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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后 page 7 作者:绿光

  “怎会伤成这样。”她心掀疼,探手轻触着。“很疼吧。”

  “不疼,小伤。”

  “这哪是小伤,这……”龚不悔担忧着却也气愤着,“太可恶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船上有那么多人,要针对咱们,也不该伤及无辜……”

  “所以我们快离开这里,别将其他人卷入。”娄战来轻握着她的手。“不悔,你的记忆一定有恢复的一日,在你恢复之前,我不多说其他的,你相信我一我就算伤尽天下人,也绝不会伤你。”

  “我知道。”她扁着嘴,小脸贴向他的胸膛。

  他的一举一动已足以表明他对自己的心意,对他,她没有半点疑心。

  “天亮,咱们就离开。”

  “爆炸伤了很多人吗?”

  “不,那时船工都聚集在船尾,受波及的只有咱们。”正因为如此,他才笃定是追兵赶至。

  “那火药是引信点燃才爆炸的吧。”她突道。

  “是如此没错。”

  “那就代表凶手就在船上,既然如此,隽王爷没有彻查吗?”

  “他当然要彻查,但我不希望引起其他纷争,更不希望将隽王爷卷入其中。”虽说相太极看重他和不悔的能力,但他要是得知弋风皇族正在追杀他们俩,天晓得他会不会倒弋,反将他们献给弋风?

  龚不悔垂敛长睫不语,门外突地响起落夜的声音,“主子,隽王爷求见”

  娄战来从落夜平稳的嗓音听出门外应该只有相太极,并无麻烦,于是道。“有请隽王爷。”

  门板一打开,相太极便一脸抱歉地抹了抹脸说。“本王真是对不住两位。”

  他微扬起眉。“王爷何出此言?”难道说,追兵已和隽王爷联系上,而他在计算过孰轻孰重之后,决定要将他们交出?

  “本王找到凶手了。”

  “呢?”娄战来垂睫,大手抚上系在腰间的丸节鞭,杀气在浓睫中隐隐窜动着。

  第五章 幸好我不是男人(1)

  “是候雷。”相太极气愤道。

  侯雷?娄战来抓在鞭头上的手微松,还未把问题问出口便听龚不悔说。“怎会是他?”

  “本王刚循线逮着他时也不信,可偏偏……”相太极愧疚得要死,“观永盛产磷石,在攀潮镇亦有矿区,磷石在这极易取得也是不管制的,本王没想到侯雷竟会自制炸药想要……娄皇子、不悔,你们放心,本王已将他处决,至于其他……本王一定会想办法弥补。”

  娄战来虽不知侯雷是谁,但听两人对话,猜得出他八成是相太极身边的人。

  “算了……人没事就好。”龚不悔不想追究,她大概猜得出候雷是因为被革职所以迁怒到她身上。“只是祸及主子,觉得很抱歉。”

  “娄皇子,真是太抱歉了。”相太极看向他,脸上有说不尽的愧疚“本王问过大夫了,这伤是不重,但也得要好生静养个几天,所以这几日两位就在别院里好生歇着,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隽王爷客气了,不过是一点小伤。”听至此,娄战来才淡嘴笑意道。

  “不,这说到底是本王的错,要是本王能够提高警觉就不会让两位受伤了,本王实在是……”

  “要是王爷真这般愧疚的话,就请王爷准备一些纸笔吧。”龚不悔瞧他一张脸都快要垂到地上,说出要求想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纸笔?”相太极不解地问着。

  她话一出口,娄战来便知道她在打什么王意,“她一刻都不得闲,心想没到船宫,也想要画点船样。”

  “你怎么知道?”她倒是诧异了。

  “你说呢?”

  龚不悔笑柔了一双琉璃眸,对上他含笑温煦的阵子,让一旁的相太极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真的是太碍眼了……不过呢,该说的事还是得说明白才好。

  “不悔,今儿个已经晚了,明日我再派人走纸笔过来。”从这一刻起,他不再自称本王,愿意与他俩互称名讳。

  不悔的无私大气,让他愿意纤弃降贵地交这个朋友。

  “嗯,也好。”龚不悔笑睇着他。

  那笑意仿佛春阳,教相太极心头蓦地一动,但余光瞥见娄战来敬去笑意瞬间冰冷的眸,他立刻收敛心神。

  “那好,两位早点歇息吧,要是饿了就让厨房准备宵夜。”

  “多谢王爷。”

  “不悔,在人后无须多礼。”他话一出口,瞥见娄战来瞬间眯起了黑眸,教他立刻再把话说得清楚,“自然娄皇子亦是一样。今日船上一事,出于我监管不周,两位非但没有责怪,甚至还一心记挂着船事,让我真的非常惭愧。”

  他发觉娄战来这人表现出的样子跟不悔在不在有很大的关系,他心思全跟着不悔转动,只要不悔点头,他就不会说不,只要不悔笑了,他的眉头绝不深锁。

  表现得太明显看,自己要小心一点,别教他给误会了才好。

  “王爷太多礼了,不过是意外。”娄战来淡笑道。

  一个王爷没了架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视对方为友,那就是心仪对方一而不管相太极属于哪一种,他都难以忍受。

  再三道歉表现诚意之后,相太极随即离开,只因他发现娄战来在龚不悔瞧不见的角度里,眼眸微露杀气,浓于不想打坏交情,他快快离去,免得节外生枝。

  “隽王爷真是个不错的人。”

  “是吗?”

