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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老公 page 2 作者:温芯

  她不爱,但还是想跟他结婚。

  “为什么?”

  “因为跟他在一起很放松,没压力,跟他结婚,我爸就不会一天到晚老在我耳边唠叨,催著我去相亲了。”

  “这不是理由,婉如,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结婚。”

  “对,我不能。”她坦承,顿了顿。“其实是因为我想了解他。”

  “什么?”姊妹们面面相觑。

  因为她本来以为他很冷漠,但意外地似乎也偶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太矛盾了,她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们别担心了。”她淡淡地微笑,淡淡地安慰一干好姊妹。“我有预感,我的婚姻会很好玩。”

  “好玩?”

  “对,好玩。”她神秘地抿唇,站在钢琴前,随手拨了一串清亮的琶音。“我想荆大律师一定不会让我的婚姻太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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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婚姻,果然不无趣。

  事实上,简直太令她捉摸不定了,让她恍如陷在一团五里雾里,绕半天走不出来。

  问题的症结,在于荆泰诚究竟是什么样一个男人?

  他不是个要求很多的丈夫,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要求,只要她把家里大致整理好,不显得太脏太乱,他就过得去。

  三餐也不甚在意,或许是因为他回家吃饭的时间不多,偶尔早点回来,见到餐桌上摆的竟是微波料理,也从不皱一下眉头。

  她跟杂志社谈好,固定写美食专栏,为了采访有时必须出门工作,他完全不反对,随她自己安排时间。

  他给予她的自由,多得出乎她意料,她的父亲是大男人主义者,从小她看惯了母亲在婚姻里委曲求全,实在想不到父亲的得意门生,竟如此随和。

  不,或许也不一定是随和,而是他本来就对婚姻没什么期望,只要有个人为他持家,让他可以全力冲刺事业,无后顾之忧即可。

  他连床笫之事也无所谓,新婚之夜,她原本准备了上百个借口拒绝他的求欢,但最后一个都用不上,因为他根本不求,喝醉了倒头就睡。

  后来他忙于工作,每天回家都显得筋疲力尽,当然更不可能与她发展亲密关系了。

  这……能算是婚姻吗?

  苏婉如怔忡,望著梳妆镜里自己略显苍白的容颜。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特别漂亮,但五官端正,应该也不丑吧?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够夜夜与她分享同一张床,却从不动情欲?

  她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一念及此,苏婉如蓦地好懊恼。可恶的男人,竟让她怀疑起自己的女性魅力!

  她忿忿地拿起梳子,用力刷发,泄愤似地一下又一下,动作很粗鲁。

  “你嫌自己头发太多吗?”房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隐隐地似波动著笑意。

  她不悦地回眸。“你回来了。”

  “嗯。”荆泰诚点头,将公事包随手丢在房内贵妃榻上,伸手松了松领带,然后走过来,弯腰拾起地上几根发丝。“你再这么虐待自己的头发,小心有一天秃头。”

  “我才不会秃头呢!”她嗔恼。“梳头时,本来就很容易掉发。”

  他没答腔,将捡起的发丝轻轻抛落字纸篓里。“心情不好?”漫不经心似地问。

  “没有。”她否认。

  “工作不顺利?”

  “很顺利。”

  “家事很难做?”

  “简单得很!”

  “零用钱不够花?”

  “你当我是小孩啊!”她白他一眼。

  他无声地扬唇。

  那是笑吗?她瞪他,心口莫名地震动,如果不是他的脸还是那么严肃地紧绷著,她几乎以为他会伸手过来揉她头发。

  “泰诚,你……”

  “怎样?”

  为什么不跟我上床?

  她想问,女性自尊却让她无论如何问不出口——开玩笑!难道要让他以为她很哈他男性的躯体吗?虽然他阳刚的体魄偶尔会令她看得目不转睛,但……

  她郁闷地咬唇。“没事。”

  荆泰诚扬眉。这下肯定她心里绝对有事,只是会是什么?

  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若有所思地注视片刻,然后,令她极度惊吓地,他竟然慢慢地替她梳起头发。

  他、他、他……是脑筋哪里打结了吗?

  而更加纠结迷糊的人是她自己,瞠著眼,不敢置信地瞪著梳妆镜里的他。

  “你心情很好?”她颤声问。

  “还可以。”

  “工作很顺利?”

  “还好。”

  “老板给你加薪?给你很多红利?”

  “那要年终才知道。”

  “你又打赢官司了?委托人对你感激涕零?公司女同事说你很帅,疯狂迷恋你?”

