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青在青春年华的十六、七岁时,最爱把书写爱情的言情小说,带到无人打扰的私人境地,躲起来仔细阅读、慢慢品味。
虽然岳青从没有在校园角落、公车站牌或是某次回首的那些灯火阑珊处,遇见过什么白马王子,但青发现,属于年轻女孩心中最梦幻的那个期待,依然生生不息的存在着,并且会一个世代又一个世代的延续下去。
原来,还能够作梦的人是比较乐观、爱笑的,这是当青开始试着写出一个又一个爱情故事后才突然发现到的,当然这样的心情只是岳青自己的,而不是任何其他人的,更不必是任何其他人的!
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也都有其独一无二的心情,所以若某天岳青也能分享到部分属于其他朋友们的心情时,一定也会惊叹连连吧?!
一定会的,岳青可以想象,因为想象力是没有边界的!
也因此,当岳青在偶然回想起年轻时曾看过的某个言情桥段——你很坚强,就算你没有了我,也一定可以过得很好,然后看到最后,被男人舍不下的多半是另一个泪水涔涔的脆弱人儿!
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从没想过,那个因太过坚强而被他舍弃的女人,
不只可以陪伴他共享尊荣,更可在他遭逢困难时,不离不弃的与他并肩扛起重担呢?
身为女孩的我,每每阅读到这样的情节,总会心痛到不能懂得。
甚至直到如今,都已是身为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岳青还是心痛得不想懂得。
所以,岳青很努力的写了一个坚强到爆点的女主角,并且非要让这个女主角遇到一个超级识货的男主角,然后让这两个人从此既幸福又快乐的纠缠在一起……
其中的内容当然不只如此,所以请愿意与岳青缔结一场文字缘分的朋友们,翻开书页,开始看故事罗!
当然,若能再多多给子岳青意见与指教,那就太感谢了,谢谢大家。
楔子
是一种彷佛要引爆脑浆的痛楚,唤醒了她的神智,接着是另一股让人作呕的颠簸,震开了她的双眼,然后便是触目所及的一整片黑暗,在顷刻间点亮了她的记忆之门──
她,被撞了!
她是在骑车回家的途中,被一辆汽车给撞倒了!
所以此刻,从她的双腿传递到大脑的痛觉应该就是她被倒下的机车给压伤的结果。
至于她的手脚遭到捆绑,以及整个ST都置身在麻布袋里的现况,则是彰显出她令人堪虑的未来──
因为,这不是一场意外发生的车祸!
这是一场经过预谋的绑架──一场利用假车祸先将她撞伤,然后再乘机把她捆绑、装袋、掳走的真绑架!
于是,最近正被各大报社和电视媒体不断报导的一则新闻──那一个个遭到js,之后再被弃尸于山林的女性面孔开始快速闪过她抽痛到几乎就要爆裂的脑中!
然后恐惧立刻从她的st深处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一下子就遍体生寒的颤抖起来。
然而,这教她如何能接受这么丑恶的事实──像她这样被单独留在人世,因而必须好努力、好努力生存下去的人来说,教她如何能接受这么丑恶的事实呢?
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一点!
老天爷安排给她的这场人生对她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一点──在过去的岁月中,老天爷要她独活,她就努力的独活着;现在老天爷要她死去,她也可以认命的死去,但是被js?!
不!她不能够忍受这样的结果!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遭遇到这些?老天爷又是为什么要让她遭遇到这些呢?她恐惧至极的瞪视着眼前的黑暗,完全不能明白也不能接受的不断颤抖着,直到一次严重的颠簸再次震痛了她的st,她才慢慢闭上僵硬的眼皮,然后从内心深处大声呐喊──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一切了!
因为就算她真的走到生命终点而必须死去,她也要死得干净一点、要有尊严一点,这是她对属于自己的生命最基本也最卑微的请求,所以要她认命的被js,这是不可能的!
一股突生的极端愤怒开始盖过令她遍体生寒的恐惧感,让她总算可以冷静下来思考自己该如何逃过这场被js’的命运──至少这是她可以试着替自己争取,也应该要替自己争取到的──
干净一点也尊严一点的死法!
她的人生遭遇至此,她再也不要认命听由老天爷作弄了。
在冷静下来后,她已可以清楚回想起那令人作呕的歹徒在开车撞倒她后,大概是怕被来往的车辆发现,所以才会急着将她捆绑住,完全没有时间搜查她的st。
她试着扭动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确认在牛仔裤后面口袋里是否仍放着一支她在布置完教室后顺手塞进去的美工刀?
有了,她摸到了!
