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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夜夜欢 page 12 作者:阳光晴子

  梁彦德立即将小厮亲眼所见说了出来,更可笑的是,一干亲戚像是也亲眼看见了,频频点头,目露鄙夷。

  赵湘琴当然知道那名小厮看到的是谁,但她是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的。“事关湘琴的名誉,怎么能听信一人之言就判湘琴有损妇德,太荒谬了!”她表现出过人的强焊,口气坚定。

  孟氏也想力保,“也许是那名小厮眼花了,他在哪里?快叫他出来对质!”

  但梁彦德怎么肯,他刻意给了一大笔钱,就是为了让那名小厮离开王府,不然一对上梁璟宸或赵湘琴,难保他不会将所见吞回肚子里,那这件事不就白搭了!

  “他怕王府找他麻烦就走了,毕竟事关王府名誉,”他顿了一下,又疾言厉色的道:“总之,先搜房间,只要有男人进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闻言,赵湘琴的脸色微微变得苍白,这让梁彦德等人更确定有鬼。

  一群人硬是前往青泽院,冲进寝卧搜查,不一会儿,就有人从柜子内的最角落找到一大包男人的衣物,梁彦德等人在心中沾沾自喜,表面上,则是火冒三丈的要奴才们将衣物一一摊开在桌椅上。

  “这些全是男人的衣物及饰品,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王爷惯穿、惯用的!”梁彦德怒拍桌子,口气严肃,但整个神态看来却是幸灾乐祸。

  “不守妇道”、“偷汉子”等一阵阵的辱骂也跟着此起彼落。

  众怒难犯,赵湘琴更是百口莫辩,孟氏想保也保不下,即使她一再正色的道:肝蚁嘈磐蹂!?

  “眼见为凭,老王妃不该一味袒护!”梁彦德也很坚持。

  从赵湘琴入主敦亲王府的第二日,她就让众人灰头土脸的离去。

  被她那样洗脸,他们怎么再进敦亲王府,也因为没来,他们就没有额外收入,这段日子大家过得捉襟见肘,好不辛酸。

  如此罪魁祸首,众人早想将她拉下王妃之位,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机会,早有默契,异口同声的就要将她送往宗人府。

  “不成!湘儿贵为王妃,合该等到王爷回来再下决定。”这一点孟氏相当坚持,也是在帮儿子捍卫媳妇。

  赵湘琴面色凝重,“无妨,娘,我无愧于心。”

  “不可以!”孟氏出身世族,很清楚事情一旦闹大,可是没完没了,她绷着一张脸看向众人,“你们最好想想,王爷在知道你们没有尊重他,就将王妃送至宗人府,他会怎么做?”

  这话并非威胁,依外传梁璟宸跟妻子恩爱的程度,他绝不会善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迟疑了,私下交头接耳的议论一番后。

  孟氏明白他们已经让步,再争执下去,受苦的还是媳妇,她不舍的看向媳妇,“湘儿,得先委屈你到柴房过夜了。”她从未如此无助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媳妇也是深居简出,她很清楚媳妇绝不会是个偷汉子的荡妇。

  赵湘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没事的,娘,你不必担心,清者自清。”她抬头挺胸的跟着小厮走,不教那些得意的族亲更瞧不起她。

  梁彦德等人却像是有了可以在王府内留下来的理由,大剌剌的又是叫万总管准备吃喝、又是要奴仆去准备客房,打定主意要等到梁璟宸回来,处理这桩家丑。

  “怎么办,主子?”何嬷嬷低声的问孟氏,老脸上可是急得很,小芷在一旁更是急得落泪了。

  “快派人去通知空峒大师,他一定能帮我们联系上王爷。”这是孟氏惟一想得到可以求助的人。

  “好,老奴马上找人过去。”救人如救火,更何况,要救的还是一个让府内上下都喜爱不已的可人儿啊。

  赵湘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因不守妇道被关起来。

  只是,敦亲王府里的柴房没有灵安寺的宽敞,虽然一样的干净,但黑暗许多、也通风得多。

  时值夏日,她独处在柴房,一阵阵夜风不时从四面八方吹进来,有点儿冷呢。

  赵湘琴搓搓手臂,抬头望着仅有一盏油灯亮光的柴房,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竟然比较起两边的柴房,太瞎了。

  不过,即使在柴房落难,她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像杨平那样伤痕累累,有婆婆在,梁彦德那些亲戚还不敢太超过,来个刑求什么的。

  但她想得开,府中奴仆却很难过,很想偷渡个被褥,还是吃的、喝的给她,但梁彦德等人派有两人就大剌剌的在柴房前站岗,让他们连伫足一下也不成,就被赶走了。

  偏偏这晚夜风特别的大,又因入夏她穿得单薄,一到半夜时夜风更凉,她虽然努力的窝在角落里避风,但已觉得人不太舒服,昏昏沉沉的,头也疼了。

  她将身体蜷曲,好冷,愈来愈冷了。

  时间流逝,子夜时分已过,又过了几个时辰,夜更深沉,万籁俱寂。

  突地一阵急遽的马蹄声渐行渐近,而王府大门口,早有侍从在老王妃的命令下,伸长脖子的等着、盼着,夜太黑,侍从只隐约可见驭风而来是一匹高大骏马,却无法看清驭马者。

  终于,他见到是殷殷盼着的主子策马奔来后,连忙快步冲上前,“王爷——”

  梁璟宸急拉缰绳,在马身未停时,已俐落的翻身下了马背,将缰绳交给侍从,“王妃还在柴房里?!”

