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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兔 page 8 作者:沈韦

  “啊!”徐书进被打得双膝跪在地,双手紧抱住腹部干呕,脸上湿漉漉,早已分不清是茶水抑或是泪水。

  狂怒的殷槐笙并未就此停手,扬起修长的腿重重往徐书进身上一踢,强劲的力道让他整个人往后飞跌个四脚朝天。

  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邻近几桌客人纷纷跳起闪避,好事者则站在角落看得兴致勃勃。

  晓兔吓了一跳,不知该阻止殷槐笙再动手,抑或是加入痛打徐书进的行列,因为她真的气到也想挥拳痛打徐书进一顿。

  好不容易坐起身的徐书进见两名好友愣在一旁,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拔尖嘶吼:“你们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打!”

  “好!”两名酒肉朋友马上回过神,左右夹攻挥拳揍殷槐笙。

  殷槐笙野蛮一笑,不在乎自己要以一对二,曲起右肘侧击自右方扑来蓄胡的富态男子,手肘重击到对方心口,对方痛得哀号连连,改变对策,企图以颇有分量的身躯压倒殷槐笙。

  左侧男子趁此机会出拳击向他的脸颊,将他的头打歪了一边,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他吐出血水,转身奉还更重的一拳。

  “没错!就是这样,把这个桃花眼的臭小子打到连他死去的娘都认不出来。”徐书进见他遭受一拳,忍住痛得意的哈哈大笑,站直起身狠狠扑过去。

  虽然殷槐笙以一敌三,却没有完全受到压制,仍可对徐书进还以颜色,但一旁的晓兔不忍见他孤军奋战,气愤挽起衣袖,拿起椅子就往富态男子打去。

  “我不会让你们这群以多欺少的卑劣小人欺负阿笙!”

  富态男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指尖摸向留着温热液体的额际,一道眼前见到鲜血时,吓得惊叫。“啊!她拿椅子打我,我流血了,我流了好多血!”“”

  由原本的以一敌三再转变成以二敌三的打斗,吸引酒楼宾客目光,众人围观兴致高昂的相互谈论。

  “依我看徐书进他们三人讨不了多少便宜。”见识过多场打斗的人做出评论。

  “胖的那个被女人打破头都快哭出来了,怎么赢?”唉,简直是丢尽男人的脸面。

  “不要哭,快把她打回来啊!”徐书进快气疯了,原先他很有信心己方可以占上风,怎知阿松会被白晓兔砸哭,连带使他成为众人嘲笑的目标。

  “好。”阿松忍住不哭,将目标转向白晓兔,仇视地发出怒吼,挥拳要打她。

  晓兔见阿松来势汹汹,顺手抄起桌上的烩三鲜,砸向阿松的脸请他品尝,人也灵巧地往后跳开。

  人没打着反而被砸个正着的阿松吃了一嘴烩三鲜,生气地连呸了好几声,像头被踩着痛脚的熊发出怒吼,双臂大张扑向瘦小娇弱的白晓兔。

  当他狠扑向前时,一只长腿横出在阿松狂奔的路径,阿松反应不及整个人狠狠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找死!”长腿的主人殷槐笙即使颈项被徐书进勒住,身侧又有一名体型和阿松不相上下的男子正对他饱以老拳,但他仍是竭尽全力守护心爱的女人。

  晓兔见他受制,徐书进一脸恨不得勒死他的模样,吓得俏脸刷白,直接踩过倒地的阿松,拿起茶壶砸向发狠打阿笙的男子。

  殷槐笙趁她出手,以手肘重击徐书进心口,徐书进吃痛松手,他再一拳重重打向徐书进的脸。

  “啊!”徐书进被打得连连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在地上。

  而被晓兔用茶壶砸中的男子吃痛,凶狠的要扑向她时,被殷槐笙及时拉住衣领,两人一阵拳打脚踢,该名男子不敌自小将打架当家常便饭的殷槐笙,被打得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心有不甘的徐书进恨恨抚着痛处,瞪着正专心对付好友的殷槐笙,自地上捡起破碎尖锐的瓷片,像条阴狠的毒蛇往殷槐笙身后走去。

  晓兔发现他的意图,同样不动声色捡起地上断裂的椅脚当木棍使,一棒狠狠朝徐书进的后脑勺打下去。

  突来的重击使徐书进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双腿发软,整个人砰然倒地昏厥过去。

  殷槐笙听到声响回头看,便见晓兔手里拿着椅脚,娇俏的对他眨眼宣告胜利,他笑着对她竖起大拇指。“打得好。”

  “早就告诉过你,我很有用的是不?”晓兔得意极了,一头长发凌乱披散且狼狈不堪,可在殷槐笙眼里,得意微笑的她美丽耀眼有若朝阳,教他移不开眼。

  殷槐笙扔下手中已被他打趴再也无力反抗的男子,昂首阔步来到晓兔身边,两人脸上皆扬着打斗过后略带野蛮的笑容,仿佛又回到童年艰困时期。

  “打得好!”围观的人群见他们打斗结束,不吝给予热烈掌声,这场打斗远比楼下精心排练过的歌舞精彩万分。

  站在人群中“京馔酒肆”的掌柜面有难色看着被打打烂的桌椅与装饰摆设。“殷当家,这些……”

