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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保镖 page 11 作者:莫颜

  “做官有什么好?有武艺防身,到哪儿都自在。”巫澈故意道。心想,难不成她喜欢有官位的男子?

  芙蓉笑道:“人各有才,您在武学上是奇才,而我家少爷读书快,悟性强,是做大官的料,所以适合从文。”

  这整句话巫澈只记得她说的前半句。她说他是武学奇才哩,原来在背后,她对他的评价是好的,面对外人的诋毁,她会为他辩驳,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疏冷,他心头喜孜孜的,觉得丫头眼光好。

  “小子若想学武艺,暇时我可以教你几招防身的功夫。”

  “真的?”小少爷听了高兴,急忙问:“你真愿意教我?”

  “教你没问题,就是不知你吃不吃得了苦?”

  “男子汉大丈夫哪会怕吃苦?你教我,我一定认真学。”

  芙蓉看在眼中,想着这一路走来,小少爷为了不让人担心或看轻,总是掌着装大人,直到此刻才露出八岁孩子应有的样子,这都是因为有巫澈在。

  不得不说,有他在,的确让人安心不少,少爷也多了笑容。

  为此她深感欣慰,不禁望向巫澈,却不料对上他的目光,他也在看她。

  她赶忙敛下眼,掩饰莫名的羞意,忙催促着两人。“用膳吧,免得饭菜凉了。”她招呼两人坐下。

  席间,她不时让人添茶水、换手巾,一边吃饭,一边听这一大一小说话。小少爷今夜说话的兴致特别高,而巫澈也有问必答,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气氛十分和乐。

  她嘴角含笑地为两人布菜,殷勤周到;而巫澈一边大口吃着,趁人不注意时,多瞧了她好几眼。

  吃饱喝足后,三人便回屋休息。只是巫澈才进屋没多久,便有人来敌门。

  他走过去打开门,发现芙蓉站在外头,他目光亮了下,心下欢喜,面上却不显,酷酷地问:“有事?”

  芙蓉轻轻点头,道明来意。“有事与你相商。”

  她在席间不说,等吃饱回屋了才来,必是瞒着她家小少爷的。于是他道:“进来说。”他让到一旁,等她进屋。

  她忙道:“不了,天色晚了不便,我在这里说就行。”

  他听了一顿,盯着她,忽然大步跨出去,向她靠近。

  面对他突然的逼近,芙蓉急忙退后,全神警戒地瞪着他:“做什么?”

  瞧她像个刺猬似的,又出那种严阵以待的神情,令巫澈着实感到好笑。

  他故意将她逼得退到栏杆边,两手放在她左右两边的横杆上,低下头,把脸凑近,慵懒地开口。

  “你觉得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逃得了吗?”

  芙蓉杏眼圆睁地瞪着他。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这么避嫌地站在门外,实在多此一举,他既然武功高强,若想对她做什么早就做了,根本不必引诱她进屋,直接劫了她都有可能。

  她只觉得脸上拂来的一阵鼻息搔得脸臊,咬牙道:“你说话就说话,一定要靠这么近吗?”

  “你说话就说话,一定要像防色鬼似的防我吗?”

  “我哪有像防色鬼似的防你?”

  “你真没有?”

  第8章(2)

  他促狭的表情提醒了她,当初是谁怀疑他意图不轨而不告而别的?是她。

  芙蓉被说得无法辩驳,加上他说得对,他若是真要对她轻薄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但她不甘心呀,好似这事都是她的错,说真格的,这事他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你也知道我打不过你,我一个姑娘家,不仅要保护小少爷,也要护着自己,你不知道你当时那模样有多吓人,任何人见了都想逃,掌柜和伙计见了你不也急着关门吗?要不是我及时打圆场,人家还不给咱们住呢。”

  巫澈被说得一噎。这事确实是她站出来才搞定的,他在心里把掌柜和店小二都骂了一遍。

  见他无法反驳,她趁热又道:“况且今日还有镖师来向我自荐呢,因为人家说你一身邪气,怕咱们吃亏,建议我别请镖师护卫上路。你瞧,不管谁见到你,都以为遇着恶人,又怎能怪我不告而别?”

  巫澈本意是想与她拉近距离,一来是故意逗她,二来也想藉此让她对自己松懈下来,别老是用疏离、客气的态度对他,却没想到这丫头嘴硬,抓着他的错处不放,还板起面孔怪罪他。

  她就不能率性一点吗?非挂着一张面具跟他装客气。

  他冷哼一声。“别人怎么看,不关老子的事,你不是说我是正人君子吗?既然这样,又为何处处防着我?”

  芙蓉脸色一僵,怒瞪他。“你刚才偷听?”

  “不是偷听,是正巧听到。”

  这话分明是狡辩,他如果来了,她怎么没发现?分明是他故意隐藏气息,这表示她那时对海公子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想到此,她脸上不禁浮现臊意,气羞道:“君子可不会偷偷摸摸的,莫怪我防你,瞧你现在这样子把我困牢,任何人见了,还以为你对我有意呢!”

