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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宠奴 page 12 作者:巫灵

  等了好一会,始终没见到她有进一步动作,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人试图走上前去,想探探她的情况,没想到她又在这一刻有了动作,吓坏一干人等。

  她缓缓的站起身,眼神柔婉,抬头挺胸,双手交迭在腹前,姿态优雅又高贵,全身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势。

  陶天香瞧着同样在祭台上观看着一切的殷治,柔声开口,“阿爹,女儿回来看您了。”

  殷治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已有十多年不曾听过有人唤他阿爹了,那是女儿最爱唤他的方式呀!“姬……姬儿?”

  同一时刻,玺御和手下在广场最外围监控情势,眼见陶天香顺利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踏出成功的第一步,虽然高兴,却依旧不敢放心,继续紧盯着现场。

  沙沙……背后传来的细微声响惊动了玺御,他迅速转身,在转角之处发现一个白影,那个白影披散着长发,一动也不动,让他忍不住震惊,因为这影像太过熟悉。

  那是某一晚他曾经见过的身影,也是让他误以为是母亲魂魄的身影,难道真的不是他的错觉,的确是有人躲在暗处?

  那人到底有什么意图?刻意出现在他面前究竟是为什么?

  白影停住不动好一会,突然隐没在巷道内,动作飘忽如鬼魅,玺御的身子也顿时动起来,想要追上那白影,将一切都弄明白。

  “殿下?”护卫们错愕的看着他突然离开。

  “你们继续在这注意情况,我去去就回。”

  玺御之所以敢一个人行动,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就算真遇到危险,他也有自信自保,才会毫不犹豫的追上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进到白影消失的巷道里,前方的白影忽闪忽现,他紧追不舍,两方的差距也越来越小。

  在拐了好几个巷道后,白影突然跳上高墙,进到一座大宅院里,玺御也跟着进入。

  当他从高墙上跳下时,原本一直疾步不停的白影却静静地停在庭院中间,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

  他困惑的跟着停下脚步,却猛然一惊,眼前的景象给他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一股冷冽的寒意瞬间从脚底往上窜,像是蛇般爬上他的四肢,将他紧紧缠住。

  夜晚、大雪、熟悉的庭院景象,在在勾起他不堪回首的记忆。这里像极了他儿时所住的宫殿庭院,虽然他在那件事之后便搬离那座宫殿,再也不曾踏进去过,但那残存的记忆还是压在脑海最深处,在这一刻全部涌现出来。

  四周好静,静得万分诡异恐怖,他紧盯着那白色背影,强压住心头控制不了的慌乱情绪,哑着嗓音质问:“你到底是谁?”

  “……孩子,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那熟悉的话语让玺御瞪大双眼,全身僵直,十岁那一晚的恶梦似乎开始重演,让他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那声音虽然是女的,却和他母亲并不像,但这相似的环境与气氛,在在逼得他几欲崩溃,无法再一次承受那让他恶梦缠身十几年的梦靥重现。

  这是针对他设下的陷阱!他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被这诡异的气氛紧紧束缚住心魂,无法动弹,熟悉的窒息感也缓缓缠绕上他的脖颈,就像那一年的雪夜,他差点死在自己母亲手中的雪夜……

  对方抓住他的弱点,让他彻底中计了!

  第9章(1)

  广场上,群众激荡,议论纷纷。

  “她被殷姬公主附身了?”

  “殷姬公主真的回来了吗……”

  “阿爹,女儿有话必须向阿爹说明白,要不然……女儿就算死了……也不瞑目呀。”

  陶天香想要往祭台上走,男巫眼见情况不对,赶紧吩咐一旁的侍卫,“别让她上来扰乱仪式!”

  “是!”侍卫马上抽出长剑,挡下她的步伐。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剑,陶天香气势沉稳的命令他们,“把剑收回去,免得伤到其他无辜的人。”

  “让她上来!”殷治激动的开口,“谁都不准伤害她!”

  她虽然样貌不同,但所表现出的神韵、一举一动,都和他记忆中的姬儿一样,所以他很快便相信她被女儿的魂魄附身了。

  侍卫只能收回剑,往两旁退开,让她走上祭台。

  陶天香一走上祭台,殷治便来到她面前,难掩激动的情绪,“姬儿你……你真的回来了?”

  她跪在他面前,深深叩首,“阿爹,女儿不孝,让阿爹伤心了。”

  “你回来就好。”殷治欣喜的将她从地上扶起,“再等一会,阿爹就能让你完全复活了,咱们父女俩又可以聚在一起,这一回,阿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逼得你自尽而亡。”

  陶天香眼神哀伤,微泛泪光的摇摇头,“阿爹,没有用的。”

  “什么意思?”