  “找徐书进赔吧,是他先挑衅的,何况他打输了,掌柜的应该让他学会,如果打不赢就不要随便动手的道理,否则可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殷槐笙一点也不想赔偿这笔钱,他要给徐书进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懂得下回要再寻,最好先三思而后行。

  “殷当家说的没错,是该让徐书进赔。”其他人纷纷出声附和,等不及想看当徐书进清醒后发现自己得赔上一大笔钱,那脸色会有多精彩难看。

  殷槐笙笑着向附和的众人点头致意,牵起晓兔的手,在众人目送下,离开被他们大闹一场的“京馔酒肆”。

  月光下,殷槐笙和晓兔在守门的家丁惊愕的目光中,连袂回到了家,殷槐笙没让家丁去请大夫,尽管一身狼狈,他的步伐仍旧潇洒自如,嘴角带有快意的笑容。

  晓兔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拉殷槐笙回他房检查他所受的伤,可殷槐笙的想法与她截然不同,将她往反方向拉着走。

  “阿笙,你要拉我上哪儿去?你得先让我看你伤得如何哪!”离开“京馔酒肆”时,晓兔要他先去看大夫,可他坚持不过受了点皮肉伤,不愿意看大夫,硬是带她回家,任她一路说破了嘴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让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说了是皮肉伤不碍事,你再这么唠叨可要成了老太婆。”殷槐笙不理会她的焦急,快步带她穿过重重回廊。

  “变成老太婆就变成老太婆,重要的是你的伤。”她快被他气死了,既不看大夫,也不给她看,使她无法确定他的伤势,心下惴惴不安。

  “都说了没事,你犯不着大惊小怪。”女人就是这样,随便一点小事就能让她们鸡猫子鬼叫。

  “瞧你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你。”他的固执叫她气得想打他一拳,可想到今晚他已经挨了好多拳,心疼都来不及了,哪还舍得动手。

  殷槐笙带着她左拐右转,很快来到厨房外,他推开门走进漆黑的厨房,在桌上找到蜡烛点上,开始四处翻找吃的东西。

  “你怎么带我来厨房?”晓兔茫然看他东翻西找。

  “你不是饿坏了?本来是要让你饱餐一顿,结果被徐书进那家伙坏了咱们的兴致,还害你饿肚子,刚才我应该多送他几拳的。”唉!可惜,现下再回去多补几拳已经来不及了,看来唯有等下回碰面是,再好好“感谢”徐书进。

  “你带我来厨房就因为怕我饿肚子?”她的喉头像被一颗石头哽住,眼眶开始发热。

  一直以来,阿笙待她的好,她全都知道,只是她从来不晓得他竟将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她的内心盈满喜悦和感动。

  “看来你今晚注定要啃馒头了。”翻了半天,仅找到两颗冷馒头的阿笙觉得好笑。

  “可不是。”晓兔轻笑着,就着晕黄烛光,双眼充满爱意凝望着他。

  “你先啃馒头,我煮碗面给你吃。”将手中的馒头递给她后,他挽起衣袖准备为她下厨。

  晓兔接过馒头,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为她张罗,嘟起小嘴娇斥:“傻阿笙。”

  “向来傻的人都是你,为何突然说我傻?”被傻瓜说傻,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他佯装不快轻弹了下她的鼻尖。

  “因为你就是傻。”她放下手中的馒头,小手温柔抚上他被打得淤青的脸颊,再心疼的移到犹沁着血丝的唇角,水气漫上双瞳。

  “我一点也不傻,都说了是小伤,一点也不疼。”任由带着暖意的小手抚慰痛楚,只要她没事,他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感到疼痛。

  “你骗人,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泪水如珍珠般潸潸滚落。

  “傻瓜,你怎么哭了?我不是一再跟你说没事吗?”一见她流泪,双手轻捧她的脸,拇指轻柔为她拭泪,可任凭拭泪的动作再快,仍不及落泪的速度,伤心的泪水沾满她的掌心,哭得他的心郁闷纠结。

  晓兔哽咽着声。“我突然想到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不止一次遇过类似的事?”

  “怎么会忘?只要我们两个跑到外头玩,总会被其他孩子笑是妓女的儿子与龟奴的女儿,没有人愿意跟我们玩。”他自嘲一笑,那些记忆太过深刻,很难忘记。

  “不仅没人肯跟我们玩,他们还会拿石头丢我们,每次你气不过就会和他们打架,就算对方人数众多,长得比我们高大,你也照打不误。”

  “而你就会像今天一样,跳出来帮我。”无论面对多少人,心里有多恐惧,她始终会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受苦。

