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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永远眷宠你 page 6 作者:佟月

  「严硕……」她的语气充满抗拒。这不是她认识的严硕,那个温柔迷人的他到底怎么了?

  严硕以无情的声调冷冷地道:「宛,记得你当初曾经承诺过的吗?要你多少,都是我的自由?」

  闻言,宛曦微微一愣,推拒他的手停了动作。

  从他们交往到现在,他从没这么强烈地表达过他的情绪,也不曾真的要求她为他做些什么,他到底受到什么刺激?

  「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他狠狠嶝着她。「我要你的全部!甚至是流的一滴血也要经过我的许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宣示般地说完后,便不再开口,硬压下她,强势地吻她、粗蛮地要地,不管她是否愿意或能否承受。

  而宛曦竟也没再挣扎,柔荑轻搭上他背脊,乖顺地应和着他。

  偶尔对上严硕的双眼,苑曦似乎隐约察觉到他暴怒的原因,细细地去感受他狂暴举止下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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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微光落在身旁倦极的人儿身上,严硕昨夜盛怒的情绪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神伤。

  你爱我……

  在他要了她一夜,就要沉沉睡去时,似乎听到苑在他耳畔这样低喃道。

  他爱她吗?爱,又是怎样的东西,他从没想去了解过。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冷情的,即使她和别人赤条条地交缠在床上,也不应该是他需要干涉或在意的事。

  他以为自己对苑的执着,只是因为男人可悲的性欲需求。

  但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同。

  若只是欲望,又怎会在乎、霸占、想着她,而非只是夜夜贪欢?

  怀中的苑曦嘤咛了声,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抬首望了下靠坐着床头的严硕。

  他看起来平静多了,她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她不想再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不想再见到昨晚的他。

  苑曦挪了挪身子,抬起手勾着他的肩,身上的薄被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曲线诱人的背部在迷蒙的晨光下展现优美的弧度,让严硕想起日本传统女人的温婉、千娇百媚。

  「有法国签证吗?」严硕问着,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语气跟昨晚相比己轻柔许多。

  她点了点头,但一睑狐疑的看着他,不知他问这干嘛?

  「收拾一下,我们去法国。」本来他是要自己一个人去的,但经过昨夜,他突然兴起带她走的念头。

  「今天?」她轻问着,有些惊讶地皱着眉。

  「对,今天。」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把她带离台湾远远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力——在经过昨晚之后,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顺服他的霸道,虽然不可否认的,在听到他要带她去法国时,她内心有一丝窃喜。

  在他面前,她总是这样违背自己的一身傲骨,甘愿当个柔弱的小女人。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弱势的时候,惊讶于自己的转变……

  在苑曦还没细思自己真正的情绪时,就听到自己从口中轻轻吐出——

  「嗯,我们一起去法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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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硕选择了一间向窗外望去便可以看见塞纳河的饭店,靠近格禾内尔桥,虽然不是最项级的,但是景致优美,出了饭店便可以看见远处的艾菲尔铁塔。

  由于母亲是法国人,所以严硕对法国的一切一直很熟悉,也很欣赏。

  法国人的步调很慢,生活环境清幽,没有日本那种紧张的气息,更没有台湾的乌烟瘴气,单纯顺着塞纳河走下去,随意逛着路边的小摊位——大多是卖些画作,便可以消磨大半天的时间。

  他没有告知那些表兄弟们他来法国的事,他只是来度个假,没有必要劳师动众。

  除了度假,当然还有一些要事——

  「Testiny」的人已经注意到「晨」了,这证明「晨」的势力对他们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威胁,而他打算将势力集中在法国,以避开对方在美国的耳目。

  最近要不是「Testiny」的手段太肮脏,唆使那些搬不上台面的小组织搞手段,破坏「Otisan」的商务和客源,他享受人生都来不及了,哪需要像现在这样疲于奔命。

  他刚刚与一群来自各个国家的干部商谈完近日的因应对策,至于苑曦,他暂时交给前人的艺术来照顾了。

  严硕是个重视生活品质的人,他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品味来自艺术的洗涤。那些在美术馆没有办法静下来反而嫌无聊、听着歌剧打哈欠的人,一向被他归类于拒绝往来的那一类。明不明白艺术的背景、作家倒是其次,至少,在观赏它们的时候,有无引起心灵的共鸣才是最重要的。

  令他欣慰的是,苑曦主动提出要去参观奥塞美术馆,那里有全世界最丰富的印象画派艺术收藏。

  待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他搭地铁来到这曾是火车站的奥塞美术馆,在二楼的「舞蹈课」前找到她纤丽的身影。

