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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好累 page 9 作者:橙意

  “殿下怎么给忘了,太傅前两日不是在圣上面前举荐了太子太保的人选,今儿个就是皇上批准太傅将人带过来,让殿下会上一面。”

  “啊,这事我还真的忘了。”景华诧喊。

  说起来这事还是她自己向父皇求来的,由于她的身分特殊,父皇不愿太多闲杂人等进出东宫,平日除了向邹太傅学习,再没旁的人会来,而她大多时候都待在东宫,循规蹈矩过好自己的太平日子。

  打从十四岁那年回宫,她就兴起了学武的念头,于是央求着父皇,替她找来可靠的人,出任太子太保这个职位。

  太子太保是传授太子武学的老师,既然是教她武功,自然免不了会有身体上的碰触。

  但她毕竟是太子,大齐王朝历来每任皇帝,个个都骁勇善战,没道理就她一个不懂武,父皇也明白这个理,自然没得否决她的提议,只是一直无法找到满意的人选,只让她跟太监学些粗浅拳脚。

  只是,要上哪儿找合适的人选呢?于是父皇找来了他最信任的心腹,也就是邹太傅商讨,想不到邹太傅立刻就举荐了一位远房表兄。

  “能让太傅举荐的人,肯定不同凡响。”

  思及此,景华急匆匆的喝了口茶水润喉,旋即起身出了东晖宫的偏厅,绕过了中院,来到了西院,这一路上,身后自然是跟着一串太监宫人。

  第5章(2)

  西院是书房与练武场,如遇有朝中官员求见,也多是安排在西院。

  景华一进到西院就拐了个弯,朝着练武场旁的花厅去。

  临到花厅前的回廊上,她蓦然停住了脚步,害得身后那一挂人差点就撞成一团。

  “殿下,您怎么了?”如意躬着身恭敬地问。

  景华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一双水灵的眸儿瞪得又圆又大。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但那个颀长的背影,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像极了沐荣!

  像是听见了她心中的惊呼,花厅里原本背对她而立的男子,忽然间转过了身,露出那张教人惊艳的绝世容颜。

  景华当场整个人一震,同时听见身后的如意倒抽一口气,惊讶的低呼,“好俊的一张脸!”

  ……莫非是梦?景华抬起手揉了揉眼,怎么也难以置信,早已经下定决心遗忘,原以为这一生再也不可能见着的人,竟然出现在面前,这是何等惊奇的事!

  景华屏住呼吸,脚步急促的进到花厅,全副心神都落在那名酷似沐荣的男子身上,全然将坐在一旁的邹定敷视若无睹。

  “你是……沐荣?”景华放低了声音问,心底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杂陈,既是缅怀,又带着一点难以置信的雀跃。

  沐荣目光炯炯的端详起眼前的太子爷,经过了六年,昔日的小丫头,长成了俊俏又沉稳的美女。

  眉眼间的青涩脱去,容貌变得更加秀丽,只可惜是作男子打扮。

  沐荣眸光沉了沉,嘴角勾笑,那一脸准备使坏的表情,害得景华心下一跳。

  怎知,他只是上前抱拳行礼。“慕容止见过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慕容止?所以这个人不是沐荣?景华呆住了。

  “见过太子殿下。”

  这时,邹定敷也上前行了个礼,景华才恍然回神,赶紧压下激切的情绪,红着脸低咳两声。“太傅莫要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邹定戳余光一瞟,瞧见沐荣不卑不亢的站起身,那双漂亮的凤眼直往太子的脸上瞅。

  “咳咳。”邹定敷低咳了两声,藉此警告沐荣。

  沐荣闻声,嘴角一挑,这才稍稍收敛起孟浪的目光。

  “这位便是太傅引荐的太保人选?”景华心中狂跳,表面上却假装镇定。

  “禀殿下,这位是微臣的远房表兄,他习武多年,亦曾加入军营领兵,武学底子过人,昨“已谒见过皇上。”

  这么说来,父皇也认可了沐荣……不对,他说他叫慕容止。景华眼底升起浓浓的怀疑,但碍于邹定敷在场,她不敢直接开口问。

  “殿下?”见她明显走神,邹定溆担忧的喊了一声。

  “啊,没事。”景华赶紧摇头。

  沐荣噙着笑,说:“殿下肯定是日日窝在屋里读书,没有多练身,才会这样无法集中精神,是该加紧脚步,好好练一练。”

  记忆中那个气焰嚣张的沐荣,不会这样说话……景华又被弄胡涂了。

  “表兄,莫要对殿下无礼。”邹定敷淡淡的警告着。

  沐荣一笑,抱了抱拳,充当赔罪。

  见状,景华心中更不确定了。难不成,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

  说不上来心底那阵失望是怎么回事,景华只得笑笑的说:“既然是太傅的表亲,那肯定也跟太傅一样,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

  “殿下的称赞,微臣不敢当。”沐荣凤眸上挑,嘴角那抹笑,莫名的让景华看得心慌。

  即便他不是沐荣,可是天天都得跟那张脸相对,她怎么受得了?

