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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婆驾到(下) page 4 作者:佚名

  第3章(2)

  “我不可能让你自己坐车回家。”他一手扶着她,一边侧下身子拿外套。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送我回家。”连三个不要,口气十分坚定,身子却不禁软绵绵地依偎,怎么会有种越来越身不由己的感觉?

  不远处的沈孝培,瞧见这边的状况,马上过来关心,“荭荭怎么了?”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还是我送荭荭回去好了。”他保证没有邪念,只是单纯想献殷勤,表现君子风度,求佳人好感。

  纵是交情不错的朋友,一再不识相的亲昵呼唤,他实在很难再保持风度,“不用了,你们公司经理、副理都先跑了,可能会太不给厂商面子。”

  听来是很合理的原因,可是口气太不容置喙得有点令人狐疑,沈孝培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察觉身边那只天竺鼠,开始有意无意地磨蹭,路宙翼错愕几秒,随即心生警觉。

  “我有点累了,刚好也想回去休息,别说荭荭是我妹的同学,我的人格,你还信得过吧?”

  安韶荭喝醉的反应有点异常,他实在不放心让别人送她回家。

  道别不得不妥协的沈孝培,顺道知会在座客户、厂商,路宙翼在安韶荭开始嚷着要脱衣服之前,把她塞进他车子里。

  该死、该死!天杀的该死!

  发动车子后的五分钟,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件套头毛衣当头盖住路宙翼的头,他庆幸还好车子不是在行进之间,也错愕安韶荭的举动。

  好在外面的人看不清他的车子内部,不然她就全被看光光了!

  “坐好!”他耐着性子替她盖上外套,然后发动油门。

  这厢拼命喊热,外套往后一扔,仅着粉色短袖上衣的她,紧紧挨着他的手臂,“不舒服、我不舒服……我要抱抱,还要呼呼、秀秀!”

  以前她不敢,也没机会对他撒娇,如今见识到她撒娇的媚态,路宙翼理当惊喜雀跃,但是他现在简直快气炸了!

  “给我坐好!”牙关迸出一句不雅的脏话,事到如今,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女人哪里是喝醉?她根本是被下药了!

  他整晚都看着她,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对她下药?除非是她不小心喝错杯酒,误打误撞替别人挡了一劫。

  该死!今天与会的人员太杂了,应该是沈孝培没有举办庆功宴的经验,才会让太多不相干的人参加,要追究都不知上哪找祸首!

  分心注意安韶荭的状况,看见她挣扎、扭动着身子喊热,面色绯红、神态娇媚,路宙翼一把火在体内跳动,来自胸膛,又好像在更下面的部位……

  “不准脱裤子!”他边踩油门边吼;要是他今天没去庆功宴,或是没有发现她被下药,让别人有机可趁……

  他忿忿地一拳重击方向盘,却意外达到吓阻功效。

  “你好凶喔!”可怜兮兮地控诉,安韶荭委屈得咬着下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我也不想碰你,可是我又好想碰你,我不是故意的……”

  又不想、又好想,这家伙怎么总能在他光火时,轻易逗他发噱?“什么叫不想碰我?我很脏吗?”

  迷蒙的脑袋,浮现一个叫什么雪的女人,躺在他床上的画面;安韶荭重重哼了一声,用力地点头。

  他到底哪里脏了?路宙翼啼笑皆非,认为他脏,还拼命靠过来,她到底开什么玩笑?

  “你现在住哪里?”算了,夜深了,把她平安送到家最重要。

  “不要,我才不告诉你!”有点为了任性而任性,是她从来不敢对一个叫作“路宙翼”的男人表现的,她闷闷地想,赫然发现,用胸挤压他的手臂,有股莫名的快感。

  “你在做什么?”他知道她被下药,有点神智不清,但是他没有,他必须保持清醒,以免明天醒来,他在她心里的罪名,又多一条趁人之危。

  “不知道……好舒服,我喜欢这样,嗯唔……”大脑的理智有传达“不行这样、不该这样”,不过理智仅剩的力量太薄弱,有等于无。

  他不是禽兽,但也不是柳下惠,怎禁得起想念多年的女人这番挑逗?况且,他们又曾是夫妻……

  “安韶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冷静!忍耐!深呼吸、再一个深呼吸,“停下来,并且告诉我,你家在哪……”

  不敢相信,她居然扑过来强吻他?更不敢相信,是在他正在开车的时候!