她先深长的吐出一口长气,藉以平稳自己紧绷到不停颤抖的st,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抽出美工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将刀身推滑出来。
她心想,这也许是她仅存的机会了,所以她必须看准时机来替自己制造一个只准成功、不许失败的最后一搏。
至于现在,她最好先替自己割开缠绕在手腕和脚踝处的胶带,但因为她看不到,也因为车身不断颠簸,她不能避免的割裂了自己的手脚,任由那腥红的血液迸流而出,只是现在的她已感觉不到什么痛楚了。
或许这是因为面临危难所爆发出的肾上腺素而让她变得特别的勇敢,也或许是因为她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能让她避开不堪死法的想法而让她变得益发冷静,总之,在割开手脚上的胶带后,她一直镇定的维持屈膝弯身的姿势,静默的待在麻布袋里,等待着那唯一的机会!
然后,车子停下了──
她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后车厢被打开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她被丢到地上拖行的声音!
沙沙沙、喳喳喳……像极了一个人正踩压过干掉树叶的声响。
这是否意味着她即将要被拖到某个郊区,以方便歹徒在js她后可以直接将她给就地弃尸呢?
不!她不要就这样结束掉属于她的人生,所以她努力不去想到关于自己st被机车给压伤,被刀子割伤及被拖行的痛楚,只是全神贯注的握紧手中的美工刀蓄势待发……
当一丝光亮透进被打开的麻布袋时,她立刻把握机会,用力挥动美工刀,割向歹徒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孔!
为了替自己找到一线生机,她几乎是毫不留情,狠心的一刀接一刀狠狠攻击着歹徒。
甚至当歹徒展开反击,将她一拳打倒在泥地上,还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向粗大的树干碰撞时,她仍努力试着不去感受这种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剧痛,一心一意想替自己争取到一点存活的机会!
而就算她知道自己会死,就算她已做好迎接死亡的心理准备,她依然不能忍受死后可能被奸的悲惨命运;所以她拚力挣扎着,努力想抓住前方地上的折断的树枝……
当她终于抓到树枝,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朝歹徒用力挥打着。
而在歹徒因不敌她的攻击而松开她的当下,她完全没打算直接逃跑,反而选择转身面对歹徒,握紧手中的树枝直往那人的头部用力击打,一次一次又一次……
直到歹徒满脸浴血,仰倒在地上,她才勉强撑开自己已被大量血液迷蒙了视线的双眼,小心翼翼上前踢了一下毫无动静的歹徒,直到确认那人不会再对她造成威胁后,她才转身循着自己曾被拖行的痕迹,死命往前奔跑着。
她就这样完全没有思考的一直往前跑着,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她绝对不认命!
就算她的肺部像是就要炸开般的凝窒着,就算她的脑袋就像是要爆冲般的疼痛着,就算她的双腿就像是要折断般的撕裂着……
她还是不曾停下来,直到一阵天摇地动的震撼从她的脚底传达到她的脑中,她才终于失去平衡,跌在一旁的草堆里,并以几近垂直的角度翻滚到陡坡下……
这下子,她真的要死了!
但是至少她不必遭遇被强QJ的悲惨命运,所以她在滚落陡坡时,还是奋力扯开嘴角,努力的笑着死去──只因她在很早以前就已决定自己就算要死也要笑着死去,以作为她对命运的最后反击……
第1章(1)
让有如白雾般的死亡阴影逐渐退去的是一盆兜头淋下的冷水!
冰冷的感觉在顷刻间冻醒了她的神智,她试着甩动昏沉沉的脑袋,借此甩掉淋在头、脸上的湿冷感觉。
她睁开双眼,讶异的看到自己竟身处在火光微闪的一座地牢中!
这座地牢是被许多长形石头堆砌而成,至于那些火光则是由几把插在墙面上的火焰所闪烁出来的微光。
原来她并没有死在那场令人惊恐的地震中!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还会继续存活下来,还会再有所感觉,所以对于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景象,她完全无法理解。
难道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吗?还是……
对了,从她初醒时就一直感觉到某种怪异的冰凉感正不断从她的手腕传递到她的脑中,她不禁抬头往上看,然后她双目所及的情景立刻让她的神智在瞬间变得错乱——
她开始体会到绝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那是一种被强迫在惊悚片里担纲演出的感觉,更是一种不管她怎么逃都逃不掉的恐怖感觉,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双手被紧紧铐锁在一根横木上!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她死后,被铐锁在阴曹地府的情景,但从她整个身体所传递到脑中的寒意与痛觉,却真实到让她知道了自己可能尚未死去,以及她可能又被哪个歹徒给捉到并将她监禁起来了!
她真的恨极了这一切!
她真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她?
她实在不甘心接受这样的人生与命运,所以她气愤的用力扯动手上的镣锁,却立刻被一种划破空气的奇怪声响及伴随而来的尖锐痛楚给刺穿她的背部,再直达她的大脑,让她只能停下挣扎的动作!