  但是,要是否决了这个太保人选,岂不是太不给太傅面子?

  景华向来敬重邹定敷,一方面他是传授她学识的老师,二来是邹家本就是轩帝的心腹,景华也是打小就认识邹定敷,过去两人还没成为师生关系时,便将他当成兄长看待。

  毕竟,她从小就离宫,母后自生下她之后,因为早产损了身体,再难怀胎,没有其它同胞手足,她的童年过得寂寞,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邹定戳了。

  “今儿个,就让慕容止陪殿下练武吧?”邹定敷笑问。

  景华心慌的拉住邹定敷的手。“太傅不跟我们一起吗?”

  见状,沐荣的凤眸一沉,嘴边的笑跟着淡了一些。

  自从六年前回宫之后,景华在宫中也经历了不少大小事,行事已经沉稳许多,极少出现这种孩子气的举动,邹定敷见她这样,不由得有点惊讶。

  景华好像……有点怕沐荣?邹定敷抬起眼,看了一眼自己带进宫的男子。

  沐荣坦荡荡的回望着他,看不出任何异状。

  嗯,沐荣说过他之所以进宫,是为了来寻一个女人,应该不可能与景华有关。

  思及此,邹定敷放了心,只当是景华偶发的孩子心性,抽回了被她拉住的手臂,安抚说道:“殿下莫慌,微臣是要去面圣,等到殿下练武结束,会再过来与殿下一叙。”

  惊觉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景华有些赧然,赶紧故作姿态的挺直腰杆,哼咳一声说:“嗯,太傅去吧。”

  邹定敷笑了笑,又淡瞥了沐荣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千万别乱来,才放心离去。

  沐荣瞟了瞟候在花厅外的那些太监宫人,道:“微臣练武时,最忌讳有人在旁边看着,殿下能不能把那些人都撤了?”

  景华呆了下,这、这是什么语气?这人还真狂妄!跟那个沐荣有得比!

  景华不以为然的说:“他们是奉命保护我的,当然得寸步不离。”

  “这么大一座皇宫,又有大内侍卫守住,谁伤得了殿下?殿下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莫不是连练个武,都要有人在一旁看顾着?”

  沐荣这席话,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听得景华气闷得频咬牙。

  “小安子,如意,你们都退下去。”

  “殿下?”小安子跟如意一脸惶恐。

  “没事,你们守在院外,我要找人时,自然会喊人。”景华冷硬的下令。

  无可奈何之下,小安子等人只好默默退下。

  花厅旁的院中空地,摆满了各式刀枪兵器,这里便是她平时练武的场所,只不过她捧书的时间多过于拿剑。

  景华压下心慌,冷静的瞅了瞅慕容止,“好了,闲杂人等都退下去了,我们总可以开始练武了吧?”

  慕容止嘴角一勾,无预警的走向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想跑。

  下一刻,她的衣领被勾住,一只手臂被折到腰后,整个人被定在原地,她惊慌大叫,“大胆!我可是太子,你居然敢犯上,你——”

  属于男子的醇厚气息,从她脸旁飘来,她眼珠子一转,看见慕容止的俊脸就贴在她鬓角旁,笑得可邪肆了。

  她霎时红了脸儿,一颗心噗通直跳,才想出声制止,耳边蓦然传来沐荣的取笑声,““沈华”,我可终于找着你了。”

  景华一震,眸儿瞪大,一颗心跳得怦怦作响,差点跳到嗓子眼。

  “六年了,你让我整整花了六年的时间,我还真没想到,为了找你,得耗上这么长的日子。”

  “沐荣?你真是沐荣?”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语气充满不可置信。

  沐荣凤眸弯起,笑容一如她记忆中的狂妄。“殿下还记得微臣,真是让微臣好生欢喜。”

  “你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晌说不出话。“你真的是太傅的表兄?”

  “殿下认为呢?”

  “骗人!你骗人!你根本不是太傅的表亲。”那为什么太傅会引荐他入宫?

  “景华。”他忽然低低的喊了她的名讳。

  景华心头没来由的颤了颤,脸儿臊红。经过了六年之久,两人早已陌生如初识,昔日与他相识之时,她还那样年幼,那样天真,过了这么久,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男子,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原来这才是你的名字。”他往前一站,轻捏她的下巴,将那张俊俏的小脸仔仔细细端详一遍。

  她被他孟浪的举动吓呆。“你疯了不成?!这里是皇宫,可不是沐门……”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改了名字,换了个身分吗?”

  她眨了眨眼,压下脸颊的热烫,咬咬下唇,说:“你莫不是在记恨当年我不告而别,才会特地找进皇宫来算帐?”