  “我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吗?”他似笑非笑。“我不会因为女人对我表示好感,就得意洋洋。”

  他当然不会,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把女人这种生物放在眼底。

  她偷偷翻白眼。

  他却像是看到了,喉头蓦地滚出一阵笑,她惊愕地听著,那是第一次,她亲眼见到他明明白白的笑。

  “你、你笑什么?”不知怎地,她觉得好尴尬,粉颊窘红。

  他看著,眼神一沉,倾下身,双手放上她肩头,俊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畔,搔痒她的心。

  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他拉起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双手顺著她窈窕的曲线滑落,暧昧地停在她纤细的腰身。

  她倏地心跳加速,垂眸不敢看他。

  “婉如。”他沙哑地唤她的名。

  温热的气息逗弄她敏感的耳垂,她身子不觉打颤。

  “怕吗?”他的唇,轻轻咬著她。

  “不、不怕!”她倔强地挺直背脊。

  她怕什么?她早料到两人成婚,必然会有这一天,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

  “你说谎。”他舔舐著她,从她发烫的耳朵一路轻薄,吮住她颈间激烈的脉搏。

  “我没……说谎。”她破碎地喘息。她没说谎,她真的不怕,真的!

  他又是低声一笑,臂膀陡地收紧,她毫无防备地撞上他,柔软的腿间抵住他剑拔弩张的勃起。

  她惊骇地倒抽口气,直觉想躲。

  “不要动。”他圈紧她。

  她羞窘地僵在原地,他拿下眼镜,方唇擦过她粉红的蜜颊,吻住她柔软的唇。

  她轻颤不已,他每一次啄吻,都像最强烈的电流,电得她全身酥麻——好可怕,这男人好可怕,她以为他天性冷漠,不善调情,没想到发起电来,竟令她无从抵挡。

  怎么办?就这么投降吗?就这么任由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占有自己吗?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女人,也可以吗?

  “放开我……”她软弱地抗议,软弱地拒绝向他投诚。

  他完全不将她的反抗当回事,拦腰一把抱起她,将她抛上床,甩开西装外套跟衬衫,旋即压制她。

  “我不想放开你,苏婉如。”他用唇和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挑起粉红色的情欲。“我想要你,想你成为我荆泰诚的女人。”

  好强势的声明,他终究跟父亲一样,是个大男人……

  她朦胧地想,好不情愿自己沦陷在他的攻势里,却又无可自拔,因为他虽然言语霸道,动作却很温柔,他仔细地呵护她,照顾她全身上下每一分需求。

  啊,他一定很有经验,一定跟不少女人上过床……

  她好不甘心,当女性深处传来一波波痉挛时,她恨恨地咬上他肩头的肌肉,好想、好想撕裂他。

  那夜,她弃守城池,屈就于他的征服,在这场婚姻的交锋里,从此她便注定是输家……

  第二章

  那夜过后,婉如开始想认真经营婚姻。

  虽然这段婚姻的基础不是因为爱,虽然他娶她的理由有点傲慢,她嫁给他的原因略嫌任性,但她仍觉得,这婚姻有可能成功美满。

  只要她愿意学著爱他,他也愿意回应,他们是可以做一对幸福夫妻。

  她如此相信,开始学著做一个好妻子,她细心地料理家务,报名烹饪班,学做新菜。

  他工作忙,没时间置装,衣柜里清一色是衬衫跟西装,于是她努力看服装杂志,描绘出适合他的风格,替他添购衣物配件,做整体造型。

  每天早上,她会在床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他当天的服饰,让他可以直接拿起来就穿,无须考虑。

  晚上,她会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家吃晚餐,然后为他准备一席丰盛菜色。

  怕他营养不均衡,她每天削一盒水果让他带去公司,上班前盯他吃维他命。

  有时上完烹饪课后,她甚至会亲自将热腾腾的料理成果拎去公司给他品尝,如果他不在,便分给其他同事。

  对他,她自认很用心。

  但他,似乎并不怎么认同,那夜过后,他不仅没跟她更亲近,反而更疏远了。

  他依然忙著工作,依然接了一个又一个的案子,就算回到家,也只是关在书房里研究案情,很少理会她这个妻子,有时候她送宵夜进去给他,还会发现他用一种很阴晴不定的眼神瞪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错事。

  他甚至不再与她同床,以怕半夜吵醒她当借口,睡在客房里。

  为什么他态度会如此冷淡?难道他并不想好好经营婚姻吗?难道他结婚的理由真如他先前所说,只是为了有人能帮他持家?

  婉如很挫折,是否她做得还不够多?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你还没睡?”深夜,荆泰诚拖著疲惫的步履回家,见她还坐在客厅看杂志,讶异地扬眉。

  “我在等你。”她放下杂志,起身迎向他。“你这几天都回来得很晚,又一大早就出门,工作那么忙吗?”

  “不是跟你说累了就先去睡,不用等我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蹙眉。“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所以才坚持等他回来,难道他不懂吗?

  但他显然不懂。“最近有个跨国官司,很麻烦,过两天我得出差到美国一趟。”

  “你要出差?”她讶异。“去多久?”

