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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弃妇 page 15 作者:绿光

  「为了让大表哥的身体好转,我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那名术士,算出和大表哥命盘互动的练凡,如果不是我将那个女人买进府,大表哥的身体会好转吗?如今他身体好了,就要把我踢到一边?」

  听到这里,年盛中扬高眉头。

  原来练凡是个货真价实的冲喜新娘……是因为她,玉衡之的身体才转好……

  「秀缘,别说了。」

  「哼,要是大表哥知道,他的好转,是因为他的病痛全都转移到练凡身上,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艾秀缘有些幸灾乐祸。

  「秀缘!」

  她哼了声,扭头就走。

  年盛中赶紧躲至廊柱后方,听到艾秀缘气呼呼地对着丫鬟吩咐。

  「去给我找根木头来。」

  「表小姐要……」

  「去把二爷寝房的门给拴起来,我让他们两个在里头待一晚,看大表哥还能对她多好!」

  「可是……」

  「还不照做?」

  「是。」

  「待会用艾夫人的名义把观止楼的下人都撤下,我看谁给她开门!」艾秀缘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几个丫鬟赶紧跟上,朝观止楼的方向而去。

  好一会,年盛中才从廊柱后站出,细思一番后,忍不住勾出笑意。

  看来,他并非全然无转机。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经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轻柔的吟唱声洋溢满室,趴在床上休憩的玉巽之忍不住睇着练凡娇柔的俏颜,看着那柔嫩的唇瓣逸出动人的声音。

  打从头一次见她至今,她变了许多。

  身上长了肉,双颊眼窝也不再凹陷,添了几分甜美,尤其她总是笑脸迎人,有时光是看着她,便觉得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

  再听她的歌声……就这样静静听着,竟也是一种幸福。

  难怪大哥的身体可以好转得如此快……

  「二爷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缝得很丑?」想到这个可能,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练凡忍不住扁起嘴。

  不能怪她,毕竟她连一堂家课都没上过,这衣服的版型,也是刚刚去问过二娘才知道该这样裁,以为可以很快就缝好,没想到竟缝了老半天。

  「不。」玉巽之低笑着。

  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仿佛看不见人性的丑恶,在她眼里,这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每颗人心都是无瑕的。

  这样的她,偶尔会让他注视得忘神。

  可是,她不会懂他的心思,一如他也不愿懂自己悸动的原因。

  「唉,这块布很漂亮呢,可惜我的缝工太差了,糟蹋它。」她垂眼看着手中的布料,上头缝线歪歪斜斜的,她忍不住叹气。

  唉,惨不忍睹。

  「天气渐暖,你要是没有夏衣穿,可以请师傅进府替你裁制就好,何必自己动手?」玉巽之不解地问着。

  打从她带着一块布来探视他时,他就觉得古怪。

  可瞧她缝得那么认真,他也就未多说什么。

  「不是啦……这是要给爷儿做的衣袍。」练凡拉起衣襟,让他看清楚,这是一件男人的衣袍。

  玉巽之不由得怔住。「是给大哥的?」那是块绿底花布,花还是正盛开的各色牡丹……

  「我缝得很丑喔……」她很惭愧地垂下脸。

  「不。」他想说的是,男人不穿花布的……「你怎会有这块布料?」

  「是爷儿给我的。」练凡抬眼笑道:「我瞧这布料很有春天的感觉,就想替爷儿做件夏衣,要不然他衣柜里的衣袍颜色都那么沉,看起来就晦气。」

  「原来如此。」玉巽之蓦地笑了。

  大哥把布赏给她,是要她让人裁制夏衣的,可她却一心想为大哥的衣袍添些色彩……这两人原来已经是心系彼此了。

  他为他们开心着,心却默默地痛着。

  练凡不解地看着他,但大概是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肩膀有些酸疼,扭着颈项的当头,才惊觉窗外的天色早已暗透。

  「糟了,已经这么晚了!」

  她急忙站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歪斜地跌趴在桌面。

  玉巽之见状,顾得身上的伤,立即起身扶她。

  「大嫂?」

  练凡浑身颤着,脑袋一阵晕眩,一股呕意冲上喉间。

  「大嫂,你坐下,我派人请大夫过来。」玉巽之扶着她坐下,走到门口一推,却推不开门。「怪了……」

  正打算用力时,却听到身后有动静,一转头便见她跌趴在地。

  「大嫂!」他疾步奔回,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同时,门板被一脚踹开,发出巨响。

  玉巽之回头望去,便见兄长冷沉着脸站在门外。

  「大哥?」

  玉衡之没睬他,踏进屋里,阴鸷黑眸直盯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人。

  「练凡。」他蹲下身,轻唤着。

  「爷儿……」她很自然地伸出手。

  他立刻将她抱入怀,抚着她的额,碰触着她的手脚,低声吩咐,「巽之,叫子礼到翠呜水榭来一趟。」

  「是。」

  玉衡之抱着练凡回到自己的寝房,卫子礼后一步便赶来为她把脉。

  「如何?」

  「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有些不顺。」他把着脉回答。

  「可这几天她老是动不动就晕眩,方才更严重,她连站都站不稳。」玉衡之站在床畔,睇着她有些苍白的脸。

  「没有啦,是我动作太快了。」练凡小声地替自己辩解着。

  「谁要你那么急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往她额头一弹。「你倒厉害,说要上厨房帮忙,一路帮到观止楼去……」