  那冷沉的嗓青,教她横睨了一眼。“你在生气?”

  “没有。”

  “为什么生气?”

  那带着淘气又刻意模仿的语调,教他低低笑开。

  “知道不是追兵,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待下,至少等到我把船样画好。”瞧他笑了,她心情跟着好转。

  娄战来垂敛长睫,却见她往他腿上一躺,由下往上看着自己,那表情好可爱,堆着满满的央求,甚至还有些许的撒娇。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要他怎能拒绝?“可以是可以。”

  “这话听起来像是要谈条件似的。”她撤了撤嘴。

  注视她民久,他哑声逗她,“可不是?难道你不觉得应该景一下以示感谢?”

  龚不悔瞪大眼眸。不敢相信他人前人后落差好大,竟然调戏她!

  “嗯?”他故意凑近。

  见她直瞪着他,他不禁勾弯唇,觉得她这反应和以往挺像,正打算点到为止地收手时,她却突地贴近,吻上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瞬间,脑中爆开,晕眩了他的神智,让他猛地将她一把拉开,胸口剧烈起伏着。

  “……怎么了?”龚不悔娇羞地问着。

  娄战来屏着气息,无法启口。

  不悔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她不可能也不应该亲他,况且……

  “我指的是颊……”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岂料她竟会吻上他的唇。

  是那个人教她的?他常瞧见她和那个人卿卿我我,即使不快,可那时的他也只能假装视而不见,继续寻欢作乐,假装不曾爱过。

  “……你又没说”她羞恼地局着嘴“不都是这样吗?”

  他那么说,她当然就往嘴巴亲了,要不然呢?

  娄战来撤唇哼笑着,那愤戏诚地问。“你觊觎我很久了?”

  “哪有?!”她哇哇叫着,不敢相信他竟用如此耸动而暖昧的字眼说她,好像她快要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似的。

  这反应就对了……这才是她该有的反应。“敢作敢当,你承认吧,逗得她气恼发火,她就会自动退后一点,不会再靠他太近。

  他是矛盾的,明知道想得到她就要趁现在,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在她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得到她,因为他不希望有天她恢复记忆会恨他。

  让她讨厌他,是要她记往他一辈子,可是不能有恨,他不愿意她恨他。

  “我我我要承认什么……你……你……你……”龚不悔羞红脸,吐不出半句应对的话。她口齿算是伶俐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当头却派不上用场。

  “你爱上我了?”瞧她羞得不知所措,他就忍不住想多逗她一些。

  龚不悔小脸像要红得烧起来,唇瓣颤抖说不出话

  这反应教娄战来心头颤着,然后听见她小小声地回道。“嗯。”

  他呆住了。

  这是梦吧,在最快乐的瞬间紧接着却是残忍的现实,然而没有,不是梦,眼前是真实的,她说的也是真的怎么可能?

  她为什么会这么回答?还是她故意不按牌理回答?

  “我不喜欢男人。”他哑声道。

  “太好了”她松了口气,要拉开自己的衣襟。“幸好我不是男人!”

  “不悔!”娄战来赶忙阻止,却反被她扣往手。

  “你果然知道我是个姑娘家!”一开始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不过瞧他刚刚对隽王爷的态度,她便猜测他肯定什么都知道。“我是个姑娘,可以爱你吧!”

  这么大刺刺地诉说情意,其实是很难为情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此刻非说不可,仿佛不说以后就会没机会说。

  他的声音却僵硬沉郁,“那不是爱!”

  “你凭什么否定我?!”她微恼地往他胸口一推。“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并肩走在一起,我喜欢你可以和我聊着只有我懂的事,我更喜欢你可以临危不乱地帮我……我喜欢你宠我!”

  她又不是傻子,他的神情举措早就说明一切,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宠她,只要她说的,他就算不愿意也会答应。

  明明喜欢,干么否定她的心意?

  “我”他语塞。不悔是坦率的,所以过去对他的厌恶表现得再清楚不过,然失去记忆的她竟细数着他待她的好,她察觉了他的情感,率直地回应着他。

  “娄战来,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注视她通红的小脸,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占为己有,可是“你会后悔。”

  因为爱她,他每一步走得战战兢兢,不敢太过放肆,却没想过她会爱上自己。

  说来讽刺,十年的相处,只换来她的厌恶,如今不过短哲十数日的相处,竟能教她动情。

  “为什么?”

