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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距离 page 1 作者:出云

  序

  万岁�  〕鲈�

  哇呜!终于完成了!万岁!

  这本书和《爱情天堂》虽算不上是系列,但人物却有重叠,所以想知道其他人的故事,也欢迎去看《爱情天堂》,看看男主角在别本书中的兴风作浪。

  另外,告诉诸位一个大秘密,这本书和出云在〈飞象〉「古早」前出的第一本书──《计诱黑帮靓佳人》,角色也是重叠的。当时的小月,只是女角主好友A、B、C中的一员,事隔多年,终于将她存货出清了。不过心情上颇为矛盾,轻松中又有万分不舍;毕竟是想了那么多年的人,还是会舍不得置之脑后啊。(说句老实话,我比较不舍的是朱晴阳,而非朱月,没办法,异性相吸嘛!)

  在写完他们这对暧昧了多年的男女主角后,出云和老妈参加旅行团到北海道玩了几天。不过,我们才下飞机就给冻到。

  因为我们是坐包机到函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机场,小飞机停在跑道上,旅客自己要走到入关处,但这一小段的距离,就够衣着单薄的众人尖叫,甚至还有人抖瑟着身子在寒风中排队,因为衣服全在托运行李中,只能用凄惨两字形容。

  除了气温的差别外,日本干冷的气候也着实让出云的皮肤吃足苦头,绷得好象被人扯着脸,紧得很!当然,天冷日本人自然会在屋内开起暖气,往往睡到口干舌燥、火气上升、嘴破舌烂的,痛死人啦……

  写到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好事,但实际上,日本人的观光做得真是不错!不论有多少的观光客,风景点依然保持得干干净净,厕所永远光可鉴人。(最让出云称道的,是日本的厕纸可溶于水,所以顺着水流走,全然不见咱们台湾厕所内满溢的厕纸,看来有些儿恐怖!)

  当然,风景宜人,心宽体胖,出云每次出门就睡得饱、吃得好,体重直线上升,花钱赚回一些脂肪,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能放下工作,啥事都不想,应该就是最大的收获了,不是吗?

  好了,就啰唆到这里,咱们下次见啦!

  楔子

  微弱的婴儿啼哭声,随着夜风传送进纱窗内,吵醒了向来浅眠的男人。

  他翻转身,藉由照进纱窗的月光,凝视妻子安详的睡颜;宠溺的一笑后,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唯恐吵醒酣眠中的妻子。

  他才走出房间,就看见六岁的儿子揉着眼走出自己的房间。

  当男孩看见父亲,一张漂亮的小脸立即皱成一团。「爹地,外面有小娃娃在哭。」

  男人轻抚儿子的头笑道:「小阳也听到了吗?」

  「嗯,这么晚了,为什么娃娃不睡觉?」男孩蹙着眉问。

  「爹地不知道,我们去看看他为什么不睡觉好吗?」男人笑着询问儿子。

  「好,找到他要叫他早点睡,才是乖孩子。」

  男人笑看着宛如自己翻版的儿子,为人父的骄傲溢于言表,只可惜生了儿子后,妻子因子宫病变无法再生育,否则再多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他的人生就更加圆满了。不过这点遗憾无损他的幸福,事业有成,又有爱妻、娇儿在侧,他再贪心就太不知足了。

  他牵着儿子下楼,循着婴儿哭声向前走,走过庭园,赫然在铁门外看见一个竹篮,篮中用毛毯裹着一个哭得几乎气竭的婴儿。

  男孩一见小婴儿,立刻跑过去,费力的拉开铁门,蹲到小婴儿的身边,一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哭红脸的小婴儿;当他伸出手摸小婴儿的脸时,哭得震天价响的婴儿突然停止哭泣,睁着泪汪汪的眼看着他。

  早在未下楼前,男人就有预感事有蹊跷,三更半夜在这种独立别墅区内,他不该听得到别家婴儿的哭声;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成真,是个弃婴。

  他看见婴儿旁有一封信,伸手将信收到口袋,捧起竹篮对儿子说:「小阳,去叫醒妈妈。」

  男孩乖顺的点头,再看婴儿一眼,即迈开步子跑回屋内。

  男人关好铁门,低下头看着已停止哭泣的婴儿。

  只见婴儿张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泪痕犹存的小脸上忽地绽放一抹天真的笑容,丝毫不知自己已被亲生父母给拋弃。

  在他出神之际,屋内倏地灯光大作。

  他走进屋子,妻子已朝他飞奔而来。

  望着妻子惊诧、欣喜的笑靥,男人不自觉的笑了,轻轻的将小婴儿由篮内抱出,放入妻子的臂弯中。

  婴儿眨动着圆圆的大眼,对着妻子伸出小手,呵笑出声。

  顿时,妻子眼眶含泪,美丽的脸上流露出母性的温柔。

  男子看着妻子亲吻婴儿粉嫩的脸颊,右边站着儿子,不禁感动了,多美的一幅画啊!