  “你会为我出头,我当然也要帮你不是吗?”她又哭又笑的说着。

  “虽然我们常被打得惨兮兮,不过通常对方也占不了便宜。”说到这儿。就感到得意。

  “怕挨骂的我们会悄悄回到翡翠阁,不是窝在房里,就是窝在没人的小角落。”他们两总是如此相互依偎。福祸与共,他与她,早就分不开了。

  “就和现在一样。”他浓浊着声,低下头,极为不舍的吻去她的泪。

  突来的亲吻教晓兔浑身一颤,心扑通、扑通跳跃得非常激动,忽然间想通他为何不派人请大夫来,因为他们俩早就习惯在外头受了委屈或是不开心,就会像受伤的小动物躲起来互相恬伤口。

  第5章(2)

  “不要再哭了,可知看你哭成这样,我的心有多痛。”他温柔轻喃,一遍又一遍啄吻。

  “为什么?”好奇怪,明明他的吻让她开心不已,可偏就是止不住泛滥的泪水,仿佛等这一刻已等了许久。

  “傻瓜,难不成现在你还不晓得我为何心痛?”他惩罚的咬了下她的唇瓣,这一咬,初尝到其中的甜蜜与柔软,教他欲罢不能,一吻再吻,由浅至深、由温柔如羽翼到狂猛如疾风骤雨,急切的双臂紧紧困锁住娇躯。

  初尝亲吻的晓兔倒怞了口气,闭上眼领受他所带给她的激情狂潮,呼吸被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亲吻所夺取,她宛如被他揣着冲上云端,沉醉在缤纷灿烂的感官中。

  小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天旋地转,双腿虚软无力,仅能依靠着他结实的身躯,方不至于瘫软跌坐在地。

  殷槐笙极其缠绵。极其浓烈吻着、尝着,将对她所有的火热欲念全倾注在热辣的亲吻当中。

  吻着吻着,炽热的唇离开被他吻得红肿的粉唇,低喝。“吸气!”

  小脸爆红,已头昏脑胀的晓兔听见他的低喝,立刻遵照他的话去做,用力吸了口气,这才不再感到好像要昏过去。

  “你这小傻瓜,居然忘了呼吸。”幸好他及时察觉不对劲,否则她早昏了过去。

  “从来没人亲过我,我怎么晓得要呼吸。”她害羞的低垂着头,小声说着,刚才她紧张的半死,深怕自己会令他不满意,哪还会记得其他事。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让其他男人这般吻你,明白吗?”他霸道的宣示主权。

  她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除了你,我哪还认识什么男人!”

  “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觉得很遗憾?”他的话里充满浓浓的醋意。

  “呃……就……”发现他的脸臭到不能再臭,晓兔脑子快速转动,急着想出让他消火的方法。

  “难道你不喜欢我亲你?”他危险逼近,仿佛她只要说出一句不喜欢,他就要把她宰了,做成美味的炙烤嫩兔。

  “喜欢,我喜欢极了,你能这样亲我,简直让我开心到快飞上天去。”怕极了会变成他手中的残兔,晓兔想都没多想,遵照生存本能直觉回答,直到回答后,才猛然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双颊倏地爆红,她又羞又急,双手捂住了脸。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善心大发天天亲你,开心吧?”她的话使殷槐笙笑脸飞扬,开心的想要再彻底亲吻一番。

  他那笑到坏透了的眼眸,盯得晓兔全身热烫,就快要着火,她干脆捂住他那双教人心慌意乱的桃花眼,不让他再坏坏的直勾勾瞧着她。

  “你喜欢这样玩也行,这回要记得呼吸啊,小兔儿。”殷槐笙故意邪恶的弄拧她的意思。

  “什么?”她傻乎乎问着。

  尽管双眼被她捂住,仍阻碍不了他的行动,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健臂揽住她的腰肢,低头便准确无误对上诱人的唇瓣,他吻得蚀骨销魂,吻得火辣煽情,吻得飘飘欲仙。

  粉嫩的唇瓣逸出陌生的娇吟,使酡红的脸蛋更加火红,她虽羞怯,却也陶醉不已,好奇的丁香舌悄悄探出,试着模仿他的动作。

  生涩的主动探索,教他浑身一震却也吻得更加狂热缠绵,锁住她的肩膀,浪荡的唇舌易发贪婪,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让他独享她的甜美。

  晓兔的舌尖忘情与他纠缠追逐,从中获取极大乐趣,遮遮挡住他双眼的小手无意识放了开来,改柔进他浓密的黑发中。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人,就算他常常捉弄她,对他,她还是喜欢、喜欢、喜欢。

  直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殷槐笙方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瓣,改再移向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一点一滴,吻去所有的苦涩伤心。

  晓兔彻底迷醉在他的狂热中,任由他将她的心收服,当她察觉时,泪水早就因他的亲吻停止泛滥。

  “瞧你,都哭成了丑兔子,啧!”他故作嫌弃,非常不喜欢她哭红双眼。

  她嘟起嘴,捶了他胸膛一记。“那你还亲丑兔子!”

  “没办法,谁教我就喜欢丑兔子,唉!愈想愈觉得自己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明明是只丑到不能再丑的兔子,为何我还总松不开手?”他请捧着她的脸,皱眉抱怨。

  表面上是嫌弃她的话,实则是他对她独特的甜言蜜语,虽然恶毒了点,可是她好开心,笑到快合不拢嘴,娇声问:“你真的喜欢怀里这只丑兔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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