  车子差点打滑,他连忙踩下煞车停在路边,好在晚上道路车流量稀少,否则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意外。

  不过,车子的煞车可以踩,交通意外没有发生;那极力压抑的热情,怎么煞住?他不敢保证,恶意的挑逗之下没有意外……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一张好看的薄唇,在她面前一张、一合,像是在诱惑她品尝,她的羞耻心才会涣散,然后瓦解。

  想接吻,她就是想立刻、马上和他接吻,想触碰对方嘴唇温度,交换彼此灼热的呼吸……

  路宙翼可以大胆假设,她这些年没有练习的对象,才导致她接吻技巧退回原点,吸烧酒螺方式的吸吮,很熟悉、令人怀念,但也很搞笑。

  感觉到他的唇角上扬,安韶荭狂乱的亲吻稍歇,嘴唇还抵在他俊雅的唇上,气息有点不稳。

  “你在笑我吗?”她轻捧着他的脸,手指细细描绘他的轮廓,她好像在作梦……

  “嗯!我在笑你很可爱。”他冷不防含住她一根手指,轻含细舔。

  “真的吗?”好久没有人说她可爱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无暇细想,体内蠢蠢欲动的火苗太不安份。

  她好想、好想……还没意识到想要的是什么,她跪起身子、越过排档,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主动献上火热的亲吻。

  好像渐渐想起,他曾经亲自教授的技巧,印象中,他喜欢勾弄着她的柔软,她也喜欢用同样的方式热情回应。

  “唔……嗯……”她积极而毫不保留地奉献她的氧气,也渴望他分享他的。

  什么理智、什么风度,瞬间都消失殆尽,路宙翼一把勾住她的腰,压低她的头,回应她更热烈的吻。

  ……

  第4章(1)

  ……

  她看似娇弱、禁不起玩闹的身体,其实张力无限,就好像她能默默承受的傻气,总超乎他的预期,无论他是恶意挑衅,还是存心挑逗,她都能一一消弥,然后继续无畏地守候。

  他知道他也很矛盾,当年试图逼她到极限,见她闯过他有意或无心设下的关卡,他心里既感动又生气,感动她为了爱他,潜力无穷;生气的是她为了爱他,傻得连尊严都可以放弃。

  知道她最终决定放弃的刹那,前所未有的慌乱,排山倒海袭来,生平第一次,像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就是在听见她坚决离婚的消息。

  如她执意以后的靠近、她决心之后的离开,一样都是不顾一切、千军万马都拉不动的固执,甚至不让他有机会,作任何一丝挽留。

  是他搞砸了一切,他认罪,不奢求减轻判刑,只希望能够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她昨天是“卡到阴”吗?

  这是安韶荭中午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试着从路宙翼健壮的臂膀中起身,奈何他抱得太紧,她连双脚都让他纠缠住,她还不晓得怎么面对他,所以不想惊醒他。

  巧劲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累了,遂瘫在当场、稍作休息。

  昨晚的事,她不是全无印象,唯一不解的是……她怎么会脱序成那副德性?

  前半段的过程,她只是依稀记得;后半夜的事,她印象深刻,她狂野的程度,连自己都咋舌。

  不觉凝视着一张沉睡的脸庞,安韶荭心里五味杂陈,好在昨晚“卡到阴”的时候,遇到的对象是他,不是别的陌生男人,好歹他也是她的前夫,不过……为什么又是他?

  原以为两人这辈子,就是两条平行线了,怎么又有交集?单纯的交集,她还能勉强承认地球是圆的、台湾就是那么小,可是现在……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几年不见,他变得不少,又好像没变多少。

  邻家大男孩的阳光笑容变得内敛了,但角度刻划依旧迷人,认真充满冲劲的神采,多了几分稳重,还是能看出保有原则分明的执着。

  他的胸膛好像又宽厚了几分,显露精壮又可靠的男人味,他的眼神比过去炽热,好像也更热情了……

  Shit!她在想什么?和前夫上床已经够离谱了,她现在是在回味,还是意犹未尽?

  “唉!”幽幽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知道两人要一起共事,他应该也会避之唯恐不及,不过情况发展成如此,接下来该怎么收拾?

  “有什么心事吗?”

  头顶响起一道慵懒沙哑的嗓音,安韶荭着实吓了一跳,“你、你醒啦?”

  “嗯!”他轻轻应了声,拇指在她光滑的裸背上爱恋地摩挲。

  一场欢爱缱绻,隔天醒来温存甜蜜……就是像这种气氛吗?真是陌生的经验……安韶荭不太适应,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呃……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整晚筋疲力尽,她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尤其是下半身隐约酸疼,他又牢牢锁着她的双腿,她的脚都麻了。

  路宙翼眉峰一凛,不喜欢她急于想和他保持距离。

  “我还想再赖一下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俊脸埋进她颈窝之中,贪婪嗅着她特有的馨香。

  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项,引起安韶荭一阵轻颤,“不要这样……放开我。”

  “不要。”从她颈窝中,闷闷一句斩钉截铁,安韶荭不禁想笑他赖皮,嘴角才刚洋溢,忽然又僵在当场。

  刚刚流进她心头的是……甜蜜?应该,是错觉吧!

