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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赖皮相公 page 10 作者:苗秋秋

  他那带着一丝悲伤的神色,竟让她的心口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阎濬……」陆可亲将脸紧紧埋在他的胸膛上,隐藏自己忍不住落下的泪珠,「阎濬,我宁愿死也不愿待在天阴宫,你答应过要陪我到靖城去的,你可别忘了。」

  「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爹碰着你一根寒毛的,我会保护你。」

  「这可是你说的喔!我们明日就出发,一路走走玩玩,把不愉快的事全部都抛开。」

  「明日就出发?你打算把延炘那个小鬼也一同抛开了?」

  陆延炘的情况虽然已经比来到南城之前好很多了,但他不认为莫一岩会让才医治到一半人离开。

  「怎么可能?」见阎濬已经会开玩笑,陆可亲放心了许多,只是眼里伤心的泪水还是流个不停,让她只能继续躲在他怀中。「其实,莫大夫已经决定收延炘为徒了,所以这次靖城之行,我不打算带着延炘,就让他待在医馆里好好学习吧。」

  「耶?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不晓得!

  不过这样也好,若要他沿途保护两个人,最后他一定只会以照顾陆可亲为主,但陆延炘若是因此受伤甚至送命,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所以那小子不跟来,他反而比较安心。

  「我也是昨晚才听延炘提起的。阎濬,这样不是很好吗?延炘选择了自己要走的道路,我们应该为他高兴啊。」

  而且如此一来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她终究逃不开被阎濬的父亲追杀的命运,至少那时弟弟人在莫道医馆里,而不是与她一同遭遇危险。

  「阎濬……」

  「怎么了?」

  「阎濬……你、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嗯,笑容吧。」

  她的笑容曾经是能够让他的心感到平静的良药,但如今他所喜欢的,已经不只是一个微笑这么简单了。

  他喜欢的是她的一切、她的所有。

  「阎濬,你曾说过,我的笑容是你疗伤的圣品?」

  「嗯。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听出她话中的犹豫,阎濬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瞧见她哭得红肿的眼里硬是挤出笑意,不禁感到心疼。

  「阎濬,让我为你医治隐藏在你心里头的伤吧?」

  「你……」竟然看出来了?

  凝视着一边流泪却还是硬要挤出笑容的陆可亲,阎濬再次将如此让他疼惜的人儿深深拥入怀中,低下头,将下巴贴在她的耳边轻语,「可亲,你知道吗?我爹他,可能是杀死我娘的凶手……」

  阎濬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悲伤,亦带着些微哽咽。

  「什么?」陆可亲难以置信地道:「你爹他杀了你娘?」

  「我是说可能!」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把话听清楚?阎濬原本十分沉重的神情瞬间放松,笑了出声。

  「可能?」

  「嗯,可能。」阎濬点点头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爹告诉我,我娘她离家出走了,结果我找遍了娘亲可能待的地方都没有找着她,最后却在爹的秘密禁地发现娘亲的坟,还见到爹他不停重复说着是他害死了我娘。」

  「所以你才说,你爹可能是杀死你娘的凶手?」陆可亲望着他幽深的黑眸,胸口有种喘不过气的郁闷感。

  阎濬抚着她紧蹙的眉头,心疼地道,「可亲,这件事你别担心,也许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那般,我会找一天向我爹问个清楚的,嗯?」

  「好,那你也别再皱着眉头了喔!」陆可亲娇声应了一句,继续靠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

  第8章(1)

  时节已入冬,寒冷的天候与跋涉的艰辛让陆可亲的身子渐感不支,走了几个时辰,她已嚷着要到路旁去歇歇腿。

  「好累……」

  「就说该雇辆马车的嘛!」阎濬体贴地将她搂入怀中,摸着她的头。

  「乘马车一路颠簸,也欣赏不到什么好景致。」

  「拜托!已经入冬了,除了冷飕飕的不断风刮来,还有几片吹落的枯叶,不知娘子大人究竟见着了什么迷人的景致?」阎濬瞟着怀里的人儿,撇嘴好笑地道。

  「可多了!」陆可亲抬起脸,挑眉斜斜地瞪着他道。

  自两人离开南城,为了不引人侧目,也为了住宿方便,他们一直是以夫妻相称,但阎濬唤她娘子似乎已唤得非常习惯了。

  不过,虽然她迟早是他的娘子,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而且最可恶的是,他总爱在人前喊她「娘子大人」,好像她是个多凶的悍妇,人家可是从小爹娘称赞的贤淑女子耶!让他这么一喊,害她都忍不住想要凶他一番。

  还好现在没有旁人听到,不然她一定会在他腰上狠狠捏一把。

  「喔?说来听听,让为夫的也感受、感受那气氛。」

  「哼,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阎濬这个大笨蛋,坐马车颠簸又累人,只会让她一路头昏脑胀,而步行不但能让他们两人一路互相扶持,还可以增进彼此的感情,好处可多了。

  像现在,只要他别随意对她毛手毛脚,她已经可以不再脸红心跳地靠在他怀中取暖,不是很好吗?这个大笨蛋,什么都不懂……

  「对了,阎濬,你真的不打算回天阴宫吗?」

  虽然距离两人游湖那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阎濬的父亲也没再次出现为难他们,但这一路上陆可亲还是提心吊胆,生怕他哪天又突然蹦出来,拆散她与阎濬。

  她当然怕死,但她最害怕的是今后再也见不到阎濬,那可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要可怕呀!

