“妹妹承姊姊这个情了,你放心,尚启阳和他的家人我不会动,姊姊的叮嘱我也会记在心上。不过若是黑羽真的要和圣朝开战,请姊姊务必先提醒金城,金城国小兵少,百姓自保能力不足,我必须早作打算。”

  令狐问君微笑道。“你的顾虑我岂能不知,怀璧已经在靠近金城这边的国境布置了一万大军,说好了,如果你需要,这一万大军任你金城指挥调配。”

  “真的?”金城倩陡然兴奋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肩膀,高兴地叫道。“太好了。”

  许她什么承诺,都不如许她一支精兵更来得有用。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又窃窃私语了一些国家大事,当然也免不了说一些女儿家的俏俏话,说了足有两个时辰,令狐问君这才告辞,离船而去。

  她回到圣朝的船上之时,一桌精致的海上佳肴已在舱中备好等她,还有一壶酒,一对杯子,跟一个笑容灿烂的男人。

  “去了这么久,真让我担心。”圣怀璧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得知爱妻要出海见金城倩之后,他说什么都要跟着同行。

  令狐问君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个太子偷偷出了圣都,只好让他保证无论如何不能公开露面。

  这个圣怀璧,有时觉得他心机深沉得就像是在朝堂上打滚过五六十年的老滑头,有时候又单纯天真得好像什么都没有见过的幼稚少年,她这一辈子对敌人用过的心思加在一起,都没有放在他一个人身上来得多,不知道后半辈子这个人还会怎么折磨自己。端起桌上的酒杯,她一边默默喝着,一边打量着对面的他想着。

  他挑着眉问。“怎么?有事要和我说?”

  她只默默地喝掉那杯酒,将杯子放下,并不说话。

  圣怀璧将身子向前一采,一手支在桌上,单手托看下巴问道。“还是看为夫长得太俊,所以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令狐问君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自吹自擂,淡淡地说。“咱们能交给金城倩的底牌已经都交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先按照你的意思来啊。”圣怀璧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你不是说要写信试探一下黑羽王吗?”

  “金城倩回了金城,小谢留在玉阳,如果金城那边没有异动,就算老天帮忙,这一年又可以平安度过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要总是怕打仗,该来的躲不了,有些事情早点解决反而能甩了这个包袱。否则我们年年增加军费开支,弄得自己的农耕都懈怠了这么多年,我在想啊,把圣朝和玉阳相连的那一片疆土专门辟出一个地方来试看广种水稻,这么多年来因为水土问题,圣朝的粮产总是不尽如人意,归根结抵还是咱们自己舍不得花出血本来开垦土地,但若总是依靠玉阳就太被动了。你说呢?”

  令狐问君终于露出笑颜,“哟,难得太子爷也注意到农耕上来了,去年你不是还吵嚷看说军费开支太少,要户部多拨些钱给你们吗?怎么现在也转了兴趣,开始关心国计民生了?”

  “一天到晚跟着你,耳濡目染的,岂能没有感觉。”圣怀璧偏身坐过来,“怎样?该给我点奖励吧?”

  “又胡闹,这是船上,你也不老实点。”

  她说着伸手推他,但是哪里推得动,就这样被他按在床上又是一阵热吻,把口中那点酒意连同呼吸都夺了去。

  圣怀璧舔看嘴角笑道。“船上怎么了?咱们两人的初夜还是在船上过的呢。我就喜欢这船,摇啊摇的,晃得人心神不宁,才好下手办事。”

  令狐问君娇叱,“满脑子胡思乱想!跋快叫船工开船回去,晨儿一个人在家看不到爹娘还不知道多看急呢。”

  他无奈地向后仰倒,“一句话都不离儿子,唉……”忽然间他又坐起,双眼发亮,“不如咱们给他挑选一个玩伴好了,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两人青梅竹马的玩在一起,他就不会一天到晚勃着你不放了,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地在一起。缠

  她笑骂看,“真亏你想得出来,晨儿还这么小,就要给他找媳妇了吗?小心他被你调教得小小年纪只认女色,无心向学,看你这皇位大统日后谁来继承。”

  圣怀璧双手枕在脑后,嘻嘻笑道。“我还没当上皇帝呢,哪里管得了日后,反正有你在,就不怕皇位无人继承。”

  令狐问君红了脸,故意转头看向窗外--金城倩的船已经渐行渐远,她要去的地方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尚未可知,而他们每一个人,虽然是位高权重,却都像是命运之海上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任由波涛颠簸玩弄。

  她侧目看着圣怀璧--似是只有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要做兴风作浪、徜徉天海的执桨人。最终,他们能一起到达梦想的彼岸吗?