  “是。”

  梁璟宸怒不可遏的一个飞掠,很快的来到柴房前,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人守着,他大吼,“开门!”

  “王爷,太好了!你回来了!”面对震怒的梁璟宸,其中一个守门的小厮可是开心得不得了,他被派来守门原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才拿起钥匙要开门,梁彦德等人竟然也得到消息跑了来。

  “万万不可啊,贤侄!”

  “为何不可?!”他大为震怒。

  “王妃偷汉子,我们还在房里找到男人的衣服——”

  “那只是我友人借放的衣物,何来的王妃偷汉子?”梁璟宸脸色铁青,口气严峻得吓人,“还有,湘儿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搜的是我跟王妃的寝卧,到底是凭藉着哪一点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的在我们房里东搜西找?”平常对他们太好了,竟然欺负起他的人来了。

  “这——这——”他们要说的话全被梁璟宸一人说完,还被痛批一顿,搞得他们立场不明,这下子真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现在,我不想看到各位!日后,若没有邀请,敦亲王府不欢迎各位,只要擅自入府,一律驱赶。”梁璟宸全身涨满怒火。

  第7章(2)

  敦亲王府在各回廊、亭台、廊柱都有挂灯,因此是夜如白昼,但这里属于后方院落,灯光少,较为幽暗,此刻,他虽逆着光,但那双透着冷光的黑眸反而更让人害怕,在场每个人吞咽了口口水,脸色惨白如纸,尴尬的急急离开。

  梁璟宸无暇理会,迳自抢过小厮手上的钥匙打开柴房的锁,推门而入,里面的灯光已相当微弱,但眼力极佳的他仍是一眼就看到躺卧在角落的赵湘琴。

  他脸色大变,快步冲过去,蹲下身要将她抱起时,碰到她的身子,“好烫!”

  顾不得也没想到自己的洁癖,他很快的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奔向青泽院内的寝卧。

  孟氏也已得到儿子回府的消息,一夜难眠的她急急的赶至青泽院,在稍早前,因担心媳妇被关在柴房里会出事,她还派万总管早一步将大夫请进府中待命,这会儿,就见两鬓斑白的老大夫已坐在床榻前为媳妇把脉了。

  原本夜色如墨的天际已出现了鱼肚白,竟已折腾一夜。

  “王妃染上风寒,但无碍,吃几帖药,烧退就没事了。”老大夫点了点头,看着面呈忧心的老王妃跟王爷道。

  两人松了口气。

  而从柴房移动到寝卧时,赵湘琴也已苏醒,只是头疼得厉害,全身都好沉重,但她也看得出来,婆婆气色很差,肯定担心她担心得没睡,“我没事了,娘,让你担心了一晚,是湘儿不好,你快回房睡吧。”

  “怎么是你不好,不过,没事就好,王爷回来了,有他顾着,娘不担心了,你也好好休息。”孟氏拍拍她的手,温柔的替她将手放入被褥内。

  她回以虚弱一笑。

  孟氏跟何嬷嬷随即离开,小芷也退出门外,吴桐则跟着老大夫回药堂去拿药。

  梁璟宸没说话,只是一再的拧了湿毛巾放在她额上,一次又一次的为她降温,他其实是在气自己,但也有一点儿气她,见她只是不解的看着他来来回回的替她拧毛巾,他用力的吸了一口长气,“怎么不辩解?!”一开口,他问得直接。

  “娘已为我挺身而出。”她微笑道。

  “你的伶牙俐齿呢?!像在跟我唇枪舌剑时一样,他们绝对占不了你半分便宜的。”他就不懂,她怎么对其他人就没爪子了?

  她一愣,“你这是赞美还是在羞辱?”

  “当然是赞美!”

  他瞪着她,她也瞪着他,这男人真是没药救了,但她怎么觉得好笑?