  「不打算回去。」阎濬肯定地道,不太乐意两人的话题又转到这件事上。

  就算不是为了陆可亲,他也鲜少待在那个令他胸口发闷的天阴宫,她的出现只是给了他决定离开天阴宫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可是,你爹……」

  「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即使是我亲爹也一样。」

  「阎濬,我……」

  「别说了,我会保护你的。」热唇轻触她的嫣唇,阎濬的吻似承诺一般,誓言守护心爱的人。

  「哈哈哈……老子倒想看看你要如何保护自己的女人?」

  「爹?」阎濬蹙眉低呼一声。

  不会吧,她才刚想到阎濬他爹,他就真的来了!

  陆可亲瞠目望着如狂风般迅速扫至眼前的伟岸身影。她担心的事真的就要发生了吗?

  「小女娃,老子说过,再次见面就是取你性命之日,不过,见你俩情意深重,老子实在不忍拆散你们呀!」

  「阎伯父,您的意思是愿意成全我跟阎濬?」陆可亲小心翼翼地问,不太相信阎滨会特地来告诉他们这件事。

  而且,阎滨眼里迸射出的寒冷杀气,好像想立即将她撕成碎片似的,怎么可能真心成全她和阎濬?

  「当然、当然,老子可不像江湖上传言的那般毒辣,如今,我不过是个被儿子遗弃的可怜老头一个啊!」

  「爹,你又在胡说什么?」

  「濬儿,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解开女娃儿身上『七日绝命香』的毒,老子保证今后不再提出要你接掌天阴宫的要求。若是解不了毒,你尚有两条路选,一,让这女娃儿死;二,老子在靖城的天丰客栈等你,不过,在来之前你得做好接掌天阴宫的准备,至于女娃儿,老子就成全你,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

  「爹,你这是逼我?」瞥见唇色已然渐渐泛黑的陆可亲,阎濬知道父亲所言不假,也怪自己竟然如此粗心,之前对此毫无所觉。

  「没关系的,你不是有解药吗?」听闻阎濬紧握的拳头传来关节咯咯作响声,陆可亲故作镇定的靠在他耳边小声地道。

  「我……」他哪来的解药?那天他在大街上说的话,她该晓得没有一句是真的啊——

  可恶的疯老头!

  阎濬的视线再度往父亲狂妄的笑脸瞪去,道爹,你明知你越是这样逼迫,孩儿就越是不会就范。」

  「是吗?若你不想见到心爱的人丧命,老子相信你一定会来的,哈哈……」

  「我不会去求你,也不会让可亲少了一根寒毛。」

  「哼,濬儿,你知道老子为何等到现在才下手吗?『七日绝命香』的毒,即使你身上的药可以暂缓毒发,也顶多只能让她再多活三天,现在,就算是快马加鞭,你也无法在她毒发之前赶回南城去找莫一岩,所以,从小对研究毒物兴趣缺缺的你,只有一条路能选择。」

  他娘的……这个臭老头,最好不要太小看他,他拼了命也会救他的可亲!

  天啊,真是个毒辣的父亲!陆可亲再也看不下去,也顾不得什么教养或是尊重长辈,瞠着大大的圆眸,瞪着眼前那不可一世的狂傲身影,义愤填膺地道:「阎滨,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肠,难道爱上你的儿子,下场就是死在你的手上?难怪阎濬会怀疑你是杀他娘亲的凶手,阎滨,你说,阎濬他娘亲的死真的与你有关吗?」

  就算豁出这条小命,她也要为阎濬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哼,就算跟我有关又如何?就算人是我杀的又如何?」阎滨挑衅道。

  「你、你……你说什么?」闻言,陆可亲大惊失色,她原本只是因为愤慨,胡乱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想到阎滨非但不否认,居然还一副挑衅的模样。

  「真的是你!」阎濬怒吼一声,一掌撃往父亲身后的那棵大树,随着一声巨响,树干应声碎裂。

  陆可亲惊愕地望着极为愤怒的阎濬,紧张的握住他还想继续发难的手。「阎濬,你别冲动,他可是你爹啊!」

  就算阎滨再怎么不是,但那奋力的一撃若是落在阎滨身上,阎濬势必会成为大逆不道的千古罪人。

  「就因为他是我爹,这一掌才没有打在他身上!」

  陆可亲看着阎濬,不知自己该如何阻止他做出可能令他懊悔一生或是伤害他自己的事,只能死命搂住他的腰,不让他有再使出武功的机会。

  转过身,陆可亲望着阎滨始终带着杀气的怒眼,哀伤地道,「阎滨,你已经让阎濬自小失去母亲的温暖,如今连他妻子的性命也想一并夺去?阎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又何苦要这样伤害他?」