  当晚膳都备妥,她人没出现时,他便猜到她跑去探视巽之,也只能忍着气,陪颐亲王吃完一顿饭,才前去讨人,不料门外竟被木头给横架住……这其中原由,他不用问也猜得到。

  但最恼的是,她竟是晕在巽之的怀里!

  「对不起,我没想到时间这么晚了……」她可怜兮兮地扁起嘴。

  「就和巽之聊得那么开心?」玉衡之哼了声。「开心得连晚膳时间都过了也没发觉?你这馋鬼,肚子不饿?」

  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她倒挺得住饿。

  「饿了。」其实,她不饿。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食欲没有之前旺盛,也正因为肚子没动静,她才没发觉时间已经那么晚了。

  「去备膳。」他吩附下去。

  「是。」守在门外的小婉温声应道。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听练凡唱曲唱得都忘了时间。」一直闷不吭声的玉巽之一脸愧色。

  玉衡之闭了闭眼,淡声道:「巽之,时候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早点回去歇着。」

  「是。」临行前,他还不住回头看练凡,直到她的身影被大哥完全遮挡,才黯然离去。

  「子礼,她这病症要如何改善?」玉衡之淡声问着。

  「我开个两帖药让她服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卫子礼瞧他脸色紧绷,不由得打趣道:「瞧你紧张得像什么似的,不就是一点小毛病罢了。」

  「你不懂,她这个馋鬼,只要用膳时间一到,那肚子吵得吓人,可这阵子我都没听到她肚子响的声音。」

  练凡的脸羞得红透。「我最近都准时用膳,你是要听到什么声音?」这人真是的,就连这事也要跟人说……一点都没替她留面子。

  「怎么我现在也没听到?」

  「我在厨房帮忙时偷吃了两块糕饼。」她垂睫撒着谎。

  她不喜欢撒谎,可是她发现,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可以安人心,一如当时她欺骗父母自己压根不痛,是同等的道理。

  她不要她爱的人担心自己……这想法一涌上,她不禁一愣。

  原来,她爱他?

  「好啦,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见小婉端菜进房,卫子礼便识相地出声告辞。

  玉衡之没让她起身,亲自舀着粥吹凉。

  「你要喂我?」她受宠若惊极了。

  「瞧你多尊贵。」他哼了声。

  练凡笑眯眼,乖乖地由他一口一口地喂。

  「把身子养好,到时到北场的牲口比赛就带你去瞧瞧。」他边喂边说。

  「真的?」

  「等你把身子养好。」

  她坐起身,一脸赧然地说:「其实我没有那么不舒服……」只是想享受他喂食的温柔。

  「说要出去走走,病就好了,真是好用。」

  「真的,其实也没什么毛病,不过是偶尔头晕罢了。」她讨好地笑,只要一张口,他就喂,就这样张口就喂,她根本没机会再多说什么,直到她觉得饱了,才赶紧阻止,「我饱了。」

  「吃这么少?」他瞥了眼还有剩的粥。

  「不少了。」她瞪着那大碗。「你真的把我当猪啊?」

  「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把你养得肥美?」他将粥碗往几上搁,瞅着她不算太好的气色。

  练凡闻言,羞怯地垂下眼。

  「你呢,总是不懂我的心思,不许你去探视巽之,你偏偏跑去,还唱了歌给他听……不把我惹火,你不甘心就是了?」这可是他此生首次感到委屈,不得不的妥协。

  谁让她病着,害他就算恼着也不能发火。

  「我……可是我答应过二爷,如果他病了,我会照顾他的……我不能当个食言而肥的人。」

  「照顾就照顾,唱歌做什么?」那是他专属的,怎能唱给其他人听?

  「可这首歌的意思,是在赞美主,感谢主让我们有勇气面对任何难关,是可以振奋人心的歌。」她一脸委屈地扁起嘴。

  「不管,不准对别人唱。」

  「好吧,谁让我唱这歌,唱着唱着主就把我带到你面前了,说是你专属的,也没错。」也许,这就是命运。

  主引领她而来,让她遇见他、让她懂得爱……主对她是何等的恩宠啊。

  「看来你的主也算聪明。」

  「当然,我的主是万能的。」

  瞧她那骄傲模样,他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不过就是虚幻的偶像,有这么了不起?」

  「当然了不起,我的主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祂就在我心里,在我的思想,引领着我前速,毫无畏惧地面对所有挑战。」因为主同在,她不怕。

  她脸上荡漾的绝对服从和绝对信赖,让他为之气结。「那我呢?」他一把掐住她的肩头,逼迫她正视自己。

  「嗄?」练凡张大眼,一头雾水。

  「我呢?我在哪里?」他质问着,在她眼里寻找自己的容身之处。

  「你在我的眼前啊。」不然呢?为什么这么问?