  “女儿已死,是无法复活的,阿爹无论杀了多少无辜的姑娘举行血祭,都无法让女儿复活,只会增加女儿的罪孽罢了。”

  “这……怎么会?”殷治讶异的瞪大眼,“可易非明明说——”

  “阿爹,您被人欺骗了。”陶天香悲哀的留下眼泪,“女儿之所以附身在这位姑娘身上,就是要阻止阿爹做傻事啊!女儿之所以迟迟没有去投胎,还徘徊在人世间,正式因为阿爹对玺国的怨恨,让女儿始终放不下心,怕阿爹会因此招来祸端,并且害了御儿呀。”

  殷治错愕的呆愣住,久久说不出话,他期待这一日好久,以为终于能够和女儿再度重聚,难道……真的只是一场不可能实现的梦?

  “阿爹,女儿请您冷静的想想,将玺国的姑娘抓来举行血祭,不但无法让女儿复活,最后只会引起玺国和殷族之间的仇恨,咱们族甚至还会因此陷入战乱的危险,阿爹,您身为一族之主,最重要的是保护族民安稳的过日子,而不是害族民去送死,不是吗?”

  她的一席话瞬间让殷治浑身大打冷颤,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危险且不理智的事情,他不顾一切想让女儿复活,却没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会害得自己的族民陷入和玺国的战火之中。

  “阿爹,您还记得您在玺国还有一个外孙吗?要是殷族和玺国真的交战,流有一半殷族血液的御儿该如何在玺国立足?阿爹这么做,同样会害了御儿,御儿本有机会继承王位,却可能因为两方交战而被摒除在外,甚至流放外地,这一点阿爹曾经考虑过吗?”

  殷治再度愣住,因为女儿的死亡让他始终被怨愤给蒙蔽心眼,也不曾关注过女儿为玺王生下的儿子,当然也不曾考虑过自己这么做,对外孙会有不好的影响,女儿留在世上的仅存血脉也会因此而受害。

  “阿爹,这就是女儿迟迟无法安心投胎的原因呀。如果阿爹真的踏错这一步,引发更多混乱,女儿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这全都是女儿害的。”

  “不,是阿爹老糊涂了,这全是阿爹的错。”殷治终于彻底清醒,老泪纵横的握住陶天香的手,“阿爹答应你,不再举行血祭,放那些姑娘回去,阿爹不要你继续担心我而无法安心去投胎。”

  他怎会胡涂到被易菲怂恿做出这些事来?要不是女儿的魂魄适时出面阻止,点醒他,他就真的要酿成大祸了。

  殷治马上命令一旁的侍卫,“血祭取消,将那些姑娘带回去好好照顾,明日一早便护送她们回去。”

  “遵命!”

  “阿爹……”陶天香终于漾起笑,“阿爹终于清醒了,这才是女儿心目中的阿爹,女儿已经无所牵挂了。”

  “姬儿,我的姬儿……阿爹真的好想你……”

  她看着殷治流泪不停,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感到于心不忍,想多代替殷姬安慰他几句,没想到此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却焦急的交换。

  “陶姑娘!”

  陶天香转过身来,赫然在台下的人群中见到小雪的身影。

  “陶姑娘,玺御有危险,我求求你赶紧跟我走!”小雪焦急的喊着。

  她诧异的瞧着小雪。她消失了好一阵子,到底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而且她说玺御有危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不该相信她呢?

  玺御应该是在广场后方监看情势的,既然如此,他又会有什么危险?

  “陶姑娘,相信我,再不快点就会来不及了!”

  小雪说完立刻转身往外跑,陶天香心一惊,也管不了是真是假,身体已经比脑袋先一步动作的冲下祭坛。

  “姬儿?”殷治困惑的看着她突然冲下台去。

  “阿爹,女儿突然有急事,等一会再回来!”她已经顾不了演戏了。

  在台下的任谚见陶天香突然冲下台,并且还往广场外跑,虽然疑惑,还是赶紧跟上去,“陶姑娘?”

  其他埋伏在四周的护卫也赶紧追上,不懂现在到底在演哪一出。

  陶天香拼命追着小雪跑,进到蜿蜒巷道内,但小雪的速度太快,一个拐弯就消失踪影,她想追都追不上。

  “陶姑娘!”任谚来到她身旁,“到底怎么了?”

  “快,快点想办法追上小雪!”她抓住他的衣袖喘气,“我也要一起去。”

  “小雪?在哪?”他暗暗心惊,他们刚才一路追来,只有看到她的身影而已,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你没看到?她刚才拐到那条巷道里了。”陶天香边喘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巷道。

  他暂时按捺下困惑,打横将她抱起,快速往前头奔跑,“陶姑娘,失礼了!”

  “啊——”她赶紧抓住他的衣领,免得他速度太快把她甩飞出去。

  任谚照着她的指示和护卫们一同冲入巷道内,陶天香又见到小雪拐入另一条巷道里,赶紧又伸手指出方向。

  “在那里,看到了吗?”