  「伤害?」阎滨闻言嗤声道:「哼,咱们父子可说是一个样的痴情种呀!当年,老子执意带着阎濬他娘亲一同脱离天阴宫,但是我爹那个疯老头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对她下了『七日绝命香』之后就匆匆离去,待我赶回天阴宫时,阎濬他娘亲已经气绝多时。如今,你虽是中了同样的毒,但我却仁慈的待在离你们最近的地方,随时等待你们求助,女娃儿,你说,老子是不是已经很有良心了?」

  「不,你根本没有一点良心!」陆可亲对这种说法难以接受,望着阎滨呐喊道:「你居然将自己当年所承受的痛苦全都加诸自己孩子身上?在我眼里,你根本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哼,我阎家世代单传,当年老子也是背负了这样的命运,阎濬既然生为阎家子孙,自然得承受这样的命运。」

  当年,父亲无情的拆散他与阎濬的娘亲,如今他只是要阎濬回天阴宫去,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不对?

  况且他还留了后路让他们走,只要阎濬乖乖回去接掌门主之位,他也无心拆散两人的姻缘,哼,这个女娃儿不但拐走他唯一的儿子,还胆敢斥责他没有良心!

  「你、你怎么可以擅自决定阎濬的未来?阎濬一点都不想再做那些有违义理之事了,你又何苦一再逼迫他?」

  「有违义理之事?我们天阴宫所剿灭的可都是以抢夺为生的山寨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门派,你们中原人可是都该感激我们天阴宫呢。」

  「你剿灭那些山寨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壮大门派,这种事根本是违背道德义理,跟那些山寨土匪又有什么不同?」

  「哼,弱肉强食本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第8章(2)

  「别说了!」阎濬出言阻止一来一往的两人。

  现在他的心里乱糟糟,实在不想听两人继续争辩,何况可亲从小所受的教导和父亲多年信奉的弱肉强食的想法永远不相为谋,再争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此刻,阎濬只希望父亲尽快离开这里,让他与可亲两人能静一静,好好思索该怎么解决方才自老头子嘴里吐出的事实。

  阎濬整理了下翻腾不已的情绪,吐出积郁在胸中的那口闷气。

  「爹,如果娘真的是因为你来不及救她而身亡,孩儿并不会为了此事责怪于爹。」阎濬低下头,深情地凝视为了他挺身而出的陆可亲好一会儿,然后叹口气道:「但是,如果爹执意以此荒唐的理由拆散我和可亲,孩儿是绝对不会认同的。今日孩儿不想接掌天阴宫,只是因为孩儿根本没有那个心,与其要我待在天阴宫里当个行尸走肉,孩儿宁愿为了自由搏它那么一次,与心爱之人共谱未来。」

  「好、好……」阎滨伸出发颤的手指着他,「老子这就连日赶回苗疆,看你这小子究竟拿什么来跟老子搏!你若追赶不上老子,别说是与心爱之人共谱未来,就连她那条小命你都保不住了!」

  语毕,阎滨不再多留片刻,身子一跃,已然远离两人的视线。

  「阎濬……」陆可亲凝视着眉头深锁的他。

  起初,她为了阎濬能远离江湖是非而提出要求,本是好意,谁知道竟弄得这对父子形同水火,后来,她想博得阎滨的好感,谁知阎滨却扬言要杀了她;方才,她想要解开阎濬郁结在心中的疑惑,却弄得他们父子俩关系更加恶劣……

  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所造成!

  那么,如今该如何是好?到底谁能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做?难道真要她离开阎濬才行吗?

  「对不起!」阎濬伸手捧住她满是泪水的脸颊,眸里带着不舍与自责。「都是我不好,连你的性命都让我赌了进去。」

  虽然他自信满满,但这次攸关她的性命,让他也不觉感到忧心,因为若一个不慎,恐怕真的会赔上她这条小命!

  「我相信你,你不是说过,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就连你爹都摸不清吗?」

  「我的确是很有能耐,但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事,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解这『七日绝命香』的毒。」

  对于解毒这门功夫,他不是没有资质,只是他一向兴趣缺缺,这次是他该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嗯。阎濬,既然我们已经快到靖城了,不如就到慕容家的遗址落脚吧?」

  「慕容家?你不怕?」女人不是都很怕那些阴魂鬼怪吗?

  「他们都是我们亲人,我还怕他们不来找我呢!」

  就算是死去的亲人,让他们找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吧?这丫头,脑袋哭胡涂了吗?

  阎濬瞧着她哭得红肿而显得格外娇弱动人的眼眸,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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