  已经不再是昔日青涩懵懂的小丫头,她怎么就是还没开窍,居然以为他是来算帐的?一番用心遭曲解,沐荣不悦地眯了眯凤眸,可生性倨傲的他,又不屑解释自己的心意。

  “是,我是来算帐的,当年我养得好好的宠物就这么跑了,丢光了我的颜面,将我的威信踩在脚下,我不来,行吗?”

  听见他这席话,景华一颗心陡然沉了下来,竟然有些酸楚。

  他真是来算帐的?不是为了想念她才来?慢着,她在胡扯什么?她为什么要他想念她?

  景华正被自己纠结的心思袢住,不料下一刻,沐荣忽然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她被那抹笑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颊儿生晕。

  “你跟邹定敷关系很要好?”他话锋忽然一转。

  她当场呆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你对邹定敷是什么心思?”他的眼神沉了下来,神情阴恻恻的。

  “啊?”她又是一呆。

  沐荣对刚才她伸手抓住邹定敷的小动作,可是在意得不得了,胸口像堵了石块,一股躁郁之气闷在里头。“邹定敷可知道你是女儿身?”他又问。

  “你问这些做什么?”她先是纳闷,旋即瞪大眼。“你该不会是想威胁我?”

  沐荣失笑,“威胁你?如果真是要威胁,我至于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找你吗?”

  他说得对,他若真有心想对付她,根本不必进宫来,他只消四处散播当朝太子是女儿身的谣言,要不了多久,这事肯定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景华实在想不透了,只能迷惘地瞅着他。“那你来这里,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沐荣蓦然伸出手,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自己胸前,看她脸儿窘红,又羞又恼的挣扎不休。

  他嘴角挑高,说:“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想要什么?”

  啊,莫非他是想利用这件事,威胁她给他荣华富贵?

  什么嘛!亏他当年留在她心头的模样,是冷傲而不可一世的绝顶高手,想不到原来也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平庸之辈。

  思及此,景华难掩失望,冷冷地说:“你想要什么?银子?高官爵禄?”

  沐荣低垂着眼,凤目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得狂妄,“我要你。”

  景华傻掉。这……这算什么回答?她又不是东西,她是活生生的人,他竟然说他要的是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太子,你胡扯什么……”

  “太子又如何?就算你真是皇帝,我也要你。”

  “你……你……”

  “景华,六年来你可想过我?”

  闻言,景华脸色辣红,一双眸儿好似快溢出水来,又娇又羞的模样,哪里还有前一刻努力装出来的少年气势。

  见状,沐荣心念一动,将青葱似的水人儿勾得更近,挑起那尖尖的下巴,噙着笑的唇就这么印上去。

  景华眼眸倏地瞪大,整个人在他怀中僵住。

  下一刻,她不假思索的抬起手,狠狠往他脸上挥去,不想,还没碰着他的脸就立刻被他擒住。

  沐荣嘲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功夫还是没进步,看来日后我有得教了。”

  “沐荣——”

  “慕容止。”他不疾不徐的纠正她。“殿下若是不想看我身分曝光,连累了邹太傅,最好别再喊错。”

  闻言,景华羞红着小脸,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一个麻烦呢?这下可好了,这只妖孽成了太子太保,他会怎么对付她?还有,他究竟是为了找她算帐而来,还是……

  望着眼前笑得风华绝代的沐荣,思及方才那个吻,景华颊儿染上红晕,心头怦怦,纵有无数的疑惑,碍于矜持与羞涩,怎么也问不出口。

  第6章(1)

  沐荣的出现,令景华又惊又喜,又羞又恼,这般心情谁也不了解,更倾诉无门。她认识沐荣的事,她不敢也不曾向任何人透露。

  每每回想起六年前,沐荣对她的好,心就是一阵暖。

  原以为,沐荣会如同六年前记忆中的那般,处处依顺她,体贴她,不想,顶着太子太保身分的他,在教她习武练剑时,却是严峻冷酷,丁点也不像是过去那个总挂着邪魅笑意的沐门家主。

  “练剑的时候最忌分神。”蓦然一记手刀,劈向她握剑的那一手,她吃疼,手中的剑随后掉落在地上,发出铿锵声。

  沐荣冷冷的睥睨着她。“还不捡起来?”

  景华可是尊贵的太子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她气呼呼的反瞪回去,结果一看到某人凤眸眯了眯,立刻把那口怨气压下来,只在心里嘀咕。

  他怎不顾念她是女儿身,又不曾受过这样的磨练,往往剑一提就是半侗时辰,马步一蹲就是一个时辰,累得她隔天根本下不了榻。

  “你又走神了。”话落,一记手刀劈上她的肩膀,痛得她皱起脸儿。

  她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斥骂,“慕容止,你晓不晓得,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沐荣嗤笑,“这样就受不住?你就这么点能耐?”

  可恶!从来没人敢这样瞧扁她!景华的性子本就不服输,哪里受得了他的激将法,当下又提高手中的剑,照着慕容止指导的挥舞起来。

  见状,沐荣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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