  没看到!可任偐不敢说,就怕吓到她,只能照着她的指示又快速拐了好几条巷道,就是追不上区区一个小姑娘。

  陶天香心急的一直盯着前方,在他们再度拐过一个弯后,她看到小雪突然飞身越过高墙,跳入一座大宅院中,不得不讶异。小雪果然是会武功的!“她跳入那座宅院里了!”

  任偐也跟着跳上高墙,在高墙之上,他们没见到小雪,却看到玺御僵着身子站在庭院中,直盯着一个白衣披发的女子瞧,而他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那白衣女子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好几名弓箭手的箭已经对准他,随时都有可能射出。

  “殿下危险!”

  “玺御,后面有埋伏!”

  他猛然回过神,抽出腰间长剑,一剑挥断飞射过来的三支箭,及时解了自己的危险。

  护卫们瞬间冲上前去,和对方打了起来,此时又从墙外跳入许多人将他们包围住,顿时之间,双方人马起了混战,情况乱得可以。

  一名护卫见敌方人多,已方处于劣势,逮到机会离开庭院,回去通风报信带救兵过来。

  其中有三名敌人朝任偐袭击,他紧护着陶天香连连阻挡敌方攻势,可因为要保护她,他无法尽情施展身手,所以情况屈居劣势。

  陶天香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紧抓着任偐的衣袖,被他拉着左躲右闪,剑风一直在她的四周飞削而过,万分惊险。

  突然之间,白衣女子插入任偐这一边的混乱中,从他手中抢到陶天香,硬是把她扯来自己身边,“可让我抓到你了!”

  她是玺御的另一个弱点!白衣女子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非要玺御栽在这个特地为他准备的葬身之地不可!

  “啊——”

  “陶姑娘!”任偐被其他人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

  “放开她!”

  另一道身影蓦地狂袭而来,利刃朝白衣女子抓住陶天香的那只手臂狠划而过,鲜红血液立时飞溅而出,这得白衣女子不得不放手。

  下一刻,玺御已紧紧将陶天香拥入怀中,紧张的心狂跳不已,他要是再迟个一步,或许她就会被白衣女子所伤。

  “玺御!”她也紧紧的回抱住他,既开心又庆幸,但她随即发现他浑身发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情况异常。她担心的抬起头来,瞧着他的脸色,“你还好吗?”

  他苍白着脸,紧皱双眉,努力压抑身子的不适,“我没事。”

  喉间的窒闷感越来越严重,他几乎快要无法喘过气来,但他还是硬撑着浴血奋战,陶天香在这,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当中,他更不能在此时倒下,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认输!

  此时又有两名敌人朝他们冲过来,玺御将她紧护在怀中,用着精湛的剑法将他们给逼退。

  陶天香害怕的紧抓着他,但她此时已经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怕玺御的状况,怕他在硬撑下去会有危险。

  这场混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拖下去,对他绝对是有害而无利!

  “殿下!”

  在情况正危急时,明见带着其他护卫来支持他们了,情情势瞬间逆转,换成玺御这方人多,敌方出于劣势。

  那些人见情况不对,先机已失,只能赶紧撤退,不再继续和他们缠斗。

  白衣女子不甘心筹备已久的计划终告失败,决心放手一搏。

  她在跟着同伴撤退之际,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三柄短刀朝玺御和陶天香射过去。

  “殿下小心!”任偐心急的吼出声。

  玺御来不及举剑挡御,只能抱住陶天香往旁倒下,两人快速的翻滚,惊险躲过三柄连插在雪地上的短刀。

  “啧!”白衣女子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收手离开。

  陶天香被他护在怀里滚了一段距离,终于停下,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来不及管自己浑身疼痛,不知是否哪里受了伤,便赶紧询问玺御的状况。

  “玺御,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他没有回话,停了好一会才使力撑起身子,免得一直将她压在下头,却又在一下刻往旁边颓然倒下,痛苦的摸着脖子。

  他无法呼吸,喉咙已经紧缩到一个极致,空气进不来也出不去,脑袋像是要炸开般的胀痛,他痛到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玺御?”她惊慌的从雪地上挣扎着扑向他,摸着他异常冰冷痛苦的脸蛋,慌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9章(2)

  “殿下!”任偐和明见也赶紧靠过来,脸色大变,明白他的病还是发作了。

  “怎么办?你们快说说话呀!”陶天香焦急的瞪着他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他脱离痛苦?你们在他身边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吗?”

  明见表情凝重的回答,“每一回殿下都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的,如果有其他方法,这些年来,咱们就不必每到冬日就担心殿下不知何时又会犯病了。”

  “没有办法?那他如果哪一日撑不过去了怎么办?”

  明见和任偐只能沉默,束手无策的他们同样痛苦,但无论请过多少名医诊治,也没人有办法,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陶天香又急又气又心慌,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玺御痛苦却什么事情都无法帮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看着他一个人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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