  “不一定,两、三个礼拜吧。”

  “那么久!”她惊呼。

  他瞥她一眼。“怎么?怕一个人在家无聊吗?”

  “是很无聊啊!”她挽住他臂膀。“你不知道吗?晚上一个人在家,真的有点可怕耶!”

  他凝视她浅浅匀上粉晕的脸蛋,眼色一下亮,一下又黯沈,变化万千,很复杂。

  片刻,他下颔一凛,不著痕迹地甩开她的手。“你可以回娘家,或找你那些好姊妹过来陪你,再不然帮杂志多写几篇文章,打发时间。”

  这什么意思?他以为她是真的怕寂寞吗?她只是尝试向他撒娇啊!

  但他一点也感受不到。

  婉如咬住唇,看丈夫高大又冷傲的背影,他又走进书房里了——为什么当她想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躲得远远的?

  她在客厅里发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从深沉到微蒙蒙亮,书房灯终夜亮著,他一直没走出来。

  到凌晨五点多,他总算一面揉著酸痛的肩颈,一面走出书房,见她煮好一锅稀饭和几道小菜,正坐在餐桌前等他,他脸色大变。

  “这么早你在做什么?你一个晚上没睡觉吗?”他问话的口气像在法庭上质询。

  “对,我没睡。”她直视他。“你不也一夜没睡吗?”

  “我是为了工作。”他皱眉。

  “我在看书。”她指指摊在面前的一本侦探小说。

  他懊恼地瞪她。“苏婉如,你这算是对我的抗议吗?”

  “如果是,又怎样呢?”她高傲地抬起下颔。

  “我早在结婚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会以工作为重!”

  “我知道,你说得很清楚。”

  “既然这样,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尽管以工作为重,可是我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庭!”她呐喊出心声。“就算你工作多忙都没关系,我不要求你陪我,我只要求我们之间多一点互动、多一点交流,就算不像情人,至少也是朋友,这样难道不行吗?你的工作真的忙到每天连拨几分钟跟我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你不能跟我分享一些生活上的喜怒哀乐吗?你非要整天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可吗?”

  她求的这些,很过分吗?她只希望他们之间能像一般夫妻一样,不行吗?

  “如果不是因为是你主动对我提出结婚的要求,我会以为你很讨厌我,你好像根本不想看到我,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不是那样!”他驳斥。

  “那是怎样?”

  他不回答,面色铁青。

  “你说话啊!你哑了吗?”她呛他。

  他阴郁地抿唇,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他脸部肌肉微拧,似在挣扎或犹豫著什么,但很快地,他便恢复一贯的冷静自持。

  她几乎有股冲动想握拳敲他冰块般的脸,看能不能敲出一道裂缝。

  “我不跟你吵,我累了。”最后,他只淡淡地撂下这句话,回房收拾行李。“这两天我会待在公司,然后直接飞美国。”

  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背影,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将她抛在家里,他真的把她当成管家或是女佣?

  她好气,也马上收拾行李离开。他去出差,她便去旅行,他去两、三个礼拜,她偏要玩上一个月。

  等她在东欧玩了一圈回来后,他已经坐在家里等她,眼神像北极寒冰一样,冻到足以将人逼落地狱。

  “你去哪里了?”他质问。

  “旅行。”

  “去哪儿旅行?”

  “东欧。”

  “为什么不说一声?也不开手机?你知不知道你爸跟我有多担心?”

  “我已经跟爸爸报备过了,说我要出门旅行。”

  “可你没说要去这么久!而且连一通电话也不打回来。”

  “你在乎吗?”她冷冷地睨他。“反正你喜欢互不干涉的婚姻,不是吗?那又何必在乎我去旅行多久?”

  “苏、婉、如!”他咬牙切齿。

  她胜利地望他。她终于击溃他的冷静了吗?终于可以逼出他的内心话?

  但她高兴得太早,很快地,他便调适好情绪。“以后如果要出远门,要事先告诉我一声。”

  就这样?她愣在原地。一场合该惊天动地的争吵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她真的好气好气,隔天就去琴行选了一台钢琴送回家来,大刺刺地摆在客厅。

  婚前,他曾警告过她,琴声会令他神经紧张,希望她不要在家里弹琴,当时她虽然觉得这怪癖不可思议,还是同意了。

  但现在,她决定不计一切代价激怒他。

  果然,他回到家,见到这台天外飞来的钢琴,脸色立即沉下,她还刻意在他面前弹琴,雪上加霜。

  他怒上心头,砰地一声甩上门,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她以为自己赢了,但一个月后,当他开始夜不归营,她才惊觉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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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最近怎么都不回家?是不是你老婆让你压力很大?”女性娇柔的嗓音拂过耳畔。

  荆泰诚皱眉,面前笑盈盈的娇颜,看来很刺眼。

  她是费爱莎,他的大学同学,也是同一间事务所的女律师,聪明干练,行事作风跟他很接近,两人一直在公事上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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