她就只能紧握着锁链,咬紧牙根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
她确实还未死去的事实!
看来老天爷不但没在之前那场地震中让她死去,现在更变本加厉让她再次被歹徒抓回来鞭打、凌虐,否则还有别的解释吗?
想到这里,她的愤恨几乎像是火山熔浆般,开始一点一点从她充满压力的身体里迸发而出。
也因此,当第二声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响再次伴随着另一记火辣尖锐的痛楚感灼烧上她的背部时,她硬是咬紧牙关,咽下满口的血腥,也绝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求饶、示弱的声音来满足歹徒变态的欲/望。
她绝对不要这样!
绝对不要!
她只想倔傲的抬高下巴,以鄙视那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歹徒!
可让她料想不到的是,那歹徙竟是个有着满脸胡子,长得像只黑熊般既凶恶、又丑陋的男人,与先前利用假车祸将她绑架的鼠辈之流完全不同,所以……此人应该是更具威胁性的共犯吧?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倔强的狠瞪着对方,非瞪到让那丑陋的歹徒清楚看见她的厉眼所透露出的讯息——她,是绝对不会求饶、示弱的!
她,绝对是既倔傲、又强硬的人!
至于那名歹徒,则是完全不闪避的接下她眼中的挑衅意味,以及一种辨明是非后对他所产生的鄙视之意。
是的,她就是看不起他!
她无论如何都看不起一个恃强凌弱的歹徒,所以就算他不闪避的眼神仿佛带着一股凛然正气,她还是来个视而不见,她弯曲手指,紧紧抓住横木上的锁链,以便让自己可以趁对方没防备时,狠狠踹踢那名凶恶的共犯。
只是,那一次又一次的鞭打抽痛了她的背部,她就只能用着一双冰火交融的厉眼狠瞪着那名对她冷眼旁观的丑陋共犯,然后极力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痛苦呻/吟,痛苦到颤抖不已,不停的喘息着。
直到她从那名共犯的口中听到一句她压根无法辨识出的外国语言后,她突然感到一种更为深层的恶心感正快速从她的体内翻涌而出,她立刻抓住机会,将自口中呕吐出来的秽物全数吐到她眼前的外族共犯身上!
就算她因此而换来另一顿更加无情的鞭打,她也要毫不退缩、毫不软弱的硬撑下去,只因为这种利用假车祸来绑架她,再对她加以凌虐的行为,真是太令她作呕了。
尤其是那种伙同外国人来凌虑本国妇女的行径,更是无耻到让她打从心底鄙视着、不屑着那名外国共犯。
因此她断然做出决定——在身体的痛苦终将软弱她的心志之前,她宁愿先行背弃自己的信仰,也决计不向那些变态的、恶心的男人们求饶,再任其欺凌……
她几乎是未经思索就想用力咬断舌头,一心求死,偏偏站在她身前的外族共犯却像是看穿她的意图似的,突然抓住她的下巴,并使力强迫她松开紧咬的牙关!
看来老天爷连让她自杀都不准啊!
那么至少她还可以选择被鞭打至死吧?如果她疯狂攻此刻正抓住她下的外族共犯,那么站在她背后施暴的歹徒或许会失手将她鞭打至死吧?
被疼痛感觉搅乱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明,她真的疯狂的踹踢着站在她身前的外族共犯,然后如她所预期的,狠毒的鞭打果然再次的抽打着她的背……
口中所流出的血迹多到让她再也无力咽下,汩汩自唇角流出……她开始精祌涣散的胡思乱想起来——这种凌虑的痛楚是否比当年那场身首异处的车祸还痛呢?
在她十八岁时的那场车祸——爸爸的断首和弟弟的残臂……以及妈妈后来上吊自杀的身影!
也许老天爷之所以不肯让她轻易死去的用意就在这里——
因为那种身首异处的痛楚与那种背弃信仰选择自裁的痛苦,仍然不是被独留下来的她努力生存就可以体会到的,所以老天爷才会让她遭遇这场凌虐来亲身感受是吗?
所以,就算此时她的身体好痛、好痛……也还是比不过心痛是吗?
她觉得好痛、好痛啊!
那像是一种被大火烧灼般的痛楚,也像是一种神经被活生生抽出来的极刑,让她就连在昏睡不起时也得在梦境中经历着,然后才跟着痛到转醒过来!
天啦,为什么老天爷还是不肯让她死去呢?
这种痛楚……让人无论是清醒或是昏迷,都是难以承受的!
她闭紧双眼,试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呼吸,但那无所不在的剧痛还是差点就击垮她向来顽强的心志,只是此刻的她,是否仍身处在那座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