  「要是捂住你的眼,我在哪里?」他轻柔地捂住她的双眼。

  「爷儿……」

  她一张口,柔软的唇随即封住她的,教她羞涩地闭上眼,感觉他轻柔的吻,不再像之前吻得那般浓烈,反倒是如煦风柔雨地挑诱着她。

  「你说,你到底在我的药里下了什么符咒?」好半晌,他的额抵着她的,哑声问道。

  她张眼,看见他熠亮如星般的双眼,心跳加速着。

  「为什么你如此左右我的心思?为什么让我如此在意,如此心不由己……」玉衡之粗嗄低喃,吻着她,大手滑进被子里,隔着衣料,沿着腰肢往上。

  练凡瞪大了眼,却没有反抗,原本似懂非懂的话,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有所领会。

  「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这般干扰我……」他吻上她细腻的颈项,咬开她襟口的绳结,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锁骨上,教她心跳如擂鼓,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因为他的碰触而发热。

  「对不起……」她虚声喃着。

  他不禁失笑。「跟我对不起做什么?我要你也像我一样,总有一天,没有我就不能活。」

  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练凡红艳的唇微启,「原来你……」

  「不许说。」捂住她的唇,因为他不甘心自己先表白,不甘心她不像他,一刻没见到她就心乱如麻。

  他解开她的外衫,勾下抹胸的绳结,那酥嫩的胸就在他眼前微颤着。他轻柔地含吮着那粉嫩的蓓蕾,她吓得往后缩,他却不容她退却,霸道而强势地箝住她,直到听见她紊乱的呼吸。

  娇柔的啼声像是催情般,他难以忍遏让身体发疼的欲念,逐而往下亲吻,吻过她平坦的小腹,褪去亵裤,继而吻上那羞涩的花he。

  「爷儿!」她吓得并拢双腿,但他却强势地扳开,执拗地品尝着她的滋味。

  练凡羞赧地捂住脸,从不知道圆房竟是令人如此害羞的事,是如此亲密而疯狂的感受。他的唇舌激荡出她从未有过的悸动,让她不知所措地摆着头,直到她浑身紧绷得像是要爆开,他才停止折磨。

  她娇喘着,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却突然感受他赤裸的肌肤贴上她,那胸口压着她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如此沉而急切,而他腿间的灼热正抵在她身下的湿潮间。

  还未开口,那烙铁般的热硬冲入那窄狭的空间,痛得她皱拧眉,感觉他的脉动沉在她的体内,凶悍而充满生命力地融入她的生命。

  她这才想起二娘说过,让她别与他圆房,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奉献自己?她爱他呀……情不自禁地,她勾住他的颈项,送上吻,感觉他火热的气息与她交融,乱了节奏的律动,在她体内刻下动人的乐章。

  第十二章 主啊,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一大清早,位于碎阳城城东秋合胡同的玉府,传出阵阵争吵。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去?」

  「秀缘!」

  「打从大表哥病了之后,我就不曾再去过北场,现在好不容易大表哥的身子好了,可以到北场参加牲口比赛,我却得留在家里?!」艾秀缘吼着,一双眸子死死瞪着她。

  练凡打了个寒颤,觉得艾表妹一日比一日还要可怕。

  一开始,秀缘不是这样的,但她近来看她的目光,就像要将她挫骨扬灰般。

  「敢问你哪位?」听到她的撒泼,踏进大厅的玉衡之不怒反笑。

  「大表哥,我……」

  「二娘,我不是说了,家里不需要外人。」话落,他收起笑脸,牵着妻子直往外走。

  大门外,马车早就等候多时,而玉巽之和卫子礼已坐上另一辆马车。

  「爷儿,你别对秀缘那么凶啦。」一坐上马车,练凡不住地往外瞧,发现艾秀缘正抱着姑姑大哭,她心里好不忍。

  「凶?」玉衡之哼笑。「这把劲就叫凶,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

  「可是她都哭了……」

  「那我也没法子。」他放下车帘,马车立刻往前驶去。

  「你真不让她去?」

  「我为何要让她去?」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这丫头,他要是不盯紧一点,哪天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前些日子,她去探视巽之,结果门外被横架着木头,可想而知,有人故意要将他们困在房中,制造麻烦,而会这么做的人,还有谁?

  「唉……」练凡叹了口气,微掀车帘,看向另一辆的马车。「欸,那位年爷也没来?」

  马车总共两辆,她和爷儿一辆,卫大夫和二爷一辆,小弥和徐管事在前头负责驾车。

  想想,她好像很多天没见到年爷了,可是她记得爷儿说过北场牲口比赛,攸关牲口的价码,所以身为总帐房的年爷,是年年前往监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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