  寒冷的冬月夜中,这个婴儿闯进他们平静的家庭,他有预感,他的生命将因此而更加的完美圆满。

  第一章

  「哇!我要告诉老师妳打人!」一个小男孩脸上吃了一拳,向后跌倒在地。

  「谁教你们要欺负人!」打人的小女孩双手扠着腰,一副大姊头模样。

  「我们又不是欺负妳,要妳管!」几个男孩叫嚣起来。

  「我管你们欺负谁,反正欺负人就是不对,而且你们泼水也泼到我。」女孩气恼的甩着被他们泼湿的短发。

  被揍的小男孩爬了起来,摸到自己的嘴巴流血,吓得又大叫:「泼到水又不会死,可是妳却出手打人。啊!我的嘴在流血,我的门牙一定被妳打掉了,我一定要告诉老师,要她处罚妳。男人婆!」

  「你本来就没有门牙,你忘了是你自己跌倒撞掉门牙的啊?」她瞪圆眼睛道。

  「才、才不是呢,反正就是妳打人啦!」

  「哼!不想理你,我要走了。」小女孩皱了皱鼻子,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朱月,妳以为打了人还可以走吗?」几个小男孩围住她,口气活似电视上演的瘪三。

  「不要缠着我,我哥哥快到了。」朱月看着手上的卡通表,她哥哥应该已经在门外等她了。

  「哈哈哈!都四年级了还黏着哥哥,朱月是个小娃娃,没有哥哥就会哭!」男孩们拍掌嘲笑她。

  「我就是喜欢黏哥哥,要你们管!」她耸肩,不在乎的说。

  要不是不想让哥哥看到她打架的模样,她一定会好好教训这几个小鬼。

  「哼!妳又丑又笨,和妳哥哥根本一点都不像。」

  「我就算又丑又笨也好过你,这一次我考第三名,你呢?」她仰高下巴,瞪着说话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时哑口,其他同伴立刻笑成一团。

  「小光也是第三名──倒数第三名!」其中一人大笑。

  小光被取笑,恼羞成怒的朝说话的同伴撞过去,两个人立即打成一团。

  朱月对这现象似是见怪不怪,背起书包拔腿就跑。

  「不要打了,人都跑了,你们还打什么!」有人发现朱月溜了,立即大叫。

  打成一团的两人,同时停下手,有志一同追着朱月跑。

  「别想走!臭三八,我一定要抓妳去见老师。」

  几个男孩跑过走廊、追过操场,终于在学校围墙外拦住她。

  「让我追到了厚!想走,没那么容易!都是妳,害我们受伤。」小光捂嘴道。

  「我只打你一拳,其他的是你们自己互殴,不关我的事喔!」朱月连忙撇清。

  「不管,都是妳的错,妳要负责!」

  「要怎么负责?」

  「嗯……」几名男孩互视一眼,小光说:「帮我们打扫一星期!」

  「对,帮我们扫地、擦窗户、排桌子。」其他人立刻附和。

  「我一个人做你们这么多人的工作?」她睁大圆眼瞪着他们。

  「谁教妳要多管闲事,这就是妳的下场。」

  「我不要,是你们先泼湿我,我们算是抵销。」她坚决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什么抵销?妳不过被泼湿一点点,一下子就会干,可是我们的伤要好几天才会好,根本不能抵销。」小光生气的大叫。

  「拜托,现在是冬天,我可能会因为这样而感冒生病,还要打针吃药,你们觉得我比较好吗?要不要我拿水淋你们,让你们尝尝在大冷天里湿着头发、衣服吹风的感觉?」

  「才不要!」

  「小月,妳怎么浑身湿淋淋的?」

  一只手掌轻柔的按在她的头上,悦耳的男中音由她的头顶上传来。

  几名小男孩心虚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朱月身边的高中生。

  年轻男孩的身高和体格,都让他们尚在发育中的干扁身材感到自卑。

  「哥哥,你来了。」朱月抬头看着长自己六岁的哥哥,露出一抹甜笑。

  「是谁弄湿妳的?」朱晴阳的眼光瞥向几名小男孩,认出是妹妹的同班同学,也是她口中爱欺负人的坏小孩。

  只见其中两个人的衣衫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些红肿,看他们气愤的模样,想必和妹妹脱不了关系。

  「是他们。」朱月直指着那群男孩。

  「朱大哥,我们不是故意的!而且朱月也有打我们。」小光急忙反驳。

  「他们身上的伤是妳打的?」朱晴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才不是,我只打了林智光一拳,其他的伤痕是他们两个人自己打架打来的。」朱月头摇得像博浪鼓,连忙澄清。