  “丫头,你清楚,我看上的不是你,我看上的是银子。”巫澈冷傲地说,双臂横胸,挺起胸膛,一副不屑女色的模样。

  芙蓉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着,生出一股气,故意装作客气有礼,却是十足应付的语气嘲讽他。“是,我明白,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嘛,委屈您了。”

  巫澈嗤笑。“傻丫头没见识,一文钱哪逼得死人,一万两还差不多!”

  芙蓉抖了抖嘴角。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她忍!

  “您早点休息,我不打扰您了。”她负气说完,转身就回隔壁屋子,关上门,不再理他。

  她一进屋,小少爷便瞧见她脸上的怒火,奇怪地问:“芙蓉,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还不是那位——”她正要指着隔壁房间,猛然想起自己怎么就回来了?她去找巫澈是要谈价码的事,跟他讨价还价一番,结果被他一激就给忘了。

  她用手揉着额头,这下好了,正事没谈到,倒是跟他打了一场嘴仗。

  “芙蓉?”

  “没事,少爷,我跟巫澈说好了,明日一早就上路。少爷好好休息吧,芙蓉就在外间守着。”

  他们住的这间屋子较大,有里间和外间,小少爷睡在里间,她则在外间的榻上睡,护着小少爷。

  她伺候小少爷上了床,熄了灯后,便到外间和衣躺下。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却无一丝睡意,脑中不禁又浮现巫澈适才说的话。

  他说看不上她?想到就有气。哼,谁要他看上,她才看不上他这个粗汉呢!

  花子靳盘腿坐在椅上,一夜打坐入眠,醒来时,巫姜已经不在了。

  他扫了屋内一圈,心想,这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倒是十分了得。

  他的视线不经意往下,立刻愣住。

  在他面前的地上放了一碗绿豆糕,绿豆糕竟还插了一炷香,像在祭拜。

  他先是一呆,接着感到啼笑皆非。好啊,这女人居然把他当神像来打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虽然如此,他嘴角上的笑意却不减。

  天微微亮,吃过早饭后,便整装上路。

  花子靳出门前,头部被套上黑布,让人带上马车,这是为了不让人知晓真正的威远将军坐在哪辆囚车里。

  进入马车后,车门落了锁,花子靳拿下头上的黑布,他沉默了会儿,接着忍不住弯下身,打开座下的柜子,瞧瞧里头有没有人?

  见是空的,他缓缓直起身。这丫头走时也不打声招呼,她来去自如,不好抓住哪!

  此时,外头传来两名官兵的低声谈话。

  “昨儿马大人屋子遭窃了。”

  “谁敢进屋偷东西?丢了什么?”

  “这事说来也挺怪的,值钱的东西没丢,倒是丢了几个绿豆糕。”

  “啥?那贼儿只偷绿豆糕?”

  “是啊,昨儿守卫森严,肯定是他那些手下干的,不敢偷大的,偷几个绿豆糕解气,八成是故意吓人来报复,马大人为此大发脾气,听说那绿豆糕是他打算带在路上解馋的。”

  “切,瞧他那副德行,这是押解,又不是出游,他连骑个马都会摔下来,更遑论他带的那些兵,都是些乌合之众。”

  “难怪皇上不放心特地派崔大人来押解,咱们得警醒点,这一路上别指望他们,不拖累咱们就祖宗保佑了。”

  两名官兵的低声交谈,一字不漏地传入花子靳耳里,他冷漠阴沉的面孔绷不住,嘴角又不自觉上扬,嘴里的绿豆糕味道依然在唇齿留香。

  就像她,在这苦涩的日子中似一道甘甜,沁入他的心间。想到她,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弯起。

  她行为飘忽,又不透露真实姓名,实在让人不好掌控。他想,江湖这么大,她若有意消失,他到何处去寻人?

  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这条帕子,可这对他来说还不够。

  花子靳只能等她自己找来。足足等了两日之后,他终于又见到她,但这回她不是从车厢底下冒出来,而是从土里露出来,而当时他正打算解手。

  “前方有异。”从土里露出来的巫姜用唇语对他道。

  花子靳僵在原地,他正维持着解开裤头的姿势,而两名官兵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只相隔五步之距,严密监视四周的风吹草动。

  亏得花子靳胆子大,才没被她这冒出头的状况吓到,但脸皮也禁不住直抽。

  巫姜正要继续说话,突然注意到他的动作,露出两条精壮结实的长腿,身下只剩一条汗巾遮掩。

  她没料到自己一冒出来会见到他这模样,一时惊呆了,立即恍悟他正要做什么。

  惨了,她来的不是时候,她此时现身,就算没扮成女淫魔,也真变成女淫魔了。

  眼前的景象太尴尬,她一时心虚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您慢来。”丢下这三个字,她像只缩头乌龟似的缩回土里,走为上策。

  花子靳再度气笑了,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女人……他不禁捏了捏眉心。这世上有哪个女子在见到男人脱裤子解手时会说一句慢来的?