  “等你恢复记忆你就知道。”你爱另一个人他低笑着,笑意苦涩。

  “恢不恢复,我一样爱你。”她说得斩打截铁,像句誓言。

  他应该一笑置之,可是心狠狠地颤动着,“希望如此。”梦远书城

  “那”他的回答差强人意,所以她决定以牙还牙--“你不觉得你应该亲一下以示诚意?”

  她笑得挑衅,却见他呆愣了下,俊颜飘上异样的红。

  “我该回去歇息了。”娄战来察觉脸上热度,转头要走。

  “等等,你还没有亲!”龚不悔跳下床,抓着不让他走。

  “你姑娘家要矜持一点。”他哑声喃着。

  他要的可不只是一个吻,一个吻只会让他失控。

  “不好意思,我觉得自己好像扮男人扮太久,有点像男人了。”她向前,一把掀往他的衣襟,踞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娄战来垂眼瞅着她,那柔软的贴触教他闷哼了一声,蓦地将她打横抱起,搁置在床上。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粗嘎喃着。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调戏,他要是不还以颜色,人家会以为他是纸扎的。

  张口封住她的唇,舌患意钻入她的唇腔之间,他吻得又重又浓,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吮吻着她粉嫩的舌尖,舔过檀口内每一寸柔美。

  她呼吸毫乱,心跳急促得快要喘不过气,浑身不往地颤抖着,像是遭受剧烈的暴风雨,教她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像是快醉了,浑身酥麻得使不上力,直到他放轻了力道,啃咬着她的唇,教她吃痛地微眯起眼。

  “早点睡。”他低哑喃着。

  对上他饱满氤氲欲念的祥,直到这一刻,龚不悔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大胆,简直就像是在遨约他爬上自己的床。

  “你要答应我,只能有我一个。”她舔了唇,满嘴都是属于他的气味,她慢半拍地羞红了小脸。

  “龚不悔,此生我是栽在你手里了。”他几不可察地叹道。

  不管过去未来,他知道自己只为她而活。

  “你如果栽在我手里,我就把我的手交给你你可要抓牢了,千万别放。”梦境里的残缺记忆,记录看她初萌却被摧毁的爱恋。

  一份注定的爱,就算一忘再忘,依旧一爱再爱。

  她失去了记忆,却反将周遭的一切看得更透彻。

  “不悔。”他哑声喃道,顾抵着她的,不敢相信有一天她竟会接受自己,他激动狂喜却又得压抑,因为这份感情犹如狂风中的船,一个不经意就会彻底翻覆。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睡?”

  娄战来愣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察觉他想岔,她赶紧解释,“你不要乱想!我的意思是说,你、你受伤了,我照顾你,夜里要是有什么动静,我才来得及反应。”她羞红脸,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烫了。

  他低哑笑着,“不了,我还是回自个儿的房。”

  “为什么?”

  “……因为我会把持不住。”他舔过她敏感的耳蜗。

  她吓得倒抽口气,觉得心像是要从喉头跳出一样。

  “早点休息。”他快速起身,摸了摸她的颊才举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龚不悔不由自主地轻抚着唇,笑意轻染上眉眼,亦让那粉嫩的唇漾开绝美的弧线。

  “所以说,你觉得那导流片应该要做成弧形的较好?”龚不悔坐在桌案边画着画,边和娄战来讨论,“像这样?”

  她拿起画纸给他瞧,他沉吟了声,“我倒觉得怒涛江这一段水路之所以难行,除了有南风作怪之外,这江道应该要想办法截弯取直,或者是另筑一条运河才能永除后患。”

  这几日,他俩留在别院里静养,每日用过膳后,两人便抓着纸笔讨论如何改善行船问题。

  第五章 幸好我不是男人(2)

  “所以重点不在于船只的设计?”龚不悔将纸笔一放。

  “不,船只自然也要改良,总是有助于行船。”娄战来拿过纸笔,在上头画着简单的山脉水流地图。“只是这里刚好是鹭岭脉尾,由于百年前地动造成了山形走样,山岩像春笋般立于江面,会造成切风,船只难行,但要是除去山岩再建运河,这状况应该就会改变。”

  “若是如此……要除去的山岩,应该就是这几个,然后再从这里截弯取直。”她从弯曲的江水一头,横画接到弯曲的另一头。

  “聪明。”

  “不过,建运河只要计划周详,费上几年工夫便可成,但要除去山岩……这工程可就不小,得费上很多时间。”

  “直接用炸的。”

  “那不好计算,况且……要怎么炸?”

  “像这种立于江面上的山岩,底下肯定都被冲侧出坑洞,等退潮时将炸药搁置在坑洞处就行了。”

  龚不悔听到这,看向他的目光顿时无比崇拜。“原来还有这种做法……可这得要极谙水性的人去做才行,而且火药剂量也要拿捏得当。”

  “可不是,但这些事不需要咱们去头痛。”娄战来轻抚着她的发顶。“倒是你想好要怎么修补那艘被炸坏的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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