  「喔!打一拳而已──」朱晴阳微挑眉,故意拉长语音。

  朱月搔了搔头,伸手拉着兄长的衣袖,撒娇道:「哥,对不起啦,我知道我不该动手,你不要生气啦。」

  「以后不能再犯了,知道吗?」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低声警告。

  「是,不会再犯了。」

  朱晴阳由提袋中拿出体育课用的毛巾和运动外套,要她将湿外套换下,又拿毛巾擦拭她湿濡的头发。

  男孩们看着俊挺的大哥哥,又看了看比男孩还凶的朱月,忍不住的说:「朱月根本不像大哥哥的妹妹,一定是从垃圾桶捡来的。」

  「对对,我妈妈说兄弟姐妹都会长得像,可是朱月和大哥哥一点都不像,一定不是大哥哥的妹妹。」

  几个小孩齐声叫起来,朱月瞪着他们,朱晴阳则是满脸笑容的走近最先叫嚣的两个男孩,一手按着一人的肩,弯下腰,盯着他们,笑得好似猫见到老鼠般高兴。

  「小朋友,你们知道开这种玩笑会让别人很难过吗?」

  「朱月是男人婆,她才不会难过。」其中开口的是林智光。

  「男人婆?」朱晴阳笑容更深了,「你们叫我妹妹是男人婆?」

  「她本来就是男人婆,比男生更凶。」

  「对对!大哥哥,她一定是你爸爸妈妈从外面捡来的,不是你的妹妹……」

  「小朋友!」他很温柔的打断林智光的话,笑得更加灿烂,慢慢地说:「我只说一次,你要听好了,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妹妹是捡来的话,就会有很多的大哥哥每天都来找你们『玩』喔?」

  他说得很轻,却刻意强调「玩」字,每一个字就像冰钻般进入男孩们的心里,让他们不自觉的全身颤抖。

  他们根本搞不明白,同样是笑容满面的大哥哥,为什么感觉如此不同;此刻的他,笑得好可怕,好象电视上看见的坏人。

  「怎么不回答我?老师没有教你们要回答别人的话吗?」

  他笑得好温柔,温柔得让小男孩们直吞口水。

  「听……听到了。」

  「然后呢?你们应该说什么呢?」

  「我……我们要说什么?」

  「唉,小朋友,你们应该说不会再说我妹妹的坏话,否则我就要找一群大哥哥来陪你们『玩』喔!」朱晴阳笑得好温柔,眼神却冰冷得让他们猛打哆嗦。

  「哇!知道了,我……我们不会再说了,也不会再欺负朱月了!你不要杀我们!」两个男孩被他锐利的眼一盯,忍不住大声号哭起来。

  「哭什么?我有说会杀你们吗?」朱晴阳笑着放开他们。

  他刚才一句威胁的话都没说,怎么这些小男孩这么胆小?

  「哇!朱月的哥哥欺负人!我要告诉妈妈!」林智光边抽噎边指控他,说完拔腿就跑。

  其余的同伴一见有人跑了,随即一哄而散。

  朱晴阳看着一群小男孩边叫边跑,忍不住摆手笑道:「这些小男孩真是想象力丰富,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们了?」

  朱月盯着故作无辜的哥哥,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说:「什么他们想象力丰富,明明就是你威胁他们好不好?」

  「亲爱的小月,妳说谁威胁他们?哥哥我可是一句狠话都没说喔。」一身光洁的制服、一副斯文好学生的模样,谁会相信他会欺负小四生呢?

  「说什么会有大哥哥每天来找他们玩,这不是威胁是什么?」她咕哝道。

  「大哥哥来陪他们玩怎么听都不是恐吓,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太会幻想了。」他摇摇头笑了笑,说什么都不承认他有恐吓小四生的意图。

  「随便啦,反正哥哥也是为了我,不过他们真的很讨厌,老是爱说我不是爸妈生的。」朱月伸手握住哥哥的手,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如果他们再这么说,妳告诉哥哥,我一定会好好教教他们礼貌。」朱晴阳低头看着妹妹,冰冷的眼眸早化成温暖的光芒。

  「不用哥哥帮忙,我自己会解决的。」她仰起下巴,自信满满的笑。

  在班上,她的身高让她的座位向来是排在最后一个,功课也比他们好,再说要打架,他们就算几个一起上也绝对打不过她;更何况因为哥哥很受女老师们欢迎,老师自然爱屋及乌,她在学校的靠山很多,才不怕那几个男生呢。

  「是吗?小月已经不需要哥哥了,那么哥哥也不用来接妳,妳自己就可以回家了吧?」他一副认真的耸肩道。

  「哪有?我很需要哥哥的!」她连忙抱住他的手臂,露出讨好的笑容。

  朱晴阳轻拍她的额,笑道:「妳不是需要哥哥,是需要哥哥载妳回家。」

  她眨眨眼,撒娇的说:「才没有,两个都需要啊!有车子就可以更快回到家,而且有哥哥陪我,我就不会无聊啊!」

  「算妳会说话!」他扬眉笑了笑,对这个相差六岁的妹妹,除了疼宠外,更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在外面明明是个小霸王,在家里却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反差之大总让他百看不厌。

  时间过得真快,当初那个小娃娃如今已是小四生了;如果没有这个妹妹,他的生活肯定比现在枯燥无趣百倍。小月的出现,不但让他们家增添更多的欢乐,也让他品尝到身为兄长的乐趣;也因此,他和爸妈非常疼宠这个天赐的宝贝。

  不论多久,他都会保护这个唯一的妹妹,直到另一个更爱她的男人出现为止,而那将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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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

  一个年轻女孩高亢的呼痛声传进餐厅。几秒后,在大清早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冲了进来,绽放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大叫:「爸妈早,哥早,福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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