  他该佩服她的沉着,还是该怀疑自己的魅力不够?在这情况下,她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地溜走。

  他搞不懂她,也搞不懂自己,明明希望她离开,但是在见到她时,有些心喜,却也有些生气。

  花子靳很纠结的解完手后,穿好裤子,戴上头套,让官兵押他回马车上。

  车门一锁上,隔开外头的视线,他拿下罩住头的黑布,双眼直盯着座下,果然不一会儿,座下有了动静。

  他想也不想,就把人从下头揪上来,铐着锁链的双手往她身上一套,将她困在怀里。

  终于逮着她了。

  他的脸欺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眼对着眼,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正板着面孔,强大的气场牢牢笼罩住她。

  巫姜没想到自己会被他如此对待,此时的他不同以往,不再是那个淡漠中带着率性的将军,而是眼底冒火、周身气息如焰,彷佛一个蓄意已久的猎人在等待她自投罗网,令她心口没来由地大跳着。

  近在咫尺的唇正对着她的耳畔,一开一合地吐着热气,说出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质问——

  “你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第9章(1)

  他突然靠这么近,让巫姜很不习惯,她想移动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但他的手臂挡着,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见他虎视眈眈地怒瞪着自己,她心中立即了然,一脸正色,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解释。

  “适才是个意外,我真没故意偷看,更何况你的小郎盖着头巾,遮掩得很实在。”

  小郎就是那话儿,头巾就是汗巾子,她说得坦荡,一点也不避讳,花子靳却听得眼角有些抽。

  他盯着她,确定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反倒是极为认真的反驳。

  这可不是一般姑娘家会有的反应,他想看到的是她为此羞涩,为些忐忑不安,为此小鹿乱撞。

  她这事后撇得一干二净的态度令他十分不悦。他都这么靠近她了,她居然连一点脸红的反应都没有,还能目光不移地与他对峙。

  面对他灼灼的盯视还能不闪不躲的女人,这世上还真没几个。

  “你看到我脱裤子,传了出去,教我如何解释?”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会知道?”

  花子靳愣住,目光蕴含危险。“你是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巫姜安慰地劝道:“大丈夫行事,不要纠结小事,想开点,反正你又少不了一块肉,就算了吧。”

  花子靳阴恻恻地笑了。她居然说算了?看来不给这女人一个教训,还真不知何时才能点通她。

  他行军打仗讲求效率,如同他当初带领车队直捣黄龙,务必一击即中,取敌首级,而对她,他一旦有了志在必得之心,也是一样的。

  “这事不能算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话落,他吻住了她,毫无预警地品尝她的芳唇。

  巫姜瞪大眼,整个人定住,又像是吓懵了,眼睁睁看着他侵门踏户,火舌在唇里恣意蹂躏。

  这是她的初吻,她从没想过会是被这样的男人给霸气夺去。

  她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吻着,双眼始终睁得大大的。

  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强硬中带了点温柔。

  大概是因为她毫无反抗,只睁大眼盯着他,花子靳觉得,自己应该弄清楚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于是他隔开点距离,打量着她的表情,而他的手臂依然圈住她的腰,以占有之姿搂着她。

  她的反应出奇冷静,就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令他禁不住好笑地看着她。

  “怎么,傻了?”他勾起唇角,绕有兴味地看着她。

  与其说巫姜傻了,倒不如说她感到十分意外。花子靳吻了她,她发现自己居然并不讨厌,且有到些刻,她才认知到原来花子靳喜欢她,而他的喜欢是如此的直接。

  她正在习惯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发怔。

  花子靳很有耐性地等待,始终勾着唇角,见她不说话,不像生气,也没有挣扎,只是瞪大双眼盯着他。

  他也直直盯着她,眼中染上情欲,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你不说话,表示不反对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想再继续吻她。

  巫姜终于有了反应,一手抵住他的唇,阻止他的欺近,正色道:“我不想当寡妇。”

  花子靳愣住。他想过好几种反应,或是她会说什么话,唯独没想到她会吐出这么一句。

  寡妇?原来她适才发呆,是已经想到这么远了。

  他因为无声闷笑而胸膛起伏,大掌按住她放在自己胸瞠上的手,在她耳边低哑道,“谁说要让你当寡妇了?我命长着呢。”

  “你现在是朝廷钦犯,通敌叛国是要上断头台的,你又不打算逃,回京之后,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就成了寡妇?”

  想到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竟然是个要上断头台的将军,巫姜的眉头就拧成个死结,十分不悦。她堂堂鹰护法才刚有了男人就注定成为寡妇,不被其他护法笑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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