  令狐问君幽思绵绵,不由自主地依靠看他的肩膀躺了下来,他很自然地圈过手臂,将她揽在怀中。

  船行海波,上下起伏,犹如母亲幼年推动的摇篮,令人倍感安心温暖。她将头埋进他的身侧,他的唇角正好压在她的额头,彼此契合,自然交缠,此时天地之中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再不会被世俗的烦事搅扰。

  且让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第五章 父子争宠(1)

  金城倩走后,玉颂明的心中总是空落落的。这位公主殿下起初嫁过来的时候,他其实很担心她会颐指气使,尤其是从圣怀璧那里听到关于她的事情,无不是任性泼辣、自作主张的坏评价,他只能苦笑自己竟接了个这么烫手的山芋。

  但真见到金城倩本人之后,他却发现她是一个比他想象要好百倍的女孩儿,知书达礼,进退得当,且办事能力令众多男人自愧不如。

  如果早认识她几年,或许他能让她先爱上自己,而不是圣怀璧。而这一点小小的心结,是横亘在两人中间唯一的不和谐。

  当然,现在这一点不和谐也可以忽略不计了,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在她的脸上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他在做小谢时就混迹于各种女人之间,无论是官家夫人还是富商小姐,他只要看一眼对方的眼睛,就知道她们心中在想些什么,那些女人想从他这里得到的无非是温存安慰,而他只要稍露笑容、使些手段,就能让那些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金城倩却不同,也许因为她自幼出身高贵,从来都是男人围绕在她身边,所以她傲冷如带刺的蔷薇,却又因在情路上栽在圣怀璧手中而心生几分怯弱推拒,所以一开始对他的态度也是客客气气,不冷不热的。

  圆房那夜,本不是她愿意的,是他故意给她下了点春/药,哄骗她喝了,才终于将生米做成熟饭,但也因那点药力,竟让她喊出真心话来,抱着他呜呜抽噎看说。“怀璧,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心里只有令狐问君?”

  那时候说心中不吃味是假的,他蝶戏百花,与多少女人有过春风一夜,绝没有一个女人会抱着他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但是看到金城倩那时满脸的泪痕,又不禁心中怜惜。这女孩素来过的是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日子,被人疼宠惯了,哪里摔过这么大的跟头?圣怀璧的脾气他也了解,若是不喜欢的人,是得不了他好脸色的。

  金城倩若非对感情失望到了极点,大概也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嫁给自己。他要想在玉阳稳住王位,她是最可倚重的帮手,所以他尽全力讨好她,所有对女人能用的甜言蜜语和温柔手段全都用上,终于赢得美人心。

  这份感情,原本并不纯粹,因为掺杂了太多的政治目的,但和金城倩在一起时,他忽然发现自己那颗许多年不能安定下来的心竟然奇妙的平静下来了。

  或许是由于自幼被人从宫中掳走,与亲生父母失散,而后做了圣怀璧的侍从,再后来又成了他在雀灵苑中最可靠的心腹,他一步步的人生路皆由别人摆弄,万事不由己,就连婚姻也是如此,因此他其实对未来充满不确定与不安,但这个妻子却让他感觉到她是真真切切的守在自己身边,此生此世要和他心手相连、陪他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有一次,他睡得早了些,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暗自一惊之后,才看到她就坐在桌边,就看幽幽的烛火,低看头认真的在缝绣着什么。

  他起身走过去问。“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金城倩被他吓了一跳,很不好意思地说。“看到你的衣服破了一个洞,想帮你补一补,可是……我都不会这些针织女红……”

  那一刻她眼中的歉然和自卑让他顿时感动不已,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安抚道。“你是要做大事的女子,这等小事不会做也没什么。”

  “但是……我是你的妻子啊……妻子应该为丈夫做这些的。”她咬咬唇,“我会学会的。”

  以他们的身分和财富,别说衣服上破个小洞,纵然整件衣服撕毁撕碎了,又值几个钱?让她耿耿于怀的不是这衣服上的小洞,而是她不能像普通百姓家的妻子那样,为丈夫缝衣做饭,以自己的双手尽一份心力。

  这样的女孩子,这样的妻子,是上天赐给他的补偿,他怎能不珍视,怎能不爱?

  这一回等金城倩办妥了金城国的事,他要乘船去接她回来,他们夫妻成亲之后,这是第一次分离,还分得这样远……玉颂明觉得自己一颗心有一半都似是随着她走了。

  翌日散了朝,他刚刚走向自己的御书房,就有一名宫女在路上拦着他说。“陛下,太后请您过去。”

  太后就是他的母亲华太后,自老皇帝病逝,他登基之后,华太后就母凭子贵,正式被封为太后了。他每天都要去母后的寝宫请安,但并非是在这一大早的时候,母后这个时候叫他,显然是有不寻常的事,他心中奇怪,便先去见她。

  华太后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极为珍视,为了弥补断了十几年的骨肉亲情,她每天都要变看花样的叫御膳房给他做好吃的,尽避他一再表示自己跟随圣怀璧左右,从不愁吃穿,但她只要一说超当年之事,还是泪珠成串,哭得难以自抑。

  玉颂明走进母后寝宫时,看到母后正在焦虑地来回踱步,便出声问。“母后有事要和我说吗?”时至今日,他依然不习惯以“朕”字自称。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他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母后是指什么?”

  “关于你的王后突然回金城的事啊!今天苏复和我说,金城倩突然回金城国,去只怕会有一些对玉阳不利的事要发生,她和你说清楚了没有?到底为什么她要回去?”

  “金城王突然被害,她回去处理国事,主持大局。”

  华太后顿足道。“胡闹胡闹!且不说她已经嫁人了,现在是咱们玉阳的王后,不能再为了别国事务随便离境,就看他们国内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情况不明,你让她回去,岂不是让她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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