  他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同观赏这幅画。

  那是一间舞蹈教室,有许多穿著芭蕾舞衣的小女孩,各有各的姿态,有的抓背、有的抹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画中人物整体的感觉是漫不经心且无聊的。

  很有趣又写实的一幅画。

  一抹人影缓缓自后方靠近,伴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宛曦察觉严硕就在身后,便幽幽的开口了。「我怀疑……像这样的老头儿能教出些什么东西?」

  严硕望着画里站在中间、拄着拐杖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先生,微微地笑了。「别这么说,多伤人呀,也不看看人家一把年纪了,日子总是要过的。」

  苑曦听着他的笑语,也跟着笑了声,勾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学过芭蕾吗?」他问。

  「没有。」

  「那你父母给你学些什么才艺?」

  苑曦歪着头想了下,冲着他笑了。「怎么俐落地把人的四肢扭断、如何将对方一枪毙命、怎样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诸如此类的。」

  严硕微蹙着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但也只当她是同他在开玩笑地回道:「挺特别的。」

  「可不是。」在她的家族里,不学这些东西,便无法自保。苑曦想到此,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明知道这问题有些可笑,但他还是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本以为一向不谈自己身世的宛曦会笑而不答,没想到她闻言细细的侧头想了下,便点头了。

  「是啊,在我四岁的时候。」说完,她贴近他,到意放软语调撒娇道:「你要帮我破碎的心疗伤吗?」

  「我没有当医生的潜能,请原谅我。」

  苑曦又笑了。「在我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我问我爸说:『把拔,你最爱谁?』结果我爸连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最爱的是你妈』。」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请节哀。」

  苑曦低低笑着,靠在他身上,不再去想家里的事——她刻意逃避的事。

  严硕突然感受到身旁投来一些不自然的目光,意识到他怀中的宛曦又再度成为男性同胞注目的焦点。

  果然,美丽是不分国界的,何况东方女子在外国人眼中是神秘的,就如同东方男人见着金发美女一样。

  严硕不禁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可有男人向她搭讪?法国男人一向以浪漫着称,眼前这落单的尤物该是比雷诺瓦的油画更吸引人吧?

  严硕轻轻拨弄着苑曦及腰的柔软长发,让它散在自己的大掌间。「你怎么会有这般耐心留长发?」

  「你不喜欢?」她暧味的笑答:「我特地为你留的。」

  她的话让他很愉悦,就算她只是哄哄他也罢。他揽过她,抬手将几缕乌丝理至她耳后。

  「我很喜欢。」他在苑曦的耳畔低声地道,引得她轻颤了下。

  看着她诚实的反应,严硕又笑了声,俯首吻了她的颈际,顺势治眼瞪向那些偷觑的男士们,无声地宣示他的主权。

  「饿了吗?」他问。

  一朵柔媚的花儿在她脸上绽放,她讨好地反问:「那……请问我的主人,我应该饿了吗?」

  他赞许地看向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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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简单地在美术馆附近结束晚餐,正好赶上看夕阳的时间。

  巴黎的夕阳很大很红,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落了下去,让人连夕阳无限好的感慨都来不及。

  严硕带着宛曦走过索乐菲丽诺桥,缓缓地沿着杜乐丽公园外围漫步,穿过骑兵凯旋门,来到罗浮宫前的广场。

  夜晚的罗浮宫漾着浪漫的气息,金字塔的建筑点着淡黄色的灯光,远处有街头艺人的长笛演奏,闲适得令人心动。

  他们坐了下来,身后是浅浅的水道,白色的灯光照得水面波光潋滟,他牵着宛曦的手,紧紧地扣着。

  只是一个再简单平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严硕觉得,这竟比什么举动都还来得亲昵。

  苑曦仍是静静地不随意开口,枕在他的肩上。

  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苑曦轻轻地在他颈际嗅了下,沉默了会,不太自在地抿抿唇,眨了眨在夜晚益显清澈的星眸,从身体深处窜出一股不寻常的热度。

  这味道是……

  她是怎么了?早和他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为何现在还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般,紧张得不知所惜。

  严硕垂眼看着宛曦。她……脸红了吗?