  但他对她绝对是愧疚的,“因为怒气攻心,头一回,我竟忘了该先注意房门外有没有人,这才让你受了罪,我很抱歉。”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这个道歉我接受,”她也不想在这里钻牛角尖,“我比较好奇的是,我是你从柴房抱回来的?”她看着他,他身上穿的并非今晚出去穿的袍服,可见已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在一起久了,彼此是有默契的,他先点头后,再开口道:“师父易容到悦来酒楼找到我,我原本要冲回来的,但他阻止了我,我才发现脸上跟身上的衣服都不对,还是他老人家想得周全,早已拿了我置放在灵安寺的换穿衣物,我先进了一间客栈梳洗,再赶回来。”他顿了一下,再道:“我不介意你在柴房躺了一夜。”

  “你不嫌脏了?但我现在还是没换衣服、没洗澡,就躺在你跟我的床上。”她很好心的提醒他。

  “跟你这种人在一起久了,洁癖也被治了不少,我看,过不了多久,我的洁癖会完完全全的消失。”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

  她蹙眉看着他,不对,他怎么会这么回答她?他该说他佛心来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等等……

  “算了,无妨,反正我出来了,躺在自己床上了……”她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是被关一夜太累了,还是因体温降了点、人舒服了些,她说着说着,缓缓的阖上眼眸,坠入梦乡。

  “别睡,湘儿,你药还没吃……”但她看起来好累,她怎么能惹得他如此心疼?他温厚的手掌轻轻的摸上她微热的脸颊,好不舍,那些该死的亲族竟然欺负起他的人来——

  是啊!她是他的人,他的妻子。他突然笑了,竟然到此刻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而究竟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恋上她而不自知?!只是她太保护自己了,他能让她也对他动真情吗?!之后他无心多想,除了唤醒她喂药,一个多时辰后,另一个难题来了——

  “嗯,唔……”药效发挥,她浑身发汗,不舒服的呓语。

  他瞪着她,她已是香汗淋漓,衣服全湿,他喃喃自语,“这样不行,得换上干爽的衣服……”

  他们已是夫妻,也没什么好避嫌,或合不合宜的问题,要是唤小芷进入侍候更衣也显得突兀,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可是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妻。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我龌龊,你真的需要换身衣服……”

  他俯身解开她的单衣带子,小心翼翼的褪去单衣,看着她露出雪白香肩、粉白色肚兜,黑阵很快的闪过一道幽黯的yu\火。

  长长的吐口气,他继续解开她的肚兜系带,再缓缓的拉下,雪白赤裸的浑  圆也一寸寸的映入他眼帘,蓦地,一股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急涌而上。

  他屏息的看着她,她莹白剔透的如天仙玉人,食色性也,他气血翻涌,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就要抚上她诱人的胸脯——

  “唔——”她突然呓语一声。

  这一声让他顿时从情\yu\里清醒,该死,他在想什么?她正病着呢!

  他歉然的先为她盖好被褥后,再到后方常温的浴池内端了盆温水,不停的拧着毛巾,心无杂念的为她擦拭身子。

  外头天色昏暗。

  赵湘琴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眸,就见到梁璟宸趴睡在床榻边。

  他守了她,整天?她蹙眉,伸手拉下放在额头上的帕子,目光再移到放置在圆桌上的空碗,她柳眉一蹙,所以不是作梦?他确实曾将她唤醒,在她迷迷糊糊间,一口又一口的喂她喝药?还有——

  “不是我龌龊,你真的需要换身衣服……”

  她的心脏突然紊乱的跳动起来,记得接下来,好像是他脱了她的衣服,替她擦拭身子……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而这声尖叫也将梁璟宸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

  她怔怔的瞪着他,再急急的掀开被褥,果然!她身上的单衣、肚兜,甚至是裤子,全被换过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要不清楚她知道了什么才有鬼,所以,他坦白直言,“因为你全身发汗,而我们对外是恩爱夫妻,找人来侍候你可能会露出马脚,但你放心,我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我在外面也很会玩,你并没有很特别……咳!就是别的女人有的,你也都有……”

  “不要再说了!”老天爷,她无法不脸红啊,真的是糗毙了,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裸体!

  “我没有乱碰你,你也知道我有洁癖,我讨厌黏黏的汗水,你又全身是汗,碰你,我也是情非得已……”老天爷,他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并不想这么说的,他要说的应该是,其实他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怎么会这么口是心非?

  但也因为他这么说,她似乎不那么腼腆困窘,还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好,很好,所以,从现在开始,这事就不要再谈了!”

  “可是——”他现在才想说实话。

  “你不是该准备出门了?我要再睡一下。”她马上背过身,懊恼的闭上眼睛,但脑海中竟似有若无的出现稍早的某些画面。

  他为她擦拭的动作很轻、很柔,粗糙温厚的大掌缓缓滑过她赤裸肌肤时,一股酥麻顿时涌上,诡异的是,此刻仅是回想,身子竟感到同样的酥麻。

  她心里一惊,不会吧,她在思春?!天啊,她甚至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你好好休息,我会叫小芷进来照顾。”

  还是好温柔的嗓音,他吃错药了?还是因为太愧疚,所以态度丕变,从机车男变成大仁哥?那她绝对无法适应的。

  接下来的日子,赵湘琴确定梁璟宸真的吃错药了。

  她的风寒也只是小风寒,但他却突然像没事做了,嘘寒问暖、一连三天陪着她,直到大夫确定她已无恙,他才开始去办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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