  “路宙翼,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忍不住激动,是因为他无赖的举动,还是猛然意识到的陌生感受?

  “我再说一次,我……不要放开你!”他贪心地深埋她的颈窝,轻啄她颈脉间的跳动。

  为什么她放手这么久以后,他才说不要放开?为什么当时不肯抓牢?莫名一阵鼻酸,她有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情侣,也已经不是夫妻,如果你想玩一夜情的话,请你去找别人。”

  陈述事实有心痛的感觉是怎样?安韶荭气得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哪里不对劲?

  “谁说我想玩一夜情了?”他抬起头,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就是情侣,然后……”

  “我们没有现在,也没有然后!”他才刚起个头,安韶荭就急忙闪避他太过温暖的眸光,不能得到!千万不能得到他一丝温柔,如果像当年一样抽不开身怎么办?

  路宙翼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再次动心后又一次伤心,害怕他想重头开始,不过是因为愧疚,毕竟这些年,他们没有参与彼此的生活,她会质疑他的情感,无可厚非,就像当年初闻她刺青告白,他也曾怀疑她盲目迷恋一样。

  没关系!亡羊补牢是需要耐心和时间的,只要犹时未晚、只要还有机会,他都会等待并且努力的。

  俯下身,他情不自禁想吻她,舒缓她紧绷的唇部线条。

  面对一张款款深情的脸,安韶荭有一时间的迷惑,好似回到她初告白的那一天,眼前的是刚接受她告白的那个路宙翼……

  好似……对,只是好似而已,回到现实,一切都已经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第4章(2)

  她闪头避开他的吻,却不敢看他扑空后的表情。

  “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太让我不屑了!”

  不负责任?敢情她忘了,他们之前的婚姻,就是他负起的责任?路宙翼不明白她何以言重。

  看他一脸无辜,安韶荭不由得一股气,“难道不是吗?你有对那个什么雪的女人负起责任吗?”

  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得知他的消息,他的名气却害她不可能完全当他不存在,虽然不能确定他和那个什么雪的女人,已经没有关系,但她知道他还是单身。

  “你说连玲雪吗?我干嘛对她负责?”路宙翼一头雾水。

  “明知故问!”胸口的气团凝聚渐大,他不负责任就算了,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做不敢当。

  昨晚一句“明知故问”,让他心花怒放、欣慰不已;今天同样一句话,怎么让他很不舒服?

  路宙翼这下更闷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就说、谁怕谁啊?自己有外遇还这么凶!”这男人非逼她揭开他的疮疤不可吗?

  “外遇?”什么跟什么呀!“你说,我跟玲雪外遇,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什么叫“我以为”,事实明明就摆在眼前!”事到如今还想装傻?没想到他一点担当都没有!“那你说,连玲雪现在在哪里?你们的孩子又在哪里?”照这样看来,他当初会不会因为不想负责,就逼连玲雪去“夹娃娃”?

  “现在?她应该和她老公在大陆作生意吧!至于我和她的孩子……我跟她哪来的孩子啊?”这女人到底搞错了什么情况呀?

  “她后来和别人结婚了吗?”安韶荭顿时也愕然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结婚不久后,她也结婚了呀!”

  “咦?”现在是哪里不对?“可、可是……所以你们是彼此外遇?”

  路宙翼额角隐隐抽痛,看来,他有必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把你以为的状况全部说一遍。”

  “你……那天、那天不是和连玲雪在我们的房间……我是说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在我们的房间……偷情吗?”

  偷情?他深呼吸,忍住气,“谁跟你说我们在偷情?”

  “一个在洗澡、一个疲累在休息,不就是因为才刚做完什么事吗?”

  天啊!路宙翼真的会被她打败,没想到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扣上这顶大帽子,冤枉了那么多年!

  “我在洗澡,是因为她吐了我一身;她很疲累,是因为她害喜难受,又有点流产的现象。”

  “对呀!这就是重点,她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

  这是什么重点?路宙翼皱起一双剑眉。

  还想装死?安韶荭真是气得想赏他两巴掌!“她怀孕了!你们之前没做什么事,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不是跟你说她结婚了,她不能跟她老公做什么事,所以怀孕吗?”他不觉加大音量,以免一只笨到深处的天竺鼠,漏听什么重点。

  “啥?什么?”

  路宙翼不得不承认,她呆呆的表情很可爱,但是也很欠揍,她白嫩翘挺的小屁股,打起来应该手感不错。

  “所以你是一直以为,连玲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韶荭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喂,等等!她才是质询的那一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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