  难得她会有这般青涩的表现,严硕饶富兴味地笑了,手贴上她的脸蛋,发觉有些暖热。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严硕的心情大好。

  他望着她有些闪躲又强装镇定的眼睛,笑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他的脸贴近她,又问道。

  她别过眼,懊恼着竟让他发现自己的害迫。「没有……」

  严硕扣住她的下巴,又靠近了些。「是什么味道?」

  她泠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不悦了起来。「就说没有了……」

  闻言,他轻轻吻住她的唇瓣,止住她的狡辩,眼睛直直地勾着她,沉声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到底……有什么味道?」

  她不甘心地根着唇,不看他,为他锲而不舍的好奇心感到懊恼。「有……」

  「嗯?」

  「有……」宛曦轻咳了声,语气很轻,轻描淡写地道:「我身上的味道……」

  说完,她转过头,打算让这番话不着痕迹地带过,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严硕耳中。

  严顿一愣,接着笑出声,搂过难得有如此娇羞可爱表情的宛曦,让她坐在他的怀中,狂热地吻着她小巧的唇,她来不及反应,逸出了比平常更娇羞的轻吟。

  连她身上最细微的体香都给他染上身了,这种微不可察的小事可是两人亲密的证据,也难怪她发现之后会这般不自在,甚至有些脸红。

  他又宠溺地吻着她,唇贴着唇,不在乎她不情愿地闪躲,开心地笑了。

  第六章

  「严先生,对于这项提案,您意下如何?」

  会议室里,一个平板的声音从电话的扩音器中传来。

  今天严硕代表的身分,不是「Otisan」,而是「晨」,而他是幕后的首脑,不愿轻易露脸曝露他的真实身分。

  他做事不喜欢施泥带水,一个半月以来,已经歼灭了二十三个小组织,有不少跟「Testiny」有关,其中还有八个在日本,这番作为震惊了不少人。

  也因为如此,许多企业注意到晨集团,更讶异于它拥有的雄厚资金,纷纷找上门谈合作的可能性,只不过,他们不一定都是值得严硕考虑的对象。

  严硕原本半垂首,在听到对方的提问后,微抬起头,给一旁的泰使了个眼色。

  泰严肃地颉首,明白严硕的意思,便跟对方说道:「很抱歉,到目前为止,我们仍然无法感受到贵公司的诚意,这次的工程,我方所能提供的资金恐怕无法如预期中的多……」

  泰持续说着,严硕则是继续冷着一张脸,望着眼前的资料,表面上看似认真聆听对话,实际上却是再度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他在会议桌下轻轻解开了衬衫的抽扣,不自觉地扬起细微的笑容。

  他的前臂靠近手腕的部分,在袖口的遮掩下,有着若隐若现的黑色油墨,那是苑今早留下来的,是她娟秀的笔迹,很漂亮。

  今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而他,虽然知道十点半有个会要开,仍像个荒废国事、沉迷女色的败国君王一般,半靠着床头,温柔乡满怀。

  苑曦柔柔地道:「我想出去逛逛。」

  「也好,我早上和下午都有事。你写个大略的行程给我,或许我忙完有空就去找你。」

  她不做二想,伸长上身越过他的腿,拎了支放在床头柜的黑笔,又坐回他怀中,娇媚地倚着他,一面淘气地轻笑,一面在他的手上写了起来。

  严硕笑了声,由着她玩去。

  她看了他一眼,刻意将力道放轻,动作放缓,还不时在上头吹气,看似将笔迹吹干,实则想激起严硕麻惫难耐的躁动。

  他察觉了她不怕死的意图,也不示弱地吻着她的颈际,顺着美妙的弧线滑下,她的身子一下子便被撩拨得火热起来。

  可她的行程表尚未完成,于是她咬着唇,扭动了下,更加专注地写着,想忽略他在她身上引燃的火,但急促的吐呐却瞒不了任何人。

  但宛曦果然意志惊人,不管他怎么挑逗,硬是咽下喉间的轻吟,专心一致。

  毕竟是不服输的性格,一完成她的「旷世钜作」,马上将笔一抛,低嚷了声便压到他身上……

  严硕轻抿着唇,藏住笑意。

  真是不敬业,竟然在开会的时候想她。

  严硕又低头看了她的日程表一眼。

  她去的地方可真是多呀——玛黑区的毕卡索美术馆、波布及磊阿勒区的庞毕度中心、格乐凡蜡像馆,中午到圣杰曼德佩区的双叟咖啡馆喝咖啡,然后再到香榭丽舍区逛逛……

  最后到歌剧院区的酒馆用晚餐。

  那家酒馆营业到凌晨,这行程安排得真不错,他可以上那儿找她。

  想到堆积成山的公事,严硕不禁一阵叹息,但想到忙完就能见着苑,他又释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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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钟,严硕步入酒馆,目光迅速聚焦在晦暗灯光下那个有着瀑布般黑发的女人身上。

  苑曦此刻坐在吧台——那是她一向喜欢的位置,背对着大门的她没有看见严硕,她一手托着腮,仍迳自无聊地抚弄着手边的空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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